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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灰宮告的手機關機了,他到底在幹什麽?對了,這個時候,山香愛那個女人應該出現了,他丟掉手機一定是為了斷開跟自己的聯係。對了,可以去他家裏給他留言,讓他千萬不要違抗山香愛,這樣就好了吧?


    葉輕眠迅速判斷了一下出去的路,邁開大步奔跑起來,但自己仿佛離離開的大門越來越遠,身體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開始倒退,拐彎,進入了一個病房。


    “啊!”葉輕眠憤怒的踹了一腳自動關上了的房門。


    “放棄吧,你不會成功的。”白滴滴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這個世界附屬於你所在空間,並不是完全真實的,甚至離開了這間精神病院,外麵的一切都是虛無的。”


    “灰宮告是不是徹底沒救了?我一直想來見你,就是要知道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令他重生!我知道你很不一般,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當然。”白滴滴微微一笑,“比如迴到尚且存在灰宮告的具有活性的過去空間,然後把拉到現在。不過這不是你能做到的,同樣,此刻的我也做不到。”


    “那怎麽樣才能做到?”葉輕眠問道。


    “你應該問,誰才能做到。”


    “誰?”


    “第五維生命,或者說,神。”


    “你等於沒說。”葉輕眠失望的蹲下,心裏那被點燃的希望之火尚未燎原就被熄滅了。


    “第五維生命,或者說是神,並不存在。但如果說有一個人離那個位置最近的話,我相信會是輪迴通道的掌控者——柒魚。”


    “你覺得一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會幫我?”


    “當然不,不過如果你願意犧牲你自己的話,或許我也同樣可以找到辦法幫你複活灰宮告。”白滴滴暗示道。


    “你這話,讓我覺得你的最終目的似乎跟掌控者沒兩樣。”葉輕眠警惕的說道。


    “你看,凡人的友情是如此脆弱。”


    “不要歪曲我的意思。”


    “是你歪曲了我的意思,也許你現在並不明白,但遲早你會知道。”白滴滴擺了擺手,“今天見麵,我並不是想跟你討論這些事。如果沒有意外,這恐怕是你最後一次就見到蘇醒的我了,無數空間裏,已經幾乎找不到幾個我尚蘇醒著的地方了。”


    “為什麽?”葉輕眠對白滴滴的狀態十分好奇,她這種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麽迴事?


    “在為我的計劃做最後的準備。”白滴滴並未透漏自己的具體計劃,但直言了自己在做著什麽,“我需要一個後手,而你就是我的選擇。”


    “早知道你們在利用我做著什麽,如果我沒猜錯,你跟那個姬空戀是一起的吧?但是我能做什麽?我現在忙著活著還顧不過來。”


    “我剛才說過,想要複活灰宮告,除非是神。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取代柒魚,成為仰望高維生命下的第一人呢?有沒有想過靠自己的能力,得到那至高無上的力量呢?”


    “我不相信我是小說的主角,也不相信你會好心的把這麽大的餡餅讓給我。”葉輕眠說道。


    “所以我說,你是我的後手。如果有天我死了,那麽這個世界不能因我離去而徹底喪失希望。”白滴滴說道。


    “你到底什麽意思?”


    “柒魚不可靠,她的目的並不單純,她的掌控者之位本就是多方妥協下的產物,她將帶來毀滅,而不是光明。”


    “能別把話說得那麽玄嗎?說實話你的沒一個觀點都讓人雲裏霧裏的抓不到實在的東西。”葉輕眠抱怨道。


    “你丟掉了鑰匙,找迴她。姬空戀留給你的世界,會讓你知道輪迴通道和輪迴遊戲存在的意義,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和最大的秘密。當你了解了一切,你就會明白我的計劃,你也會知道自己的路將要怎麽走?”


    “葉離?葉輕依?鑰匙?如果你們想讓我知道什麽,為什麽搞出這麽複雜的事?我絕對不會對她做任何殘忍的事情,我知道鑰匙的下場絕對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葉輕眠拒絕道。


    “你說的沒錯,鑰匙的歸宿是犧牲。但她的存在並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她從虛假變成現實,讓循環世界缺少了一部分。隻有讓它再次完整,你才可以掌控那裏,得到真相。”


    “那麽就讓你所為的真相埋葬掉吧。”


    “宿命,是絕對的未來,你無法抗衡,不可更改。”白滴滴微微搖頭,歎了口氣,“不要妄想可以跳出命運的軌跡,現在的你做不到。”


    “試試看咯?”葉輕眠突然有些反感白滴滴這個人,太神秘了,而且太多話讓人很不安。


    芬蘭某木屋裏,葉輕依手上拿著一封信,仔仔細細的看著。已經不知道讀了多少遍了,但是每次一都會讓人覺得心很溫暖。


    “又在看那封信啊?”一個年輕女子從外麵走進來,從紙袋裏拿出幾個香噴噴的小麵包,“來嚐嚐看,特別香,我走在路上都忍不住吃個一個了。”


    年輕女子把紙袋放在葉輕依推上,不小心碰倒了她的手,“依依,你手怎麽這麽涼?”


    “沒事的橙子姐,隻是剛才出去呆了一會。”葉輕依縮迴手說道。


    “你自己出門了?你身上有傷啊,可千萬不能動啊。”橙子語氣誇張的說道,“你要是出點什麽問題,我可沒辦法跟雇主交代呢!”


    “知道啦,隻是躺的太久了,去門口站了幾分鍾,我保證接下來安安心心躺床上修養!”


    “外麵還下著雪呢,你現在身體不行不能受涼,你要想活動的話我扶你在屋子裏稍微走走。”橙子關切的叮嚀道。


    “哎呀好了橙子姐,我們住在一起,你一直看著我,就別反複囑咐了。”葉輕依有點怕了這個親媽似的的橙子姐,好像生怕自己動一動就要死掉。


    “也不知道雇主怎麽想的,找了這麽一個天寒地凍的地方讓你養傷,真是奇葩到家了。”


    “是啊,果然再細心也還是個男人。”葉輕依想起在別墅的那天,葉輕眠詢問自己想要在什麽地方生活,自己有提到鮮花和幹淨湖,那時候自己腦子裏想的是荷蘭,但是卻最終被安排到了芬蘭。


    想到這裏,葉輕依就不禁一陣氣惱,真想把葉輕眠揪過來看看,這個漫天飄雪,甚至能看到極光的國度跟那個滿是鮮花的地方差距有多大,果然是沒經驗的親爹式疼愛。


    葉輕依躺在床上,在此拿起了那封信,是葉輕眠寫給她的。


    葉輕依輕輕拿出脖子上的護身符,“我都知道,你不說我也懂的,但是我所想要的隻是在見見你,然後...完成我宿命中應該去完成的...犧牲。”


    破曉基地裏。


    輪迴遊戲結束後,所有高層在此出現在會議廳,在趙多情的提攜下,佘璿也擁有了參會資格。


    “先說說我們這次的損失如何吧?”潮洋靠在一張椅子上揉了揉頭,先拋出了一個問題,但接下來的安靜讓他一愣,隨後自嘲的苦笑,“我都差點忘了,死亡將不會再被銘記。”


    “不過...應該很慘重吧。”趙多情看看會議室裏,空著的十幾把椅子,“那些位置,之前應該都是有人的吧?”


    會議室裏再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心情沉重的看著那空著的椅子,去迴憶那些再也不存在於記憶中的曾經的戰友。


    “全體起立吧。”潮洋無力的招唿一聲,率先站起來。


    大家差不多知道潮洋要幹什麽了,趙多情緊隨其後,鄭重的站起身。


    所有人莊嚴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凝重的等待著潮洋或趙多情開口。


    “脫帽。”趙多情冷冷了看了一眼對麵帶著鴨舌帽的一個男子,後者聞言立即摘下帽子。


    “我們曾以家人互稱,我們曾以擾夢者為榮,我們應當銘記每一個共同奮鬥過的友人。”潮洋低沉的開口。“縱使那些我們曾經的朋友已經消失在曆史,但我們不能忘記他們曾經的付出和貢獻。每一個逝去的人都是我們的家人,他們或許無法擁有一座墳墓讓後人去銘記,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破曉的先驅者,死亡並不是最終的歸宿。”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他們是男是女,是誰的親人或摯愛。但會有那麽一群模糊的影子,被我永遠刻在心底。”趙多情說道。


    “我們此刻感受不到痛苦,感受不到悲傷,因為死去的是那未知的他,那不再存在了的人。輪迴,剝奪了我們去哭泣的機會,抹滅了我們去祭奠的權利。這不僅是他們的悲哀,也是每一個擾夢者的悲哀。”


    “破曉全體,為逝去者默哀吧。”


    三分鍾後,眾人從沉痛中走出,重新坐迴。


    “那麽討論一下吧。”潮洋有些疲憊的開口,“之前趙多情的提案,破曉,是否有必要分裂開來。還有,破曉內部的那個...那個什麽落葉之紗,有沒有必要繼續存在,如果有的話,是否有必要動用我們的力量去壯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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