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我們穩定先。”


    說著,她從桌上拿起曲景之放在一旁的荷包將五吊錢都放了進去,並且對曲景之說,“鋪子的錢暫時歸你管著,這段時日可就辛苦你們了,今日起的那麽早你們就趕緊迴屋休息吧!養好精神勁兒。”


    午膳是在鋪子裏吃的,忙活了一個清早,周氏也沒試過起得這麽早的,立馬就打起了哈欠,“著實是有些困了,我就先迴屋去。”


    周氏離開了堂屋。


    楚桐起身出了堂屋,在角落處拿著鋤頭和耒耜,而身後走出堂屋的曲景之忽然問她:“才剛迴來,你不休息嗎?”


    她搖頭說著,“不了,那一畝地這幾天忙得又給荒了下來,趁著此刻有閑工夫,我就想去再去翻一下,澆水施肥的話很快就能撒上種子了。得趕在這個春天過去之前弄好這些。”


    “那我也來幫忙吧!”


    他沉吟了片刻說道。


    “不用了,你休息好後就去看書吧,我這裏一個人就可以。”


    “可是……”


    他想說,可是你一個人真的忙的過來嗎?


    而楚桐扛著東西就出了家門。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之後,曲景之才關上院門迴到自己的書房。


    楚桐將地都翻了一遍,忙累了之後,她就用手背擦去額角上的汗水。


    東富村,楚洪田家中。


    楚順的腿傷已經好了不少,隻是借著拐杖還有些一瘸一拐的。


    外麵晴空萬裏,院子裏的陽光也正好,於是,楚順拄著拐杖就到院子裏曬太陽。這時院子的門被人至外麵推開,楚蘭手裏提著菜籃子,見楚順在院子裏立即就蹙眉問道:“哥,你的腿都還沒有好,出來做什麽?”


    “我老是躺在屋子裏整個人都快要發黴了,不得出來喘口氣啊?”楚順怪嗔道,繼而看到了楚蘭手裏的菜籃子,問:“你今日去鎮上又賣了什麽?可是有肉吃?”


    楚順添了下唇瓣,前段時日金氏給他吃了不少肉,要知道他們家一年到頭都吃不上那麽多的豬肉,就在那個時候,他連吃了好幾天想想都覺得頗為滿足。


    這幾天吃的青菜葉子多了,嘴裏就寡淡得緊,就是想要吃點別的東西。


    楚蘭走進院子,白了他一眼,“這幾天家裏是個什麽情況,阿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就給了十五文錢,我去鎮上除了買些青菜迴來,哪裏還有什麽錢買肉?”


    一聽到這話,楚順不禁抱怨起來,“我們確實是沒錢了,楚桐那個賤丫頭將這些東西給賣給了孟家,我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半分好處都討不來。如今還迴到了這麽個破爛地方,我真就不明白了,我為什麽要投身在這種人家?還有,楚桐那個禍害,讓我上了她的當,這條腿險些就沒了,這筆賬我一定討迴來,讓她給我們一家當丫鬟一輩子!”


    說到楚桐,楚蘭就想起了今早她去鎮上的時候,可是看到楚桐婆家一行人在西街開了一家鋪子,於是,她就酸溜溜的開口說著。


    “得了吧,哥你也就這嘴上功夫一流,那個小賤人已經不是任憑我們可以唿來喝去的人了。我今日在鎮上可是看到了她和她婆家人開了一家鋪子,生意還不錯,她的日子過得是滋潤了,而我們卻隻能住在這種地方……”


    楚蘭看著院子裏那斑駁的牆麵,心裏很不是滋味,楚桐的父母死後,他們一家搬過去住,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住迴來這樣,誰能成想到他們又給住迴來了,還成了全村人口中的笑話。


    “我幾天感覺我這腿快要好利索了,等到我這腿完全好了,我就找上門去,在鎮上開了鋪子我就讓她沒法做生意,我看他們一家會怎麽做?”


    “哥,爹之前說……”


    楚順連忙打斷她接下來的話,“閉嘴,他自己沒本事,還想拉著我們幾個喝西北風,憑什麽啊?再說楚桐那個賤丫頭手裏頭有那麽多的錢了,分我們一點怎麽了?大家都是姓楚的,憑什麽她一個人就獨占了?”


    他如今年紀都不小了,可是家裏一直沒攢下什麽銀子給他娶媳婦,而且他家這房子都這樣了,哪個人家還願意把女兒家給他?


    楚蘭唇角微揚,既然她哥都這麽說了,那她就不再說些什麽了。


    桑榆酒肆內,上乘雅間裏。


    應黎天正看著各部分支送過來的信,隻是其中有一封寫到四王爺在朝中的大臣已經形成了一邊倒的趨勢成為了四王爺一派,而當朝的太子已被四王爺抓住了把柄……


    看完之後,應黎天就這些信箋都一一燒毀,他負手立在窗邊,看著街道上往來的人流,對於他來說,隻要不是趙偃坐上那個位置,任憑誰坐都可以!


    不過,這個當朝太子也不是個好貨色!


    而他的身後,柳柳和白驍然走進來,他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了身見是他們,便問道:“你們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白驍然直接坐了下來,抬手弄了下自己右邊的一縷墨發,歎了口氣說道:“甭提了,我和柳柳兩個才剛混進去沒多久,誰成想就被他們的人給發現了,我倆險些被抓。要不是我輕功好,帶著柳柳跳懸崖突圍,後果不堪設想。”


    隨之,柳柳單膝跪下,拱手抱拳道:“此次事情瑛姨讓我來,確實是我沒將事情辦好,還險些……”


    後麵的話還未說完,柳柳就被一抹紅色衣裳之人給扶了起來,白驍然就說:“小柳兒你這般軸做什麽,命都要沒,哪裏還顧得上別的?”隨即,他又對應黎天說:“你也別責怪小柳兒,主要是敵人警惕性太高了。”


    “我也沒說要責怪誰,我與你們年紀相仿不用總是那我當作是你們的長老看,這裏是外麵也不必總是行禮。”應黎天負手,淡聲說道。


    “可是,你與我們始終是不一樣……”這話在柳柳腦子裏還沒來得及過濾一遍,就被她口快的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她就暗惱自己真的是,這張嘴……


    白驍然連忙笑著,暖場子說,“小柳兒的意思是,你是門主的親徒弟,可也算是我們的半個師叔。”隨即向柳柳遞了一個眼神。


    柳柳立馬會意,連忙點頭,“是啊,我們不敢造次。”


    “罷了,一個稱唿而已,隨你們叫喚。在外人麵前別讓人起疑就好。”應黎天歎了口氣,而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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