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


    曲景之喊了一聲,遂是問道:“你不是要在鎮上找散播謠言的人嗎?怎麽來到這裏了?”


    見是曲景之,方易也不瞞他,便說:“此次來,正是要和頭家說這事的。”


    曲景之言道:“既然如此,隨我來。”這事關係到日後鋪子的是否還能營生下去。


    隨後,方易就跟隨著曲景之進了書房。


    “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進書房後,曲景之請方易坐下,隨即便詢問著。


    方易開口將自己知道的講了出來,“這幾天打聽得知的是有人故意汙蔑我們,說他吃了我們做的食物鬧了肚子,說東西不幹淨,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哪怕這些都不是真的,那人也沒來鬧過,就是這般的傳言便是讓我們在這裏營生不下去。”


    這樣的事情若是讓人一直信以為真的話,他們肯定得因為沒有生意來源而真的麵臨關門大吉的處境。


    “造謠生事之人可有找到?”曲景之認為當務之急就是找出那造謠生事的人,之後再想辦法平息這場風波。


    “已經被別人給抓到了,我找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與頭家說這事兒。”


    聞言,曲景之不禁皺起了眉頭,“被別人給抓到了?”


    誰抓到的?


    方易解釋說:“是之前在鋪子裏搗亂的一個小混混,被頭家製服便和頭家有個約定,他們會護著咱們鋪子。此次的事情,就是他找到的人。”


    對於他進了書院之後發生的事情,他還未來得及問,曲景之便說,“她晚些時候應該會迴來的,你可能得等著她迴來。”


    方易點頭,“好。”而且,楚桐還得與他去一趟陳森家中,將那個乞丐的事情給解決。


    “之後你們還發生過什麽?”繼而,曲景之便問。


    方易就將這幾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曲景之。


    ……


    裏正家中,一頓飯吃完,沈氏泡了一壺好茶,除了正在廚房裏刷洗碗筷的曲采兒,其他的人都在堂屋內小憩。


    “上官公子,這茶水是我前些時日在鎮上買的,雖然不及你從前喝的茶水,但還是希望你莫要嫌棄。”沈氏一邊給上官弦倒茶水,一邊說道。


    “你們盛情款待,而且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下心中很是感激,又怎會嫌棄?”上官弦和煦一笑,對沈氏倒的茶水說了一聲“多謝”。


    隨後,沈氏笑著坐下,暗暗朝曲全水遞了一個眼神。


    曲全水會意,略微斟酌了一下,繼而才淡聲的開口問:“上官公子啊,你留在村中的這段時日可還住得習慣?”


    上官弦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後,淡聲言道:“挺好,在下已經習慣了,此地雖然比不上我從前生活的地方那般,但這裏安靜,也遠離了很多的紛擾。”


    裏正微微點頭,暗暗看向了妻子沈氏,隻見沈氏又是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無奈,裏正隻好在繼續開了口說:“那不知上官公子家裏還有何人?”


    對於這話,上官弦早有說辭,隨即他就垂下眼瞼,顯得有幾分哀傷的說,“實不相瞞,家中已無其他的親人,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從京城而來卻不想竟然途中遭了匪盜搶劫,而今在下身無分文,幸得裏正一家的收留在下方能有一處棲身之所。”


    而正要進堂屋的曲采兒正好聽到了這話,便駐足在了堂屋的門外,之前她就問過上官弦,他亦是這麽對她說的,但是她不在乎他現在是否落魄,她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


    不過此時再次聽到這話從上官弦的口中說出,曲采兒還是心疼他的。


    但是,曲采兒不明白,今天為何她爹要怎麽問上官弦?


    隨後,就聽到了她大哥問上官弦:“隻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上官兄從京城來此是為了什麽?”


    “在京城在下家中的營生,確實是做不下去了,便想著尋一處僻靜之地做些小買賣,度過餘生。卻不曾想竟被匪盜劫了全部家當,他們還想將我滅口,索性我逃的快這才有命活著……”


    上官弦泰然自若地迴答,說到最後還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而後的事情裏正一家也知道,遭此不幸之事,他們確實沒有不信的道理。而且上官弦的言辭真切,亦不像是在說謊。


    但是曲東對此卻是半信半疑的,最近村裏發生的事情還未抓到兇手,而且自從之前派過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人來調查過。聽說之前那王冬雨的家人曾去過衙門,發生了什麽不得而知,反正之後就沒了下文。


    不過,村子裏曲大壯的娘親,倒是整日都以淚洗麵的。


    “這般遭遇確實有些不幸……”沈氏低語的說著,可心裏想著,他現在就是獨身一人,而且他的模樣生的又好,家世不家世的也就不打緊了。


    暗中,上官弦的眼底掠過一抹幾不可察的精光,想不到山野之人就是好應付,隨便編說幾句話就相信了。


    隨後,沈氏便問上官弦,“不知上官公子可有婚配?”雖然說,他現在是一人,但保不齊是個有婚定的人,如此,沈氏覺得凡事都得先問清楚的好。


    上官弦微怔,似乎是沒料到居然還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其餘的三雙眼睛都好奇的望著他,男人微微皺眉,隨後才微笑著說。


    “此前確實有過一次婚定,隻不過婚姻大事皆是由父母之命,我並無父母著手此事,原本想著年紀也不小了,就該尋一個女子成家。但是她有了自己喜歡的男子,在成親的前一天就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說到後麵,上官弦的眼神之中隱有一絲殺意,但是他這人向來諱莫如深,極少把情緒擺在臉上的,所以沈氏他們並沒有看出來了什麽。


    若說前麵的事情都是上官弦胡謅的,這此時此刻的這番話卻是他自己的經曆,他本和那個女子從小一起長大,她爹本是教派當中的長老之一,他和那女子的親事本就是教主和她父親定下的。上官弦對此女自小也是有好感的,成為未婚夫妻之後,他更是將自己最好的情感都給了她。


    可是,她卻瞧不起他,寧願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也不願意嫁給他。而那個男人隻是從小跟隨她,保護她的一個隨侍,在成婚前一天就與那個男人私奔了,最後被望月教的人所抓。上官弦本就心胸狹隘,眼裏自然容不得一粒沙子,為此他親手解決了那個男人。


    他不過是殺了一個小小的隨侍,可她在得知這個事情,就在次日上吊自盡了。連死都要陪著那個男人……


    那個長老就這麽一個女兒,若不是因為上官弦是教主的養子,他才不會將女兒嫁給上官弦,可是他卻逼死了自己的女兒……他在教派當中可是長老之長,可誰能想到事情盡然到了這般地步,教主為了平息長老的怒氣,又念在上官弦是自己的養子,教主隻能在懲罰他之後將其趕出了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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