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發現,在過來幫忙抓賊的鄉親們裏頭,和她還有過幾分交談的林氏赫然在列。


    林氏身邊還站著一個年紀比她打了幾歲的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楚桐想那應該事她男人了。


    他們跟著人群進來,又跟著人群出去,不過臨出門前,林氏還忍不住迴頭看了楚桐一眼。


    楚桐也抬頭與她對視,她立馬就別過了腦袋,隨著其他人走了。


    壞人被抓走了,鄉親們也都走了,院子裏又變得空空蕩蕩的。


    “婆婆,我和相公去祠堂一趟。”楚桐連忙抓住了周氏的手,“婆婆夜裏涼,您先進屋去吧!”


    “不了,我隨你們一起去吧!”周氏搖頭,如今家裏的院門已經被撬開了,她一個婦道人家留在家裏也不安全。


    楚桐瞥了一眼,破敗的院門兒,想著留著周氏自己一個人自己在家,她也不放心。


    不過她還沒說話,曲景之就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口。


    “娘,我們先去祠堂吧,反正家裏沒什麽值錢的物什,待迴來在把門給擋起來。”


    周氏點了頭,再看看楚桐,她的眼神又變得有些複雜。


    那群地痞流氓沒有下限,這次又是衝著占便宜來的,他們隻怕就跑不掉了。這次多虧了兒媳婦,要是等明天村裏人發現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怕是已經涼透了。


    想到這裏,周氏心裏頭一陣後怕。


    眾人到了祠堂,裏正站在曲氏列祖列宗的牌位下,看著地上跪著的幾人以及他們旁邊昏倒的二個男人,冷聲道:“你們大夜晚登堂入室,行竊之罪,你們可認?”


    曲三牛搖著頭道:“裏正,這沒有證據,你怎麽可以隨意的給我們定罪?況且,我們真沒偷東西啊!”


    周氏和曲景之聽到了幾個賊人這麽說,不禁有些氣憤,他竟然還敢這麽說,若不是發現早都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對於曲三牛的否認和狡辯,楚桐倒是沒有像周氏和曲景之那般氣憤,因為這一層她也曾想到過。不過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管他們如何否認。


    祠堂裏舉著火把站在裏麵的都是男子,抓賊也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膽子小,自然都留在家裏照顧老人和孩子。


    “這幾個潑皮平日裏在村子裏就沒少做壞事,這下好了敢夜闖人家家裏,下迴指不定就敢殺人放火了呢!”


    “可不是嘛,連周嬸子家的門都翹了……”


    “這要是不重罰,下迴說不定就要來禍害我們了。”


    “哪個賊偷了東西,會說自己是賊的?”


    村民們壓根不信他們不是偷東西,就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即便真的沒偷什麽,那也闖進了人家家中。


    “哎,景之啊,不是我說,你們家的門是該修修了。就那道破門,但得住誰啊?”裏正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曲景之眸子一沉,“修門破費銀兩,我們沒錢。”如今他們家確實沒有餘錢了,今日連他娘都昏倒了,看診的錢還是楚桐給的。


    “兩扇門罷了,能要幾個錢?再說你這媳婦兒是個能幹的,隨便進後山打兩次獵,這修門的錢不就有了!”一旁,裏正的侄子曲亮也說道。


    他可是聽曲東說了,曲景之的媳婦可是個會打獵的,上次他可是看到了不僅有幾頭大野豬,還有幾匹野狼的,那些個獵物換了不少錢。


    這次曲東想組織一下村裏的年輕人,一同跟著楚桐去山上打獵,曲亮自然也是想去的,不過此次他還聽說,可就差楚桐點頭答應了!


    楚桐看了看曲亮,片刻才對裏正說道:“裏正教育的甚是,不過,我卻認為我們家這門是誰給弄壞的,就得誰來負責賠。若是連自己犯下的事都不敢承擔,那日後這樣的事情就還會發生了,做了壞事拍拍屁股就溜,誰都會有樣學樣,日後也會成為一種惡習。”


    裏正聞言點了頭,村裏其他人也都紛紛認為楚桐這話,很合理,既然他們家的門是被這幾個潑皮給撬壞的,理應他們承擔責任。


    聞言,曲三牛不服:“憑什麽啊?你們家的門本來就是壞的,憑什麽我賠,我看你這是想訛詐我們……”


    楚桐聞言,冷聲道:“是,我們家的門板本就是壞的,但起碼還能撐個三五年,如今被你們這麽一撬,可不就壽終正寢了,你們不賠可以,改明兒個我上你們家要,讓你們這名聲更臭一些,看你們這輩子還能不能討著媳婦兒……”


    “噗……”


    有人忍不住嗤笑,就連裏正的臉色都寒了幾分。


    “我呸,壞犢子爛心肝的玩意兒,這明玉嬸子家的東西你們幾個都敢偷,下迴你們指不定就要偷到我們家去了。”


    “就是啊,平日裏在村子裏耍橫賴賬也就罷了,沒有想到這膽子肥成這樣,這樣的敗類還是咱們村裏的人,真是讓全村的人都丟盡了臉麵!”


    “等哪天鬧出人命來,那還得了?”


    眾人罵罵咧咧的職責,讓曲三牛幾人躁了一臉,他們是想睡一睡這曲家的這二個女人,可沒有想弄出人命啊!


    再說他們什麽都沒有偷到,連房間的門檻都還沒來得及進呢!


    “裏正冤枉啊,我們才沒有偷他們家的東西!”


    “而且,他們家都已經窮得連肉都吃不上的,又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讓我們偷的?”


    嘴邊有痣的大痣男臉紅脖子粗地抵賴,仰著的臉又青又紫,還有幾處是破了皮的。


    隻見他掙著一雙細長的三角眼,斂下眸子的精光,努力擺出一副自己什麽都沒做的樣子。


    “就是,我們什麽都沒偷!”曲三牛也梗著脖子喊道。


    這個曲三牛帶著其他三個潑皮無賴是這村子裏名聲最臭的,往常占占村民的便宜也就罷了,卻不曾想如今竟然猖狂到登堂入室的地步。


    如今都敢大晚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日後他們還有什麽不敢的?指不定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裏正,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拿啊,不信你們搜身?”


    曲三牛眼珠子一轉,隨即便有恃無恐的道。


    他們幾個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的,再說他們家也沒丟什麽東西,說他們是賊,那也得拿出贓物不是?


    裏正對身邊的幾個年輕的壯漢使了一個眼色,五六個人便上前一搜,果真是什麽都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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