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的一處別院,謝雲、夏宇禾、蕭涵、喬客四人是坐在一起,因為今天是他們失去權利的日子。


    權利全部都交上去了,夏宇禾再也不是什麽三清山的掌首,蕭涵也再不需要和夏宇禾爭什麽了。


    兩個互相倒酒,這一刻,兩個人是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謝雲看著這兩個人,是有點不太能理解。


    喬客是看出了謝雲的疑惑,說道:“謝師兄,你也別去瞎猜什麽,這兩小子就是倆‘權奴’,沒了權利就好像要了他們的命,就好像一個熱愛田園的文人雅士,你把他圈起來當幕僚,無異於殺了他們。”


    謝雲問道:“之前我怎麽就看不出來?師弟為了門派,可是一直很努力的教導弟子們修行,看不出來他有什麽不正常的啊?”


    喬客可不著急,喝著和蕭涵、夏宇禾不一樣的茶,說道:“‘權奴’不是暴君,他們隻是對權利無比癡迷而已,至於說為什麽之前沒有,那是他們根本沒有接觸到什麽叫權利,謝師兄,你可以把這個毛病當成擁有權利後的後遺症,或者是,一個公司裏不知名的員工,戰戰兢兢的工作了許多年,突然有一天被老板給辭了,在社會上無所事事,他怎麽可能不去懷念之前安逸的日子?”


    “這倒也是!”


    端著手中的茶,謝雲是眉頭皺了皺,說道,“那喬師弟你怎麽沒有這種後遺症啊?”


    喬客一笑:“我誌不在此,怎麽可能有這種後遺症?”


    謝雲笑著問道:“那喬師弟你誌向在什麽地方啊?”


    “我啊,在俄亥俄州的首府哥倫布,有著一份我向往的職業!”喬客剛一開口,正在和夏宇禾瘋狂拚酒的蕭涵是直接一口酒噴了出來。


    這一口酒是噴了夏宇禾一身,然後蕭涵是哈哈大笑:“老夏你是不知道,我這喬師兄啊,說腎虛是一種‘美’,是一種‘高尚’!哈哈哈哈……真的,我從來就沒聽過這麽愚蠢的笑話,而且,我還信了!”


    謝雲是放下手中的茶,來到了夏宇禾身邊,給夏宇禾換去了被噴得一身酒氣的衣服,弄幹了他的頭發,說道:“以道家學說,腎虛是種‘美’,這種說法是存在的!”


    夏宇禾這時已經被七壇老酒麻痹了大腦,此時是扯著喬客,笑問道:“喬師兄,我師兄是說了,你的話沒錯,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腎虛,到底是怎樣的?”


    看著伶仃大醉的夏宇禾,喬客的雙眼裏全是智慧的眼光,說道:“夏師弟,你要知道,‘腎虛’一詞,曾經可是從遠古族群對星宇的崇拜而來的!‘腎虛’一詞,曆史悠久,在中華,是很多帝王將相的麵相詞。而在國外,‘腎虛’一詞同樣經典,在南美很多不發達國家,這個詞是信仰!”


    “沒想到腎虛這玩意兒還有這麽大學問啊,受教了,受教了!”夏宇禾灌得醉醺醺的,身子歪七扭八的,向喬客哈哈大笑地抱了一拳,說道,“不行,我也要把‘腎虛’當成信仰,我可不能落後那些不發達國家!”


    蕭涵是哈哈大笑:“老夏,我以前就說你腦子不好使,他的鬼話你都信?”


    夏宇禾是不甘示弱,說道:“切,蕭涵!你就是見識少,告訴你,我不僅信了!我還要貫徹下去,我倒要看看,腎虛這個信仰有多神奇!”


    謝雲是重新迴到了座位上,盯著喬客,說道:“大白天的說胡話,你不覺得腰杆子挺不直嗎?”


    喬客一笑:“不,這是種境界,這種境界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去掌握的,隻有真正去體驗的過的人,才能了解其中的奧妙!”


    “喬師兄是句句金言,師弟一定去細細體會其中奧妙,哈哈哈……”夏宇禾是耍起了酒瘋,在那兒不斷地吆喝著附和喬客。


    謝雲看著喬客是一臉的無奈,要說蕭涵、夏宇禾這兩師弟是“權奴”,這位應該是“忽悠奴”吧!


    一天到晚不如忽悠人家,心裏不痛快。


    喬客是依舊不準備停下,繼續闡述道:“腎虛這種境界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讓人體會其中玄妙的。需要日積月累的推敲,師弟,我希望在追尋‘大道’的道路上,有你陪著師兄!”


    “師兄放心,師弟一定尾隨師兄誌願,向更廣闊的天空進行更加得體的探索。”


    聽著喬客的話語,謝雲感覺真的是夠了,這麽讓人無法信服的理念,在這師弟的嘴裏居然嚼出這麽一個“大道理”,果然,胡說、吹牛才是交流王者中的硬道理。


    喬客也沒管那麽多,繼續道:“偉大的哲學家,莎士比亞說過,一個人思慮太多,就會失去做人的樂趣!我可愛的夏師弟,‘腎虛’在很多人眼中幾乎是洪水猛獸,實際上,他們都是想多了!‘腎虛’是一種氣質,更是一種生活態度!隻要你能感知到它的韻味,生活,也會變得格外有趣!”


    謝雲拍著頭,他有點頭痛,聽著喬客在這兒不斷謳歌“腎虛”,他有點受不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家夥是怎麽“瘋”成這樣的!


    而自己的那個師弟完全是信了喬客的鬼話,在那兒聽著喬客講“聖經”,闡述哲學和思想,真的,三清山的這些個弟子,都是人才!除了修行,啥都行!


    如果三清山以後轉型去搞不良組織,肯定要請喬客迴來,這家夥傳銷能力太過於霸道了,不讓他擔任重要職務都對不起他那一張嘴了!


    別說現在他能把“腎虛”說神了,給他平台,謝雲完全相信,他能讓那些出身高貴的門派千金或者公子,溜去唱戲。


    喬客依舊在侃侃而談,不過河西的烽火可沒和這修仙界的人開玩笑。


    金戈鐵馬橫穿四野,高舉仙殿旗幟,無數“神人”、“神君”加入戰場,正一大旗是無懼風雨,空中的劍師舉劍相對。


    戰場上的戰鬥是一觸即發,忽然,一方帶頭者舉兵而起,不知從何處響起號角,怒吼著,這裏不再有修士,不再有名利、修為上的爭奪。


    這裏隻有生死之間的刀鋒交戰,生者才有繼續書寫篇章的資格。


    對麵一劍起,空中顫栗著的,是寒鴉掠過的驚恐。


    那座山丘後,火焰亂飛、汶水四漫。這是殘酷的,因為這一戰之後,隻有少數人的名字會被記得。


    “龍虎山的,你們莫要猖狂!”


    仙殿之中,有一人乘大風而起,腳踏一方鼎,運一方仙氣,戰向蒼穹。


    “是方來鴻,他終於是出手了!”


    人群中,有人看見了踏鼎而起的方來鴻,臉上是驚喜,是興奮。


    方來鴻是仙殿中的後起之人,僅僅用了十年的功夫就修到了“神君”境界,他的成績讓人佩服。


    此時,在北風的嘶吼中,他舉方鼎而起,身轉奇法,龍吟之聲響起,場上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飛向天空的舉鼎之人。


    “好霸道的氣勢,就這能力,硬抗一位真仙根本不是問題!”一禦劍的男人看著方來鴻,笑道,“此子以後不可限量!可惜了,在這兒,你也配化成一杯黃土!”


    劍起,那男人根本無懼舉鼎而至的方來鴻,當他身旁所有“神仙”想要退避三舍的時候,他提劍而起,衝了上去。


    不是他們慫,實在是方來鴻太強了!


    鼎來,攜龍威天下之勢,方來鴻一禦,如天神降世,使人不得不避其鋒芒。


    使劍的男人也沒有讓人失望,他提劍而起,劍化三重光彩,一重擊日,一重擊月,一重擊星。


    三重光彩撞擊在那大鼎之上,“當!”地一聲響,眾人再次眺望,那男人竟和方來鴻戰得個平分秋色。


    那男人看著方來鴻,說道:“你叫方來鴻是吧?別太囂張了,這個戰場上,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神君’能夠左右得了的!”


    方來鴻並不著急,瞥了眼這個男人,他並不認識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可是在這對拚中,他了解到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方來鴻輕笑:“知道嗎,大叔!我這鼎,叫徐州!”


    那男人並不知道方來鴻什麽意思,可是下一秒,他就說不出話了!


    因為那鼎中,龍吟之聲是開始嘶吼起來了。


    暴躁、威嚴、強大!


    一道金光突然閃耀,鼎上,一條淡青色的龍是睜開了眼睛,看著這龍,那男人的雙瞳中是恐懼和害怕。


    這時,方來鴻是說道:“大叔,在修仙界可不要亂說大話,會死的!”


    “咚!”


    大鼎砸了下來,那男人是死於非命,一腳踩在大鼎之上,方來鴻看著那龍虎的旗幟,說道:“這兒,不屬於你們龍虎山!我就數七個數,如果你們不離去,九州之鼎下不會少你們一個亡魂!”


    這塵土還沒散去,方來鴻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那桀驁的語氣,讓龍虎山的修士們是顫了兩顫。


    這戰績是擺在這兒了,大鼎砸死了一個真仙,龍虎山派來的最高修者,就是他了,已經沒人再想起他的麵容,不過,其中一個領頭的道長是分出了大是大非,連忙吼道:“撤!都撤了!”


    大旗快速後撤,都怕自己的腳慢上半拍,而這僅僅隻是這戰爭中的一處小騷動,滿目浪跡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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