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胡大伯在,團圓飯添加了燒酒。大袁二袁先前一直專注於受苦掙錢娶媳婦,對燒酒的精神享受幾乎就沒有涉及,不跟胡大伯一樣常年在酒席宴上翻雲覆雨,兩杯酒下肚就覺得內外身體都不屬於了自己,說話也好像在夢裏一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二袁先問胡大伯說:胡大伯,您老人家覺得我們這個家分得公平不公平?


    胡大伯說:公平!


    二袁說:公平個屁!您說我哥娶媳婦是應該花我爸的錢還是應該花我的錢?


    胡大伯說:我不是跟你倆說過了嘛,一個娘胎裏爬出來的弟兄,不分你我才對。


    二袁說:既然不分你我,那為何要分家呢?


    胡大伯說:分家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弟兄倆在一起想不到一塊兒去,矛盾就會更多。


    二袁說:胡大伯,我們弟兄倆是能想到一塊去的,在糖廠六年,吃的是什麽苦?受的是什麽罪?弟兄倆都咬著牙堅持了下來,為什麽堅持了下來你讓我哥說說。


    大袁此刻也在夢裏,聽到二袁讓他說話,他便說:二弟吃苦受累都是為了讓我能先娶上媳婦,但我也說過,大哥哪天娶過了再幫著你娶,大哥現在也是這麽想的。


    二袁說:胡大伯你聽聽,我們兄弟想不到一塊兒去嗎?現在跟我們弟兄想不到一塊兒去的是我嫂子盧櫻桃,我嫂子精明,我哥娶她的錢都花進去我的一部分,現在又將本來都是我的部分又分走了一半,這能公平嗎?


    大袁趕緊得接話,他不能讓二袁說櫻桃的不是,盡管在夢裏他也是這麽想的,大袁說:二弟,你嫂子可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你可別把她想歪了!


    二袁說:那我就要問嫂嫂一下了,嫂嫂,我要是娶媳婦的時候,你能把你們的錢跟我的錢相互摻合在一起嗎?


    大袁沒等櫻桃開口就急忙搶過話來:二弟,你不能這樣質問你嫂子的。


    二袁在夢裏火了,衝著大袁說:你是娶了媳婦忘了娘,遲早要變成白眼狼的。


    胡大伯清醒,覺得勢頭不對,趕緊說話:弟兄二人喝多了,酒這個東西需要鍛煉,喝酒不喝酒都是一個樣子才能表明一個人能不能喝酒,喝酒不醉最為高,你倆以後喝酒不能超出兩杯,想要喝酒必須先要一杯一杯的來,等到喝了酒沒有胡言亂語,再放心大膽的去喝。好了,中午的酒就喝到這兒吧,櫻桃把大袁扶到你們那屋睡一覺,二袁就地休息,清醒了以後再說話。大伯走了,亂彈琴!


    胡大伯有效地轉移了話題,弟兄二人也沒再說話,大袁早想退場,聽胡大伯這一說,就主動下地,但找不到自己的鞋在哪裏,櫻桃在地下站著,幫著穿了鞋,以為他能走,不料大袁剛邁了一步就倒在了地上,櫻桃心裏佩服胡大伯,大袁在炕上坐得穩穩當當他就知道大袁走不了路了,真是神了!把大袁扶過去,櫻桃也陪大袁一起睡了。家已經分開了,達到了她的目的,她也沒有什麽可想的了,午休是當下唯一的大事。


    大袁一覺睡到了黃昏才醒來,連中午吃沒吃飯都不知道,說了什麽就更不知道了,肚子餓得“咕嚕嚕”亂響,大袁跑到母親和二袁的屋子,見母親正將中午剩下的豬肉勾雞熱到了鍋裏,二袁在鍋沿邊等著,說明二袁中午跟他一樣沒有吃飯。大袁沒有多想,跟沒分家一樣理直氣壯地坐到到了炕上,等待豬肉勾雞的到來。


    二袁跟大袁說:胡大伯中午怎麽走的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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