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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雨天...她不可能還活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絕心裏掀起滔天巨浪,如果換作別人,可能認為這是殘留的意識轉生,但她知道,對青城雨天出手的可不止掌控者柒魚一個人!目的就是徹底抹殺青城雨天!所以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剛從外麵走進大殿的花織一行人留意到了暴龍和絕的異樣。


    “這倆人怎麽這麽奇怪?”纖月心直口快的說道,“我們有這麽嚇人嗎?”


    金秀什則把本就隱藏的很好的匕首再次往袖口裏收了收。葉輕眠自然也看到了那個高大男子旁邊漂亮女伴的表情變化,有些不解,她到底看到了什麽,或者看到了誰,才會出現那樣的反應?


    大殿外,絕心有餘悸的迴憶著花織的臉,仿佛迴到了那個青色恐怖時代,那個所有人被青城雨天壓製得不敢喘氣的地獄。


    “你們不是說她死了嗎?”暴龍抓著絕的手,嚴肅的質問道。


    “她...應該是死了。”現在,絕也不敢肯定了,因為那張臉不久前才活生生的從自己眼前走過。


    “沒可能是殘留的意識轉生?”


    “沒可能,掌控者柒魚大人、前掌控者禮遊戲大人、前掌控者姬空戀大人、還有死神白杳聯合出手,外加兩次死亡宣告。而她本人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在求死。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如果...如果她還後者,無論是什麽形式,都將是一場災難。


    “你說什麽?”暴龍突然用力的扯過絕,淩厲的看著她,“你們竟然勾結白杳?”


    “當時已經沒辦法了!”絕掙脫開暴龍,用力的搖頭,“如果說所有人都是籠中囚徒,而隻有最強的人可以拿到鑰匙離開求助。但是青城雨天拿到鑰匙後,寧可自己不出去,也要鎖死所有人。所以她不得不死,她遠比白杳要危險!你明白嗎?”


    “與虎謀皮!”


    “你懂什麽?這是最後一次輪迴了,如果青城不死,那麽我們會同時麵對一個暴徒和一個瘋子!”絕有些瘋狂的說道,那是因極致的恐懼而滋生的瘋狂,“必須要稟告掌控者大人了,這件事我處理不了。”


    “不如先試探一下,看看此青城還是不是彼青城?”暴龍建議道。


    “如果是呢?我們就完了!”絕認真的看著暴龍,勸說道,“她不是你尚是監察者時的道法自然青城雨天,而是封鎖無數輪迴的生殺予奪!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暴龍,我不在的時候,你千萬別攪和進來。”


    絕匆匆囑咐了幾句,身子慢慢從空氣中淡化消失了。


    暴龍到沒有感覺很緊張,也許自己並沒有經曆青色恐怖時代?不,不是這樣,他能感覺到,那個跟青城雨天有著同樣麵孔的女孩,似乎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而且他相信,如果是姬空戀大人出手的話,是不會留下後患的,如果真的出現了,那也是有意為之。


    青城凋敝,應該已然實現了。隨著姬空戀的隕落,萬佛成空、靈隱為觀。那麽自己要輔佐的聖者,到底是誰?為什麽還沒有出現?暴龍有些懷疑,那個叫葉輕眠的男子,會是姬空戀的選擇嗎?


    無論如何,自己是被現任掌控者賦予了除掉葉輕眠的任務的,這也是自己可以重入輪迴的條件,那麽有機會的話去試探一下吧,不過現今最大的任務,還是盡快取迴失去了太久了的力量。


    大雄寶殿裏,花織高高的仰起頭,看著巨大的三清像,卻看不到一點虔誠,反而在眼中隱隱有著一股俯視臣民的偉岸。


    “不拜拜嗎?”纖月捅了捅花織,“你最近身體不好,快求保佑啊!”


    花織搖搖頭。


    “剛才那兩個人,想辦法查一下。”葉輕眠站在一般,小聲的對關桑說道。


    “盡力吧。”


    “你恐怕做不到。”金秀什在兩人身後,同樣小聲的開口。


    “怎麽?你知道些什麽?”葉輕眠問道。


    “那個男的不認識,女的,是輪迴四監察者之一的絕。”金秀什補充道,“破曉內部對監察者了解很多,而且有她們的形象畫像,應該是她沒錯了。”


    “監察者跑到這裏跟人談戀愛?”葉輕眠迴想起剛才絕的那副小女兒姿態,怎麽看都是以男子為主導的,突然大驚,“難道剛才那個男的是掌控者?!”


    “現任掌控者叫柒魚,傳說是個小女孩。”金秀什否認,“而且聽說掌控者一直在沉睡,估計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不過關桑,你還是去查一點,查了不一定有線索,但是不查絕對沒線索。不過一旦有危險,立即停止。”葉輕眠說道,“金秀什,你也把這裏的事跟佘璿說一聲,看看她能不能知道點什麽。”


    “說實話,那個監察者長的是真漂亮。”關桑摸著下巴迴味道。卻發現金秀什和葉輕眠都奇怪的看著自己,馬上咳嗽一聲明確立場,“不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唉。”


    “得了,沒什麽好掩飾的,春天到了嘛。”葉輕眠咂咂嘴說道,“你別被美色誘惑給我當叛徒就行了。”


    “走吧,我們也去拜拜吧。”關桑果斷結束了話題,再說下去就越描越黑了,明明隻是隨口那麽一說。


    “你說這裏本來叫靈隱寺是嗎?”見葉輕眠走過來,花織突然轉頭說道,聽得葉輕眠一愣。


    “怎麽?”


    “好像這個名字更合適一些。”


    最終,一群人看著纖月虔誠的碎碎念的祈禱了半天,之後一起離開了大殿。離開時,葉輕眠和花織不約而同的一起迴頭,看了眼高聳的雕像,好像迴想起了某些事,某個人。


    “幾位請留步。”一個年輕的小道士,快跑幾步追上葉輕眠等人,在他們背後喊道。


    “小師傅有事?”葉輕眠迴頭看著這個小道士,盯著他的發髻,怎麽都覺得還是光頭出現在這裏才不會違和。


    “小道機天,算到諸位與我有緣,願送諸位一掛!”小道士微笑著衝幾人點頭。


    “唉。”葉輕眠歎了口氣,怎麽看都覺得這個年輕人賣相差了點,在他想象中的道長,怎麽都應該是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模樣,一把浮沉隨意持著,身後再幾名童子,這才像樣。於是打發到,“沒錢。”


    “沒錢亦可,隻要記得欠下小道一份人情就好了。”


    “抱歉,沒興趣。”葉輕眠有些好笑,靈隱寺變成靈隱觀後,這種三教九流的手段都敢在正殿門前出現了嗎?


    “試試也無妨啊!”葉輕眠正要走,花織突然說道,“我倒是覺得小師傅的道號很不錯。”


    “哦?說來聽聽?”小道士一樂,饒有興趣的想聽聽花織說些什麽。


    見花織感興趣,纖月、葉輕眠等人也就留下來了。


    “你道號機天。”


    “正是,敢問小姑娘,你說我這道號好,那好在哪裏呢?”小道士問道。


    “機天道,道天機,道盡天道無天機。”花織歪著頭說道,“會不會太狂了點?”


    “哈哈哈哈,好解,好解!”小道士大笑,“看來今天這掛送的不虧,諸位,來,小道的掛攤在旁邊。”


    “去看看?當玩兒了?”花織看著葉輕眠說道。


    “對對對,走著,不要錢的東西來一打!”纖月直接抱著花織的胳膊跟著小道士走去。


    小道士在一個破木桌前坐定,“諸位誰先來?”


    金秀什走到最前麵,“我先來把,替人求一掛!愛情。”


    “替誰求的,名字寫上。”小道士指了指旁邊的毛筆和紙。


    金秀什寫下了佘璿的名字,把筆往桌上一扔,冷著臉說道,“算吧!”


    小道士也沒在意金秀什的粗魯,開始搖頭晃腦吟著。“匆匆陌上蝶,細雨亂風斜。莫看桃花舞,紛飛瓣瓣劫。”


    “怎麽解?”金秀什看似不在意,卻記下了小道士的掛詩。


    “愛到久時終成恨,恨入骨髓難斷情。孽緣啊,孽緣!”


    金秀什冷笑一聲,悄悄把這段話的錄音發給了佘璿。


    “小夥子,你打算算個什麽?”小道士看向葉輕眠,問道。


    “算個人。”


    “什麽人?”


    “不知道。”


    “愛情?事業?健康?運勢?”


    “不知道。”


    “那你把名字寫下來吧。”


    葉輕眠拿起毛筆,歪歪扭扭的寫下了幾個字,怎麽看怎麽覺得醜。這倒是一定有病,現在有幾個會寫毛筆字的,這家夥是心裏有病來看人笑話的吧!


    關桑在一旁,看到葉輕眠的字,臉上肌肉努力的憋住笑,琢磨著一會一定把這張字留下收藏起來,真是...醜!


    “青城雨天!”小道士看著葉輕眠的字,點點頭,“好字啊,好字。”


    葉輕眠差點就翻臉了,這諷刺的也太明顯了。


    小道士又輕輕的念了一首詞,讓人覺得一頭霧水。


    覓萼蝴蝶漸漸乏,


    天涯妍暖繞黑鴉。


    霏雨柔情總將是,葬塵沙。


    天際孤寒雲裏寞,


    無邊山色霧中她。


    前世夢迴多少恨,葉飛花。


    “何解?”


    “有緣千裏來相會,卻道咫尺不相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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