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即刻求饒伏法,還來得及,若等吾大法降至,你們的性命,怕是不得保全!”慕歌行手中拿著大紅葫蘆,瞥了眼下麵的兩人,漫不經心道。


    陰淺子怒了,道:“既然看不起我,又何須廢話?本尊,渴求一敗!”


    陰淺子沒絲毫的好脾氣,手中禦法,戰上了青空,裂牙取了出來,一道黑色的光影向天上衝去。


    接出了幹將,夏宇禾也駕雲而起,踏上雲頭,在空,夏宇禾灰色的衣袍再次出現,銀色的瞳孔旁,是紅色的眼影。


    “次啦!”


    一道黑色的雷電在空中是驟然將至,下方,陰淺子劍光揮來,這樣一個危險的境地,那老人卻是一點都沒有緊張。


    反而笑道:“來得好!”


    那木劍出得悄無聲息,夏宇禾尚未察覺他出劍的劍風,那老人便舉劍將空中雷電一分為二,轉看下,以那木劍迎上了陰淺子。


    老人輕描淡寫,穩穩地接下了夏宇禾、陰淺子的這兩擊。


    手中的大葫蘆是又在戰鬥的縫隙中拿了出來,搖手對向了那翻起白肚皮的東方。一口老酒入了他口。


    “魂鏈,出!”


    伸手,半空中就出現了一石碑,上麵的碑文,充滿著神秘,那老人瞥看著那懸浮在空中的石碑,說道:“這古碑,吾似乎在什麽地方看見過!”


    陰淺子是笑了,道:“你那老頭兒,還算有點見識,本尊這古碑,乃是當年四界混沌時出現的。這一碑砸下來,你可以嚐嚐厲害!”


    老人不懼,麵容依舊淡然,道:“這碑,吾曾經或許見過,不過,他能否對我形成一個威脅,你大可來試試!”


    自然,不用老人言語,陰淺子的石碑是從天而至,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充滿了神秘和令人恐懼的威懾。


    無數的鎖鏈前來,對老人是圍追堵截,將那老人是牢牢困死,老人持木劍在手,隻是笑了笑:“有點兒意思!”


    “咻!”


    一聲刺耳的震鳴讓夏木凡是快速捂上了耳朵,躲在憫老和華老的身後,夏木凡很慶幸,自己沒有被那餘波給震懾到。


    “咚……”


    石碑被那老人是一劍就切成了碎片,下麵,夏宇禾、陰淺子全都驚住了,要知道,陰淺子也是個能夠泯殺數十個上品仙者的狠人啊,這一碑,可不是說一個普通的仙者能夠接下的。


    夏宇禾牙都開始打顫了:“這老頭兒,怕不是個能夠越境斬仙的狠人!”


    看著這個老人,陰淺子麵色依舊憤怒,道:“我不知道世界上有什麽狠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越境殺人,可以說,很正常!”


    陰淺子的身體突然被一陣黑色的旋風包裹了,“砰!”“砰!”“砰!”,周圍的岩石突然爆炸,全部化成了熔漿。


    熔漿隨著那黑色的旋風,將陰淺子包裹了起來,看著陰淺子,夏宇禾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熔漿粘合在了他的身上。


    陰淺子睜開了眼睛,渾身上下,全部都被黑色的岩石包裹了一層,看著這樣的陰淺子,華老大為震驚,驚慌道:“殿主這樣,莫非是要……”


    “以身成碑!”


    不用華老多話,安智華是把他要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夏木凡聽著他們的討論,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叔,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什麽叫‘以身成碑’?”


    安智華瞥了眼夏木凡,說道:“以身成碑就是,殿主以自己的身體演化那魂碑,短時間內,保持那上古時刻的最強姿態。”


    “最強姿態,有多強?”夏木凡接著問道。


    安智華看著他,問道:“知道上古時候的有巢氏嗎?”


    “清楚,上古的皇者,是蠻荒時候,讓人族擁有房屋的皇者,他的貢獻,不比燧人氏差!”夏木凡瞥了瞥眉,說道。


    安智華迴道:“曾有巢氏帥族兵七千餘人,遠赴東海之濱開壇祭天,歸途中,遇一怪人,不說三語,雙方便交了火,傳聞那怪人徒手搬山,眾族人沒一人能與之交手,那怪人劫殺有巢軍一千餘人,後,有巢氏身先士卒,親自截斷那怪人,雙方惡鬥三天,最後铩羽而歸。沒人知道結局如何,有巢氏也下了禁令,不許那剩餘的族兵將這事兒傳出去。那青史上的空檔,就在那兒出來了。”


    夏木凡吞了口口水,道:“難不成,那怪人,就是我父親口中的陰淺子?”


    安智華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而那天際,戰鬥又一次開始了,陰淺子提著裂牙,如一瘋癲的猛獸,那道身影,在夏木凡眼裏,那簡直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學習對象啊!


    老人看著衝上來的陰淺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道:“你們也耍得夠快樂了吧?那我也來過過癮吧!”


    老人將劍一收,那大紅葫蘆就扯了出來,看著衝上來的陰淺子,將那葫蘆底兒朝上,口中念咒不斷,在夏木凡幼小的目光中,那葫蘆裏,一道如瀑布一般的落地之水是落下了九天。


    “嘩啦!”


    那一聲,瀑布將陰淺子打下了雲頭,他卷起的黑色風流尚未衝擊向天際,便在半空中四散開來。


    “哈哈哈……吾這大紅葫蘆,可將長江八百裏全部裝入葫蘆中,此葫蘆一吸,太平洋水平麵下降七英尺!那小鬼,可知貧道之厲害?”


    慕歌行那大紅葫蘆完全是一件大殺器,陰淺子顯然已經撐不住了,水壓的破擊下,陰淺子仿佛被膠水粘住了關節一般,被整得動彈不得。


    慕歌行大笑道:“你那些,都是些小道!與我這大道,有多少可比性?”


    “雖為小道,與‘道’字又有多少差別?與我一劍!殺!”


    “殺!”


    “殺!”


    慕歌行話語剛落,夏宇禾提著幹將刺開了瀑布,一人往上,將那大紅葫蘆倒出來的“瀑布”硬生生的就刺開了。


    銀色的瞳孔,充斥著憤怒。慕歌行瞧不起人間界,瞧不起魂殿,說到酆都,可能酆都大帝尚且能入他們法眼。


    十王殿上的十殿閻羅都是些什麽?


    可能對於他們來講,十殿閻羅、崔判官、鍾天師都是些“不起眼”的人物吧!


    “小娃娃,劍術上還算有點小成績!”慕歌行將那木劍又重新握迴到了手上,踏著那水流,衝下了天際,口中大聲道,“汝尚可睜大眼了,吾這劍,可堪得天下第三的名頭?”


    木劍也從空將瀑布刺開,木劍落,幹將升,兩個人的目光,都看到了對方的劍尖。


    陰淺子被那一葫酒灌倒,還好華老腳步快,上前接住了陰淺子,看著石頭脫落,麵色難看的陰淺子,華老皺眉道:“這水,不,這酒應該有分魂動魄之物,現在殿主,魂魄已經是開始紊亂了,那老頭兒,不簡單!”


    華老抬頭看了眼慕歌行,意味深長地深吸了口氣。


    安智華沒有絲毫的動容,向夏木凡說道:“小神童,叔叔問你啊,你看看這情況,你爹贏的層麵,有多大?”


    聽到這冰山一麵的安智華誇自己是小神童,夏木凡是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是徹底被這阿叔認可了,並以一個很高的身份進入這阿叔的世界了。


    那個身份的地位,可不比自己的老爹差。


    夏木凡表情上,很是恭敬,向安智華說道:“安叔,這個老人家不簡單,他從來,就挑了一個很關鍵的時候,你們家的殿主,要放我爹和我走,我爹正好抱拳完畢。”


    安智華疑道:“這裏麵有什麽特別的知識點嗎?”


    夏木凡笑了:“隻要我爹抱拳完畢,那我們之間的恩怨,算是結束了。所以,這時候他插上這一腳,可以說,合情合理。而且,他對你們殿主都很了解,他那葫蘆裏,裝得是酒,可裏麵卻有震魂動魄的藥草,能夠讓陰淺子這般的人物動魄震魂,那藥草又該是怎麽一般的玩意兒?”


    安智華看著夏木凡,說道:“好小子,小小年紀,就能看出這麽多東西,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夏木凡也是謙虛一笑,說道:“不過腦子轉得快了點罷了!沒什麽!”


    安智華與這小毛孩子對了個眼,說道:“小小年紀便有這般智慧,日後,還得了?那你覺得,你爹會贏嗎?”


    夏木凡向那瀑布看了一眼,說道:“我爹現在還沒到和這個人分庭抗爭的地步,我爹的魂魄也不穩定,即便我爹修行的功法古怪,也不可能說在這樣的‘瀑布’裏不受一點影響,阿叔啊,我爹是輸定了,你快想想退路吧,不然這老人家得把我們全屠了!”


    瞥了眼還依舊飛向慕歌行的夏宇禾,安智華說道:“好,我現在就請救兵!不過,我就想不通了,你爹有你這樣的兒子,是福氣還是災氣?你爹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在這兒唱衰了!”


    夏木凡是撇了撇嘴,羞澀一笑道:“阿叔,我可是在說實話啊,我娘親可是教育過我的,好孩子不能說謊!”


    憫老一直就站在旁邊,雖然他沒有說話,可他看著那昏迷不醒的殿主,在一瞬間,他真的對這孩子的智商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算是讓他想,這麽多的點,他何時才能想齊?


    這孩子,僅僅半個鍾頭不到就全部都想到了。這孩子的智慧,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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