漆園鹿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一手推開他的臉,「什麽忘了?」


    「就是訂婚那天的花束,你說很喜歡的,保加利亞大馬士革白玫瑰。」跡部像是斥責工作失誤的下屬板起臉,冰藍色的雙眸卻隱約露出一絲笑意。


    你拿出一堆玫瑰的中類讓我選,我怎麽可能選的出來嘛,漆園鹿心裏埋怨,當然不可能說出來:「是這樣啊,哈哈,我差點不記得了。」


    「不是差點吧,是早就不記得了。」跡部景吾食指和拇指形成一個弧度,捏了捏漆園鹿紅潤的嘴唇。


    玩笑幾句之後,跡部景吾繼續開始工作,漆園鹿就坐在他的腿上,高中畢業之後,跡部景吾少了很多的運動時間,但是依然保持著良好的肌肉形狀,身材修長不失力量,可以輕易地舉起漆園鹿並不算重的身體,很有安全感。


    跡部景吾工作時,漆園鹿就找出了昨天沒看完的書繼續看,是跡部收集的名著,雖然她看不來原文,但是翻譯版還是沒關係的。


    看名著也是漆園鹿最近才有的愛好,因為跡部景吾一有空就會帶她去看戲劇和歌劇,看得多了也自然產生了興趣。


    一時間,書房內隻能聽得見搖擺的鍾聲和兩人近在咫尺的唿吸。


    「已經十一點了,你該睡覺了。」跡部景吾不容拒絕地抽出漆園鹿手中的書。


    「隻差一點點就看完了,」漆園鹿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個短短的距離,「再看10分鍾。」


    「不——行,你忘了醫生怎麽說的?」跡部景吾索性直接將她抱去洗漱間,「你再不聽話,我下次直接讓綠間醫生跟你說。」


    綠間醫生是漆園鹿國中同學綠間真太郎的父親,是個比真太郎更加嚴肅認真的醫生,每次見了他漆園鹿都心中發怵。


    「好嘛。」漆園鹿不滿地鼓了股嘴巴,從他身上跳下來洗漱。


    在漆園鹿洗漱的時候,跡部景吾就靠在洗漱間的門框上,雙手抱胸,像是施工現場的監工。


    「你不要盯著我了。」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跡部景吾似笑非笑地揚起下巴,襯衣袖挽到小臂出,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


    他不再自稱本大爺,是去年開始的,似乎是剛進公司沒多久,突然有一天『本大爺』這個自稱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像是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青春一去不復返。


    比起高中部時不掩鋒芒的銳利,更多了幾分成年人的冷靜和沉穩,隻有在家裏,才能時不時的展露一點如從前的張揚和驕恣,當然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作風也更加強橫了。


    跡部景吾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麵,送她進了臥室,雖然兩個人已經訂了婚,不過目前還是分房睡,因為漆園鹿睡眠很淺,會因為一點細微的聲響就驚醒,而跡部景吾每天早上要早起上班,作息時間不一致,為了減少麻煩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漆園鹿的臥室也是跡部景吾設計的,不是他喜歡的英式裝修,而是普通但溫馨的暖色調,有柔軟的大床和懶人沙發,還設置了很多書架,用來擺放漆園鹿平時喜歡看的漫畫,左側一麵牆是巨大的投影和各式各樣的遊戲主機,充分關照了她的宅屬性。


    床上的大玩偶是和景吾在遊樂場玩遊戲得到的,因為某人一直不服輸堅持要拿到大獎才行,漆園鹿依偎著和她差不多大的柔軟玩偶,露出像毛絨玩偶一樣柔和的笑容。


    「晚安,鹿,做個好夢。」跡部景吾單膝跪在印著可愛花朵的軟乎乎床上,垂下頭在漆園鹿額頭落下親吻,幾縷不那麽安分的柔順髮絲垂在漆園鹿白皙的臉頰上,好像隔著皮膚觸動了隱秘的神經,讓她產生了酥麻地發癢感。


    碧綠色的雙眼清亮澄澈,一頭淺色的捲髮淩亂地披散在枕頭上,漆園鹿紅潤的嘴唇勾起極為柔和的弧度:「晚安,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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