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著耳朵,夏宇禾將手上的耳灰一吹,看著張遷,說道:“迴袖一刀,張遷!沒想到還能遇到你這個狠角色,很ok啊。”


    崔夢生看著留著披肩發的俊俏小哥,根本不認識:“迴袖一刀?這個叫張遷的,你說他是狠角色,他到底有多狠啊?”


    夏宇禾看著張遷,一點也不急,說道:“戰爭打響的時候,我關注過戰事,其中,龍虎山有個叫張遷的道士,表現尤為突出,至於為什麽叫他‘迴袖一刀’,因為通常情況下,他都是以一敵多的存在,對付同一境界的修者,他從來都隻是一袖,所以,久而久之,迴袖一刀就成了他的綽號。”


    張遷看著夏宇禾,淡然一笑:“看來你對我還是挺了解的嘛。”


    夏宇禾也迴道:“還好,一般有能力的人,我都會去多瞥兩眼,龍虎山的張遷,昆侖一脈的方來鴻,你們這兩個人,確實挺有意思的!”


    跳下了鼎,張遷扶起了張川,說道:“不管你覺得有沒有意思,今天你對我哥不敬,那麽你就別想正常著離開。”


    “龍虎山的五雷法,我真想看看,在你身上能有多大的進步。”夏宇禾笑著,也拿出了一鼎。


    “熋!”


    地心火炎在那一刹那騰燒了起來,舉著鼎,夏宇禾衝了過去。


    “次,啦!”


    雷電將腳下的大鼎籠罩,隨著江流向四周散播了出去。張遷將大鼎踢起,舉著鼎,如同握著一塊板磚一般,雷電馳騁,大江上,電流閃爍。


    夏宇禾舉著鼎,火熱的溫度蒸發了江水,自東來,如火神降世,沸騰的江水冒出了水泡,水蒸氣將夏宇禾包圍。


    咚!


    隆隆隆……


    兩鼎撞在了一起,一聲炸響響起,江河上,火焰夾雜著電流,水花沾濕了衣角,東風怒吼著,為江河上的大波浪開路。


    四周圍,所有的圍觀人士全部都散開了,兩個人都上了真家夥,火焰和雷電的衝擊,水流讓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同時將大鼎扯迴,夏宇禾跳了迴去,張遷也退迴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雙方都看著對方,兩個人都沒有再動手,夏宇禾看了眼自己的鼎,閉上了眼睛:“張家人還真是厲害啊,我這多年的大鼎都沒能接下你一捶啊!”


    “砰!”


    話音剛落,這多年前被夏宇禾拿到的靈寶就碎了,火銅掉進了江水,伴著火銅的“滋滋”水聲,夏宇禾又一法寶離開了。


    看著虛化天鼎徹底變成廢銅,夏宇禾沉默了片刻,這期間,張遷沒有趁機出手,看著夏宇禾送別他的大鼎。


    “你的鼎,太老舊了!”


    看夏宇禾又重新把目光看向自己,張遷說道。


    夏宇禾將幹將和裂牙拿了出來,說道:“啊,你說得沒錯,我那鼎是老舊了,不過,他可是救過我不少次呢,我那鼎,對我來說意義很大!”


    張遷沒有接話,看著夏宇禾右手持幹將,左手持裂牙,淡淡道:“兩劍流?”


    “不是!”一臉淡然,夏宇禾看著張遷道,“是三劍流!”


    上下看了看夏宇禾,左手裂牙,右手幹將,就兩劍而已,並無第三劍。


    “我數學很好,你手上就兩把劍!雙劍流,在修仙界也算廣的了!”張遷搖頭,向夏宇禾說道。


    將雙劍一擺,夏宇禾也向他搖了搖頭:“我這確實是三劍流,隻是還有一劍,你看不見!”


    “嗡!”


    半空中,夏宇禾將精神之劍禦出,這把劍,除了他本人以外,真的是沒人能夠看到,搭配上這把精神之劍,真的可以說是三劍流了。


    雙手展開,張遷操縱著雷電,腳踏雍州鼎,看向夏宇禾,說道:“你很強,不過在我麵前你一樣不夠看。”


    看了看自己的劍,夏宇禾說道:“嗯,我知道自己沒多大本事,但你把自己想得那麽高,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閉眼,兩個手上的雷電是越聚越大,電流閃爍,張遷沒說啥,雷法浩蕩,穿梭而去如銀蛇盤繞。


    揮起雙劍,夏宇禾沒有和他多廢話,能躲過的雷電,夏宇禾直接躲過,不能躲的,他一劍上去,就將雷電破了去。


    “次……”


    站在大鼎上,張遷握緊了雙拳,看見夏宇禾突破了雷電,他沒有再繼續等待了,跳下大鼎,他一拳頭砸了過去。


    張遷這一拳布滿了雷光,還沒等夏宇禾出雷電的區域,張遷就衝了進去。


    那一刻,雷電之光更盛。


    沒人能看見雷電中的戰鬥,紛紛後退,而等到所有人再次看到雷電中二人的時候,夏宇禾已經是滿臉血水的倒在了地上,張遷舉著拳頭,站在旁邊。


    夏宇禾一笑,道:“你們龍虎山的雷電之法確實沒得話說,不過再怎麽樣,我剛剛煉成的精神之劍,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咚!”


    夏宇禾話音剛落,張遷就趴在到了水上,然後泛起了水泡,沉了下去。


    “弟弟!你們別愣著了,快去把我弟弟救迴來!”失去了仙氣的支撐,張遷落下了水,見張遷落敗,張川是大聲嚷嚷,身旁的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舉刀拿劍,衝了過去。


    夏宇禾爬了起來,他一躍而上,反跳迴了小舟之上:“你們兩兄弟,讓道吧,你們不是我對手的!就算帶這麽多人來,隻是平白無故多了幾十具陪葬的屍體罷了。”


    看著站在船頭的崔夢生,張川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兄弟們,撤!”


    張川的命令沒有人反對,龍虎山的旗幟在慢慢退去,這江口處,又隻剩下了一葉扁舟。


    躺在了小舟上,夏宇禾是傷口上滲血,他從畫卷裏是拿出了幾瓶丹藥,也沒管珍不珍貴,全都撒在了傷口上。


    看著夏宇禾,崔夢生抱著純陽劍,問道:“怎麽樣?”


    夏宇禾一笑:“還好,這幾瓶丹藥是上好的,用了之後身體也能慢慢的好轉。”


    “這樣啊,那最好不過了!”


    崔夢生正想說什麽的時候,突然從那遠處走來了一個人,因為他從水上走來,崔夢生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但那個人步伐並不快,因此崔夢生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當那個人走近,崔夢生是驚住了,恭敬道:“前輩!”


    看到崔夢生和夏宇禾,這個老人是哈哈大笑道:“小友,別來無恙啊!”


    老人背著劍匣,他給夏宇禾算過命,也給夏宇禾說過結法與解法,也指點過崔夢生,這兩個人,老人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老前輩,您怎麽來了?”


    見到蕭老,崔夢生也是很開心的,上前施禮,問道。


    蕭老哈哈大笑,說道:“之前說了,到了合適的時間,我來收你為徒,今天天氣正好,我就來了!”


    聽到蕭老這麽說,崔夢生是知道什麽了,連忙下了小舟,來到了老人的身邊,抱拳說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崔夢生跪了到水麵上,向蕭老行了一禮,蕭老也哈哈大笑,說道:“好,徒兒你跟我走吧,我們雲遊天下去!”


    “是!”


    就這樣在夏宇禾麵前,他們舉行了師徒儀式,崔夢生跟著蕭老,是準備要離開了。夏宇禾是忙道:“老人家,你收了我朋友,還希望你對他好點啊!”


    蕭老迴頭,向夏宇禾笑了笑:“當然,你放心好了,我會的!”


    老人重重點頭,崔夢生也迴頭向夏宇禾道別道:“再見了,老夏!”


    “行,再見了,夢生,有緣再會!”


    “自然!”


    雨點稀稀零零的落了下來,依在船邊的木欄杆上,聽著落雨,這小船是晃晃悠悠的。


    也沒去問外麵到哪兒了,靠在木欄杆上,夏宇禾就那樣閉目養神,在船艙裏,不再言語,聽著雨聲,漸漸進入了夢鄉。


    在睡夢中,他口中緩緩地念著誰的名字,可雨聲驟然變大,那細若蚊聲的夢語便再也聽不清,隻聽得那岸邊的古寺裏有鍾聲傳來。


    春雀掠江飛過,停在了小船的船板之上。


    “當當當……”


    在鍾聲的敲響中,春雨停了。小船也停泊在了岸邊,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宇禾從他的睡夢中清醒了過來,他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岸邊,他也不知道這裏是何處。


    隻是將就著這疲倦的身體,打了個哈哈,棄了那舟船,上了岸。


    不遠處的小山上倒是有一座廟宇,雖然不太清楚這裏是何處,可聽著他們的話,也明白這裏應該是江南之地。


    此時,廟宇上鍾聲依舊,想來此時也應該來到暮色時分了。廟宇裏,僧人的晚齋是要開始了。


    夏宇禾背著畫卷,走在街上很是另類。別人一眼就能看到這一身破破爛爛的裝扮,像是一個乞丐,可背著畫卷,又沒人敢篤定他背著的不是一副價值連城的名畫。


    這就讓許多人猜測起了夏宇禾的身份了,不過夏宇禾也沒去管他們。


    隨著腳步,夏宇禾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前麵。他沒有猶豫,一頭紮了進去。


    如同一個十個月不曾吃飯的乞丐一般,撞進了酒樓,抬頭便道:“老板,好酒好菜全都給我來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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