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啟城的角鬥場,曆史已經是很悠久的了。從有死士開始,角鬥場的規模就開始不斷地擴展了。


    先後有了觀眾,有了叫開始和結束的裁判。發展到現在,這個角鬥場的禁製體係,已經可以容納兩個‘魔尊’在角鬥場裏肆意對打了!


    角鬥場的觀眾席上,安智華在主人座上坐下了,下麵的角鬥場上,兩邊的死士都還沒上場。


    盯著那即將開始的戰場,安智華蹙著眉頭,他不知道夏宇禾能堅持到第幾場,可這僅僅是他唯一能想到提升夏宇禾境界的唯一方法了。


    比賽場上,聚攏了很多人,他們看著那比賽場,都興致勃勃的期待著。


    “喲,這……不是……七號嗎?你,怎麽又迴來了?”這時,在茫茫人海中,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看到了他,她很驚奇,看到他,也是雙眼充滿著驚訝。


    安智華也轉身看到了她,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臉上抹著胭脂水粉,身上的穿著也充滿了貴族的氣息,大紅大紅的裝裹,盡顯她的嫵媚。


    瞥了她一眼,安智華便沒有再看她:“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青檸。”


    青檸一聽安智華還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就羞了下來,走來就坐到了安智華的身邊。


    看著如今的安智華,如工筆畫般描繪的英俊臉龐,他不苟言笑,看著下麵的賽場,就愣在那兒似乎呆了一般。


    青檸看著他,良久,她也將目光轉向了場上,說道:“我從沒見過一個死士從牢獄裏逃出來,還會再迴來的!”


    安智華看著場上,還是沒有迴應,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場上,從沒將目光移開過。


    青檸唿了口氣,隨後將目光轉看向了角鬥場上,說道:“聽說,今天的角鬥場上,來了個稀有物種。據說是人族,也不知是哪位貴客將他帶來的,真是可愛。”


    安智華是轉頭看向了她,說道:“你說的貴客,就是我!”


    青檸臉上有點不可思議,說道:“人族是一個隻能看沒有多大用的族群,你怎麽會買這麽一個死士呢?”


    聽了青檸的話,安智華蹙著眉頭,很顯然,他不高興了,說道:“第一,我買什麽樣的死士,和你沒關係。第二,人族在一定程度上是萬物之靈,沒有你說得那麽不堪,第三,這下去挑戰死士的人族,他不是我的死士!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在這角鬥場裏,青檸都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少年了,也不知道遇見過多少魔域的紈絝子弟了,隻是這個稱唿,她是第一次在這個地方聽到。


    “是朋友,你怎麽讓他下去啊?這裏麵,可都是死囚之輩啊!”青檸指著那角鬥場,說道。


    安智華麵不改色,迴道:“他需要這樣的死生之戰,這是我身家所有的繳幣,我全壓我那朋友勝!”


    青檸將他那儲物袋打開了,滿滿的錢幣,青檸看著他,擔心道:“這麽多,是有五千萬之多,你真的全壓你那朋友嗎?他可是個人族啊,人族怎麽可能打得過魔域裏的那些不要命的死士呢?”


    安智華說道:“幫我壓了,你不了解人類,所以不相信他,今天他上了這角鬥場後,他會讓你知道,人族到底有多強!”


    “好吧,我替你去壓了,至於到時候賠得什麽都沒了,你可別埋怨我!”拿走了安智華給的繳幣,青檸長歎了口氣,說道。


    安智華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在這個角鬥場,曾經任何人都沒有名字,他也是曾是從這裏麵出來的。


    七,是他的終身代號。


    曾經,他是整個角鬥場最兇,最能打的那一個,為了博得客人歡喜,他曾在角鬥場站了七天,他的手上,無數魔族死士死在了他的手上。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堅持下來的,不過隻是,為了能夠出去的那一瞬光明。


    “唉?有兩個傻子壓了那個人族!”


    角鬥場裏的盤,開了出來。這是如今每場角鬥前,一項很重要的項目。


    圈賭!


    在雙方還沒開始打鬥之前,雙方押注。如同球場賭彩一般。


    任何一場都有圈賭,不過,今天的圈賭是比以往都要簡單,因為其中居然有一個人族。


    人族在魔域幾乎是等於斷手斷腿的地步,魔域的人族雖然不多,但很多人都還是很清楚的,人族的體質無法用魔障修行,人族所需要的靈氣、仙氣,在魔域根本就少得可憐。


    人族在魔域的修行能力和地位,自然是受到很大的衝擊。矯情的修行能力,少到可憐的人數,在魔域,人族就是個笑話。


    看著那押板上,兩個人的標誌,一前來押注的公子哥是笑了:“人族就那點能力,中看不中用,萬族的死士,哪個都不可能說打不過,這次的賭注啊,穩了!”


    “那可不,蜉蝣跎可是斷山族的死士,已經連續贏了十場了,再拿下那人族,這十一連勝可就是近在眼前了,想來,那傳說中的秘法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那對麵的主人椅上,一個穿著打扮很狂躁的男人坐在那兒,他哈哈大笑,下麵即將要上場的死士是他的。


    他的死士已經在這場上站了有十場了,他是斷山族的人,僅憑雙手之力便是能開山斷海,之前諸多敵手,都被他硬生生撕成了碎片。


    強硬的身軀無懼火焰,不怕冰凍,遭受雷擊也是不皺一點眉頭。


    斷山族,就是這麽有魄力。


    反觀那人族,毫無戰績可言,一個不知從哪個山溝裏跑出來的廢物,除了廢物之外,他還真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


    安智華看著這角鬥場,說道:“人族,就這麽不受待見嗎?”


    “魔域之地,靈氣甚少,人族根本發揮不出他們應有的本領,人族不像那斷山族,靠著一身蠻力闖蕩天下,也不像魔域大部分的族群靠著自身修煉的魔氣,在這魔域之地就可調動日月星辰。”


    一人聽到了安智華的言語,開腔道。


    安智華轉頭看向了那人,他手上拿著酒壇子,喝著酒,穿著是衣裳不整,雙眼是有些許呆滯,看著那場上的角鬥場。


    安智華冷著臉,說道:“那你覺得,那人族會贏嗎?”


    那人哈哈大笑,將手中酒壇裏的酒是一飲而盡,道:“我已經把所有的身家財產全部押了那人族的死士,你覺得,我覺得他會贏嗎?”


    “這在場所有族群的紈絝子弟,都不相信那人族會贏,你為什麽那麽確定?”安智華看著地上,那一地廢紙,向那人討問道。


    那人搖了搖手中的酒壇子,看著安智華,笑了:“因為角鬥場上永遠都沒有絕對,那個人族的修士既然敢來,就一定有他必須要來的理由,他會贏,而且會贏得很漂亮!”


    安智華沒有接話,看著那角鬥場的中心,“當!當!當!”即將開打的鍾撞聲響了起來。


    “好,死士角鬥現在開始,木樁後出來的是人族死士,‘泰鬥一號’!”那裁判員高聲大喊著,指向那緩慢被拉起的木樁門,神情很是慷慨激昂。


    木樁門後,夏宇禾手上拿著一把劍,那不是裂牙,也不是幹將,那就是一把普通的銅劍,他的畫卷,也都給了安智華,現在在這角鬥場上他夏宇禾已經和普通的人族修士沒什麽區別了。


    沒有什麽高端的法寶,也沒有什麽恐怖的術法,隻有手上的這一把劍。


    夏宇禾緩緩的走了上去,來到了這角鬥場的中心。看著這場地,沒有什麽屍體,但血是染紅了這兒的一片,睜開窺天眼,他將這場地的包羅萬象全部都瀏覽了一遍。


    這兒的禁製,這兒的人數,這兒的血到底已經存在了多長時間了,這些,他都一一去辯識了。


    “另一邊,就是我們已經在場上站了十場的死士,蜉蝣跎!”


    隻聽裁判員一聲高吼,那銅製牢籠後,一個臉上刻著刺青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圍著一虎皮,袒胸露乳,板著臉,走出了牢籠。


    他看了眼夏宇禾,隨之就向夏宇禾鞠了一躬,夏宇禾好奇,問道:“朋友,你什麽意思?”


    蜉蝣跎說道:“對於即將要死的死士,這一鞠躬,是禮節!”


    說完,他將目光轉向了上麵的觀戰席,他高聲吼道:“主子,將一百場打結束,我可以獲得自由了吧?”


    上麵的主人椅上,那個看樣子是很狂躁的男人是邪笑了一聲,說道:“這是自然,隻要你幫我贏得了那本秘法,我自然,給你自由!”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男人迴過了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擺開了架勢。


    夏宇禾閉了閉眼,說道:“看他那樣子,應該是不準備放你啊!”


    看著夏宇禾拔出了自己的劍,蜉蝣跎麵無表情,說道:“沒事,我知道他是在騙我,但我知道。作為死士,我別無選擇!”


    “那你,有什麽遺願嗎?”夏宇禾也一臉淡然,問道。


    蜉蝣跎沒有嘲諷,也沒有發表什麽很狂躁的自我感言,他依舊很淡然,說道:“如果今天真有幸死在你的手上,我希望你能去一趟九陰的前湖山,那兒,是我的故鄉!希望您能請人把我的屍骨埋在那兒,因為死士死後,才是真的解脫了。”


    “行,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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