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山道人向前一步,一個急步就來在了北冥湖上,道人輕笑,向夏宇禾請了一手,道:“道友,莫要失了我的顏麵,請過來賜教一二吧!”


    見那道人那般爭強好勝,夏宇禾也沒了辦法,向夏侯敗天看了一眼,夏侯敗天隻是捋著胡須麵帶輕笑。


    知道他也想看熱鬧,不想製止。夏宇禾也隻能如此,駕著東風向湖上飛去了。


    還沒知要來有何要事,倒是先和人交起手來了。


    夏宇禾是向守山道人一抱拳,道:“道友,無論如何,還請道友留情啊!”


    那道人是哈哈大笑,迴道:“白發仙人,你放寬了心吧,貧道手下知道輕重!”


    “好!且請看招!”


    說著,夏宇禾伸出右手和食指和中指,窺天眼是豁然睜開,張口一團火焰是吞天噬地,好大的一團火焰。


    那涼亭之上,那先和夏宇禾打招唿的男人卻非等閑之輩,一眼便瞧出了夏宇禾這火焰的來曆,說道:“好啊,地心火炎!這白發仙人的名頭還真名不虛傳!”


    在修仙者中,有修仙者的規矩,出招和拆招都有他們自己的套路。


    就拿指導夏宇禾的蕭老來說,隻要他出手,就是出招,無論是被別人先手出招還是他後手拆招,他修的劍式,就早已注定了,他的出招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殺招。


    聽人說過,蕭老的劍匣裏,一共有七把劍,已知的便是那青虹、倚天、承影、太阿四劍,據傳聞第五劍是傳說中的巨闕。


    聽聞說,蕭老靠著那劍匣的七劍獨步天下,能見到他出四劍的敵人,都是少數,能見到第五劍的基本都已經死了。


    而夏宇禾,手持那幹將神劍,在天庭之上已經成了劍仙,天庭之上無人不知那是無人不曉。天河縱橫數萬裏,竟然有人一劍之下,將天河開成了兩半。


    都清楚是人間帝幹的,那柄劍就是那寶劍幹將。


    “來得好!”


    夏宇禾那一口地心火炎,已經數十年沒有用了,腸子裏一團一團的火焰,是充斥著地獄之中朦朧的唿喊。


    那一口火焰,夾雜著北冥湖水花的蒸發聲,衝向那守山道人,那道人並不急,用手一拍水麵,唿啦一聲。


    一水柱衝天而起,在空中突然炸開,一朵朵水花下落,形成了一幕水牆。


    隻聽得“咚”的一聲,火焰撞在了水牆之上,巨如高樓的火焰在水蒸氣蒸發的過程中,慢慢變小,直至消失。


    在水幕的大缺口前,守山道人哈哈大笑,從大缺口上,他看得見夏宇禾,白發仙人仙風道骨,他笑道:“白發道友,這火卻是好啊,可惜,無法在貧道的手上走過一刻鍾啊!”


    夏宇禾知道,守山道人這是在打趣,夏宇禾自修仙以來,就很少與人比劃,夏宇禾自出招就是殺招,從最早的血劍陣,到如今的降雷術、劍法。


    他從來就沒有留情的時候,這是他第一次比劃,想想卻也好笑。他一個統領三十萬雷部鐵軍的上品仙人,這居然是他第一次比劃。


    夏宇禾抱了一拳道:“道友,可別風趣了,下一招,你怕是接不住!”


    說著,身後的幹將劍衝天而起,在空劃了一道弧線後,停在了夏宇禾身前,隔著水幕,守山道人也是看得見那鐵劍。


    夏宇禾身前的鐵劍,毫無修飾。


    是柄古劍,劍長三尺,表麵光滑,看得出雖然劍的曆史長了,可夏宇禾是經常性的對這柄劍進行修理。


    “好劍!”


    看著夏宇禾手中的三尺長劍,守山道人歎道。


    守山道人也使劍,不過他不是使劍大家,他也看不出這劍是什麽,幹將還是湛盧,不過劍的保養讓他是很驚羨。


    看得出,夏宇禾對這把劍是打心底的喜歡,否則,那劍不可能這般光滑。


    劍的保養這道人一定沒有落下。


    夏宇禾一笑,道:“劍雖好,可卻是利器,老道長,可看好啊!”


    說著,劍是突然穿過水幕,兵指守山道人的咽喉,守山道人先是一愣隨後是麵帶笑容,從身後是拽出了一麵銅盾。


    隻聽得“叮”地一聲,幹將劍紮在了那麵銅盾上,銅盾上刻有一虎頭,那虎頭張著嘴,幹將劍正戳在虎頭之上。


    守山道人笑:“道友,劍一般啊!”


    夏宇禾是沒有多話,一笑:“你等等,這一劍還沒結束呢!”


    “什麽?”


    守山道人舉著盾,還沒能理解夏宇禾的話,盾上突然是傳來了一陣巨力,守山道人一個沒撐住,砰一聲,被那一劍震出去好遠。


    在湖麵上倒退了好幾米,終是停了下來。將盾拿到了一邊,守山道人是咳了兩口血,說道:“不錯,不錯,小道友真的比我強太多了!”


    守山道人明白了夏宇禾的厲害,是停止了比試,夏宇禾將劍迴鞘,向守山道人行了一稽首。


    岸邊上觀戰的人是歎為觀止,夏宇禾這一劍,實在太霸道了,要是在兩軍對壘,這一劍完全是誅殺敵將的殺招啊。


    “哈哈哈,白發仙人就是白發仙人,且先等等上岸,朱某會會你!”


    守山道人是退到了岸上,到了涼亭後是打坐療傷。夏宇禾正想迴到涼亭,那事先與夏宇禾打照麵的中年人一躍來到了夏宇禾麵前,攔住了他。


    夏宇禾看著這中年人,雖然他沒有做什麽自我介紹,可夏宇禾已經將他的身份猜得八九不離十了,身上是紫金蟒袍,這種蟒袍的服樣,夏宇禾很清楚,是明時年間的衣袍。


    非王公大臣不得穿戴,可想這人的身份。如今這世界上,能以此鮮明的衣裳來標明自己的身份,他不會是別人。


    北丐家族的第一把手,朱崇明。


    朱崇明在這北方已經算得上是天下無雙了,在清風規定中原秩序之時,他就已經踏入仙聖的境界了。


    他完完全全能成為天下第一的修仙者,可是他並沒有那麽去做,無論天下如何,他都按兵不動,鎮守著這北冥之地,廣交朋友。


    看著朱崇明,夏宇禾是拱手一抱拳:“老先生,我知道你是誰。能在北冥之地身著紫金蟒袍,還這般灑脫,您應該是朱青的父親,朱崇明老先生!”


    朱崇明點了點頭,哈哈一笑:“不錯,我便是朱崇明,仇家遍布天下,我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仙聖。白發仙人,今天朱某來,不是為了難為於你,而是卻有一事想請道長一同前去!隻是那涼亭之中,有朋友不相信道長您的手段,顧此,想讓道長您顯露一二,傳聞白發仙人雷法乃是一絕,朱某鬥膽,想請道長來上幾雷!”


    “哦?”


    夏宇禾思索了片刻,瞧看眼前這位中年人,一笑:“好,既然先生您這般想要貧道出手,貧道自然不會不給麵子,不過天雷浩蕩,還請先生多多留心啊!”


    “哈哈哈哈……”朱崇明大笑,“好,道長莫要害怕,引雷便是,某家在這兒,不出手也不閃躲!”


    朱崇明是梟雄,氣度非同一般,他負手而立,看著夏宇禾是眯著眼睛。真的是不想出手,也不想閃躲。


    而夏宇禾是取出了一張符,那一直存放在身體裏的筆,從右手上劃出來了。


    在符上夏宇禾是畫了幾筆,然後暼眼看向了朱崇明,符橫向一抽,符上是擦出了一團火焰,就在這瞬間,天空是突然變了顏色。


    本來晴空萬裏的天色,突然是浮現了無數的烏雲,雲籠罩了天空,萬裏之內,風卷起烏雲,道道天雷在雲層中一一出現。


    “好家夥!”


    正閉眼修養的守山道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外麵的異樣,睜眼一看是被嚇了個冷不丁,天色沉了下來,狂風唿嘯山林,雷電閃動在烏雲之中。


    這等場麵,怕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哢!”“哢!”“哢!”


    天雷劈向了大地,一道雷貫穿了一片山林,瞬間是讓那一片成了廢墟。朱崇明看著這天色,雙眉這才挑了挑,口中喃喃了一句:“這才有點意思!”


    而施法的夏宇禾是沒有去管那麽多,右手伸向了身後,雷霆閃動中,他拔出了幹將劍。


    一道驚雷劃破天宇,整個天地是沒了色彩,黑白之間,夏宇禾的麵龐透著無盡的殺氣。朱崇明看著夏宇禾,眉頭又挑了挑:“你控製天雷的時候,可以出劍?”


    夏宇禾點頭,說道:“師父曾說過,這基本功一定要打好!”


    朱崇明點了點頭,高聲說道:“不錯,白發仙人不愧是白發仙人。我收迴剛剛的話,待會兒你出手,我也要出手,而且,我也要動!”


    夏宇禾笑笑:“沒有任何問題!先生你想如何,就如何。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一劍,涼亭裏的朋友們,能夠接受這樣我!”


    朱崇明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個葫蘆,大紅之色,葫蘆上鑲嵌著一轉的黃金珠子。葫蘆上還綁著一金色的繩兒,套在朱崇明的手上。


    朱崇明順勢就飲了一口酒,將濁氣吐出,朱崇明的肩上和頭頂,是升騰起了三團火焰,火慢慢壯大,這個時候,朱崇明也睜開了眼睛。


    金紅之色,整個瞳孔是很美的顏色,夏宇禾也是如此,窺天眼目視朱崇明,銀色的瞳孔在這雷電之夜如同兩盞燈。


    兩個人對視,從對方的氣勢上,互相就都清楚了對方。


    兩個人這一比試,可不是剛剛能夠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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