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結論就出來了。她和仁王相熟,又和切原認識,但是——


    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不能說是不舒服,至少是一言難盡。


    “能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嗎?”幸村覺得,照這樣的對話進度,他要是不一直追問,蘇墨宸隻會給出一個簡略的迴答,而不會詳細地敘述。


    所以他必須得不停地就關鍵點發問,以免漏掉了重要的信息。


    “你知道……手塚受傷了吧。”蘇墨宸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但是她微微垂下的眼眸泄露了她此時有些低落的心境。


    “知道,真田告訴我了。”手塚是他一直看重的對手,他自然會時時關注著。


    即使他身在醫院獲取最新消息不便,他還有真田這個左膀右臂。


    作為他信任的朋友和倚仗的隊友,真田會定時告訴他關於比賽最重要的信息。


    “他的傷勢比較嚴重,在日本得不到最好的治療,所以我找gee要了些資料,整理了之後在昨天去青學拿給龍崎教練了。”


    雖然提到手塚的傷勢蘇墨宸的心情難免有些低落,但她很快整理好了情緒。


    “就是在青學的校園內,我看見了切原——他早上坐公車坐過站到了青學,然後就在青學裏迷路了。”


    本著信息一致的原則,也為了給切原保存麵子,蘇墨宸依舊省略了摔倒那一段情節。


    “因為他已經遲到了,所以我把他帶了出來,請他吃了飯再把他送迴了立海大。”


    “他帶著我去了你們的訓練場,自然,能見到你們網球部的所有正選了。”


    作為部長,幸村當然十分了解自己的部員。按切原赤也那麽冒失的性格,睡懶覺坐過站實在不足為奇,在校園內迷路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在青學?


    他起初並未將阿宸提到手塚、關心手塚的傷勢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手塚對她的好,他也看在眼裏,他相信阿宸也明白。


    憑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她既然能來看他,自然也不會不去找手塚。


    但如果是顧念手塚的傷勢,她大可以直接把有關治療的資料交到手塚手上,何必托其他人轉交?


    再說了,這轉交的人,是青學網球部的教練……


    她不可能以蘇墨宸的身份這樣做,因為她作為一個不能以真實身份麵對外人的人,是不會隨意拋頭露麵的。


    這樣不明智,也太危險。


    但如果是以玖蘭墨的身份,她必然得讓別人知曉她與手塚是朋友的事實。隻有如此,她對手塚的關心和幫扶才說得過去。


    如何讓別人知曉呢……


    似乎,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你認識青學的人嗎?”雖然是疑問,但是幸村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問題的答案。


    一定是認識的,否則,她所做的這一切都說不通。


    “?”蘇墨宸一怔,她沒想到幸村會問她這個問題。


    好好地說著立海大和切原赤也呢,怎麽會又扯到青學的身上了?


    噢對了……她剛才是提到了青學來著,不過這並不是談話的重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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