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騰電視節的紅毯環節，就兩個女主持，幾台破攝像在這懟著拍，連觀眾都沒有，實在是無聊。
徐睿走完紅毯，看著高千凝的消息，便趕緊問道：“你怎麽在走紅毯？”
消息發過去，徐睿心裏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
一是臨時行程，高千凝突然要出席什麽活動，所以在走紅毯。
二是本來就定好的，然後高千凝忘了。這個可能性很小。
三是高千凝或者是舒欣忽悠自己。
徐睿怎麽想都覺得奇怪。而且看著這張圖，上邊還有一隻白白嫩嫩的腳丫。
徐睿把玩，哦不，看過無數次了。此時見了，哪還不知道，這腳的主人就是高千凝。
這紅色指甲，還是高千凝前不久才做的。
徐睿很是奇怪，然而沒多久，消息迴複了。
“你猜哇！”
看到這條消息，徐睿準備好的攻勢瞬間就被瓦解。
猜？
我能怎麽猜？
徐睿苦笑，隻能問道：“你是在家嗎？”
等了會，高千凝沒迴話。
徐睿正想再問一句，結果就看到高千凝隻迴複了一張圖片。
圖上什麽地毯也沒有了，有的隻是兩條交叉的雪白長腿。高千凝正拱著腿，穿著一條白色短褲，舒服地縮著坐在沙發上。
高千凝沒露臉，但徐睿認得這腿。
當初他玩……看過好多次。
高千凝沒說在哪，但徐睿認得這沙發。
當初兩人滾……坐過好多次。
徐睿無奈一笑，便發語音問道：“你在家無聊嗎？”
高千凝迴以語音：“當然嘍，電視節的直播裏，現在沒有你，我當然無聊嘍。”
徐睿嫌語音麻煩，和高千凝直接打起了電話。
旁人見了，自覺告退。
這狗糧，咱不恰！
“你很快就能在電視裏看到我了，隻不過你得在人群裏找我。”
頒獎典禮開幕的時候，鏡頭肯定會掃一圈觀眾席，熱度比較高的劇組，一般都會給特寫。
徐睿不大確定鏡頭是否會給到自己，所以隻能這麽保險地說。
高千凝卻道：“可我視力不好誒！”
“那就沒辦法了。”
“有一個辦法啊！”
“什麽辦法？”
“拿獎！”高千凝篤定道，“你肯定能拿獎的，信我沒錯。”
徐睿本想說：“萬一沒拿到呢？”
但仔細一想，他還是點了點頭，應了聲：
“我信你！”
“那你就乖乖！”
“那你也乖乖在家哦！”徐睿開懷一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見著前排的人用異樣的目光迴頭看來，徐睿對其招手表示歉意，然後便低聲跟高千凝說道：“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結束後聊？”
“那要親親。”
“旁邊都是人呢！”徐睿笑。
隔空打電話“親親”，又不是真人麵對麵，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高千凝聽罷，哼唧一聲，便道：“那我親了，你隨意！”
說罷，她就“mua”一聲。
徐睿還沒反應過來，她便“拜拜~”閃人。
像是飛天小魔女，一小子就輕飄飄地飛走了。
徐睿樂嗬嗬地放下手機，腦袋裏迴蕩著那一聲“mua”，竟是有些依依不舍。
還有高千凝那一句“我親了，你隨意”。
從前隻聽過勸酒，現在卻聽到勸吻。
高千凝這小可愛，總是能給我整出一些新花樣。
徐睿笑眯眯地收起手機，這時才注意到旁邊臉苦成黃瓜的蔣鵬，奇怪地問道：“你咋了？臉怎麽這麽悲傷？”
“我想到了一些傷心事。”蔣鵬難受。
徐睿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人要看開點。”
蔣鵬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視線隨意一晃。
隻見徐睿的手機屏保顯示的是他和高千凝的合影，見著這恩愛的模樣，蔣鵬隻覺心髒被猛插一刀。
“啊咳咳！”
不知怎的，蔣鵬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徐睿見了奇怪，隻能不停地安慰他。
“沒事，過去就過去了。你隻是比較倒黴。”
“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同的。”
但又不知怎的，徐睿越是安慰，蔣鵬就越是咳得厲害。
這是抽了不純淨的華子？
徐睿心道好險。
幸好我不抽煙。
蔣鵬咳了半天，典禮正式開始的時候，他才算是把這不對勁的“華子”憋了下去。
徐睿左手邊坐的是陳俊全，右手邊坐著蔣鵬。前邊則是《春風十萬八千裏》劇組，徐睿正前方是兩個女主演鄭靜嫻、許悠柔。
前者是演藝圈的四小花旦之一，後者則是新生代女演員。
相比於歌壇的四小花，演藝圈的四小花旦資曆更老，作品更多，沒有哪一個不是靠資本、資源、作品、時間堆出來的明星大咖。
換算過來，起碼跟三玉一個級別。
剛才往後邊看的是鄭靜嫻。
她穿著白色抹胸禮群，特地把白皙的肩膀與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吸引了不少男性，甚至是女性的注意。
長得好看，是一個流量能火的基本標準。
最近鄭靜嫻在往綜藝圈發展，輔助其演藝事業的進步。
國內娛樂圈發展至今，綜藝的地位越來越高。大咖可以不上綜藝，但當紅流量必須要上綜藝。
徐睿看到了鄭靜嫻，想到其發展路線，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家女朋友。
高千凝是不是也得找一兩個綜藝去玩玩？
哪怕身後的資源再捧，高千凝的定位始終是流量，因為她的顏值太超規格了。
說是當紅的女演員也不為過。
徐睿正琢磨著這個想法。
……
前邊的許悠柔小聲跟鄭靜嫻說道：“嫻姐，後邊那人在看你誒。”
說著，她還撫了撫鄭靜嫻光著的雙肩，仿佛在揩油。
鄭靜嫻心裏不喜許悠柔的親密動作，但聽著這話，卻是頗為自得。
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是最讓人舒爽的，尤其是這種富二代，還算有地位的人，征服起來更讓人有成就感。
聽說後邊那人，還是高千凝的男朋友？
“嗬嗬！”鄭靜嫻輕笑一聲，便將屁股往後挪了挪，故意坐高身子，高高昂起腦袋，抬手挺胸，光亮的雙肩也跟著提了上來。
鄭靜嫻一係列動作很自然。
她還跟許悠柔說了句：“正常。”
看起來像已經熟悉這種關注度的演藝界大前輩。
許悠柔見了，一陣佩服。
鄭靜嫻越發得意了。
後邊的徐睿見到前邊突然昂起一個大腦袋，很是奇怪。
你頭抬那麽高做啥子嘛？
不知道擋人視線啊！
徐睿無奈，隻能側著頭往前看。而陳俊全卻是趁機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最近台裏想整點大花樣。”
“什麽花樣？”徐睿興致缺缺。
湖明電視台區區一個吊車尾，還想整大花樣？
你能在過年整個衝天炮玩玩，就算是給我驚喜了。
見徐睿這不怎麽上心的樣子，陳俊全哼了聲：“我知道我們電視台不行，但這次……”
陳俊全頓住了。
“嗯？”徐睿奇怪。
陳俊全突然變臉，卑微地笑道：“這不是借著《雪豹》和《亮劍》的風頭，咱們台漸漸有了起頭的趨勢嘛？所以我們琢磨著整一個春晚。”
春晚，算是一線電視台的標配。
好些個電視台，哪怕是地位降低了，競爭力不如以往了，也依舊會做春晚這個項目。
而湖明衛視……
以前：嗬嗬！咱們從不隨波逐流，春晚什麽的，鋪張浪費，也不好看，不搞不搞！
現在：搞，必須要搞！特喵的，別人跨年演唱會都搞了十幾年，我們還沒開始搞春晚！
“正兒八經的春晚？像中央台一樣的？”徐睿來了點興趣，覺得湖明衛視終於要鹹魚翻身了。
“沒錯！”陳俊全霸氣非凡，覺得胸中有一股浩然之氣。
徐睿點點頭，“那你們哪來的錢？”
“錢都是小事，布置晚會的錢不愁。”
“我說的是邀請明星、辦表演的錢。”徐睿無語。
搞個春晚要個錘子的錢！
不就是場地嗎？
不就是現場設備嗎？
電視台裏都是現成的，改一改根本就不花錢。花錢最多的，還是請明星。
就像高千凝這種的。
沒大幾十萬，你能請她唱一首歌？
高千凝目前的商演身價，也就在幾十萬到百萬之間。遇上冬雪音樂節那種“大富翁”，也就隻收幾萬塊意思一下。
這還算低的。因為報價達標了，高千凝不一定願意去。要不然她商演報價也不會這麽低了。
遇上那種一線大流量，商演報價基本百萬起步。
這個世界的商演報價，還算合理。
流量明星報價貴，那是肯定的。
高千凝也算半個流量了。
“你們有那麽多錢請明星麽？”徐睿看著陳俊全嘿嘿笑的模樣，總覺得這貨是在空手套白狼、想屁吃。
“是沒有那麽多錢，所以我們準備請一些老歌手、喜劇、相聲演員之類的，價格比較低。”
“中老年人合家歡？”徐睿挑眉，“年輕人市場不要了？”
湖明衛視出了《雪豹》之後，抗戰片市場年輕化的同時，湖明衛視的受眾也多了不少年輕人，但主體還是中老年人。
年輕化，是電視台發展的趨勢。
要不然橘子台怎麽天天喊著：青春橘子！
陳俊全摸摸下巴上的胡子，點頭道：“那還是要的。”
“所以？”
“所以……”陳俊全搓了搓下巴，“徐製片，您看您來的時候，能不能把家屬也帶來？”
“什麽意思？”徐睿發懵。
“就是我們請您來，您把家屬也帶過來玩玩，就隨便玩玩。”
陳俊全搓著手，恨不得要搓出火來。他憨厚卑微地笑著，笑得徐睿想打他。
你特喵請我來，然後讓我帶家屬來玩？
玩你妹呢！
家屬是誰？
毫無疑問高千凝。
湖明電視台你是窮瘋了吧！
徐睿直接搖頭。
“這不行，你們擱這空手套白狼，當我傻呢？”
“不不不，也不算空手套白狼，我們是有交換條件的。”陳俊全撓了撓頭，舔了舔嘴唇，說道：
“我們電視台新搞了一個影視製作中心，不僅要做電視劇，還要做綜藝。綜藝這塊，我們台裏都是相親節目，想做點新的節目也力不從心，所以……”
“所以想外包？”
“對。”陳俊全湊過來，蹭在耳朵邊和徐睿說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對你？”徐睿擺手：“沒興趣！”
“對我做什麽？當然是對綜藝這塊啊！你們星辰娛樂難道沒興趣？我們提供播放渠道，版權留給你們。這麽好的條件……”
“扯吧。投資資金呢？”
徐睿一句話，陳俊全沒話說了。
不過等了會……
徐睿再度問道。
“版權保留？”
“對，但是我們不投錢，隻給播放渠道，收益分成再細談。”陳俊全說的理直氣壯，就像是一個毫無曝光量的小網站求一個業內有名的up主去他們那發展一樣。
版權我都留給你哈！
免費給你推廣！
就是不資助你做視頻而已。
還要拿你視頻的收益的一點點，真·一點點！
套！就硬套！
但是……
徐睿看著陳俊全，突然起了心思。
“陳導，你看我怎麽樣？”
“怎麽樣？”陳俊全打量一番：“很帥啊！”
“不是，我是說製作綜藝，你覺得我怎麽樣？”
“搞綜藝，你這顏值，參加綜藝當明星，肯定是可以的。”陳俊全點點頭，然而見著徐睿那詭異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哆嗦。
“徐製片，你不會是想……”
“嘿嘿，被你猜對了。”徐睿對著陳俊全不斷挑眉。
陳俊全人都傻了。
不是吧阿sir！
綜藝你也想搞？
陳俊全：“徐製片，我覺得這樣不好！”
徐睿：“你的覺得，沒用！”
兩人竊竊私語。
蔣鵬在一邊聽著，局部地區某個通道猛地收縮。
他趕緊挪遠了點。
安全！
安全第一！
徐睿走完紅毯，看著高千凝的消息，便趕緊問道：“你怎麽在走紅毯？”
消息發過去，徐睿心裏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
一是臨時行程，高千凝突然要出席什麽活動，所以在走紅毯。
二是本來就定好的，然後高千凝忘了。這個可能性很小。
三是高千凝或者是舒欣忽悠自己。
徐睿怎麽想都覺得奇怪。而且看著這張圖，上邊還有一隻白白嫩嫩的腳丫。
徐睿把玩，哦不，看過無數次了。此時見了，哪還不知道，這腳的主人就是高千凝。
這紅色指甲，還是高千凝前不久才做的。
徐睿很是奇怪，然而沒多久，消息迴複了。
“你猜哇！”
看到這條消息，徐睿準備好的攻勢瞬間就被瓦解。
猜？
我能怎麽猜？
徐睿苦笑，隻能問道：“你是在家嗎？”
等了會，高千凝沒迴話。
徐睿正想再問一句，結果就看到高千凝隻迴複了一張圖片。
圖上什麽地毯也沒有了，有的隻是兩條交叉的雪白長腿。高千凝正拱著腿，穿著一條白色短褲，舒服地縮著坐在沙發上。
高千凝沒露臉，但徐睿認得這腿。
當初他玩……看過好多次。
高千凝沒說在哪，但徐睿認得這沙發。
當初兩人滾……坐過好多次。
徐睿無奈一笑，便發語音問道：“你在家無聊嗎？”
高千凝迴以語音：“當然嘍，電視節的直播裏，現在沒有你，我當然無聊嘍。”
徐睿嫌語音麻煩，和高千凝直接打起了電話。
旁人見了，自覺告退。
這狗糧，咱不恰！
“你很快就能在電視裏看到我了，隻不過你得在人群裏找我。”
頒獎典禮開幕的時候，鏡頭肯定會掃一圈觀眾席，熱度比較高的劇組，一般都會給特寫。
徐睿不大確定鏡頭是否會給到自己，所以隻能這麽保險地說。
高千凝卻道：“可我視力不好誒！”
“那就沒辦法了。”
“有一個辦法啊！”
“什麽辦法？”
“拿獎！”高千凝篤定道，“你肯定能拿獎的，信我沒錯。”
徐睿本想說：“萬一沒拿到呢？”
但仔細一想，他還是點了點頭，應了聲：
“我信你！”
“那你就乖乖！”
“那你也乖乖在家哦！”徐睿開懷一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見著前排的人用異樣的目光迴頭看來，徐睿對其招手表示歉意，然後便低聲跟高千凝說道：“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結束後聊？”
“那要親親。”
“旁邊都是人呢！”徐睿笑。
隔空打電話“親親”，又不是真人麵對麵，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高千凝聽罷，哼唧一聲，便道：“那我親了，你隨意！”
說罷，她就“mua”一聲。
徐睿還沒反應過來，她便“拜拜~”閃人。
像是飛天小魔女，一小子就輕飄飄地飛走了。
徐睿樂嗬嗬地放下手機，腦袋裏迴蕩著那一聲“mua”，竟是有些依依不舍。
還有高千凝那一句“我親了，你隨意”。
從前隻聽過勸酒，現在卻聽到勸吻。
高千凝這小可愛，總是能給我整出一些新花樣。
徐睿笑眯眯地收起手機，這時才注意到旁邊臉苦成黃瓜的蔣鵬，奇怪地問道：“你咋了？臉怎麽這麽悲傷？”
“我想到了一些傷心事。”蔣鵬難受。
徐睿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人要看開點。”
蔣鵬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視線隨意一晃。
隻見徐睿的手機屏保顯示的是他和高千凝的合影，見著這恩愛的模樣，蔣鵬隻覺心髒被猛插一刀。
“啊咳咳！”
不知怎的，蔣鵬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徐睿見了奇怪，隻能不停地安慰他。
“沒事，過去就過去了。你隻是比較倒黴。”
“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同的。”
但又不知怎的，徐睿越是安慰，蔣鵬就越是咳得厲害。
這是抽了不純淨的華子？
徐睿心道好險。
幸好我不抽煙。
蔣鵬咳了半天，典禮正式開始的時候，他才算是把這不對勁的“華子”憋了下去。
徐睿左手邊坐的是陳俊全，右手邊坐著蔣鵬。前邊則是《春風十萬八千裏》劇組，徐睿正前方是兩個女主演鄭靜嫻、許悠柔。
前者是演藝圈的四小花旦之一，後者則是新生代女演員。
相比於歌壇的四小花，演藝圈的四小花旦資曆更老，作品更多，沒有哪一個不是靠資本、資源、作品、時間堆出來的明星大咖。
換算過來，起碼跟三玉一個級別。
剛才往後邊看的是鄭靜嫻。
她穿著白色抹胸禮群，特地把白皙的肩膀與精致的鎖骨露在外麵，吸引了不少男性，甚至是女性的注意。
長得好看，是一個流量能火的基本標準。
最近鄭靜嫻在往綜藝圈發展，輔助其演藝事業的進步。
國內娛樂圈發展至今，綜藝的地位越來越高。大咖可以不上綜藝，但當紅流量必須要上綜藝。
徐睿看到了鄭靜嫻，想到其發展路線，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家女朋友。
高千凝是不是也得找一兩個綜藝去玩玩？
哪怕身後的資源再捧，高千凝的定位始終是流量，因為她的顏值太超規格了。
說是當紅的女演員也不為過。
徐睿正琢磨著這個想法。
……
前邊的許悠柔小聲跟鄭靜嫻說道：“嫻姐，後邊那人在看你誒。”
說著，她還撫了撫鄭靜嫻光著的雙肩，仿佛在揩油。
鄭靜嫻心裏不喜許悠柔的親密動作，但聽著這話，卻是頗為自得。
這種被人關注的感覺，是最讓人舒爽的，尤其是這種富二代，還算有地位的人，征服起來更讓人有成就感。
聽說後邊那人，還是高千凝的男朋友？
“嗬嗬！”鄭靜嫻輕笑一聲，便將屁股往後挪了挪，故意坐高身子，高高昂起腦袋，抬手挺胸，光亮的雙肩也跟著提了上來。
鄭靜嫻一係列動作很自然。
她還跟許悠柔說了句：“正常。”
看起來像已經熟悉這種關注度的演藝界大前輩。
許悠柔見了，一陣佩服。
鄭靜嫻越發得意了。
後邊的徐睿見到前邊突然昂起一個大腦袋，很是奇怪。
你頭抬那麽高做啥子嘛？
不知道擋人視線啊！
徐睿無奈，隻能側著頭往前看。而陳俊全卻是趁機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最近台裏想整點大花樣。”
“什麽花樣？”徐睿興致缺缺。
湖明電視台區區一個吊車尾，還想整大花樣？
你能在過年整個衝天炮玩玩，就算是給我驚喜了。
見徐睿這不怎麽上心的樣子，陳俊全哼了聲：“我知道我們電視台不行，但這次……”
陳俊全頓住了。
“嗯？”徐睿奇怪。
陳俊全突然變臉，卑微地笑道：“這不是借著《雪豹》和《亮劍》的風頭，咱們台漸漸有了起頭的趨勢嘛？所以我們琢磨著整一個春晚。”
春晚，算是一線電視台的標配。
好些個電視台，哪怕是地位降低了，競爭力不如以往了，也依舊會做春晚這個項目。
而湖明衛視……
以前：嗬嗬！咱們從不隨波逐流，春晚什麽的，鋪張浪費，也不好看，不搞不搞！
現在：搞，必須要搞！特喵的，別人跨年演唱會都搞了十幾年，我們還沒開始搞春晚！
“正兒八經的春晚？像中央台一樣的？”徐睿來了點興趣，覺得湖明衛視終於要鹹魚翻身了。
“沒錯！”陳俊全霸氣非凡，覺得胸中有一股浩然之氣。
徐睿點點頭，“那你們哪來的錢？”
“錢都是小事，布置晚會的錢不愁。”
“我說的是邀請明星、辦表演的錢。”徐睿無語。
搞個春晚要個錘子的錢！
不就是場地嗎？
不就是現場設備嗎？
電視台裏都是現成的，改一改根本就不花錢。花錢最多的，還是請明星。
就像高千凝這種的。
沒大幾十萬，你能請她唱一首歌？
高千凝目前的商演身價，也就在幾十萬到百萬之間。遇上冬雪音樂節那種“大富翁”，也就隻收幾萬塊意思一下。
這還算低的。因為報價達標了，高千凝不一定願意去。要不然她商演報價也不會這麽低了。
遇上那種一線大流量，商演報價基本百萬起步。
這個世界的商演報價，還算合理。
流量明星報價貴，那是肯定的。
高千凝也算半個流量了。
“你們有那麽多錢請明星麽？”徐睿看著陳俊全嘿嘿笑的模樣，總覺得這貨是在空手套白狼、想屁吃。
“是沒有那麽多錢，所以我們準備請一些老歌手、喜劇、相聲演員之類的，價格比較低。”
“中老年人合家歡？”徐睿挑眉，“年輕人市場不要了？”
湖明衛視出了《雪豹》之後，抗戰片市場年輕化的同時，湖明衛視的受眾也多了不少年輕人，但主體還是中老年人。
年輕化，是電視台發展的趨勢。
要不然橘子台怎麽天天喊著：青春橘子！
陳俊全摸摸下巴上的胡子，點頭道：“那還是要的。”
“所以？”
“所以……”陳俊全搓了搓下巴，“徐製片，您看您來的時候，能不能把家屬也帶來？”
“什麽意思？”徐睿發懵。
“就是我們請您來，您把家屬也帶過來玩玩，就隨便玩玩。”
陳俊全搓著手，恨不得要搓出火來。他憨厚卑微地笑著，笑得徐睿想打他。
你特喵請我來，然後讓我帶家屬來玩？
玩你妹呢！
家屬是誰？
毫無疑問高千凝。
湖明電視台你是窮瘋了吧！
徐睿直接搖頭。
“這不行，你們擱這空手套白狼，當我傻呢？”
“不不不，也不算空手套白狼，我們是有交換條件的。”陳俊全撓了撓頭，舔了舔嘴唇，說道：
“我們電視台新搞了一個影視製作中心，不僅要做電視劇，還要做綜藝。綜藝這塊，我們台裏都是相親節目，想做點新的節目也力不從心，所以……”
“所以想外包？”
“對。”陳俊全湊過來，蹭在耳朵邊和徐睿說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對你？”徐睿擺手：“沒興趣！”
“對我做什麽？當然是對綜藝這塊啊！你們星辰娛樂難道沒興趣？我們提供播放渠道，版權留給你們。這麽好的條件……”
“扯吧。投資資金呢？”
徐睿一句話，陳俊全沒話說了。
不過等了會……
徐睿再度問道。
“版權保留？”
“對，但是我們不投錢，隻給播放渠道，收益分成再細談。”陳俊全說的理直氣壯，就像是一個毫無曝光量的小網站求一個業內有名的up主去他們那發展一樣。
版權我都留給你哈！
免費給你推廣！
就是不資助你做視頻而已。
還要拿你視頻的收益的一點點，真·一點點！
套！就硬套！
但是……
徐睿看著陳俊全，突然起了心思。
“陳導，你看我怎麽樣？”
“怎麽樣？”陳俊全打量一番：“很帥啊！”
“不是，我是說製作綜藝，你覺得我怎麽樣？”
“搞綜藝，你這顏值，參加綜藝當明星，肯定是可以的。”陳俊全點點頭，然而見著徐睿那詭異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哆嗦。
“徐製片，你不會是想……”
“嘿嘿，被你猜對了。”徐睿對著陳俊全不斷挑眉。
陳俊全人都傻了。
不是吧阿sir！
綜藝你也想搞？
陳俊全：“徐製片，我覺得這樣不好！”
徐睿：“你的覺得，沒用！”
兩人竊竊私語。
蔣鵬在一邊聽著，局部地區某個通道猛地收縮。
他趕緊挪遠了點。
安全！
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