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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眠抱著孩子，跟著滿臉焦慮的塗女士小跑了十分鍾，感到了這個世界的醫院。一路看著孩子的母親辦理完手續，把昏迷的孩子送進了一個類似急診的部門。
“謝謝你葉先生。”塗女士再次由衷的感謝道。
“您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葉輕眠說道。
“但是如果不是你，我一個人真沒辦法這麽快把小栗帶過來，要是耽誤了治療就糟了。”
“沒事，肯定耽誤不了。”葉輕眠安慰著說道。
蘇漫城在一旁小聲嘟囔，“可不是耽誤不了麽，來不來都一迴事。”
“075號孩子家長進來一下。”診室的金屬門哢嗒一聲打開，一個醫護人員探頭叫到。
孩子的母親一邊應著，一邊迴頭看向葉輕眠二人，“二位一定要等一等，孩子他父親很快就到了，我已經跟他把情況都說了，無論孩子怎麽樣，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二位的。”
“別管我們了，你快進去吧。”葉輕眠趕緊擺擺手道。
看著金屬門重新鎖死，葉輕眠伸了個懶腰，靠在家屬等候區的沙發上活動了幾下脖子。
蘇漫城盯著葉輕眠看了好半天，終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哈？”
“明知道那孩子可能是感染了，還送他來醫院幹嘛？”
“初期的病毒最初是可以被治愈的啊。”葉輕眠理所當然道。
“但是這個文明很快就會消失，現在被治愈，未來還是會被感染。”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必死還救？”
“照你這麽說，人總要死的，那幹脆都別活了唄。”
“你簡直強詞奪理。”蘇漫城覺得自己說不過葉輕眠，不過他就是覺得葉輕眠有點分裂，“一邊殺人，一邊救人，一邊看著救的人被殺死，你可真變態。”
葉輕眠笑了笑，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嵌著基因解藥的注射器，給自己打了一針，“你也來一下？我們現在應該都被感染了。”
蘇漫城撇撇嘴，也給自己注射了一劑基因解藥，“一個徽章管一天，一萬戰區一億多候選者一天就是一億徽章，想想就奢侈。”
“參觀麽，總要給門票的。”
等候區裏，葉輕眠無聊的跟蘇漫城閑聊，“對了，你知道為什麽禮遊戲是明確了升維之路細節的第一任掌控者，卻沒有自己走上那條路嗎？”
聽到這個話題，蘇漫城一下來了精神，轉過身子正向著葉輕眠，“你知道？快說說？”
“嘖，沒想到你也這麽八卦，眼睛都亮可。”
“痛快點。”
葉輕眠衝診療室裏揚了揚下巴，“因為病毒最初。”
“不會吧？”蘇漫城有些費解，“他那個級別的人會受到影響嗎？”
“他崛起的那個時代，聖經體係還未明確，真相未被揭曉，對於病毒最初這種除了九重枷鎖外的第二道防線的認識幾乎等於零。”
“他所在的世界在某一天，也不幸觸碰到了最初的紅線，陷入了最終的倒計時。再嚐試了無數辦法均以失敗告終後，為了能保住身邊重要的人，禮遊戲用自己的聖經輪迴遊戲凍結了那段時間線，然後將那段時空其變成了一個不能再啟動的存檔。”
“他複製了自己的存檔到另一個時間線上重新讀取，然後獨自一人活了下去。而他在意的人，以及要保護的世界，在原本的時間線上，以絕對靜止的方式，‘活在’那段凝固的時間裏。”
“一旦他走上升維之路，就要開始貫穿時間線上所有時空的自己，就要讀取那個存檔，重啟那段被凍結的時間線，讓一切凝固在時間裏的萬物活過來，就必須要去麵對無法阻擋的病毒最初。”
蘇漫城反應了半天，才驚訝道，“這麽說，現在我們見到的這條時間線上的禮遊戲，並不是完整的？而是還要算上那個被凍結的他？”
“可以這麽說。”葉輕眠點點頭，“他不願意放棄守護的世界，用失去它們的代價冒險去博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後來他又嚐試了一些其他辦法去衝破夢世界的封鎖，但路子越走越偏，最終被證明全線不通，再也走不下去了，然後才將這個重任交給了姬空戀。”
“所以說，如果沒有病毒最初，或者如果禮遊戲是一個冷血的人，再或者如果他對自己的未來足夠自信，那麽他早就是毫無爭議的第五維生命了，也就沒柒魚和白滴滴什麽事了，也更沒我什麽事了。”
葉輕眠一口氣說完之後，蘇漫城倒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傳聞禮遊戲暗戀姬空戀，現在看恐怕並不一定是這麽迴事啊。”
“我擦你思維這麽跳嗎？咱倆在這說病毒最初呢，你跑哪去了？”葉輕眠驚了，完全不知道蘇漫城忽然之間怎麽把話題岔開這麽遠。
“不是，沒跑題，挨著呢。”蘇漫城興奮的說道，“你想啊，姬空戀是想將夢世界所有的生命納入眾生佛國，然後通過自身離開夢世界再釋放眾生的方式逆轉夢境與現實。如果她成功了，那禮遊戲被凍結的過去也就不受病毒最初的威脅了。”
蘇漫城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某種真相，繼續如連珠炮一樣繼續說道，“掌控者禪位這種高風亮節的事我一直就覺得不可能，之前有著禮遊戲暗戀姬空戀的傳聞，也算能解釋一下，但也並不完美，現在聽你一講我就知道了，原來姬空戀的理念也能完美解決禮遊戲的問題，這就對了嘛！”
“禮遊戲身為掌控者，知道了夢世界的真相後，肯定是要逃離這個虛假的牢籠的，但是他一旦離開夢世界，夢醒之後，曾經生活的世界和在意的人就會隨著夢醒而消失。而他如果選擇升維，前路的不確定性太多，他難保不會在放棄了重要的過去後，就真的永遠失去它們了。這種種擔憂和限製讓他的路越走越窄，可選擇的方向越來越少，最終路斷了，徹底沒了希望。那麽他隻能把未來寄托在姬空戀身上。”
“所以說！禮遊戲暗戀姬空戀的傳聞，不一定是真的！他的選擇是必然，無關喜歡與否！”蘇漫城眼中閃爍著八卦的火焰，雖然他平時不是一個喜歡琢磨別人過往的人，但前兩任掌控者之間的情感問題，這種事他實在難以自製的不去好奇。
“但是！”蘇漫城推了推眼鏡，讓智慧的光芒在雙目中逗留了片刻，“姬空戀卻沒有阻止這個謠言傳出來，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姬空戀其實也是喜歡禮遊戲的？但是他們為什麽沒在一起，這說明這個感情是單向的，那就是姬空戀單戀禮遊戲！”
“臥槽！”葉輕眠整個人都呆了，他好像重新認識了蘇漫城，科學家八起卦來，那真是六的飛起。抓住一點小線索就開始往猛料上推算，是不是事實無所謂，隻要聽起來狗血就夠了。
好在這裏不是第一戰區，要不然葉輕眠擔心，蘇漫城下一秒就被禮遊戲埋進土裏。
“你覺得有沒有點意思？”蘇漫城挑著眉問道。
“沒意思，我覺得你是閑壞了。”葉輕眠站起身，“走吧，去找花織。”
診療室金屬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塗女士如釋重負的從裏麵走出，她的孩子救迴來了，預計很快就會蘇醒，這真要多虧了路上的那兩個好心人。不過她卻沒有看到他們，不禁有些失望，因為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他們。
站在窗邊外向外麵，塗女士居高臨下的看到遠處的一條街道上，發生了一場交通事故。塗女士立即閉上眼，開始祈禱千萬不要有人員傷亡。
“讓讓，快，快把b4通道清理出來。”一名醫護人員急促的衝著同事喊道，同時推著一個昏迷的病人進入快速診療通道，“後麵還有十幾個，疑似未知烈性病毒集中爆發！快上報疾控中心！”
塗女士看向那個躺在移動初診倉上的病人，症狀似乎和自己的兒子一樣。不過在她想來，如果治療及時，這種病毒還是很容易被消滅的，起碼自己的兒子經過簡單的治療，現在已經逐漸開始恢複了。
又過了一會，一名男子步履匆匆的走來，塗女士看到來者，露出了一絲笑容，“孩子沒事了，老公你放心吧。”
不過男子卻沒有絲毫輕鬆的樣子，反而凝重的看著塗女士，“你的臉怎麽了？”
“臉？”塗女士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拿出化妝鏡照了照，但是下一秒，小鏡子卻摔在了地上。
塗女士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恐怖過，臉上的血管全部暴起，那黑色的紋路讓她看起來特別猙獰。
葉輕眠走在街上，目睹著一個個被感染的人出現異狀，看著交通開始混亂，看著城市的氣氛開始變得沉重。“這個世界的病毒最初怎麽爆發的這麽快，沒有潛伏期的嗎？”
葉輕眠覺得一切都進展的太快了，但是蘇漫城卻並沒有太意外，“你經曆過的幻藍星的那次，是文明自然進化後觸及紅線，病毒最初從零開始進化的。根據曆次實驗來看，病毒最初最長被抵抗過十年，所以肯定不能撒手放任它一步步進化的。我改造過後的是武器，武器你懂嗎？當然要跳過醞釀的階段了。”
葉輕眠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毀滅的過程越短，經曆痛苦和絕望的時間也就越短，雖然這無法減輕罪惡，但至少減少了罪惡感。
很快，一陣連續不斷的刺耳嗡鳴聲在城市上空響徹，遠處地平線上，所有交通要道上，金屬屏障緩緩升起，軍用飛行器陸續出現並在空中盤旋，向民眾喊話，要求他們暫時不得離開城市。
“反應太快了，這個世界的人這麽敏感嗎？”葉輕眠有些佩服道，從他離開醫院到現在也就三個小時不到，但這座城市卻開始被封鎖了。
“土著候選者利用自身影響力提前預警了吧，要不然這個與地球文明程度和科技水平相近的星球不會有這麽迅速的反應。”蘇漫城判斷道，不過他毫不在意這種無意義的行動。
“這個世界的病毒會在第一天啟動，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開始局部爆發，第三天不可抑製的大範圍擴散，第四天實現全麵感染，第五天進化到該文明不可抗的程度，第六天文明毀滅的進程徹底被推向高潮，第七天所有生物滅絕。”
“隻需要七天？！”
“就七天。”
第一戰區。帝都。
“那就這套房子吧。”纖月一邊滿意的點點頭，一邊跟中介確認了最終的選擇。
“這套的話如果隻租兩個月，價錢上會貴一些的，但我可以跟房東商量一下免去水電費。”中介帶著無比真誠的麵孔認真的說道。
“我來北京實習的，租太長了住不了。走了一下午，也就這套比較滿意，貴點就貴點吧，八千五一個月對吧？”
“對，那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咱把合同簽了？”中介說著，就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合同。
半個小時候後。
纖月和中介帶著同樣滿意的心情，一路有說有笑的穿過小區花園小道準備離開，迎麵，煙紅雨和暴龍跟纖月擦肩而過。
葉輕眠抱著孩子，跟著滿臉焦慮的塗女士小跑了十分鍾，感到了這個世界的醫院。一路看著孩子的母親辦理完手續，把昏迷的孩子送進了一個類似急診的部門。
“謝謝你葉先生。”塗女士再次由衷的感謝道。
“您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葉輕眠說道。
“但是如果不是你，我一個人真沒辦法這麽快把小栗帶過來，要是耽誤了治療就糟了。”
“沒事，肯定耽誤不了。”葉輕眠安慰著說道。
蘇漫城在一旁小聲嘟囔，“可不是耽誤不了麽，來不來都一迴事。”
“075號孩子家長進來一下。”診室的金屬門哢嗒一聲打開，一個醫護人員探頭叫到。
孩子的母親一邊應著，一邊迴頭看向葉輕眠二人，“二位一定要等一等，孩子他父親很快就到了，我已經跟他把情況都說了，無論孩子怎麽樣，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二位的。”
“別管我們了，你快進去吧。”葉輕眠趕緊擺擺手道。
看著金屬門重新鎖死，葉輕眠伸了個懶腰，靠在家屬等候區的沙發上活動了幾下脖子。
蘇漫城盯著葉輕眠看了好半天，終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哈？”
“明知道那孩子可能是感染了，還送他來醫院幹嘛？”
“初期的病毒最初是可以被治愈的啊。”葉輕眠理所當然道。
“但是這個文明很快就會消失，現在被治愈，未來還是會被感染。”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必死還救？”
“照你這麽說，人總要死的，那幹脆都別活了唄。”
“你簡直強詞奪理。”蘇漫城覺得自己說不過葉輕眠，不過他就是覺得葉輕眠有點分裂，“一邊殺人，一邊救人，一邊看著救的人被殺死，你可真變態。”
葉輕眠笑了笑，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嵌著基因解藥的注射器，給自己打了一針，“你也來一下？我們現在應該都被感染了。”
蘇漫城撇撇嘴，也給自己注射了一劑基因解藥，“一個徽章管一天，一萬戰區一億多候選者一天就是一億徽章，想想就奢侈。”
“參觀麽，總要給門票的。”
等候區裏，葉輕眠無聊的跟蘇漫城閑聊，“對了，你知道為什麽禮遊戲是明確了升維之路細節的第一任掌控者，卻沒有自己走上那條路嗎？”
聽到這個話題，蘇漫城一下來了精神，轉過身子正向著葉輕眠，“你知道？快說說？”
“嘖，沒想到你也這麽八卦，眼睛都亮可。”
“痛快點。”
葉輕眠衝診療室裏揚了揚下巴，“因為病毒最初。”
“不會吧？”蘇漫城有些費解，“他那個級別的人會受到影響嗎？”
“他崛起的那個時代，聖經體係還未明確，真相未被揭曉，對於病毒最初這種除了九重枷鎖外的第二道防線的認識幾乎等於零。”
“他所在的世界在某一天，也不幸觸碰到了最初的紅線，陷入了最終的倒計時。再嚐試了無數辦法均以失敗告終後，為了能保住身邊重要的人，禮遊戲用自己的聖經輪迴遊戲凍結了那段時間線，然後將那段時空其變成了一個不能再啟動的存檔。”
“他複製了自己的存檔到另一個時間線上重新讀取，然後獨自一人活了下去。而他在意的人，以及要保護的世界，在原本的時間線上，以絕對靜止的方式，‘活在’那段凝固的時間裏。”
“一旦他走上升維之路，就要開始貫穿時間線上所有時空的自己，就要讀取那個存檔，重啟那段被凍結的時間線，讓一切凝固在時間裏的萬物活過來，就必須要去麵對無法阻擋的病毒最初。”
蘇漫城反應了半天，才驚訝道，“這麽說，現在我們見到的這條時間線上的禮遊戲，並不是完整的？而是還要算上那個被凍結的他？”
“可以這麽說。”葉輕眠點點頭，“他不願意放棄守護的世界，用失去它們的代價冒險去博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後來他又嚐試了一些其他辦法去衝破夢世界的封鎖，但路子越走越偏，最終被證明全線不通，再也走不下去了，然後才將這個重任交給了姬空戀。”
“所以說，如果沒有病毒最初，或者如果禮遊戲是一個冷血的人，再或者如果他對自己的未來足夠自信，那麽他早就是毫無爭議的第五維生命了，也就沒柒魚和白滴滴什麽事了，也更沒我什麽事了。”
葉輕眠一口氣說完之後，蘇漫城倒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啊！傳聞禮遊戲暗戀姬空戀，現在看恐怕並不一定是這麽迴事啊。”
“我擦你思維這麽跳嗎？咱倆在這說病毒最初呢，你跑哪去了？”葉輕眠驚了，完全不知道蘇漫城忽然之間怎麽把話題岔開這麽遠。
“不是，沒跑題，挨著呢。”蘇漫城興奮的說道，“你想啊，姬空戀是想將夢世界所有的生命納入眾生佛國，然後通過自身離開夢世界再釋放眾生的方式逆轉夢境與現實。如果她成功了，那禮遊戲被凍結的過去也就不受病毒最初的威脅了。”
蘇漫城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某種真相，繼續如連珠炮一樣繼續說道，“掌控者禪位這種高風亮節的事我一直就覺得不可能，之前有著禮遊戲暗戀姬空戀的傳聞，也算能解釋一下，但也並不完美，現在聽你一講我就知道了，原來姬空戀的理念也能完美解決禮遊戲的問題，這就對了嘛！”
“禮遊戲身為掌控者，知道了夢世界的真相後，肯定是要逃離這個虛假的牢籠的，但是他一旦離開夢世界，夢醒之後，曾經生活的世界和在意的人就會隨著夢醒而消失。而他如果選擇升維，前路的不確定性太多，他難保不會在放棄了重要的過去後，就真的永遠失去它們了。這種種擔憂和限製讓他的路越走越窄，可選擇的方向越來越少，最終路斷了，徹底沒了希望。那麽他隻能把未來寄托在姬空戀身上。”
“所以說！禮遊戲暗戀姬空戀的傳聞，不一定是真的！他的選擇是必然，無關喜歡與否！”蘇漫城眼中閃爍著八卦的火焰，雖然他平時不是一個喜歡琢磨別人過往的人，但前兩任掌控者之間的情感問題，這種事他實在難以自製的不去好奇。
“但是！”蘇漫城推了推眼鏡，讓智慧的光芒在雙目中逗留了片刻，“姬空戀卻沒有阻止這個謠言傳出來，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姬空戀其實也是喜歡禮遊戲的？但是他們為什麽沒在一起，這說明這個感情是單向的，那就是姬空戀單戀禮遊戲！”
“臥槽！”葉輕眠整個人都呆了，他好像重新認識了蘇漫城，科學家八起卦來，那真是六的飛起。抓住一點小線索就開始往猛料上推算，是不是事實無所謂，隻要聽起來狗血就夠了。
好在這裏不是第一戰區，要不然葉輕眠擔心，蘇漫城下一秒就被禮遊戲埋進土裏。
“你覺得有沒有點意思？”蘇漫城挑著眉問道。
“沒意思，我覺得你是閑壞了。”葉輕眠站起身，“走吧，去找花織。”
診療室金屬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塗女士如釋重負的從裏麵走出，她的孩子救迴來了，預計很快就會蘇醒，這真要多虧了路上的那兩個好心人。不過她卻沒有看到他們，不禁有些失望，因為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他們。
站在窗邊外向外麵，塗女士居高臨下的看到遠處的一條街道上，發生了一場交通事故。塗女士立即閉上眼，開始祈禱千萬不要有人員傷亡。
“讓讓，快，快把b4通道清理出來。”一名醫護人員急促的衝著同事喊道，同時推著一個昏迷的病人進入快速診療通道，“後麵還有十幾個，疑似未知烈性病毒集中爆發！快上報疾控中心！”
塗女士看向那個躺在移動初診倉上的病人，症狀似乎和自己的兒子一樣。不過在她想來，如果治療及時，這種病毒還是很容易被消滅的，起碼自己的兒子經過簡單的治療，現在已經逐漸開始恢複了。
又過了一會，一名男子步履匆匆的走來，塗女士看到來者，露出了一絲笑容，“孩子沒事了，老公你放心吧。”
不過男子卻沒有絲毫輕鬆的樣子，反而凝重的看著塗女士，“你的臉怎麽了？”
“臉？”塗女士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拿出化妝鏡照了照，但是下一秒，小鏡子卻摔在了地上。
塗女士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恐怖過，臉上的血管全部暴起，那黑色的紋路讓她看起來特別猙獰。
葉輕眠走在街上，目睹著一個個被感染的人出現異狀，看著交通開始混亂，看著城市的氣氛開始變得沉重。“這個世界的病毒最初怎麽爆發的這麽快，沒有潛伏期的嗎？”
葉輕眠覺得一切都進展的太快了，但是蘇漫城卻並沒有太意外，“你經曆過的幻藍星的那次，是文明自然進化後觸及紅線，病毒最初從零開始進化的。根據曆次實驗來看，病毒最初最長被抵抗過十年，所以肯定不能撒手放任它一步步進化的。我改造過後的是武器，武器你懂嗎？當然要跳過醞釀的階段了。”
葉輕眠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毀滅的過程越短，經曆痛苦和絕望的時間也就越短，雖然這無法減輕罪惡，但至少減少了罪惡感。
很快，一陣連續不斷的刺耳嗡鳴聲在城市上空響徹，遠處地平線上，所有交通要道上，金屬屏障緩緩升起，軍用飛行器陸續出現並在空中盤旋，向民眾喊話，要求他們暫時不得離開城市。
“反應太快了，這個世界的人這麽敏感嗎？”葉輕眠有些佩服道，從他離開醫院到現在也就三個小時不到，但這座城市卻開始被封鎖了。
“土著候選者利用自身影響力提前預警了吧，要不然這個與地球文明程度和科技水平相近的星球不會有這麽迅速的反應。”蘇漫城判斷道，不過他毫不在意這種無意義的行動。
“這個世界的病毒會在第一天啟動，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開始局部爆發，第三天不可抑製的大範圍擴散，第四天實現全麵感染，第五天進化到該文明不可抗的程度，第六天文明毀滅的進程徹底被推向高潮，第七天所有生物滅絕。”
“隻需要七天？！”
“就七天。”
第一戰區。帝都。
“那就這套房子吧。”纖月一邊滿意的點點頭，一邊跟中介確認了最終的選擇。
“這套的話如果隻租兩個月，價錢上會貴一些的，但我可以跟房東商量一下免去水電費。”中介帶著無比真誠的麵孔認真的說道。
“我來北京實習的，租太長了住不了。走了一下午，也就這套比較滿意，貴點就貴點吧，八千五一個月對吧？”
“對，那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咱把合同簽了？”中介說著，就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合同。
半個小時候後。
纖月和中介帶著同樣滿意的心情，一路有說有笑的穿過小區花園小道準備離開，迎麵，煙紅雨和暴龍跟纖月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