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再說,我就放出金線把他捆起來,咒術師被金線捆著隻能無助地倒在地上發出「嗚嗚」的聲音。


    感受到他兇狠又害怕的眼神,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正眼都沒給他一個,「你們想把髒水潑我頭上好歹也注意一下手法好不好,這麽簡單直白還帶著陳年狗血味的局三歲小孩子都不用了。」


    我蹲下來玩味似的戳了戳地上的咒術師,「還是說,你們就是喜歡找死?如果想要我送你們一程我也是不介意的哦。」


    咒術師掙紮的更厲害了,「嗚嗚」著求救,他旁邊的同伴也猛地撤出很遠的距離,隻有七海健人還留在原地。


    七海像是沒看到發生了什麽一樣,他推推眼睛,「我接到任務,過來探查這邊的兇殺案,不知道前輩知道多少有關信息?」


    我無趣地拍拍手起身,對七海健人說:「我也不是很確定,一開始和五條在麵包店,中途感受到金線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看到了這個驚喜呢。」


    雙手抱胸,腳踩上地上的咒術師,「金線捕捉的氣息是一個熟悉的咒靈,不過現場卻並沒有他的咒力殘穢,我前腳剛來,這些人後腳就帶著你巴巴地趕過來了,這說明什麽,娜娜明應該也有猜想吧。」


    七海建人嘆口氣,語氣滄桑,「我知道了,情況會向上麵反應的。」


    屢次被冒犯,我現在是火冒三丈,而且還特意推出七海來讓我沒辦法把事情做絕,那些高層真是噁心死了。


    我拍拍娜娜明的肩膀,「沒事,這件事到此為止,剩下的我會去和他們『好好』溝通。」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我毫無掩飾的殺氣直衝著不遠處的幾個咒術師,他們嚇的腿直打顫,一副想要逃走的模樣。


    我拒絕了娜娜明的同行請求,和那幾個咒術師上了車,黑車駛出公寓,消失在拐角處。


    七海建人疲憊地按按頭,然後掏出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


    黑車駛出街道,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後停在了半路。


    幾個咒術師臭著臉下車,我跟下去,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地方。


    「又是這套,你們膩不膩啊——」我抱著胸跟在幾人身後,明明是正派每次出場都和幕後大boss一樣。


    那幾個人咒術師似乎是因為迴到了自己的領地又開始高傲起來,那個被我踩過的咒術師惡狠狠地盯著我,語氣陰森到:「等下你就高興不起來了。」


    大門「嘭」地打開,一片沼澤似的黑暗瞬間侵占了所有的空間,下一秒其餘幾個咒術師消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片完全漆黑的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腦花穿著袈裟出現在我麵前,「好久不見,琥珀小姐。」


    他揮手朝我打招唿,笑得十分開心,破空聲響過,我的金線化為利刃瞬間貫穿了眼前的腦花。


    腦花嘔出一口血,身型踉蹌了一下,「下手……還真狠啊……」,他伸手擦掉嘴邊的血跡。


    「我的時間很寶貴,有話快說。」我嘴上淡淡,心裏卻翻騰起來,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


    腦花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麽,笑了笑,「咒術屆與詛咒師之間一直保持著微妙的聯繫呢,事實上,這些咒術師曾向外購買了一件咒具以控製『威脅』,鄙人不才,那件咒具正是我賣給他們的。」


    「所以那個威脅是我對吧?」我神情冷淡,「挑撥的話就不用你說了,我和那些人的關係早惡劣到不需要你挑撥。」


    膨脹四散的金線直逼空間外延,銳利的尖端仿佛下一瞬間就要刺破障礙。


    腦花並沒有阻止我,反而很愉悅地看著我。


    眉頭一皺,尖銳的金線下一秒就調轉方向刺透腦花的身體將他整個釘在牆上。


    我走到他麵前,「看你就知道不懷好心,就這麽任由我打破咒具,這件咒具肯定和其他東西掛鉤了吧……想牽製住我的話……」


    猜想到可能性,我整個人的臉色都難看了,刺透腦花的金線暴脹出尖刺,猩紅的血從傷口流出,一時之間腦花就像一個被釘在牆上的血人。


    「嗬……」腦花粗喘著氣,艱難地看著我,眼神裏卻是瘋狂的笑意,「沒錯哦,就像琥珀小姐你想的那樣,咒具和某個無辜的人聯繫起來了呢,如果琥珀小姐想突破這個結界,那個人下一秒也會像這個咒具一樣炸開。」


    「我是沒什麽啦,不過琥珀小姐就成殺人兇手了吧?」


    一時之間,令人恐懼的威壓充斥在整個空間內,腦花隻感覺有一種深入骨髓之中的恐懼拽住了他的靈魂,冷汗沁透了袈裟,但是腦花卻沒有感覺,這是一種難以言述、直逼最深處的恐懼感。


    哪怕是麵對宿儺時,腦花也不曾有這樣的感覺,這就是神靈之怒嗎?


    「怎麽樣……」 腦花竭力控製著恐懼,但發顫的尾音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實感受。


    我沉默不語,隻是盯著他看,兀的,我笑了一下。


    腦花見到這樣的笑容隻想到了獵食者見到動物時狼吞虎咽的畫麵,氣氛並沒有輕鬆多少。


    「我說啊……」


    眼前的神靈輕輕開口,腦花感覺刺穿身體的金線又漲大了許多。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人類……少在那裏高高在上了!」


    「我說過的吧……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們都殺了,你應該做好覺悟了吧?」


    暴怒的金線似乎感應到主人高漲的怒火,下一秒就將捆繞的獵物撕裂,破碎的袈裟被絞碎成無數細小的碎布片,但並沒有出現任何血腥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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