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音源榜，是安分守己、老實巴交的。
幾首歌在上邊玩過家家，一會兒你在我上邊，一會兒我在你上邊。
甚至有時候，一首歌上邊趴了好幾首歌，他們不斷地切換姿勢，毫不憐香惜玉，震得它不斷顫抖，仿佛要被折騰散架。
對於爭奪榜首的歌手而言，這是激烈而殘酷的戰爭。
對於大眾而言……
“切！臭魚爛蝦打架，翻不起風浪。”
大家都知道，這段小打小鬧的美好時光，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後寧靜。
因為《我是歌手》播放結束後，相應的音源就會同步上線。
他們不僅在節目裏神仙打架。
他們還要把戰場搬到音源榜。
這不是禍害歌壇新人的發展嘛？
最近關於《我是歌手》的反對言論不在少數。
那些曾經支持高千凝吊錘《天生唱將》的人，腦袋180度旋轉，又跑來指責《我是歌手》，指責徐睿。
說他整了這麽個節目捧女朋友，擾得歌壇不得安寧。還把一群老人拉出來做節目，扼殺年輕人的未來，簡直是時代的退步。
這群睿智網友，頗有徐睿當年的風采。
徐睿完全不理這個。
他不動，有人自己動。
《我是歌手》的粉絲已經擰成一股繩，對著敵軍直接開衝。今天你就算是祖衝之，也擋不住節目本身和7位歌手，共計八方粉絲的圍剿。
除非你是暴雪。
畢竟眾所周知，暴雪是最會裝死的公司。
哦？已經死了？
那不得喜大普奔？
麵對這股龐大的自來水，剛有敵軍提議取消《我是歌手》改編曲上線音源榜的資格，就被人直接摁了迴去。
徐睿也不得不關注此事，親自和華國音樂打招唿，守住音源榜的陣地。
不刷音源榜，老子做個毛的音樂節目。
這一刻，徐睿和劉正卿是統一戰線的。
隻是……
誒，劉正卿你人呢？
你節目的歌怎麽還沒在前十啊？
什麽？連榜單都沒上？
100都進不了？
不會吧不會吧！
要不要我給你寫首“左邊畫條龍”，扶你一把？
劉正卿：你￥#@……
相較於徐睿的淡定快樂，劉正卿這幾天談“音源榜”色變。《我是歌手》僅僅是第一期，就展現了如此恐怖的統治力。
第二期……
劉正卿：紮小人詛咒你。
他也隻能這麽做了。
看第二期途中，當他聽到高千凝破音的時候，他還想著自己心想事成，做法成功了。
隻是沒料到。
這尼瑪居然是故意的。
破音所營造的掙紮、緊迫感，把劉正卿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這種唱法都能想得出來！
求求你當個人吧！
高千凝一首歌，現場聽審團集體沉默，看電視的觀眾也跟著傻了。
這就不合理！
……
讓我們把時間撥迴到《我是歌手》第二期開播。
——————
【第二期彩排當天。】
“怎麽樣？”徐睿給披著大衣的高千凝遞了一杯紅糖水，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算燙。
還好沒發燒。
“沒事的，我還行。”高千凝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有點冷。
例假期，就怕受涼。
徐睿帶著她往裏走。
“怎麽了？”工作人員問。
“來例假了。”
高千凝簡短迴複，就跟著徐睿一起去到休息室，等待彩排開始。
彩排時間都是安排好的。可以提前到，但不能遲到，要不然你就沒有彩排機會了。
就像今天，胡鑫臨陣換歌，沒有時間彩排，隻能帶著同伴，拎著一把吉他直接上。
“要不要吃點止疼藥？”溫文在一邊問。
“不用了。”
高千凝隻是搖頭。
高千凝這大姨媽的性格很古怪。要麽完全不疼，要麽就疼到渾身發顫、影響行程。有時間沒辦法缺席活動，就隻能吃止疼藥。
當然，那是少數之少數。
舒欣不談別的，就論推行程、跟運營團隊扯皮的能力，徐睿願稱她為最強。
高千凝沒有選擇吃止疼藥。
“真不用？”徐睿問了一句，怕高千凝死撐。
高千凝抿抿嘴，擺擺手：“等會再看看吧。”
看來還是很疼。
洪泉讓工作人員來問：“要不要改一下彩排時間？”
“不用了。”徐睿一口拒絕，“就現在，該怎麽樣怎麽樣。”
這是嚴格的比賽。
本來沒地兒體現，現在高千凝不舒服，洪泉趁機派人來，算是恰好抬高她的形象了。
高千凝這邊還在和大姨媽作鬥爭。
謝霜那邊剛到，誰也不管，第一個就來看高千凝。她兩在這支競演隊伍中，算是最熟的。
一個沒朋友。
一個隱退好久了。
來到高千凝這邊，謝霜還沒開口，就看到高千凝捂著肚子。
“這是來例假了？”謝霜老女人了。
“對。”高千凝隻是點頭。
徐睿在一邊看著，沒刻意搶鏡。
“當年你老師就說你例假來得厲害。這次可碰著了。”謝霜嘶了口氣，在一邊坐了沒多久，工作人員來喊彩排。
徐睿扶著高千凝去，走了兩步。
“高跟鞋別穿了。”
徐睿拍拍高千凝穿著絲襪的小腿。
高千凝輕輕一抬，徐睿就給她把鞋脫了。
溫文適時遞來一隻平底運動鞋。
“服裝不搭。”高千凝低聲說。
“不搭你也是最好看了。”
徐睿不管那麽多，三下五除二，給高千凝把鞋穿好，然後扶著她慢慢走。
他準備抱的，隻是怕抱她的時候太過顛簸。
徐睿不知道蘇菲厲害到什麽程度。
他覺得應該是蠻容易漏的。
不都說控製不住嗎？
徐睿沒體驗過。
大姨媽串門期間，他徐睿隻是一個門外漢！
高千凝到了舞台上，謝霜沒跟來。按照賽製，彩排是不允許其他選手在的。
徐睿做這節目，算是把真實、公平發揮到了極致。
除了歌手自己的小道消息外，節目組方麵不會提供任何比賽信息。他們甚至連當天比賽，其他人選的歌都不知道。
節目的每一處，都透露著公平公正的氣息。
起碼表麵是這樣的。
……
“我在下邊看著。”徐睿悄悄親了高千凝的臉，然後就撤到一邊，叫溫文去準備服裝。
今天這情況，裙子還是別穿為好。
高千凝披著徐睿的外衣，打起精神去跟樂隊溝通。
今天這一場，她無論如何，都得唱好。
彩排期間，高千凝中斷了好幾次。
這些都被攝像機如實記錄了下來。
最後沒辦法，高千凝隻能下場吃止疼藥。
“沒想到我還有今天。”高千凝手裏捧著藥，笑著看徐睿。
徐睿拿著水杯，無奈道：“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當初誰排的日程表，非要今天錄製，迴頭可得點名批評。”
“這得怪你。誰讓你不記得女朋友的例假時間。”
高千凝倚在徐睿邊上，昂頭把止疼藥吃下去，算是緩解了許多。
徐睿接過水杯，頗為無奈。
如果是其他幾次競演，徐睿可能直接就不讓高千凝來了。
但奈何這一次，高千凝選的是沈霏寫的歌。
徐睿無法拒絕。
“好好唱。”徐睿撫著高千凝的秀發。
“肯定會的。”
高千凝重新上場，彩排漸入佳境，但時間不夠。
迴去時，謝霜來看望，知道高千凝不舒服，便主動提議：“我這邊彩排一遍就行，不需要那麽多時間，剩下時間勻給你。”
“這……不大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我跟節目組去說。”
謝霜感激高千凝當初記得自己，此次就算是報恩了。
再者，她知道自己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如此，何不成全高千凝？
說不定，這還能成為一段佳話。
謝霜要分彩排時間，節目組開會討論。
以前彩排，都是每人設置一個最長時間，過了就換下一個人，節省時間，提高效率。
也就是可以提前放學，但不能違規補課搞自習。
但很明顯，謝霜這老同學不講學德，不僅自己要提前放學，還想讓高千凝補課，把自己的時間給補完。
這好嗎？
這不……
徐睿：你敢說個不字試試？
不等下邊人討論出結果，洪泉直接就拍板答應了。
歌手之間的感情互動，是節目組最想看到的環節之一。這種事情，裝裝樣子反對一兩秒就行了，該怎麽來，大家夥心裏都懂。
最終，高千凝如願以償地彩排到最合拍的地步。
節目組甚至偷偷給高千凝加了點時間，完事之後還裝啥事沒有，真正的深藏功與名。
彩排途中，其他歌手接連到達錄製現場。
相比於第一期，第二期大家夥明顯緊張了許多。
因為這一期，有人要提前離場了。
……
錄製準備中，聽審團開始進場。
高千凝的休息室裏。
“第二場！”溫文抖腿，很是緊張。
舒欣在一邊，也是麵露擔憂之色。尋常這種狀況，她早就要求停止行程，保護高千凝的身體精神健康了。
但這一次，沒必要。
《我是歌手》是徐睿的節目，就算中途出了意外，徐睿也能處理。現在徐睿還讓繼續錄製，也不是為了節目，多半還是為了高千凝。
因為這首歌，是她想唱，也是必須要唱的。
舒欣如此想著，便聽得廣播出聲：“各單位準備，三！二！一！開始錄製！”
嘩啦啦！
幾位歌手都能看見樂隊拱衛、等待主角登場的空舞台，還能聽見聽審團的鼓掌聲。
韓石深吸一口氣，開始前往後台做準備。
胡鑫還在和自己的吉他手商量今天的表演，即便沒有彩排，他依舊自信滿滿。
林晨淡定地看著電視機。
那裏麵，張周已經登場了。
作為綜藝咖，當年的苦情王子，張周始一登場，就受到全場的歡唿。不管是台下，還是電視機前，都是如此。
第一期他的表現，已經給大眾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他是個好的主持人！
至於是不是一個好的歌手……
毋庸置疑。
能在這個舞台站下去，就是一種強大的證明。
“《我是歌手》，第一輪淘汰賽，正式開始！”張周開幕，韓石已經到達後場。
高千凝換好衣服，檢查完收音設備，開始前往後台，準備接替韓石的位置，做登台準備。
高千凝戴上耳罩，隔絕外邊的聲音，沉浸在自己的音樂節奏中。
她是第二場，銜接場次的歌手不需要去做reaction。畢竟你都要登台了，還有心情去聽別人的歌？
這要是聽嗨了，整場表演幾乎就廢掉了。
攝像機自覺告退。
這種情節不需要拍，也沒必要拍。拍了就是找罵，放出去就是挨噴。
網友可不在乎你有什麽苦衷。
一句不尊重老前輩，就足以讓年輕明星頭疼萬分。
徐睿破例跟在高千凝邊上。
在女朋友痛經的時候，陪伴是一劑良藥，雖然沒卵子用，但聊勝於無。這樣，女朋友就找不到機會懟你了。
高千凝準備登台，徐睿不做打擾。
期間他瞥了眼手機，見到星辰娛樂影視製作中心主任發來一條短信，通知他明天有個重要會議，一定要出席。
會議主題很長，但四個字就能概括。
中外合資！
要兩開花？
徐睿挑眉。
他不反對中外合資，他反對的是靈堂兩開花。資本合作無可厚非，隻要能拍出好作品就行。
徐睿收起手機，往舞台通道走了幾步，探頭望了一眼，轉角擋視線，看不到舞台。但卻能聽見聲。
音樂聲漸漸小了，看來韓石已經要結束了。
徐睿迴去拍了下高千凝的胳膊。
高千凝摘下耳罩。
徐睿提醒：“差不多了。”
高千凝點頭，把耳罩丟給溫文，捋了捋發絲，拉著徐睿，低聲說道：“你等會去台下聽。”
“我女朋友唱歌，我當然要去。”徐睿笑。
高千凝搖頭：“不是為了我！”
“不為你，還為了誰？”
“為了我的老師。今天，我帶男朋友來看她。”
高千凝望著天花板，那裏隻有一盞明晃晃的led燈。
徐睿突然覺得有點陰森發冷。
沈霏都去世了，這裏能看？
徐睿擺頭，甩掉無聊想法的時候，高千凝已經轉身走向舞台。
徐睿看著她的背影，隻覺這背影很沉重，壓彎了她的腰。但隨著她慢慢踏上樓梯，在登上舞台那一刻，她挺直了腰杆。
和她的山峰一樣挺拔！
“沈霏真是世界上第二幸運的人。”
徐睿突然感歎。
舒欣摸不著頭腦，“為什麽是第二幸運的？”
徐睿迴頭一笑：“因為我是第一幸運的。”
徐睿說罷，就趕緊跑到舞台底下。
今天！
陪高千凝見她的第一個老師！
見她的第二個母親！
……
“歌曲《開到荼蘼》，有請高千凝。”
張周退場。
高千凝踏步上台。
台下歡唿聲一片。
但她不在乎。
她靜靜地走到舞台中央，握住立式話筒，張大眼睛，往前看去。
她近在眼前。
“老師，為什麽這首歌要故意破音啊？破音不是唱歌的禁忌嗎？”
“唱歌沒有禁忌，破音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它需要破音。”
“不懂啊！”
“你以後會懂的。”
那時的沈霏，坐在病床上，撫摸著高千凝的長發，眼中充滿了獨特的寵溺。
高千凝那時問了一句。
“為什麽叫《開到荼蘼》。”
沈霏沒有迴答。
當時的高千凝不懂。
但現在，她懂了。
一叢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
開到荼靡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
開到荼蘼，百花凋零。
沈霏的退場，高千凝的登場，是華國歌壇進入流量時代的信號。
那時的沈霏，僅僅是離開歌壇。
但後來……
她永遠離開了。
荼蘼花開，春季終結。
高千凝的青春結束了。
真正意義上的結束了。
高千凝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眼前方，然後便閉上眼，輕聲道：“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台下人聽到這兒，有點摸不著頭腦。
久等了？
不至於啊！
我沒那麽尊貴啊！
大家都不明白高千凝的話。
其他歌手也不明白。
樂隊也不明白。
但是徐睿明白！
於高千凝而言，有徐睿明白，就夠了。
樂隊發懵，頓了片刻，但卻不影響正常工作。
指揮打手勢，樂隊進入狀態，開始奏樂。
音樂從舞台的四麵八方湧過來，猶如奔騰的江河，直衝高千凝的耳膜。她跟著音樂節奏跺腳，進入那種微妙而熟悉的節奏。
為什麽要破音？
故意的？
也許吧。
高千凝有技巧，敢炫技，但這次。
就隨心而為吧。
沈霏用自己的生命，教會了高千凝這一堂課。
躍動的旋律之間，高千凝湊近話筒，輕啟朱唇。
“每隻螞蟻
都有眼睛鼻子
它美不美麗
偏差有沒有一毫厘
有何關係
每一個人
傷心了就哭泣
……”
高千凝閉著眼，隻顧歌唱，無視了現場觀眾，無視了節目組。她的眼裏，一無所有，但她的歌聲裏，有她需要的一切。
破音營造的掙紮、緊張感刺進每一個聽眾的心裏，讓人直打顫。
台下的聽審團全都呆了。
韓石剛迴到休息室，還沒來得及喝口水說句話，聽到這首歌的一刹那，猛然愣住。
“怎麽了？”
“噓！”
韓石噓了一聲，然後就看著舞台中間的高千凝。
癲狂、無畏，這閉眼歌唱、跺腳的樣子，像極了某個人。
某個已經不再熟悉的熟人。
韓石陷入沉思。
林晨望著電視機，癡癡地看著，已然失神。
他一句話都不說。
以前是他唱歌，讓人安靜聽歌。
現在是高千凝唱歌，他安靜地欣賞。
當那破音的歌聲入耳，林晨突然有了個疑問。
這破音，算不算炫技？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因為這種顫動心靈的歌聲，不該是公式化的。
唱至一半，高千凝真正的破音了。
聲音發啞！
遠沒有自己本來的聲音好聽。
但這卻讓林晨、韓石等人倒抽涼氣。
“神來之筆。”
聽呆了的張周在後台如此感歎。
節目裏，不管是聽眾、音樂點評家，還是其他歌手，都為這首歌而震撼。
在以往，大家可能覺得是節目效果，是裝的。
但這一次，沒法子質疑了。
因為電視機前，很多人都呆住了。
……
丁鶴軒看著畫麵中閉眼歌唱的高千凝，仿佛便秘二十年突然通了，猶豫不決的想法，在此刻一錘定音。
能產生如此歌曲的舞台，憑什麽不去？
我丁鶴軒也能做到這樣。
丁鶴軒很是自然地將這首歌當成了《我是歌手》的天花板。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聽完高千凝這一曲，丁鶴軒不再久留，直接迴去找經紀人。
“我要參加《我是歌手》。”
“補位？”
“不需要！踢館歌手就行，我親自去搶位置！”丁鶴軒神色堅定。
經紀人當場就傻了。
大哥，你特麽是流量啊，真當自己是老歌手啊！
經紀人不明不白，但隻能按著丁鶴軒的要求來。
他有想法，公司一般都會答應的。
《我是歌手》正火，蹭蹭不進去，正好！
丁鶴軒這邊開始聯係，華子墨也動了心思。
丁鶴軒都敢去，俺憑啥不敢？
說做就做！
於是，又一個經紀人陷入了懵逼。
《我是歌手》的妹子很多嗎？
咋一個個都搶著要去？
唯一一個顏值超標的高千凝，那已經名花有主了啊。
難道是為了男人？
這想法一出，經紀人趕緊停止了思考。
再想下去，那可是會引起飯圈女孩的瘋狂尖叫的。
這年頭，男女cp不值錢。
楠楠cp，老值錢了。
甭管華子墨一眾流量歌手如何想，文柔婉此時就一個想法。
服氣！
“老娘服了！”
文柔婉聽完一曲，心裏打著顫，直接躺床上當鹹魚。
反正自己已經補位了，不用愁名額。
高千凝越能唱，《我是歌手》就越火。
文柔婉也不談第一第二了，先苟住再說。
起碼在莊藝來的時候，自己不能落到最後。
輸誰，都不能輸莊藝。
至於輸給高千凝……
沒事，咱習慣了。
……
高千凝一曲《開到荼蘼》出來，像是引爆了一顆炸彈。無數人被這一聲爆響驚醒，注意到了《我是歌手》這檔節目。
想參加的歌手絡繹不絕，《我是歌手》節目組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還有不少人，略過節目組，直奔徐睿這邊，想要搶一個位置。
徐睿對此，隻能感歎命運作人。
當初還想著靠《我是歌手》來成就高千凝。
現在卻是高千凝成就了《我是歌手》。
這算不算開掛？
可我徐睿是真的沒有開掛啊！
幾首歌在上邊玩過家家，一會兒你在我上邊，一會兒我在你上邊。
甚至有時候，一首歌上邊趴了好幾首歌，他們不斷地切換姿勢，毫不憐香惜玉，震得它不斷顫抖，仿佛要被折騰散架。
對於爭奪榜首的歌手而言，這是激烈而殘酷的戰爭。
對於大眾而言……
“切！臭魚爛蝦打架，翻不起風浪。”
大家都知道，這段小打小鬧的美好時光，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最後寧靜。
因為《我是歌手》播放結束後，相應的音源就會同步上線。
他們不僅在節目裏神仙打架。
他們還要把戰場搬到音源榜。
這不是禍害歌壇新人的發展嘛？
最近關於《我是歌手》的反對言論不在少數。
那些曾經支持高千凝吊錘《天生唱將》的人，腦袋180度旋轉，又跑來指責《我是歌手》，指責徐睿。
說他整了這麽個節目捧女朋友，擾得歌壇不得安寧。還把一群老人拉出來做節目，扼殺年輕人的未來，簡直是時代的退步。
這群睿智網友，頗有徐睿當年的風采。
徐睿完全不理這個。
他不動，有人自己動。
《我是歌手》的粉絲已經擰成一股繩，對著敵軍直接開衝。今天你就算是祖衝之，也擋不住節目本身和7位歌手，共計八方粉絲的圍剿。
除非你是暴雪。
畢竟眾所周知，暴雪是最會裝死的公司。
哦？已經死了？
那不得喜大普奔？
麵對這股龐大的自來水，剛有敵軍提議取消《我是歌手》改編曲上線音源榜的資格，就被人直接摁了迴去。
徐睿也不得不關注此事，親自和華國音樂打招唿，守住音源榜的陣地。
不刷音源榜，老子做個毛的音樂節目。
這一刻，徐睿和劉正卿是統一戰線的。
隻是……
誒，劉正卿你人呢？
你節目的歌怎麽還沒在前十啊？
什麽？連榜單都沒上？
100都進不了？
不會吧不會吧！
要不要我給你寫首“左邊畫條龍”，扶你一把？
劉正卿：你￥#@……
相較於徐睿的淡定快樂，劉正卿這幾天談“音源榜”色變。《我是歌手》僅僅是第一期，就展現了如此恐怖的統治力。
第二期……
劉正卿：紮小人詛咒你。
他也隻能這麽做了。
看第二期途中，當他聽到高千凝破音的時候，他還想著自己心想事成，做法成功了。
隻是沒料到。
這尼瑪居然是故意的。
破音所營造的掙紮、緊迫感，把劉正卿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這種唱法都能想得出來！
求求你當個人吧！
高千凝一首歌，現場聽審團集體沉默，看電視的觀眾也跟著傻了。
這就不合理！
……
讓我們把時間撥迴到《我是歌手》第二期開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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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彩排當天。】
“怎麽樣？”徐睿給披著大衣的高千凝遞了一杯紅糖水，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算燙。
還好沒發燒。
“沒事的，我還行。”高千凝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顯然是有點冷。
例假期，就怕受涼。
徐睿帶著她往裏走。
“怎麽了？”工作人員問。
“來例假了。”
高千凝簡短迴複，就跟著徐睿一起去到休息室，等待彩排開始。
彩排時間都是安排好的。可以提前到，但不能遲到，要不然你就沒有彩排機會了。
就像今天，胡鑫臨陣換歌，沒有時間彩排，隻能帶著同伴，拎著一把吉他直接上。
“要不要吃點止疼藥？”溫文在一邊問。
“不用了。”
高千凝隻是搖頭。
高千凝這大姨媽的性格很古怪。要麽完全不疼，要麽就疼到渾身發顫、影響行程。有時間沒辦法缺席活動，就隻能吃止疼藥。
當然，那是少數之少數。
舒欣不談別的，就論推行程、跟運營團隊扯皮的能力，徐睿願稱她為最強。
高千凝沒有選擇吃止疼藥。
“真不用？”徐睿問了一句，怕高千凝死撐。
高千凝抿抿嘴，擺擺手：“等會再看看吧。”
看來還是很疼。
洪泉讓工作人員來問：“要不要改一下彩排時間？”
“不用了。”徐睿一口拒絕，“就現在，該怎麽樣怎麽樣。”
這是嚴格的比賽。
本來沒地兒體現，現在高千凝不舒服，洪泉趁機派人來，算是恰好抬高她的形象了。
高千凝這邊還在和大姨媽作鬥爭。
謝霜那邊剛到，誰也不管，第一個就來看高千凝。她兩在這支競演隊伍中，算是最熟的。
一個沒朋友。
一個隱退好久了。
來到高千凝這邊，謝霜還沒開口，就看到高千凝捂著肚子。
“這是來例假了？”謝霜老女人了。
“對。”高千凝隻是點頭。
徐睿在一邊看著，沒刻意搶鏡。
“當年你老師就說你例假來得厲害。這次可碰著了。”謝霜嘶了口氣，在一邊坐了沒多久，工作人員來喊彩排。
徐睿扶著高千凝去，走了兩步。
“高跟鞋別穿了。”
徐睿拍拍高千凝穿著絲襪的小腿。
高千凝輕輕一抬，徐睿就給她把鞋脫了。
溫文適時遞來一隻平底運動鞋。
“服裝不搭。”高千凝低聲說。
“不搭你也是最好看了。”
徐睿不管那麽多，三下五除二，給高千凝把鞋穿好，然後扶著她慢慢走。
他準備抱的，隻是怕抱她的時候太過顛簸。
徐睿不知道蘇菲厲害到什麽程度。
他覺得應該是蠻容易漏的。
不都說控製不住嗎？
徐睿沒體驗過。
大姨媽串門期間，他徐睿隻是一個門外漢！
高千凝到了舞台上，謝霜沒跟來。按照賽製，彩排是不允許其他選手在的。
徐睿做這節目，算是把真實、公平發揮到了極致。
除了歌手自己的小道消息外，節目組方麵不會提供任何比賽信息。他們甚至連當天比賽，其他人選的歌都不知道。
節目的每一處，都透露著公平公正的氣息。
起碼表麵是這樣的。
……
“我在下邊看著。”徐睿悄悄親了高千凝的臉，然後就撤到一邊，叫溫文去準備服裝。
今天這情況，裙子還是別穿為好。
高千凝披著徐睿的外衣，打起精神去跟樂隊溝通。
今天這一場，她無論如何，都得唱好。
彩排期間，高千凝中斷了好幾次。
這些都被攝像機如實記錄了下來。
最後沒辦法，高千凝隻能下場吃止疼藥。
“沒想到我還有今天。”高千凝手裏捧著藥，笑著看徐睿。
徐睿拿著水杯，無奈道：“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當初誰排的日程表，非要今天錄製，迴頭可得點名批評。”
“這得怪你。誰讓你不記得女朋友的例假時間。”
高千凝倚在徐睿邊上，昂頭把止疼藥吃下去，算是緩解了許多。
徐睿接過水杯，頗為無奈。
如果是其他幾次競演，徐睿可能直接就不讓高千凝來了。
但奈何這一次，高千凝選的是沈霏寫的歌。
徐睿無法拒絕。
“好好唱。”徐睿撫著高千凝的秀發。
“肯定會的。”
高千凝重新上場，彩排漸入佳境，但時間不夠。
迴去時，謝霜來看望，知道高千凝不舒服，便主動提議：“我這邊彩排一遍就行，不需要那麽多時間，剩下時間勻給你。”
“這……不大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我跟節目組去說。”
謝霜感激高千凝當初記得自己，此次就算是報恩了。
再者，她知道自己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如此，何不成全高千凝？
說不定，這還能成為一段佳話。
謝霜要分彩排時間，節目組開會討論。
以前彩排，都是每人設置一個最長時間，過了就換下一個人，節省時間，提高效率。
也就是可以提前放學，但不能違規補課搞自習。
但很明顯，謝霜這老同學不講學德，不僅自己要提前放學，還想讓高千凝補課，把自己的時間給補完。
這好嗎？
這不……
徐睿：你敢說個不字試試？
不等下邊人討論出結果，洪泉直接就拍板答應了。
歌手之間的感情互動，是節目組最想看到的環節之一。這種事情，裝裝樣子反對一兩秒就行了，該怎麽來，大家夥心裏都懂。
最終，高千凝如願以償地彩排到最合拍的地步。
節目組甚至偷偷給高千凝加了點時間，完事之後還裝啥事沒有，真正的深藏功與名。
彩排途中，其他歌手接連到達錄製現場。
相比於第一期，第二期大家夥明顯緊張了許多。
因為這一期，有人要提前離場了。
……
錄製準備中，聽審團開始進場。
高千凝的休息室裏。
“第二場！”溫文抖腿，很是緊張。
舒欣在一邊，也是麵露擔憂之色。尋常這種狀況，她早就要求停止行程，保護高千凝的身體精神健康了。
但這一次，沒必要。
《我是歌手》是徐睿的節目，就算中途出了意外，徐睿也能處理。現在徐睿還讓繼續錄製，也不是為了節目，多半還是為了高千凝。
因為這首歌，是她想唱，也是必須要唱的。
舒欣如此想著，便聽得廣播出聲：“各單位準備，三！二！一！開始錄製！”
嘩啦啦！
幾位歌手都能看見樂隊拱衛、等待主角登場的空舞台，還能聽見聽審團的鼓掌聲。
韓石深吸一口氣，開始前往後台做準備。
胡鑫還在和自己的吉他手商量今天的表演，即便沒有彩排，他依舊自信滿滿。
林晨淡定地看著電視機。
那裏麵，張周已經登場了。
作為綜藝咖，當年的苦情王子，張周始一登場，就受到全場的歡唿。不管是台下，還是電視機前，都是如此。
第一期他的表現，已經給大眾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他是個好的主持人！
至於是不是一個好的歌手……
毋庸置疑。
能在這個舞台站下去，就是一種強大的證明。
“《我是歌手》，第一輪淘汰賽，正式開始！”張周開幕，韓石已經到達後場。
高千凝換好衣服，檢查完收音設備，開始前往後台，準備接替韓石的位置，做登台準備。
高千凝戴上耳罩，隔絕外邊的聲音，沉浸在自己的音樂節奏中。
她是第二場，銜接場次的歌手不需要去做reaction。畢竟你都要登台了，還有心情去聽別人的歌？
這要是聽嗨了，整場表演幾乎就廢掉了。
攝像機自覺告退。
這種情節不需要拍，也沒必要拍。拍了就是找罵，放出去就是挨噴。
網友可不在乎你有什麽苦衷。
一句不尊重老前輩，就足以讓年輕明星頭疼萬分。
徐睿破例跟在高千凝邊上。
在女朋友痛經的時候，陪伴是一劑良藥，雖然沒卵子用，但聊勝於無。這樣，女朋友就找不到機會懟你了。
高千凝準備登台，徐睿不做打擾。
期間他瞥了眼手機，見到星辰娛樂影視製作中心主任發來一條短信，通知他明天有個重要會議，一定要出席。
會議主題很長，但四個字就能概括。
中外合資！
要兩開花？
徐睿挑眉。
他不反對中外合資，他反對的是靈堂兩開花。資本合作無可厚非，隻要能拍出好作品就行。
徐睿收起手機，往舞台通道走了幾步，探頭望了一眼，轉角擋視線，看不到舞台。但卻能聽見聲。
音樂聲漸漸小了，看來韓石已經要結束了。
徐睿迴去拍了下高千凝的胳膊。
高千凝摘下耳罩。
徐睿提醒：“差不多了。”
高千凝點頭，把耳罩丟給溫文，捋了捋發絲，拉著徐睿，低聲說道：“你等會去台下聽。”
“我女朋友唱歌，我當然要去。”徐睿笑。
高千凝搖頭：“不是為了我！”
“不為你，還為了誰？”
“為了我的老師。今天，我帶男朋友來看她。”
高千凝望著天花板，那裏隻有一盞明晃晃的led燈。
徐睿突然覺得有點陰森發冷。
沈霏都去世了，這裏能看？
徐睿擺頭，甩掉無聊想法的時候，高千凝已經轉身走向舞台。
徐睿看著她的背影，隻覺這背影很沉重，壓彎了她的腰。但隨著她慢慢踏上樓梯，在登上舞台那一刻，她挺直了腰杆。
和她的山峰一樣挺拔！
“沈霏真是世界上第二幸運的人。”
徐睿突然感歎。
舒欣摸不著頭腦，“為什麽是第二幸運的？”
徐睿迴頭一笑：“因為我是第一幸運的。”
徐睿說罷，就趕緊跑到舞台底下。
今天！
陪高千凝見她的第一個老師！
見她的第二個母親！
……
“歌曲《開到荼蘼》，有請高千凝。”
張周退場。
高千凝踏步上台。
台下歡唿聲一片。
但她不在乎。
她靜靜地走到舞台中央，握住立式話筒，張大眼睛，往前看去。
她近在眼前。
“老師，為什麽這首歌要故意破音啊？破音不是唱歌的禁忌嗎？”
“唱歌沒有禁忌，破音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它需要破音。”
“不懂啊！”
“你以後會懂的。”
那時的沈霏，坐在病床上，撫摸著高千凝的長發，眼中充滿了獨特的寵溺。
高千凝那時問了一句。
“為什麽叫《開到荼蘼》。”
沈霏沒有迴答。
當時的高千凝不懂。
但現在，她懂了。
一叢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
開到荼靡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
開到荼蘼，百花凋零。
沈霏的退場，高千凝的登場，是華國歌壇進入流量時代的信號。
那時的沈霏，僅僅是離開歌壇。
但後來……
她永遠離開了。
荼蘼花開，春季終結。
高千凝的青春結束了。
真正意義上的結束了。
高千凝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眼前方，然後便閉上眼，輕聲道：“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台下人聽到這兒，有點摸不著頭腦。
久等了？
不至於啊！
我沒那麽尊貴啊！
大家都不明白高千凝的話。
其他歌手也不明白。
樂隊也不明白。
但是徐睿明白！
於高千凝而言，有徐睿明白，就夠了。
樂隊發懵，頓了片刻，但卻不影響正常工作。
指揮打手勢，樂隊進入狀態，開始奏樂。
音樂從舞台的四麵八方湧過來，猶如奔騰的江河，直衝高千凝的耳膜。她跟著音樂節奏跺腳，進入那種微妙而熟悉的節奏。
為什麽要破音？
故意的？
也許吧。
高千凝有技巧，敢炫技，但這次。
就隨心而為吧。
沈霏用自己的生命，教會了高千凝這一堂課。
躍動的旋律之間，高千凝湊近話筒，輕啟朱唇。
“每隻螞蟻
都有眼睛鼻子
它美不美麗
偏差有沒有一毫厘
有何關係
每一個人
傷心了就哭泣
……”
高千凝閉著眼，隻顧歌唱，無視了現場觀眾，無視了節目組。她的眼裏，一無所有，但她的歌聲裏，有她需要的一切。
破音營造的掙紮、緊張感刺進每一個聽眾的心裏，讓人直打顫。
台下的聽審團全都呆了。
韓石剛迴到休息室，還沒來得及喝口水說句話，聽到這首歌的一刹那，猛然愣住。
“怎麽了？”
“噓！”
韓石噓了一聲，然後就看著舞台中間的高千凝。
癲狂、無畏，這閉眼歌唱、跺腳的樣子，像極了某個人。
某個已經不再熟悉的熟人。
韓石陷入沉思。
林晨望著電視機，癡癡地看著，已然失神。
他一句話都不說。
以前是他唱歌，讓人安靜聽歌。
現在是高千凝唱歌，他安靜地欣賞。
當那破音的歌聲入耳，林晨突然有了個疑問。
這破音，算不算炫技？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因為這種顫動心靈的歌聲，不該是公式化的。
唱至一半，高千凝真正的破音了。
聲音發啞！
遠沒有自己本來的聲音好聽。
但這卻讓林晨、韓石等人倒抽涼氣。
“神來之筆。”
聽呆了的張周在後台如此感歎。
節目裏，不管是聽眾、音樂點評家，還是其他歌手，都為這首歌而震撼。
在以往，大家可能覺得是節目效果，是裝的。
但這一次，沒法子質疑了。
因為電視機前，很多人都呆住了。
……
丁鶴軒看著畫麵中閉眼歌唱的高千凝，仿佛便秘二十年突然通了，猶豫不決的想法，在此刻一錘定音。
能產生如此歌曲的舞台，憑什麽不去？
我丁鶴軒也能做到這樣。
丁鶴軒很是自然地將這首歌當成了《我是歌手》的天花板。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聽完高千凝這一曲，丁鶴軒不再久留，直接迴去找經紀人。
“我要參加《我是歌手》。”
“補位？”
“不需要！踢館歌手就行，我親自去搶位置！”丁鶴軒神色堅定。
經紀人當場就傻了。
大哥，你特麽是流量啊，真當自己是老歌手啊！
經紀人不明不白，但隻能按著丁鶴軒的要求來。
他有想法，公司一般都會答應的。
《我是歌手》正火，蹭蹭不進去，正好！
丁鶴軒這邊開始聯係，華子墨也動了心思。
丁鶴軒都敢去，俺憑啥不敢？
說做就做！
於是，又一個經紀人陷入了懵逼。
《我是歌手》的妹子很多嗎？
咋一個個都搶著要去？
唯一一個顏值超標的高千凝，那已經名花有主了啊。
難道是為了男人？
這想法一出，經紀人趕緊停止了思考。
再想下去，那可是會引起飯圈女孩的瘋狂尖叫的。
這年頭，男女cp不值錢。
楠楠cp，老值錢了。
甭管華子墨一眾流量歌手如何想，文柔婉此時就一個想法。
服氣！
“老娘服了！”
文柔婉聽完一曲，心裏打著顫，直接躺床上當鹹魚。
反正自己已經補位了，不用愁名額。
高千凝越能唱，《我是歌手》就越火。
文柔婉也不談第一第二了，先苟住再說。
起碼在莊藝來的時候，自己不能落到最後。
輸誰，都不能輸莊藝。
至於輸給高千凝……
沒事，咱習慣了。
……
高千凝一曲《開到荼蘼》出來，像是引爆了一顆炸彈。無數人被這一聲爆響驚醒，注意到了《我是歌手》這檔節目。
想參加的歌手絡繹不絕，《我是歌手》節目組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還有不少人，略過節目組，直奔徐睿這邊，想要搶一個位置。
徐睿對此，隻能感歎命運作人。
當初還想著靠《我是歌手》來成就高千凝。
現在卻是高千凝成就了《我是歌手》。
這算不算開掛？
可我徐睿是真的沒有開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