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陳玉影麵色蠟黃的從鑒定處走到辦公的地方,把口罩揭開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慕敬已經坐在了辦公室。


    見到陳玉影的那一刻,整個人頓時有些錯愕,隨即自嘲的笑了笑。


    “你來幹什麽?”陳玉影麵色無神的掃了慕敬一眼。


    “想讓我倒杯茶給你喝?”


    慕敬冷冷的笑了兩聲,“此刻手套還沒摘,就想著倒茶,真勞累。”


    鑒定處外最近的咖啡廳。


    陳玉影照常給自己點了一杯最苦最濃的咖啡,她不喜歡這個味道,也不喜歡這種濃度,僅僅隻是覺得提神醒腦,一直喝到了現在。


    她隨時都要提神醒腦,尤其是和慕敬單獨相處的時候。


    一口氣喝掉了三分之一,陳玉影吸了一口氣。


    慕敬將她的動作都看在眼裏,望了一眼咖啡的被子,似笑非笑,“明明不喜歡喝咖啡,甚至不會喝咖啡,還是要勉強自己。”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陳玉影雙眸無神的看著慕敬。


    離婚後的這幾年,她老了很多,長時間熬夜,甚至連睡覺做夢都在進行某種推測,推斷,沒有一刻是閑下來的。


    她自己卻覺得很滿足,這才應該是她的生活,和死人打交道沒那麽多彎彎繞繞,屍體不會說話,更不會說謊。


    “說吧,你找我有到底有什麽事?”


    “隻是想來看看我的前妻。”慕敬直視著陳玉影的雙眸,依舊是半笑著的狀態。


    陳玉影很少笑,她不喜歡笑,她最常見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一點表情也沒有,說話就是說話,不帶一絲情緒,一點感情,連語氣都顯得平常得可怕。


    在一起這麽多年,就連當年他提出離婚的時候,陳玉影也隻是輕輕地“哦”了一聲,沒說任何挽留的話。


    甚至還主動將離婚協議簽好字擺在桌上,讓他完全沒有台階下,甚至懷疑,這個女人結婚這些年究竟有沒有愛過他。


    他找不到答案,也害怕知道答案。


    他怎麽會喜歡這麽一個女人,這麽一個不愛惜自己身體,把生命視為糞土的女人。


    慕敬眼中的嘲意更深,陳玉影討厭慕敬這樣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好戲,總之這種眼光一點也不正常。


    “看夠了嗎?”陳玉影不帶任何情緒的問了一句。


    “傷口愈合了嗎,這才幾天就開始超負荷的工作,不怕累死自己?”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嗬嗬....”修長的手指將一杯清茶端起。


    “不怕自己哪天突然猝死?”慕敬咬著牙。


    陳玉影站了起來,“你聽清楚,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關係,從我們走出孤兒院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不應該有交集,我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你。”


    說著,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慕敬心裏抽搐了一下。


    這還是當年那個沒有他陪著睡不著覺的小玉影嗎?剛才站在他麵前說話的女人,冷的像是一塊石頭,毫無溫度,六味真火都不見得融化得了。


    明明早就知道,還是要過來犯賤。


    慕敬在心裏提醒自己,他再也不要管這個女人的任何事情,他應該在一年前就出國離這個女人遠遠地,省的總是受她的氣,被她的不要命氣得睡覺都牙癢癢。


    “喂!小姐你別嚇我呀!”


    “小姐,你怎麽了?!”


    “小姐...小姐....”


    慕敬心裏一顫,站起來朝著門口看去,隻見幾個人正圍著一個女人。


    腦子一熱就衝了過去順勢將陳玉影抱了起來,賤就賤吧,總比見死不救要好。


    幾天後,池薇一節課剛講到一半便被鍾清芳叫了出去。


    “大家先安靜一下。”池薇將書本往講台上一放,走到了教室門口。


    鍾清芳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有什麽急事,鍾清芳是根本不會在上課的時間來找她的。


    “怎麽了鍾老師?”


    “我上次聽張老師說你課後在跟張中醫學習醫術?”鍾清芳半信半疑的問道。


    開始聽說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問,因為覺得是別人的事,所以並不感興趣。


    池薇點頭,心裏想鍾清芳怎麽突然問這個。


    “那你上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半個多月前吧,不過這段時間他可能出遠門了,我一直沒去,路過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在家。”池薇笑著說道。


    “哦,也沒什麽事,那你繼續上課吧。”鍾清芳吸了一口氣,畢竟是不確定的事,她不能跟池薇亂說啊。


    而且現在是上課時間,學生到了學校,就要對學生們負責。


    課後,池薇厚著臉皮說道,“同學們,最近天氣慢慢的熱起來了,咱們學校的春裝即將出來,請大家迴去通知一下家長校服的事。”


    如果不是羅校長三番兩次開會著重提到這個事,池薇也不會將這件不合理的事通知下去。


    “池老師,能不能不買?”


    “池老師,不是才交了校服的錢嗎,怎麽這麽快又要交錢?”


    麵對孩子們的質疑,池薇心裏明擺著是不合理的,但是校長說這是規定,她也不好去反駁,隻是心裏想要是有家長可以告到教育院去,可能會有些效果。


    如果真的有這個固定教育院也許會根據本地的條件放寬,如果沒有這個規定,那麽羅校長就應該受到處分了。


    “池老師,能不能晚點交,等我大姐把兔毛賣了再湊湊....”餘同樂仿佛看出了池薇的為難,他是個懂事的孩子,雖然小,但是會設身處地的為人著想。


    “沒問題,我明天就迴去跟我媽要!”孫萍萍一臉悠然的笑著說道。“又有新衣服穿了,太好了!”


    孫萍萍家裏地多,聽說種了很多的麗春花,每年都能收成不少錢,所以孫萍萍家算是附近的富戶了。


    她是難得的聽說了要交校服錢臉上還能露出笑容的,池薇迴了一個笑容過去。


    低著頭看了一眼餘同樂,“校服的事慢慢來,你是小孩子不用操心那麽多,太有責任感了顯得不可愛。”


    班上的幾個其他同學投過來嫉妒的眼光,楊金月更是一聲冷哼了出來。


    安慰完了餘同樂,池薇心裏有些難過,怎麽自己就是這麽怯怯畏畏的。


    不,不行,這事太不合理了,一定要盡快製止,還有種樹的事...想到這裏,池薇有些頭大。


    學校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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