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的新年，是在冬雪中度過的。
新年過後，湖城依舊下著連綿的小雪。12月的冬雪音樂節，應該搬到年後舉辦才對。
徐睿在自家別墅外的花園裏無聊轉悠，在雪地上踩出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這些腳印，沒有伴兒！
徐祈樂端了杯牛奶，一個人在花園裏的亭子裏看書。她把熱牛奶放在亭內的石桌上，支起金絲眼鏡，抬手將發絲捋順，低著腦袋，自顧自地看著懷裏的書本。
書本之間夾著一支黑筆，她邊看邊寫寫畫畫。
如此看來，這書定然不是什麽文學小說。因為徐祈樂看故事的時候，可不會多次暫停做筆記。
故事，要一次性看完才好。
她現在看的，多半是教材亦或是教師參考書，也可能是在尋找文學的影子，做點研究，準備在湖城大學的校刊上發文章。
湖城大學算是國內有名的搞文學研究的大學之一。出去的大作家、知名教師不少。
徐祈樂想當一名人民教師，努力的方向，自然是評上教授亦或是學科帶頭人。這是大學教師。
若是教初高中生，那就得評中高特級。
但在徐睿看來，徐祈樂肯定是想當大學教師的。這樣的話，起碼得等她讀完研究生，才能選擇留校任職。
這個，想來是沒什麽難度的。
徐祈樂現在才讀本科，加權績點是全專業的前列，保送研究生不成問題。
徐睿在一邊想東想西，徐祈樂則是淡定地看著書。
時間悄悄地溜走。
等徐祈樂翻過幾十頁，記起來還有一杯牛奶時，牛奶已經不複最初的溫熱了。
徐祈樂正想將其一飲而盡，徐睿卻是攔住了她。
“迴去換一杯吧。”
“這很浪費啊。”
“浪費就浪費吧。”
徐睿拿起牛奶，走進屋子給徐祈樂換。
徐祈樂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
有個哥哥，還挺不賴。
以前兩人的接觸程度，遠低於普通兄妹。但從這次新年開始，徐睿的態度，很明顯不一樣了。
有種主動融入家庭的感覺。
徐祈樂覺得很不錯，繼續翻起了書。
徐睿給她重新倒了杯。
徐祈樂喝了一口，覺得有點燙，就放著準備等會喝。
等著等著……
徐睿又去倒了杯熱的。
這妮子，有點折磨人啊！
……
徐祈樂在家過寒假，日子還算舒坦，基本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自己的作業、論文，偶爾會陪著薑安一起做瑜伽、跳舞。
每次和薑安在一起，徐祈樂總會被嘮叨戀愛方麵的問題。
薑安並不是催徐祈樂，而是嚴防死守，杜絕徐祈樂戀愛的一切可能。
徐祈樂小小年紀，怎麽可以談戀愛呢！
起碼等畢業之後再說。
和徐睿一比較，完全是兩個極端。
隨著新年的遠去，徐睿也慢慢步入工作的正軌。
首先第一件事，成立新公司。
這幾天，一家注資1.5億的傳媒製作公司，悄然無聲地掛在了星辰娛樂的腿上。
星辰娛樂將扶持這家新公司進軍影視圈。
這算是星辰娛樂的第二家影視製作中心。
隻不過這公司的掌控權在徐睿手裏。
這一下，徐睿瞬間從影視製作中心的一個小製片人，變成了手握一個公司資源的大佬。
星辰娛樂的知情人見了這等事，看向徐睿的目光，頓時火熱了起來。
徐睿開公司，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徐明開始培養下一代了。
想要退休的皇帝立了太子，還給太子整了個產業玩，要不要跟著一起辦大事？
現在去，以後等徐睿正式接受星辰娛樂，這些早早就選擇跟隨的老將，豈不是能直接“蕪湖起飛”？
新晉導演、演員袁文彬直接表忠心。
老朋友蔣鵬更不在話下。
其他人可能還有考慮，但有個人卻是眼都不眨，二話不說，直接跑來示好。
吳善和：徐公子有大帝之資！
資你媽！
徐睿果斷打發走吳善和這樣的老油條。
讓他來自己的公司混日子，那不是得多養一隻鯤……多養一整個劇組？
吳善和這幾年，可沒鼓搗出什麽好作品，基本算是半退休狀態。他能在星辰娛樂廝混，全靠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紅利。
徐睿要的是辦事的人，暫且不需要大範圍擴張。
初期，隻需要整一兩個劇組就好。
《爸爸去哪兒》已經在星辰娛樂立項，邱鴻文導演帶領的綜藝劇組，歸屬是星辰娛樂總公司，但分管的製片人，還是徐睿。
徐睿帶著高千凝一起往裏投了點錢，剩下的投資，小部分是星辰娛樂，大部分，還是各大品牌方。
尤其是999感冒靈，直接就獨家冠名了。
這是邱鴻文拉來的投資，畢竟名頭擺在那兒，徐睿談合同也談的輕鬆。
徐睿的新公司，沒在圈內引起什麽風浪，名字也起的平平無奇，就叫睿凝傳媒。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藝考生的補課機構。
2月底，《爸爸去哪兒》籌備工作全麵開工，預計在三月中旬，就能開拍第一期。
國內綜藝的製片方式還比較先進，是邊拍邊播，節省錢的同時，還能根據觀眾風評實時調整，隻要拍攝規劃得好，後期還能整直播。
《天生唱將》就是這種模式，最後一期決戰，是全程直播的。
徐睿倒不準備給《爸爸去哪兒》整直播，按照計劃邊拍邊播就行。
徐睿和邱鴻文有一個月的時間去安排《爸爸去哪兒》的前期準備。邱鴻文指定劇組內的拍攝計劃，徐睿則是到湖明電視台談綜藝合同。
……
“親子類的綜藝？還是戶外？”
李學斌摸了摸腦袋，嘶了一聲，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綜藝畫麵，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個萌娃拖著小行李箱，坐飛機上節目的場景上。
“是要讓小孩組隊坐飛機？”
“你咋不開飛機呢？”徐睿無語，“都說了是親子向。”
“可你說是戶外啊。戶外綜藝還能幹啥？親子闖關大挑戰？”李學斌亂猜
徐睿無語，伸手拍下一份資料。
“這是綜藝大體的介紹，你看看就知道了。播放渠道的敲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如果你們不要，我就走網絡平台了。”
徐睿聳聳肩，活動一番身子。
“誒別別別！”
李學斌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徐睿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要，我們肯定要。網絡平台有什麽好的？咱們湖明電視台，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衛視。”
李學斌說的好聽，但又掩飾地抹了抹嘴角。
這可是邱鴻文啊！
雖然徐睿是個外行，但邱鴻文卻是內行中的內行，隻要有此大將在手，徐睿的新綜藝，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麽天大的餡餅，不要白不要啊。
“首播費用，咱們之前說好的，不按單價買斷，隻看收視率來算分成，破1和破2，都得拔高分成檔次。”徐睿道。
“這個……”
李學斌兩手搓來搓去，思來想去，最後隻能點點頭，“這個好商量。”
一檔綜藝，想要破2，難度可比電視劇破2大得多。別看綜藝搞得熱熱鬧鬧，但實際上看綜藝的，就那麽些人。
近幾年韓綜的影響力漸漸式微，國內綜藝就猛地昂起了頭。
不過可惜的是。
隻能叫國內綜藝，卻不能叫國產綜藝。
因為引進的綜藝，實在是太多了。
檸檬台、橘子台拍個綜藝，拍之前還得付巨額的引進費用，讓人氣憤的同時，卻也無能為力。
前幾年那麽火的produce係列，不照樣吃了版權的癟嗎？
現在韓流影響被上頭大力壓製，國內的娛樂產業有了巨大的發展空間。不趁機跟上時代，那就是虧本。
哪怕是引進，也能順著潮流往上趕。
徐睿不想虧本。
湖明電視台更不想虧。
之前搞電視劇賺了多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湖明台這段時間的廣告費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一部《雪豹》，直接有錢買電視劇。
一部《亮劍》，直接有錢裝修電視台大樓。
一部《爸爸去哪兒》……
咱能不能指望這部綜藝給咱賺一棟新大樓？
想想就激動啊。
李學斌又樂嗬地抹了把嘴。
“播出時間段的廣告費，我們也要分。”
李學斌的笑容凝固了。
“這就過分啦！”
“你們啥錢都不出，就靠一個破渠道和一點分成，就買下了一個綜藝的首播權，這還不過分？”徐睿挑眉。
“我們好歹也是衛視！”
“最拉胯的衛視有啥好說的。”
“你……”
李學斌很想強硬點，但想著《泰囧》票房剛破五億，對方壓根就不差錢，不由得弱了勢頭，隻能道：“廣告費可以分成，但得看收視率來分。”
“這個沒問題。”
“我們還要重播的優先權。”
“這個也行，隻要你們競價競得過。”徐睿點頭，並不擔心這綜藝賣不出去。
兩人談了很久，最後總算是達成基本的合作意向。對方拿低於市價的價格和一些其他條件，買下《爸爸去哪兒》的首播權。
其他版權，湖明台買不起，徐睿也不想賣。
這個合作意向談攏，徐睿的目的基本就達到了。
其實李學斌的說法沒錯。
湖明台再爛，它也是個衛視，和網絡平台，有著本質的區別。衛視的影響力，尤其是在某個地區的影響力，比一線的視頻平台更強。
中老年觀影群體的力量，並不比年輕群體差。
畢竟後者迴家，還是得叫爹叫爸。
徐睿打的就是衛視的主意，他要把湖明台變成一個穩定的輸出渠道，靠著湖明台去坐地起價。
其他台出高價、買得起，徐睿不介意賣。
其他台給不起，那就甩給湖明台，啃分成、啃渠道，慢慢帶動星辰娛樂其他影視劇的收益。
你買了《亮劍》，我這兒還有幾部別人拍的抗戰劇，打包賣，還有折扣。
你買不買？
不買？
其他台也想要《亮劍》啊！
買？
《亮劍》好說好說。
靠著湖明台起家，徐睿的壞心思可不少。
談完《爸爸去哪兒》的首播合作意向，徐睿就啟程迴天海，正式為拍攝做準備。
第一、二期預計三月底開拍，之前還有高千凝的新專輯。
高千凝說要在自己的生日當天發新專，徐睿自然不會攔著她。
新專輯不是正規專（一般是10首歌），而是迷你專（一般5首）。但其實也無所謂。
國內發歌，隻是在網絡上發電子專輯，實體專輯幾乎沒有，所以歌曲數量，根本無足輕重。
我發一首，就當單曲。
發兩三首，就當一個小迷你專。
反正你有vip就能免費聽，想下載就得花錢買單曲。想要折扣，就得去買整張專輯，按歌曲數量定價就行。
什麽？
一張迷你專25塊？
怎麽這麽貴？
哦！是你家哥哥的啊！
居然這麽便宜，那還不趕快買？
哥哥們的專輯，那能叫專輯嗎？
那叫銷量的海洋。
衝就完事。
反正也沒人聽。
粉絲也不一定聽。
……
為了準備新歌，高千凝提前一步迴到了天海，據說非常忙。
忙得都分不清家和公司了。
“對！”
高千凝夾著手機，應著聲，手裏抓著氣球，慢慢吞吞地係繩子。
“我正在公司呢！”
“對！最近錄歌好忙，忙得……”
砰！
一聲爆響。
高千凝看著手裏炸掉的第十五個氣球，默默地抓起手來，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也沒那麽鋒利啊！
“怎麽那麽大聲？”電話那頭，徐睿奇怪地問道。
“哦！是我太忙了。”
“忙能忙出這麽大聲音？”
高千凝瞥了眼在一邊給氣球係繩子的溫文，登時眼睛一亮，趕緊道：“是啊，我太忙了，溫文也跟著我忙，忙著忙著……
她就炸了？”
砰！
溫文聽到高千凝那話，氣得沒收住力，手一抓，氣球直接爆炸。
徐睿聽得一陣驚奇。
“又炸了？”
“對！”高千凝鄭重其事地點頭：“她又炸了。”
溫文麵無表情地拿起打氣筒，給新的氣球打氣。
習慣了習慣了！
另一邊，高千凝還在跟徐睿打電話。
“你下飛機了？那你直接迴家吧。我還在公司呢！”
“對！我等著錄歌，需要點時間。”
“不用等我，你先迴家，在家洗香香等我就好了。”
“行，先掛了，拜拜！”
“mua！~”
嘟！
電話掛斷。
高千凝把腦袋直起來，雙手係著幾毛錢的氣球，完全不管幾千塊錢的手機，任其從肩膀上滑落，掉在地上，摔出咚的一聲，然後被她一腳踢飛。
咚咚咚！
手機在地上翻跟鬥。
溫文看得眉頭直跳。
這是前幾天加一手機送來的一部新款，讓高千凝先用幾天，做做宣傳。
然後高千凝換了新手機，新手機上啥都木有，就是當一段時間的玩具。
按高千凝的話來說。
跟徐睿都不是情侶款，有個屁的存在價值！
可憐的新手機。
溫文搖搖頭，紮好一個心形氣球，將其掛到牆上。然後她重新拿到一張係好的紙條，將其扔進一隻新氣球裏，再拿起打氣筒，給這氣球打氣。
99個氣球，裏邊每個都有一張紙條。
聽高千凝說，99張紙條，裏邊隻有一張，是有話的。
高千凝說這是她的告白氣球。
溫文對此隻能嗬嗬一笑。
九十九個氣球。
讓徐睿去選！
九十九分之一的幾率。
你告白個毛線啊！
新年過後，湖城依舊下著連綿的小雪。12月的冬雪音樂節，應該搬到年後舉辦才對。
徐睿在自家別墅外的花園裏無聊轉悠，在雪地上踩出一個又一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這些腳印，沒有伴兒！
徐祈樂端了杯牛奶，一個人在花園裏的亭子裏看書。她把熱牛奶放在亭內的石桌上，支起金絲眼鏡，抬手將發絲捋順，低著腦袋，自顧自地看著懷裏的書本。
書本之間夾著一支黑筆，她邊看邊寫寫畫畫。
如此看來，這書定然不是什麽文學小說。因為徐祈樂看故事的時候，可不會多次暫停做筆記。
故事，要一次性看完才好。
她現在看的，多半是教材亦或是教師參考書，也可能是在尋找文學的影子，做點研究，準備在湖城大學的校刊上發文章。
湖城大學算是國內有名的搞文學研究的大學之一。出去的大作家、知名教師不少。
徐祈樂想當一名人民教師，努力的方向，自然是評上教授亦或是學科帶頭人。這是大學教師。
若是教初高中生，那就得評中高特級。
但在徐睿看來，徐祈樂肯定是想當大學教師的。這樣的話，起碼得等她讀完研究生，才能選擇留校任職。
這個，想來是沒什麽難度的。
徐祈樂現在才讀本科，加權績點是全專業的前列，保送研究生不成問題。
徐睿在一邊想東想西，徐祈樂則是淡定地看著書。
時間悄悄地溜走。
等徐祈樂翻過幾十頁，記起來還有一杯牛奶時，牛奶已經不複最初的溫熱了。
徐祈樂正想將其一飲而盡，徐睿卻是攔住了她。
“迴去換一杯吧。”
“這很浪費啊。”
“浪費就浪費吧。”
徐睿拿起牛奶，走進屋子給徐祈樂換。
徐祈樂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
有個哥哥，還挺不賴。
以前兩人的接觸程度，遠低於普通兄妹。但從這次新年開始，徐睿的態度，很明顯不一樣了。
有種主動融入家庭的感覺。
徐祈樂覺得很不錯，繼續翻起了書。
徐睿給她重新倒了杯。
徐祈樂喝了一口，覺得有點燙，就放著準備等會喝。
等著等著……
徐睿又去倒了杯熱的。
這妮子，有點折磨人啊！
……
徐祈樂在家過寒假，日子還算舒坦，基本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寫自己的作業、論文，偶爾會陪著薑安一起做瑜伽、跳舞。
每次和薑安在一起，徐祈樂總會被嘮叨戀愛方麵的問題。
薑安並不是催徐祈樂，而是嚴防死守，杜絕徐祈樂戀愛的一切可能。
徐祈樂小小年紀，怎麽可以談戀愛呢！
起碼等畢業之後再說。
和徐睿一比較，完全是兩個極端。
隨著新年的遠去，徐睿也慢慢步入工作的正軌。
首先第一件事，成立新公司。
這幾天，一家注資1.5億的傳媒製作公司，悄然無聲地掛在了星辰娛樂的腿上。
星辰娛樂將扶持這家新公司進軍影視圈。
這算是星辰娛樂的第二家影視製作中心。
隻不過這公司的掌控權在徐睿手裏。
這一下，徐睿瞬間從影視製作中心的一個小製片人，變成了手握一個公司資源的大佬。
星辰娛樂的知情人見了這等事，看向徐睿的目光，頓時火熱了起來。
徐睿開公司，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徐明開始培養下一代了。
想要退休的皇帝立了太子，還給太子整了個產業玩，要不要跟著一起辦大事？
現在去，以後等徐睿正式接受星辰娛樂，這些早早就選擇跟隨的老將，豈不是能直接“蕪湖起飛”？
新晉導演、演員袁文彬直接表忠心。
老朋友蔣鵬更不在話下。
其他人可能還有考慮，但有個人卻是眼都不眨，二話不說，直接跑來示好。
吳善和：徐公子有大帝之資！
資你媽！
徐睿果斷打發走吳善和這樣的老油條。
讓他來自己的公司混日子，那不是得多養一隻鯤……多養一整個劇組？
吳善和這幾年，可沒鼓搗出什麽好作品，基本算是半退休狀態。他能在星辰娛樂廝混，全靠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人脈紅利。
徐睿要的是辦事的人，暫且不需要大範圍擴張。
初期，隻需要整一兩個劇組就好。
《爸爸去哪兒》已經在星辰娛樂立項，邱鴻文導演帶領的綜藝劇組，歸屬是星辰娛樂總公司，但分管的製片人，還是徐睿。
徐睿帶著高千凝一起往裏投了點錢，剩下的投資，小部分是星辰娛樂，大部分，還是各大品牌方。
尤其是999感冒靈，直接就獨家冠名了。
這是邱鴻文拉來的投資，畢竟名頭擺在那兒，徐睿談合同也談的輕鬆。
徐睿的新公司，沒在圈內引起什麽風浪，名字也起的平平無奇，就叫睿凝傳媒。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藝考生的補課機構。
2月底，《爸爸去哪兒》籌備工作全麵開工，預計在三月中旬，就能開拍第一期。
國內綜藝的製片方式還比較先進，是邊拍邊播，節省錢的同時，還能根據觀眾風評實時調整，隻要拍攝規劃得好，後期還能整直播。
《天生唱將》就是這種模式，最後一期決戰，是全程直播的。
徐睿倒不準備給《爸爸去哪兒》整直播，按照計劃邊拍邊播就行。
徐睿和邱鴻文有一個月的時間去安排《爸爸去哪兒》的前期準備。邱鴻文指定劇組內的拍攝計劃，徐睿則是到湖明電視台談綜藝合同。
……
“親子類的綜藝？還是戶外？”
李學斌摸了摸腦袋，嘶了一聲，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綜藝畫麵，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個萌娃拖著小行李箱，坐飛機上節目的場景上。
“是要讓小孩組隊坐飛機？”
“你咋不開飛機呢？”徐睿無語，“都說了是親子向。”
“可你說是戶外啊。戶外綜藝還能幹啥？親子闖關大挑戰？”李學斌亂猜
徐睿無語，伸手拍下一份資料。
“這是綜藝大體的介紹，你看看就知道了。播放渠道的敲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的，如果你們不要，我就走網絡平台了。”
徐睿聳聳肩，活動一番身子。
“誒別別別！”
李學斌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徐睿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要，我們肯定要。網絡平台有什麽好的？咱們湖明電視台，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衛視。”
李學斌說的好聽，但又掩飾地抹了抹嘴角。
這可是邱鴻文啊！
雖然徐睿是個外行，但邱鴻文卻是內行中的內行，隻要有此大將在手，徐睿的新綜藝，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麽天大的餡餅，不要白不要啊。
“首播費用，咱們之前說好的，不按單價買斷，隻看收視率來算分成，破1和破2，都得拔高分成檔次。”徐睿道。
“這個……”
李學斌兩手搓來搓去，思來想去，最後隻能點點頭，“這個好商量。”
一檔綜藝，想要破2，難度可比電視劇破2大得多。別看綜藝搞得熱熱鬧鬧，但實際上看綜藝的，就那麽些人。
近幾年韓綜的影響力漸漸式微，國內綜藝就猛地昂起了頭。
不過可惜的是。
隻能叫國內綜藝，卻不能叫國產綜藝。
因為引進的綜藝，實在是太多了。
檸檬台、橘子台拍個綜藝，拍之前還得付巨額的引進費用，讓人氣憤的同時，卻也無能為力。
前幾年那麽火的produce係列，不照樣吃了版權的癟嗎？
現在韓流影響被上頭大力壓製，國內的娛樂產業有了巨大的發展空間。不趁機跟上時代，那就是虧本。
哪怕是引進，也能順著潮流往上趕。
徐睿不想虧本。
湖明電視台更不想虧。
之前搞電視劇賺了多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湖明台這段時間的廣告費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一部《雪豹》，直接有錢買電視劇。
一部《亮劍》，直接有錢裝修電視台大樓。
一部《爸爸去哪兒》……
咱能不能指望這部綜藝給咱賺一棟新大樓？
想想就激動啊。
李學斌又樂嗬地抹了把嘴。
“播出時間段的廣告費，我們也要分。”
李學斌的笑容凝固了。
“這就過分啦！”
“你們啥錢都不出，就靠一個破渠道和一點分成，就買下了一個綜藝的首播權，這還不過分？”徐睿挑眉。
“我們好歹也是衛視！”
“最拉胯的衛視有啥好說的。”
“你……”
李學斌很想強硬點，但想著《泰囧》票房剛破五億，對方壓根就不差錢，不由得弱了勢頭，隻能道：“廣告費可以分成，但得看收視率來分。”
“這個沒問題。”
“我們還要重播的優先權。”
“這個也行，隻要你們競價競得過。”徐睿點頭，並不擔心這綜藝賣不出去。
兩人談了很久，最後總算是達成基本的合作意向。對方拿低於市價的價格和一些其他條件，買下《爸爸去哪兒》的首播權。
其他版權，湖明台買不起，徐睿也不想賣。
這個合作意向談攏，徐睿的目的基本就達到了。
其實李學斌的說法沒錯。
湖明台再爛，它也是個衛視，和網絡平台，有著本質的區別。衛視的影響力，尤其是在某個地區的影響力，比一線的視頻平台更強。
中老年觀影群體的力量，並不比年輕群體差。
畢竟後者迴家，還是得叫爹叫爸。
徐睿打的就是衛視的主意，他要把湖明台變成一個穩定的輸出渠道，靠著湖明台去坐地起價。
其他台出高價、買得起，徐睿不介意賣。
其他台給不起，那就甩給湖明台，啃分成、啃渠道，慢慢帶動星辰娛樂其他影視劇的收益。
你買了《亮劍》，我這兒還有幾部別人拍的抗戰劇，打包賣，還有折扣。
你買不買？
不買？
其他台也想要《亮劍》啊！
買？
《亮劍》好說好說。
靠著湖明台起家，徐睿的壞心思可不少。
談完《爸爸去哪兒》的首播合作意向，徐睿就啟程迴天海，正式為拍攝做準備。
第一、二期預計三月底開拍，之前還有高千凝的新專輯。
高千凝說要在自己的生日當天發新專，徐睿自然不會攔著她。
新專輯不是正規專（一般是10首歌），而是迷你專（一般5首）。但其實也無所謂。
國內發歌，隻是在網絡上發電子專輯，實體專輯幾乎沒有，所以歌曲數量，根本無足輕重。
我發一首，就當單曲。
發兩三首，就當一個小迷你專。
反正你有vip就能免費聽，想下載就得花錢買單曲。想要折扣，就得去買整張專輯，按歌曲數量定價就行。
什麽？
一張迷你專25塊？
怎麽這麽貴？
哦！是你家哥哥的啊！
居然這麽便宜，那還不趕快買？
哥哥們的專輯，那能叫專輯嗎？
那叫銷量的海洋。
衝就完事。
反正也沒人聽。
粉絲也不一定聽。
……
為了準備新歌，高千凝提前一步迴到了天海，據說非常忙。
忙得都分不清家和公司了。
“對！”
高千凝夾著手機，應著聲，手裏抓著氣球，慢慢吞吞地係繩子。
“我正在公司呢！”
“對！最近錄歌好忙，忙得……”
砰！
一聲爆響。
高千凝看著手裏炸掉的第十五個氣球，默默地抓起手來，看了眼自己的指甲。
也沒那麽鋒利啊！
“怎麽那麽大聲？”電話那頭，徐睿奇怪地問道。
“哦！是我太忙了。”
“忙能忙出這麽大聲音？”
高千凝瞥了眼在一邊給氣球係繩子的溫文，登時眼睛一亮，趕緊道：“是啊，我太忙了，溫文也跟著我忙，忙著忙著……
她就炸了？”
砰！
溫文聽到高千凝那話，氣得沒收住力，手一抓，氣球直接爆炸。
徐睿聽得一陣驚奇。
“又炸了？”
“對！”高千凝鄭重其事地點頭：“她又炸了。”
溫文麵無表情地拿起打氣筒，給新的氣球打氣。
習慣了習慣了！
另一邊，高千凝還在跟徐睿打電話。
“你下飛機了？那你直接迴家吧。我還在公司呢！”
“對！我等著錄歌，需要點時間。”
“不用等我，你先迴家，在家洗香香等我就好了。”
“行，先掛了，拜拜！”
“mua！~”
嘟！
電話掛斷。
高千凝把腦袋直起來，雙手係著幾毛錢的氣球，完全不管幾千塊錢的手機，任其從肩膀上滑落，掉在地上，摔出咚的一聲，然後被她一腳踢飛。
咚咚咚！
手機在地上翻跟鬥。
溫文看得眉頭直跳。
這是前幾天加一手機送來的一部新款，讓高千凝先用幾天，做做宣傳。
然後高千凝換了新手機，新手機上啥都木有，就是當一段時間的玩具。
按高千凝的話來說。
跟徐睿都不是情侶款，有個屁的存在價值！
可憐的新手機。
溫文搖搖頭，紮好一個心形氣球，將其掛到牆上。然後她重新拿到一張係好的紙條，將其扔進一隻新氣球裏，再拿起打氣筒，給這氣球打氣。
99個氣球，裏邊每個都有一張紙條。
聽高千凝說，99張紙條，裏邊隻有一張，是有話的。
高千凝說這是她的告白氣球。
溫文對此隻能嗬嗬一笑。
九十九個氣球。
讓徐睿去選！
九十九分之一的幾率。
你告白個毛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