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杜奕衡跟玉麟肆的對話中有時候甚至會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杜奕衡這個成年人有時候表現得更加幼稚,雖說他可是執掌著杜氏財@團的當家人,身份地位不是一星半點的高。


    麵對玉麟肆的吐槽,杜奕衡並沒有流露出任何類似慍怒的表情,他反倒笑得很開懷,高大的身軀往後一仰,兩條大長腿則是交疊在珍貴的楠木桌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更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沙發扶手,薄唇微微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後如此跟電話對麵的玉麟肆說道,“小肆肆,你如果真的對我的‘個人奮鬥史’感興趣,來我身邊,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而且這對你來說一定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就不要抗拒了吧?”


    杜奕衡這自戀的話一出,玉麟肆當即就翻了一個白眼,這會兒,玉麟肆也沒時間跟杜奕衡磨嘴皮子了,他再度出言催促起杜奕衡來,“你的人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到?我現在可是背著所有人聯絡你,杜奕衡,你可不能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玉麟肆這話讓杜奕衡嘴角猛地一抽,他伸手按捺著自己那略顯生疼的眉心,而後如此跟玉麟肆說道,“三分鍾,我的人三分鍾就能趕到你家接你了,你先等等吧。”


    說這話的時候,杜奕衡還特意看了一眼自己右手手腕處所佩戴的名貴腕表,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既然杜奕衡鐵了心要將玉麟肆收為自己的義子,怎麽可能一點準備工作都不做呢?隻不過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過度解讀,杜奕衡更加小心謹慎,畢竟眼下a國局勢本就複雜多變。杜奕衡在跟玉麟肆閑聊的時候,早就給自己的屬下下達了最新指令,所以這會兒,他的人已經在接玉麟肆的途中了。


    一聽杜奕衡這話,玉麟肆小小的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來,他‘嗯’了一聲,而後就直接掛斷了杜奕衡的電話,杜奕衡當即就被玉麟肆的舉動氣笑了,神色頗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手機,而後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杜奕衡動作優雅地朝著落地窗走去,單手插兜,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誰也不知道此刻杜奕衡究竟在想什麽。


    杜奕衡提前進入拱北的事情,做得格外隱蔽,所以外界依舊被瞞得嚴嚴實實,當然杜奕衡之所以能夠做到消息滴水不漏,主要還是得益於他的手腕,確切說來,某人算是打了一個擦邊球,要不然,他的行蹤恐怕早就暴露了,杜奕衡一邊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邊琢磨著圍繞著龍騰集團展開的博弈,腦海思維正在高速運轉,杜奕衡的確是看重玉麟肆,但這並不意味著杜奕衡就沒有任何私心,隻不過這兩件事情並不會起任何衝突,至少杜奕衡可以很完美地掌控這裏麵的分寸,絕對不會影響到他們杜氏財@團原有的利益就對了,甚至可以讓他們杜家始終處於領頭羊的位置。


    杜奕衡是個有著大局觀的聰明人,他知道如何抉擇對自己,對杜家,乃至對杜氏財@團是最好的。


    表麵上看起來他選擇玉麟肆似乎隻是心血來潮之後的舉動,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杜奕衡的人很快就接到了玉麟肆,而後直接將玉麟肆帶到了杜奕衡下榻的隱蔽住處,看到玉麟肆的時候,杜奕衡俊臉當即就綻放出一抹很是璀璨的笑容,而後就朝著玉麟肆張開雙臂,顯然是想給玉麟肆一個大大的擁抱,奈何卻被玉麟肆嫌棄得不行,玉麟肆身體很是靈活地就避開了杜奕衡,這讓杜奕衡多少有些尷尬,畢竟這會兒可還有自己的下屬在,不過杜奕衡的屬下還是挺有眼力見的,依舊木著一張臉,絲毫都沒有表露出任何想要嘲笑自家boss的欲望,畢竟他也不敢看杜奕衡笑話。不過,為了避免等下自己再丟更大的臉,所以很快,杜奕衡就讓屬下從房間離開了。


    清場完畢後,杜奕衡徑直朝著已經爬上沙發的玉麟肆走去,彼時,玉麟肆已經自作主張地翻起杜奕衡放在楠木桌上的文件了,而杜奕衡也沒有出言製止玉麟肆,可想而知,這些資料,杜奕衡壓根就沒打算對玉麟肆隱瞞,房間裏很是安靜,隻剩下玉麟肆翻閱文件時的刷刷聲,而杜奕衡則是坐在玉麟肆斜對麵的單人沙發椅上,正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慢條斯理地品嚐,視線則是時不時會飄向玉麟肆,很快,玉麟肆就把文件合攏,小小的眉頭更是快要打成死結了,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追問起杜奕衡來,“老杜,看來你早就盯上這個黑翼集團了呀?”


    玉麟肆揚起手中的文件,語氣不無嚴肅地追問起杜奕衡來,雖說這是疑問句,但杜奕衡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篤定,畢竟玉麟肆已經看過文件裏麵的內容了,大體已經猜到了什麽。


    作為蘇陌嵐跟玉貝貝的兒子,玉麟肆的覺悟可不低,更何況這些年來,洛軒昂跟雅風等人都沒少點撥玉麟肆,加上他本來就天資聰慧,洞察力更是杠杠的,所以此刻玉麟肆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玉麟肆話音一落,杜奕衡當即就露出了一個類似於牙疼的表情,他惡狠狠地瞪了玉麟肆一眼,而後沒好氣道,“小肆肆,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就不能叫我一聲義父嗎?叫什麽老杜,我一點都不老好嗎?男人要像我這樣,才算有魅力,而且我算那種擁有頂級魅力的人,比你爹地還要厲害,畢竟想嫁我的人都可以繞著地球至少十圈了……”


    玉麟肆稱唿杜奕衡為老杜,也讓杜奕衡內心很受傷,所以杜奕衡第一時間就開始抗議了,甚至還當著玉麟肆的麵說了一番更加自戀的話,更甚者,連正事都拋在腦後,貌似非要糾正玉麟肆對他的觀感,玉麟肆一看杜奕衡這不依不饒的模樣,嘴角也是狠狠一抽,而後言簡意賅地‘嗯’了一聲,可由於玉麟肆的態度太過於敷衍,自然又讓杜奕衡心理失衡,就在杜奕衡還想嘰嘰歪歪的時候,玉麟肆已經耐心告罄了,他直接從沙發上跳下來,臉色不善道,“杜奕衡,我可不是來這裏跟你耍嘴皮子的,我們龍騰集團現在都快要火燒眉毛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讓我們盡快從這個風暴眼脫身啊?”


    玉麟肆擔心的還是蘇陌嵐跟玉貝貝等人的處境,所以他才再度催問起杜奕衡來,因為玉麟肆心裏很清楚,他身邊的這個看似吊兒郎當,沒個正行的家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倘若杜奕衡願意伸出援手,玉麟肆相信圍繞著他們龍騰集團的困境也能夠迎刃而解了,這就是為何玉麟肆會偷偷地從蘇家出來,直接聯絡杜奕衡的緣故,之前玉麟肆還覺得杜奕衡挺討厭的,畢竟杜奕衡老是追著他跑,非要逼他認義父,玉麟肆也有些煩躁,不過倒不是因為玉麟肆真的反感杜奕衡,小家夥隻是個性有些犯擰罷了,玉麟肆跟蘇陌嵐一樣,都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杜奕衡越是要逼迫玉麟肆屈服,玉麟肆越發會跟杜奕衡唱反調,加上之前,玉麟肆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非要求杜奕衡,所以他的姿態自然也可以放很高,可現在的情況就有所不同了,他們龍騰集團突然遭遇了這種人為設置的‘障礙’,而且還是段時間難以解決的,更甚者還不能一味地往後拖延,玉麟肆別無他法,隻好拜托杜奕衡了,但他更加清楚,杜奕衡從一開始就在打他主意,這一次,倒是再也沒有了抗拒的理由,想想,玉麟肆還是覺得心裏有些慪,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算被逼的。


    就在玉麟肆思緒百轉千迴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杜奕衡的清冷嗓音,彼時,杜奕衡已經收起了先前的吊兒郎當,神色顯得有些嚴肅,他將手中那杯喝了不到一半的咖啡放下,而後如此跟玉麟肆說道,“你手裏的文件就是我的人近幾年搜集到的跟黑翼集團相關的情報,但其他大部分都與葉寒有關係,楊澤跟楊開瑞父子的倒是比較少,倒不是因為我故意漏了楊家父子,而是因為鎮天藥行的負責人是葉寒,而且這個葉寒問題不是一星半點,若是能夠從葉寒身上撕開一道口子,自然就可以緩解你們龍騰集團所麵臨的壓力,葉寒算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杜奕衡黑眸幽幽地看著玉麟肆,而後就當著玉麟肆的麵說起了黑翼集團,重點強調了鎮天藥行的ceo葉寒來,畢竟方才玉麟肆所看的那份資料,更多的就是關於葉寒,再加上這次研製疫@苗的也是鎮天藥行,眼下圍繞著龍騰集團所散步的謠言更是基於鎮天藥行的這批problem疫@苗,杜奕衡其實在很早之前也開始關注鎮天藥行,畢竟這可是製藥界的新星,而且這些年來鎮天藥行私底下的動作委實一點都不少,而且也搶占了絕大部分的份額,因杜家也有涉獵藥品行業,倘若一直讓黑翼集團的鎮天藥行獨占鼇頭,這對杜奕衡來說也算是一大損失,杜奕衡自然會想方設法地牽扯鎮天藥行的發展,更甚者,想要找個機會重挫鎮天藥行。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杜奕衡可為花費了不少的心力跟精力,最終就等來了這次某人利用問ti疫@苗栽贓陷害龍騰集團的機會,此事對龍騰來說自然是無妄之災,但對杜奕衡來說卻是一個絕佳機會,杜奕衡明白,隻要自己操作得當,他不但可以助龍騰集團一臂之力,日後甚至還能跟龍騰集團展開互惠互利的合作,最為主要的是,他終於可以將鎮天藥行拉下馬了,讓杜氏製藥有了進駐a國的機會,對杜奕衡來說,這樣的買賣也是穩賺不賠的。


    就在杜奕衡思緒百轉千迴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玉麟肆的軟萌聲音,他再度翻開了手中的文件,擰眉看向某處,手指輕輕地點了好幾下,而後抬頭看向杜奕衡,語氣有些生硬道,“既然這個葉寒本身大有問題,而且身上還背了人命官司,且還不止一樁,如今也算是證據確鑿了,你說我能不能拿這個東西去跟葉寒談,迫使葉寒自己出麵,這樣一來,還不用讓我爹地他們遭受兩麵夾擊的處境,而且既然事情本就是因葉寒引起,由他收尾當然也是再好不過了的。”


    玉麟肆想了想,而後將自己的心裏話都當著杜奕衡的麵說了出來,杜奕衡本來還在琢磨著某些細節,一聽玉麟肆這話,當即就搖頭道,“估計沒什麽用,葉寒能夠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底層渣滓逆襲到鎮天藥行的首席執行官,甚至在黑翼集團內部都擁有不小的話語權,你覺得他會屈服於這些罪名嗎?你若是找他攤牌,他非但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無所不用其極,這樣反倒會打草驚蛇,讓我們錯失良機,這件事情不能由我們出麵,最好可以透過……第三方。”


    杜奕衡當場就否決了玉麟肆的提議,畢竟茲事體大,而且又加上杜奕衡也希望能夠一舉重挫葉寒的鎮天藥行,所以行事更需要穩妥,甚至要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岔子,因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不能讓葉寒徹底落敗,倘若他能夠借機東山再起,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反噬到杜氏,這可不是杜奕衡願意看到的局麵,他要的是萬無一失,而不是九死一生。


    杜奕衡並非是不願意冒險,而是因為有些險他不能隨便冒,他從來都不是靠賭才贏得了今時今日的地位,而是審慎的態度跟詳盡的布局,這才走到今天。


    杜奕衡反對的話並沒有讓玉麟肆不高興,畢竟玉麟肆也知道杜奕衡有多厲害,所以他態度很是謙虛地請教起杜奕衡來,“那你覺得誰才是最為合適的第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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