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的話讓爵爺沉默良久,這段日子對於爵爺來說也相當難熬,除了懸而未決的南齊靖燁神秘包裹下落不明,後來又發生四大家族意圖抱團打算‘故技重施’的糟心事,再加上水晶宮計劃推進並不順利,每一樁,每一件都很不順心,爵爺都失去了往日那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


    如今克裏斯又再度告訴爵爺,諸葛無憂已經抵達拱北,而且暗中動作頻頻的時候,爵爺心中的不安越發明顯,哪怕他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爵爺心裏很清楚,局勢對他來說很不妙,很不妙。


    “爵爺,我看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撂下這話之後,克裏斯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對於克裏斯來說,這事沒有那麽多需要糾結的地方,哪怕禦臣風背後有人,哪怕禦臣風居心不良,在如今這樣的局麵之下,爵爺也隻能選擇暫時跟禦臣風聯手了。


    因為蘇陌嵐,皇甫品軒,梁青雲還有殷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是爵爺還畏首畏尾,恐怕就真的會將一副好牌打得稀爛。


    明知處境對自己不利,克裏斯相信爵爺不會再‘恣意妄為’。


    克裏斯直接掛斷了爵爺的電話,擺明也沒有太尊重爵爺,爵爺自然又被克裏斯氣得夠嗆,爵爺都恨不得將手中的手機給砸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爵爺來來迴迴地在書房裏踱步,國字臉表情很是凝重,腦海思維高速運轉,片刻之後,爵爺就用內線撥打了一通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爵爺語調嚴肅道,“禮冬,來我書房。”


    爵爺的命令很是簡短,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爵爺放下聽筒,坐在太師椅上,神情很是緊繃。


    很快,書房門就被來人敲響,爵爺思緒被打斷,他輕擰眉心,看了一眼房門,而後語調低沉道,“進來。”


    爵爺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來人推開,一個中等個頭,體型偏瘦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在爵爺麵前站定,畢恭畢敬道,“爵爺,您找屬下?”


    這人正是爵爺最為信任的心腹--姚禮冬。


    姚禮冬不知道爵爺這會兒叫他幹什麽,但從爵爺那沉重的表情,姚禮冬也大概猜得到事情十有八九還是跟那日水晶宮的事情有關。


    雖然姚禮冬思緒千轉百迴,但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端倪來,隻是靜靜地等著某人開口。,


    爵爺也沒有浪費時間,他想了想,如此跟姚禮冬說道,“諸葛無憂來了拱北,我對他始終不放心,你安排人盯著諸葛無憂,一旦有任何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從爵爺口中聽到諸葛無憂名號時,姚禮冬黑眸也閃過了一抹顯而易見的驚詫,畢竟諸葛無憂這會兒出現在拱北並不是什麽好兆頭。


    姚禮冬雖然內心已經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但他還是趕忙點頭道,“屬下定會安排好此事,一有消息,立刻迴稟。”


    對於姚禮冬的辦事能力,爵爺還是很放心,他臉色稍霽,輕輕點了點頭。


    書房再度陷入了一陣詭異的靜默,爵爺不開口,姚禮冬當然也不敢說什麽,就連空氣之中都流動著一抹讓人頭皮發麻的緊張感跟壓抑感。


    好在很快,爵爺再度跟姚禮冬說道,“禮冬,你囑咐手下的人做事幹淨利索點,近段時間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紕漏,更不能讓任何人抓住我們的把柄,這一次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一個寒冬,到底能不能安然無恙地度過,此刻我心裏其實也沒底。”


    “可往往越是形勢緊迫的時候,越容易出狀況,因此你一定要做好下麵人的工作,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負麵消息。”


    想了想,爵爺還是再度耳提麵命了一次。


    聞言,姚禮冬立刻點頭道,“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妥善安排此事。”


    爵爺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姚禮冬,想了想,突然話鋒一轉,直接追問起姚禮冬的父親來。


    “對了,你父親身體還好嗎?”


    姚禮冬一聽爵爺這話,眸內精光乍現,心思微動,不過姚禮冬也不敢遲疑片刻,立刻迴答道,“托爵爺的福,我父親身體尚算硬朗,如今還在b國休養,估計開春的時候就可以迴拱北了。”


    姚禮冬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爵爺這會兒問到他父親,絕對不是什麽好事,不過,姚禮冬這也不算是欺騙爵爺,畢竟他父親剛動過心髒手術沒多久,還需要時間調理加休養,所以迴拱北的事情怎麽著也要等到來年春天了。


    姚禮冬並不是普通人,他父親在a國也有些影響力,隻不過無法跟爵爺相比罷了。


    姚禮冬已經跟了爵爺十來年了,一開始本來就是因為姚家想背靠大樹好乘涼才托了一些關係,讓姚禮冬跟在爵爺身邊,隻是沒想到,十年後,爵爺會遇到如此重大的‘危機’。


    姚禮冬這話一出,爵爺黑眸閃過一縷暗芒,轉瞬即逝,他目光銳利地看著姚禮冬,想了想,如此跟姚禮冬說道,“按理說,的確不應該麻煩你父親,不過既然他如今就在b國,要是他能夠抽出時間,你問下他,能不能盯著點格林家族。”


    爵爺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爵爺這話讓姚禮冬眉心一跳,雖然心裏有些抵觸,但姚禮冬還是立刻點頭接應道,“好,等父親身體稍微好轉一些,我會把爵爺的話轉達給父親,一旦有新的進展,我也會通知爵爺您。”


    姚禮冬這話並不算拒絕,但也不算正兒八經地接受。


    若是擱在平日裏,爵爺當然會生氣,但現在正是他需要姚禮冬為他賣命出力的時候,他當然不能寒了部下的心,所以爵爺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麽,。


    爵爺之所以會將主意打到姚禮冬父親身上,也是迫不得已,畢竟現在的他處境堪憂,不得不選擇借力打力了。


    而且克裏斯態度出現了三百六十度的變化,爵爺也不放心克裏斯,自然需要先下手為強。


    提前掌握格林家族的情況對於爵爺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但其他人爵爺沒辦法信任,所以隻能將主意打在已經在b國的姚禮冬父親身上,一來算是‘就近原則’,二來也算是將姚家徹底綁上自己的戰車。


    隻不過姚家到底會不會‘心甘情願’地聽令,這也是爵爺無法預料的。


    可如今的爵爺卻沒有任何選擇,他隻能一步步走,一步步看。


    交代完姚禮冬此事之後,爵爺就再度語調低沉道,“蘇陌嵐跟皇甫品軒,還有梁青雲顯然是打算跟我們對抗到底了,三大集團合力,威力恐怕也不會比當年的六大家族抱團小,所以我們也必須提防他們。”


    說起蘇陌嵐的時候,爵爺眉頭越發緊蹙,臉色也更加難看,很顯然,爵爺對蘇陌嵐印象極差。


    水晶宮雙方撕破臉之後,爵爺就知道蘇陌嵐的龍騰集團,皇甫品軒的皇甫集團,加上梁青雲的梁氏集團肯定會合成一股力再來對付爵爺。


    所以爵爺從一開始就已經在密切關注三大集團的後續動向,就是唯恐會出現更大的變故。


    爵爺始終對蘇陌嵐都放心不下,畢竟蘇陌嵐手中可利用的資源不小,更何況他娶了玉貝貝之後,更是火速搭上了c國的黑@爪@dang¥黨。


    爵爺不但擔心蘇陌嵐,更擔心c國會‘趁勢作亂’,為了避免那樣的可能,爵爺自然更加需要未雨綢繆了。


    爵爺這番話一出,姚禮冬表情恭敬道,“三大集團始終都有人監視,一旦發現任何風吹草動屬下也會通知爵爺的。”


    跟姚禮冬說完正事之後,爵爺就揮手讓姚禮冬離開了。


    姚禮冬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很是細心地將身後的房門帶攏,姚禮冬淡淡地瞥了一眼爵爺,黑眸精光乍現。


    姚禮冬自然也對如今的形勢了如指掌。


    等姚禮冬迴到自己的住處之後,他將手機卡拔了出來,重新安了另一張新卡,而後就撥打了一串早已經熟記在心的號碼。


    電話倒是接通了,不過卻不知道電話對麵的人到底在忙活著什麽,很久都沒有接聽。


    姚禮冬隻是耐著性子,安安靜靜地等著,好在最終那人總算接聽了電話。


    “什麽事情?”


    說話的人顯然已經上了年紀,而且他並沒有喊姚禮冬的名字,可說話的語氣卻很是自然,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而且那人恐怕也是為了保密才如此為之的吧。


    姚禮冬也沒有浪費時間,他直接單刀直入道,“爵爺說克裏斯通知他諸葛無憂已經抵達拱北了,爵爺為此焦頭爛額,甚至都有了亂了章法,他還想讓我遠在b國的父親安排人去打探格林家族的事情,我猜想這一次爵爺恐怕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如今距離盛會不到二十天了,你那邊可準備好了,是不是一切還是依照原計劃行事?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凡事都要小心,如果可以,盡量做好兩手安排,雖說如今形勢對爵爺不妙,但爵爺卻未必挺不過這一關、”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還是不能小瞧了爵爺。”


    姚禮冬這話顯然就是將爵爺視作潛在的敵人,而且還是不容小覷的那種。


    姚立冬這番話一出,電話對麵的人當即就低低笑了起來,那人在如此危機的關頭,居然還有心情笑,自然也讓姚禮冬眉頭狠狠一皺,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慍怒之色。


    就在姚禮冬打算發難的時候,那人總算收斂了,而後如此跟姚禮冬說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不會出現任何紕漏,一切還是依照原計劃行事,對於我們來說,情況越是混亂,越有利於我們渾水摸魚,更何況爵爺身邊還有你這麽個‘貼心的自己人’,更是方便我們設定計劃,哪怕情況突變,隻要你及時將消息傳遞給我,我們也能夠適當地調整。”


    說到‘自己人’時,電話對麵的那人還刻意加重了語氣,顯然是意有所指,。


    對此,姚禮冬隻是狠狠地皺了皺眉頭,表情嚴肅得跟什麽似的。


    想了想,姚禮冬再度開口補充道,“爵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情況不妙,他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多用點心,要是爵爺真的那麽容易被鬥@垮,當年你也不會淪為他的手下敗將,更不需要運籌帷幄這麽多年,越是在一切就要見分曉的時候,越是不能輕視對手,不然的話,你恐怕還是會重蹈覆轍。”


    、“我們姚家之所以選擇跟你聯手,不是為了失敗,而是為了重現早年的榮光,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更不要讓你自己再度飲恨。”


    也許姚禮冬不應該說這樣的話,至少從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乃至他的輩分都不應該跟電話對麵的人這樣說,但此刻姚禮冬隻是單純站在‘合夥人’的立場,提醒某人不要……輕敵。


    正是因為姚禮冬跟了爵爺這麽多年,所以他更加了解爵爺的性格,而且姚禮冬覺得一切還沒到最後,勝負自然也不見分曉。


    爵爺究竟能不能重新力挽狂瀾,此刻姚禮冬也不甚清楚。


    姚禮冬了解爵爺眥睚必報的性格,所以更加需要慎之又慎,而且這些年來,姚禮冬也見識過爵爺的手段,自然更加不能容忍失敗,畢竟如果一旦事情敗露,到時候等待他跟他們姚家的會是什麽下場,姚禮冬心知肚明。


    所以姚禮冬才會再度提醒自己的合夥人不要輕敵,更不要做出任何蠢事來。


    姚禮冬這話自然也讓電話對麵的人臉色一變再變,眉眼之間的冷意尤甚,他將拳頭捏得咯吱響,神情很是不悅,他語調格外低沉道,“姚禮冬,你是不是跟在那個老家夥身邊太久了,都沾惹上他那‘目中無人’的臭毛病了,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麵對電話對麵那人那毫不掩飾的憤怒,姚禮冬隻是目光如炬,一語雙關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你在同樣的坑裏摔兩次,更不希望你後悔而已,忠言總是逆耳的,我提醒你也是出於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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