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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個屁啊！兩波團隊，對同一事件，持續的預知未來，現在未來亂七八糟的，你要盯著你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關桑抱怨道，他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未來陣營的戰鬥方式，實在是讓人腦子蹭蹭的升溫，未來的畫麵中一個可能接一個可能，每一次觀察到的結果都不一致。
當己方找出了一個決定執行的方案後，敵人也會因此變更行動。敵人的行動變更了，己方又要再變。
這就好像兩個人再玩石頭剪子布，雙方都知道對方下一迴要出什麽。知道對手要出石頭，自己肯定要換成布，但是對手知道自己要出布，肯定就會想出剪子。自己又知道對方要出剪子，所以自己要改成出石頭，無限循環。
所以！花織到銘檸卜屋附近後，就開始和蠻吞玩變猜拳的遊戲了，結果到現在為止，兩人都被不確定的未來死死的拴住了，誰都沒有什麽實際動作，都像普通人一樣幹耗著。
關桑覺得，一個未來陣營能力者，能發揮很大的作用。但如果有兩個或兩個以上，且不是同一勢力的話，那就會把未來拽向一團亂麻似的無休止預知。
然而蘇漫城卻跟他解釋，這就好像地球上的戰爭要爭取製空權一樣，不同勢力的先知型的能力者，也需要在對抗中爭取到製未來權。
一旦有一方中途退出，那麽未來就會被另一方所掌控。所以即使知道事情會越來越亂，但還不能不去做。
不過一般來說，事情都不會到向這次這麽麻煩，但麻煩的就在於，那個帶著織天計劃的人，自身應該並不能力者。
所以未來陣營能力者，無論聖經級別，都能最他毫無障礙的預知，這就相當於把這場遊戲的入門水準拉到了最低，根本沒有任何門檻可言。
不過如果能向在天蠻山那次一樣，可以毫無顧忌擺開陣勢實打實的碰撞，倒也無懼這些。但為了避免被更多人介入，無論花織還是蠻吞那裏，都不敢大張旗鼓，生怕禮遊戲的介入帶來更多變數。
而且這裏是地球，是第一戰區所有人的家，它承受不了輪迴能力者的碰撞，所以仙閣一方是要盡量避免用暴力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的。
“我二哥還沒迴來嗎？現在已經他沒必要躲出去轉移視線了，讓他趕緊迴來收拾爛攤子吧。”關桑焦慮道。
“現在他已經沒有迴來的必要，我根本沒讓人去找他。”佘璿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仙閣外，蘇漫城一腳踹開門，“關桑，你怎麽迴事？”
“怎麽了？”關桑看向蘇漫城，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他才離開幾分鍾。
蘇漫城沒有理會關桑，直接看向佘璿，“最新的預知結果，禮遊戲介入後，有節製的混戰爆發，花織擔心杭城被破壞不敢盡全力，目標趁機逃脫了。”
“我聽到了。”佘璿的耳機裏，傳來了花織的聲音。
佘璿看向蘇漫城，“你那邊能看到目標逃到哪裏了嗎？”
“不能。”蘇漫城搖搖頭，“對方手裏有循環世界所有人的聖經使用權，具體次數不祥。但未來預知的結果顯示，一旦戰鬥開始，對方會像點煙花一樣同時啟動所有聖經。循環世界所有能力者將會在短暫時間內處於一個聖經全體失效的狀態，然後目標就消失無蹤了。”
“我們對未來的監控失效，那禮遊戲和蠻吞呢？可以通過他們的動向進行判斷嗎？”佘璿問道。
“不行，他們似乎都放棄追捕目標了，隻是在全力阻止我們。”蘇漫城迴答道。
關桑張了張嘴，眼睛嫌棄的眯了眯，“我討厭你們這群算命的。能討論討論當下嗎？未來的事先放放好不啦？”
佘璿眉頭緊皺，沉默了幾秒鍾後，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衝著手機對花織說道，“殺掉目標！”
杭城，花織愣住了，但一瞬間後立即明白了佘璿的想法，“知道了。”
“臥槽！你倆是臥底嗎？”關桑被佘璿和花織的對話搞的毛骨悚然，腦子都僵住了。
旁邊的蘇漫城似乎也沒反應過來，以至於死機了片刻，通過超維聯覺看到佘璿情緒的味道裏對葉輕眠沒有惡意之後，才放下心來。
第七戰區。海底基地。
暗血門小門主踉蹌了一步，已經有些站不穩了，與無差別未來的僑聯對他的負擔很重，他已經隱隱到了極限。
“換我來。”嚴年扶住小門主退到一旁休息，自己立即接替他，開始僑聯無差別未來，對第一戰區的事情進行預知。
灰宮告看著鍾銘，眼睛裏閃爍著無數的問號，“話說，你真不是葉輕眠的臥底嗎？”
“你比我像。”鍾銘忍者頭疼，坐在輪椅上冷冰冰的說道。
“那為什麽讓蠻吞保證目標活著離開？這怎麽看都是仙閣的立場上該幹的事吧？”灰宮告問道，這其實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隻不過大家都知道比較沉不住氣的灰宮告會先問出來。
方青檸給鍾銘遞過去了一杯熱飲，讓他先潤潤嗓子。鍾銘慢慢喝著，看起來一點都不急，“很好喝。”
“我可是很了解你的口味。”方青檸微笑道。
“喂！秀恩愛分個場合行嗎？”灰宮告氣壞了，但他覺得鍾銘好像是故意的。
鍾銘雙手捂著飲料杯放在雙腿上，“之前計劃活捉，當時是基於仙閣並未察覺到目標秘密的判斷，如果我們能快過所有人，那麽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捕獲目標，然後慢慢榨出織天計劃。”
“但是仙閣已經做出了反應，而我們能拿上明顯去搶人的隻有蠻吞前輩。在這種情況下，活捉目標的可能性大幅度降低。而且目標位於杭城，無論是我們還是仙閣那邊，都很難避開禮遊戲。被他察覺，隻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
“一旦禮遊戲也介入了，那麽三方搶一人，就更難以把控了。到時候三個輪迴能力級別的人把分身擺上明麵上，對他們未來的預知就幾乎不可能實現了，就算是無差別未來，也同樣不是萬能的。”
“目標帶著織天計劃的記憶出現，這是我們計劃外的驚喜。就算抓不住他，不過一切照舊，但是得到他，就能徹底廢掉葉輕眠。所以我們隻有不虧和大賺兩種結果。但是仙閣不一樣，他們的結果是不賺和血虧兩種。”
“在當前的情況下，如果不能活捉目標，那麽就保證他安全離開。然後隻要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我們盯死了葉輕眠就可以了。這樣一來這個織天計劃的記憶持有者就不敢再去和葉輕眠接觸，那麽對於已經暴露的他，還有無差別未來的最強預知，我們遲早還是有機會活捉他的。”
灰宮告想了想，覺得是這麽個道理，但又有些不放心，“如果戰線拉的太長，意外就會多起來。禮遊戲和葉輕眠還是名義上的盟友，而我們鳩還不能浮出水麵，僅憑蠻吞這個輪迴神殿的力量在活動，恐怕在事實上很難阻止葉輕眠主動尋找並且接觸目標。”
“你覺得在這件事上，禮遊戲會盡心盡力的站在仙閣那邊？不背後下絆子已經算是很好了。而且仙閣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禮遊戲的，所以他們能利用的隻有自身的力量。我暗敵明，在找人這件事上，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甚至不敢讓四方聯盟的盟友知道，所以我們還是有優勢的。”
聽了鍾銘的解釋，灰宮告也算是接受了，“但目標會離開嗎？花織畢竟是仙閣的核心人物，如果目標轉而去向她尋求庇護的話，蠻吞前輩恐怕搶不下人吧？”
“目標是不會相信除了葉輕眠之外的任何人的，否則又為什麽要遊離在仙閣的勢力之外呢？”鍾銘準確的判斷道。
灰宮告歎了口氣，“那這麽說隻要僵持下去就完事了？反正就任由目標逃走唄？那如果這樣的話，所有人就都不需要動手了？”
“誰說不需要動手了？”鍾銘嘲諷的笑，“既然我們都知道目標活著離開，對我們是有利的。那麽你覺得仙閣會看著這樣一個人遊離在掌控之外嗎？”
灰宮告不明白，“但是他們又搶下人，還能怎麽辦？”
“簡單啊。”鍾銘慢悠悠的又喝了口飲料，“現在坐鎮仙閣的是誰？”
“佘璿。”
“那策略就很清晰了。”鍾銘說道。
灰宮告嘴角抽搐了幾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說道，“仙閣…要殺了目標？”
“八九不離十，在佘璿那裏，殺戮永遠是最直接的方法，而花織在沒有更好的策略時，應該不會拒絕佘璿的建議。至少能及時止損吧，雖然仙閣自己也會失去這個計劃的記憶，但好在沒有暴露。現在她們應該在賭，賭葉輕眠能第二次策劃出完整的織天計劃吧。”
灰宮告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問道，“那幹脆就讓目標死了算了，大家誰也不知道豈不是也很好？就當從來沒有織天計劃存在過。”
暗血門的小門主也看向鍾銘，“灰宮告說的也沒錯，葉輕眠為了避免被人知道織天計劃，一定清除了一切可能被追查到的線索，或許支持織天計劃出現的靈感和元素現在已經消失了。輪迴瞬息萬變，一個擱置了的計劃很快就會過時。”
鍾銘搖搖頭，“如果，織天計劃簡單到隻有幾句話就能描述呢？”
“還有現在我們能知道，葉輕眠所做的事情當中，一定有某一些，是在推動織天計劃前進的。但是如果目標死亡，織天計劃的記憶消失，我們就失去了推測葉輕眠行為的基礎。連他自己都可能沒有目的性了，我們又怎麽能判斷他要做什麽？”
“而且到了那時，葉輕眠的行動就不可控了，而我們即使對他再不放心，也不可能再把精力放在他身上，去等一個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迴想起來的計劃了。所以如果目標死了，沒準是一個無窮的後患。”
知道這次仙閣虧大了，灰宮告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語描述自己的心理狀態了，“如果葉輕眠沒離開第一戰區，現在仙閣會不會有更好的策略？”
鍾銘斜了一眼灰宮告，“你就慶幸葉輕眠不在吧，要不你麻煩大了。”
“怎麽說？”灰宮告覺得鍾銘有點危言聳聽，不服氣道。
“能讓葉輕眠把織天計劃交付出去的人，必定是絕對絕對的親信，葉輕眠不會看著他死的，所以不會像佘璿那樣下殺手。而且為了織天計劃不暴露，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人。禮遊戲不能明著翻臉，我們鳩還不到走上台麵的時候，僅憑蠻吞一個人，是攔不住孤注一擲的葉輕眠的。”
“而目標的暴露，證明了葉輕眠隱藏織天計劃的方式有缺陷，所有必定會更換策略。那時候，織天計劃可能就會在仙閣內部漏出來，而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和最信任的人，沒準真的能知道……”
鍾銘冷笑一聲，“但是葉輕眠就算敢告訴你，你敢聽嗎？你聽了，死期也就到了，花織寧可拚著跟葉輕眠翻臉，也不會留你。”
“而為了阻止你接觸織天計劃，花織和佘璿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勸說葉輕眠，如果因為你，讓他們之間產生分歧和裂痕。那麽這筆賬，花織和佘璿一定也會算在你頭上。”
“所以你覺得葉輕眠現在都還沒迴來，真的沒有人在背後阻止嗎？沒準仙閣那位根本就沒去通知他，葉輕眠或許現在，對第一戰區發生的事都還不知情也說不準。”
“就佘璿和花織的行事風格，和對葉輕眠的盲目信任來看。她或許壓根兒就沒打算讓目標活著，給身邊的人演演戲，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順勢勉為其難的決定下殺手，然後一了百了，省的真救迴來了，反而暴露了計劃。”
灰宮告覺得和鍾銘談話太頭疼，每次聊過之後，都覺得這個世界很陰暗，似乎沒有老實人了，“你就自己繼續腦補吧，我走了！不愛跟你說話，一點都不陽光。”
“我盯個屁啊！兩波團隊，對同一事件，持續的預知未來，現在未來亂七八糟的，你要盯著你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關桑抱怨道，他這是第一次見識到未來陣營的戰鬥方式，實在是讓人腦子蹭蹭的升溫，未來的畫麵中一個可能接一個可能，每一次觀察到的結果都不一致。
當己方找出了一個決定執行的方案後，敵人也會因此變更行動。敵人的行動變更了，己方又要再變。
這就好像兩個人再玩石頭剪子布，雙方都知道對方下一迴要出什麽。知道對手要出石頭，自己肯定要換成布，但是對手知道自己要出布，肯定就會想出剪子。自己又知道對方要出剪子，所以自己要改成出石頭，無限循環。
所以！花織到銘檸卜屋附近後，就開始和蠻吞玩變猜拳的遊戲了，結果到現在為止，兩人都被不確定的未來死死的拴住了，誰都沒有什麽實際動作，都像普通人一樣幹耗著。
關桑覺得，一個未來陣營能力者，能發揮很大的作用。但如果有兩個或兩個以上，且不是同一勢力的話，那就會把未來拽向一團亂麻似的無休止預知。
然而蘇漫城卻跟他解釋，這就好像地球上的戰爭要爭取製空權一樣，不同勢力的先知型的能力者，也需要在對抗中爭取到製未來權。
一旦有一方中途退出，那麽未來就會被另一方所掌控。所以即使知道事情會越來越亂，但還不能不去做。
不過一般來說，事情都不會到向這次這麽麻煩，但麻煩的就在於，那個帶著織天計劃的人，自身應該並不能力者。
所以未來陣營能力者，無論聖經級別，都能最他毫無障礙的預知，這就相當於把這場遊戲的入門水準拉到了最低，根本沒有任何門檻可言。
不過如果能向在天蠻山那次一樣，可以毫無顧忌擺開陣勢實打實的碰撞，倒也無懼這些。但為了避免被更多人介入，無論花織還是蠻吞那裏，都不敢大張旗鼓，生怕禮遊戲的介入帶來更多變數。
而且這裏是地球，是第一戰區所有人的家，它承受不了輪迴能力者的碰撞，所以仙閣一方是要盡量避免用暴力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的。
“我二哥還沒迴來嗎？現在已經他沒必要躲出去轉移視線了，讓他趕緊迴來收拾爛攤子吧。”關桑焦慮道。
“現在他已經沒有迴來的必要，我根本沒讓人去找他。”佘璿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仙閣外，蘇漫城一腳踹開門，“關桑，你怎麽迴事？”
“怎麽了？”關桑看向蘇漫城，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他才離開幾分鍾。
蘇漫城沒有理會關桑，直接看向佘璿，“最新的預知結果，禮遊戲介入後，有節製的混戰爆發，花織擔心杭城被破壞不敢盡全力，目標趁機逃脫了。”
“我聽到了。”佘璿的耳機裏，傳來了花織的聲音。
佘璿看向蘇漫城，“你那邊能看到目標逃到哪裏了嗎？”
“不能。”蘇漫城搖搖頭，“對方手裏有循環世界所有人的聖經使用權，具體次數不祥。但未來預知的結果顯示，一旦戰鬥開始，對方會像點煙花一樣同時啟動所有聖經。循環世界所有能力者將會在短暫時間內處於一個聖經全體失效的狀態，然後目標就消失無蹤了。”
“我們對未來的監控失效，那禮遊戲和蠻吞呢？可以通過他們的動向進行判斷嗎？”佘璿問道。
“不行，他們似乎都放棄追捕目標了，隻是在全力阻止我們。”蘇漫城迴答道。
關桑張了張嘴，眼睛嫌棄的眯了眯，“我討厭你們這群算命的。能討論討論當下嗎？未來的事先放放好不啦？”
佘璿眉頭緊皺，沉默了幾秒鍾後，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衝著手機對花織說道，“殺掉目標！”
杭城，花織愣住了，但一瞬間後立即明白了佘璿的想法，“知道了。”
“臥槽！你倆是臥底嗎？”關桑被佘璿和花織的對話搞的毛骨悚然，腦子都僵住了。
旁邊的蘇漫城似乎也沒反應過來，以至於死機了片刻，通過超維聯覺看到佘璿情緒的味道裏對葉輕眠沒有惡意之後，才放下心來。
第七戰區。海底基地。
暗血門小門主踉蹌了一步，已經有些站不穩了，與無差別未來的僑聯對他的負擔很重，他已經隱隱到了極限。
“換我來。”嚴年扶住小門主退到一旁休息，自己立即接替他，開始僑聯無差別未來，對第一戰區的事情進行預知。
灰宮告看著鍾銘，眼睛裏閃爍著無數的問號，“話說，你真不是葉輕眠的臥底嗎？”
“你比我像。”鍾銘忍者頭疼，坐在輪椅上冷冰冰的說道。
“那為什麽讓蠻吞保證目標活著離開？這怎麽看都是仙閣的立場上該幹的事吧？”灰宮告問道，這其實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隻不過大家都知道比較沉不住氣的灰宮告會先問出來。
方青檸給鍾銘遞過去了一杯熱飲，讓他先潤潤嗓子。鍾銘慢慢喝著，看起來一點都不急，“很好喝。”
“我可是很了解你的口味。”方青檸微笑道。
“喂！秀恩愛分個場合行嗎？”灰宮告氣壞了，但他覺得鍾銘好像是故意的。
鍾銘雙手捂著飲料杯放在雙腿上，“之前計劃活捉，當時是基於仙閣並未察覺到目標秘密的判斷，如果我們能快過所有人，那麽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捕獲目標，然後慢慢榨出織天計劃。”
“但是仙閣已經做出了反應，而我們能拿上明顯去搶人的隻有蠻吞前輩。在這種情況下，活捉目標的可能性大幅度降低。而且目標位於杭城，無論是我們還是仙閣那邊，都很難避開禮遊戲。被他察覺，隻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
“一旦禮遊戲也介入了，那麽三方搶一人，就更難以把控了。到時候三個輪迴能力級別的人把分身擺上明麵上，對他們未來的預知就幾乎不可能實現了，就算是無差別未來，也同樣不是萬能的。”
“目標帶著織天計劃的記憶出現，這是我們計劃外的驚喜。就算抓不住他，不過一切照舊，但是得到他，就能徹底廢掉葉輕眠。所以我們隻有不虧和大賺兩種結果。但是仙閣不一樣，他們的結果是不賺和血虧兩種。”
“在當前的情況下，如果不能活捉目標，那麽就保證他安全離開。然後隻要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我們盯死了葉輕眠就可以了。這樣一來這個織天計劃的記憶持有者就不敢再去和葉輕眠接觸，那麽對於已經暴露的他，還有無差別未來的最強預知，我們遲早還是有機會活捉他的。”
灰宮告想了想，覺得是這麽個道理，但又有些不放心，“如果戰線拉的太長，意外就會多起來。禮遊戲和葉輕眠還是名義上的盟友，而我們鳩還不能浮出水麵，僅憑蠻吞這個輪迴神殿的力量在活動，恐怕在事實上很難阻止葉輕眠主動尋找並且接觸目標。”
“你覺得在這件事上，禮遊戲會盡心盡力的站在仙閣那邊？不背後下絆子已經算是很好了。而且仙閣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禮遊戲的，所以他們能利用的隻有自身的力量。我暗敵明，在找人這件事上，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甚至不敢讓四方聯盟的盟友知道，所以我們還是有優勢的。”
聽了鍾銘的解釋，灰宮告也算是接受了，“但目標會離開嗎？花織畢竟是仙閣的核心人物，如果目標轉而去向她尋求庇護的話，蠻吞前輩恐怕搶不下人吧？”
“目標是不會相信除了葉輕眠之外的任何人的，否則又為什麽要遊離在仙閣的勢力之外呢？”鍾銘準確的判斷道。
灰宮告歎了口氣，“那這麽說隻要僵持下去就完事了？反正就任由目標逃走唄？那如果這樣的話，所有人就都不需要動手了？”
“誰說不需要動手了？”鍾銘嘲諷的笑，“既然我們都知道目標活著離開，對我們是有利的。那麽你覺得仙閣會看著這樣一個人遊離在掌控之外嗎？”
灰宮告不明白，“但是他們又搶下人，還能怎麽辦？”
“簡單啊。”鍾銘慢悠悠的又喝了口飲料，“現在坐鎮仙閣的是誰？”
“佘璿。”
“那策略就很清晰了。”鍾銘說道。
灰宮告嘴角抽搐了幾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說道，“仙閣…要殺了目標？”
“八九不離十，在佘璿那裏，殺戮永遠是最直接的方法，而花織在沒有更好的策略時，應該不會拒絕佘璿的建議。至少能及時止損吧，雖然仙閣自己也會失去這個計劃的記憶，但好在沒有暴露。現在她們應該在賭，賭葉輕眠能第二次策劃出完整的織天計劃吧。”
灰宮告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問道，“那幹脆就讓目標死了算了，大家誰也不知道豈不是也很好？就當從來沒有織天計劃存在過。”
暗血門的小門主也看向鍾銘，“灰宮告說的也沒錯，葉輕眠為了避免被人知道織天計劃，一定清除了一切可能被追查到的線索，或許支持織天計劃出現的靈感和元素現在已經消失了。輪迴瞬息萬變，一個擱置了的計劃很快就會過時。”
鍾銘搖搖頭，“如果，織天計劃簡單到隻有幾句話就能描述呢？”
“還有現在我們能知道，葉輕眠所做的事情當中，一定有某一些，是在推動織天計劃前進的。但是如果目標死亡，織天計劃的記憶消失，我們就失去了推測葉輕眠行為的基礎。連他自己都可能沒有目的性了，我們又怎麽能判斷他要做什麽？”
“而且到了那時，葉輕眠的行動就不可控了，而我們即使對他再不放心，也不可能再把精力放在他身上，去等一個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迴想起來的計劃了。所以如果目標死了，沒準是一個無窮的後患。”
知道這次仙閣虧大了，灰宮告有點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語描述自己的心理狀態了，“如果葉輕眠沒離開第一戰區，現在仙閣會不會有更好的策略？”
鍾銘斜了一眼灰宮告，“你就慶幸葉輕眠不在吧，要不你麻煩大了。”
“怎麽說？”灰宮告覺得鍾銘有點危言聳聽，不服氣道。
“能讓葉輕眠把織天計劃交付出去的人，必定是絕對絕對的親信，葉輕眠不會看著他死的，所以不會像佘璿那樣下殺手。而且為了織天計劃不暴露，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人。禮遊戲不能明著翻臉，我們鳩還不到走上台麵的時候，僅憑蠻吞一個人，是攔不住孤注一擲的葉輕眠的。”
“而目標的暴露，證明了葉輕眠隱藏織天計劃的方式有缺陷，所有必定會更換策略。那時候，織天計劃可能就會在仙閣內部漏出來，而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和最信任的人，沒準真的能知道……”
鍾銘冷笑一聲，“但是葉輕眠就算敢告訴你，你敢聽嗎？你聽了，死期也就到了，花織寧可拚著跟葉輕眠翻臉，也不會留你。”
“而為了阻止你接觸織天計劃，花織和佘璿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勸說葉輕眠，如果因為你，讓他們之間產生分歧和裂痕。那麽這筆賬，花織和佘璿一定也會算在你頭上。”
“所以你覺得葉輕眠現在都還沒迴來，真的沒有人在背後阻止嗎？沒準仙閣那位根本就沒去通知他，葉輕眠或許現在，對第一戰區發生的事都還不知情也說不準。”
“就佘璿和花織的行事風格，和對葉輕眠的盲目信任來看。她或許壓根兒就沒打算讓目標活著，給身邊的人演演戲，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順勢勉為其難的決定下殺手，然後一了百了，省的真救迴來了，反而暴露了計劃。”
灰宮告覺得和鍾銘談話太頭疼，每次聊過之後，都覺得這個世界很陰暗，似乎沒有老實人了，“你就自己繼續腦補吧，我走了！不愛跟你說話，一點都不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