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看著來人,靈熾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平淡:“使者啊,你打電話說要來,應該來說,你早就來到人間界了吧。”


    “嗯嗯,貧僧一早就來到人間界了,還買了一部手機,怎麽?有意見!”淨壇使者是搖著自己手中的手機,一臉“你不爽,就來幹我”的意思。


    靈熾也不和他一般計較,問道:“使者不遠千裏,從西天大雷音趕來,想來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那是自然!”淨壇使者是笑了笑,說道,“聽聞我這徒兒來到你這毛穎小地,所以我就來看看,他的修為到底怎麽樣了!”


    托著腮幫子,靈熾是一臉不在意,說道:“我這地界有的是鄉野村民,你們要是想練練,別在這兒,沿著沱沱河往西,有的是古山荒野,作為這裏的土地,有些事我有必要提前和你們說清楚!”


    從主椅後,靈熾是拿出了一張專門用來曬日光浴的椅子,戴上墨鏡,他是揮了揮手,繼續往洞外走著。


    “喧賓不奪主,貧僧還是知道點禮數的!你就放心好了,徒兒,別愣著了!跟我來!”


    淨壇使者聳了聳肩,把夏宇禾叫上。憂苑就這樣挽著夏宇禾,也一起前去了。


    靈熾不愧是這個地方的土地,對於地方的理解還是非常熟悉的。沿著沱沱河往西三裏地,果然是沒了什麽人煙。


    綠茵蔥蔥,溫柔的陽光普照大地。陽光似景,破碎得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


    南風吹來,很柔,很細。不似冬天裏的刀子,今天是一個非常適合休閑娛樂的時光。


    看著夏宇禾,淨壇使者問道:“徒兒啊,距離師父傳授你《天蓬咒》,也有很長時間了。不知你如今掌握得怎麽樣了?”


    “雖然我的時間並不充裕,但借著零碎的時間,我還是把天蓬咒吃得個通,現在,我對天蓬咒的掌握,已經很熟練了!”


    讓憂苑鬆開了自己,雷電從夏宇禾的身上,藍色的雷電是“劈啪”出現,電流傳導,忽然,風起。


    天空中,一道雷電是隨著夏宇禾的引導劈了下來。青山上,一棵古樹是深受迫害,被一雷劈成了兩半。


    看著樹木燒焦,滿地落葉,淨壇使者開口點評道:“引雷用了三個唿吸的功夫,這個速度,要是人家真想殺你,師父我念‘阿彌陀佛’的時間,你的屍體就已經開始變涼了。”


    聽著淨壇使者的調侃,夏宇禾是滿頭黑線,說道:“這就是你交給我的《天蓬咒》,我已經吃透了,這就是他最快的施法時間,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沒有接話,淨壇使者是手掌往上,自己使了天蓬咒,“隆隆隆……”天雷滾滾,浩瀚的雷海在天際出現。


    “硿咚!”


    一聲震響,青山上,一片樹林被劈成了荒地。看得憂苑和夏宇禾是目瞪口呆,僅僅一個唿吸的功夫啊!


    “既然你吐槽《天蓬咒》速度慢,今天師父就將全部的式法傳授給你!之前傳授給你的,是天蓬咒裏的《引雷篇》,貧僧的雷法是可以拆合的,不同於雷部的《五雷法》,貧僧傳授於你的雷法,所需之物,必須齊全,否則沒法施展出這雷法的全部威力!”


    淨壇使者一臉嚴肅,夏宇禾也清楚,淨壇使者的話語,沒有他的三分理,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那麽,徒兒!我現在考考你,雷部的《五雷法》,到底有多少式法,有什麽用處?”


    夏宇禾迴禮,說道:“五雷法的式法,弟子是不知,不過,弟子清楚,五雷法是屬雷法的一種,可唿風喚雨、翻江倒海,醫治疾病、小卜小算。”


    “差不多,曾經時,雷部也曾輝煌過,曾作為玉皇大天尊的親軍,他們的式法,被無數人推崇。”淨壇使者輕笑,將一張空符拿了出來,說道,“我傳你的法,與你說的《三清喚祖術》一樣,同樣都以符為媒介。不過,不同地是,符上所寫,不書天神名,不上三清位。以天幹地支、地方人物提寫,看好!”


    大和尚威嚴,符定半空,手有藍光,在大和尚的指法下,雷符成,空中雷電又現,雷鳴電閃,山野虎豹是風聲鶴唳。


    在南風中,雷電降至,“隆!隆!隆!”三聲巨雷,轟鳴山野,虎獸蒼狼聞聲而逃,是天神使法之駭世,是自然規律之輪迴。


    三道符籙,雷降即消。


    看著那一片已經起火的山林,夏宇禾說道:“師父,你這雷法,用的是符。弟子用符,要怎麽樣才能夠將此法融會貫通?”


    淨壇使者看著夏宇禾,說道:“符的出現,基於倉頡造字,漢時前人造紙。倉頡造字,天雨粟,鬼夜哭,字成風雲變。字是符的靈魂所在,符是單一存在的,可字卻不是單一存在的。


    漢前,無人定理‘紙’,符籙的篆刻就顯得很悠遠了。刻於石壁上,是符陣。刻於竹簡之上,就成了最早時期的‘符’,符的曆史,是隨著竹簡、紙張的曆史流傳到今天的!”


    訴說著符的前世今生,淨壇使者隨手就在空寫出了一個“雷”字。“雷”字上絲絲電流在閃動,“劈啪”一聲後,雷字消失不見。


    “你,夏宇禾,精通的術法很多,但能夠在你身上發揮到極致的術法,你修得術法裏,沒有。”


    淨壇使者點出了他術法中的關鍵,夏宇禾也沒有反駁,淨壇使者話語都沒錯,他所學的所有術法,自己都沒法發揮出他們百分之一百的威力。


    他的《三清喚祖術》很強,但比起五代掌門林道珍,他的術法,跟小孩兒舞棍沒什麽區別。


    他的劍法是能夠獨步天下,開山立宗,但話又說迴來。


    出眾的劍法!紀程以此剪殺了三個受傷的“仙尊”,一個“仙帝”的化身。


    這麽評估,紀程劍道之詭異,可以算得上人間界第一劍修,他夏宇禾是比不了。


    為什麽比不了?


    就因為那劍意,那可不是時間的沉澱就能夠追趕得上的,那種機緣、智慧和能力,無愧他陰陽家“劍胚”的名號。


    別說他夏宇禾了,就談這三界中的六合八荒,想要找出一個和紀程相提並論的人物,四個字,癡心妄想!


    陣法、占卜,這些夏宇禾雖然略知一二,但真要說精通,他還不夠格,不能知道個“江流石不轉”的八陣圖,就自稱精通奇門遁甲,排陣布法。


    他夏宇禾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自己沒法辦到,也不去強爭那一個名頭。


    真要適合自己,能夠讓自己發揮百分百實力的術法,到現在,還沒有!


    “貧僧的這套雷法,很適合你!這不是《五雷法》,是貧僧獨創的一套雷術,在神霄的古法典籍裏,你能夠翻閱得到。不過,不在同一頁數上!”


    淨壇使者說著,夏宇禾聽著,從中夏宇禾沒插一句話。


    淨壇使者話語完畢,夏宇禾便跪地行禮,以神霄之禮向淨壇使者請道:“弟子夏宇禾誠心求道,萬望師父能將此法傳授於我!”


    淨壇使者點頭,說道:“你十二經脈,陰陽調和都非常穩定,且三腸有火,是修雷法的不二人選。你還是陰差,修雷法,可助你日後敕妖鎮魔,捉鬼拿邪。


    我以北極天蓬之名,傳於你《天幹十雷法》,此術可調和陰陽,可毀物滅世。


    運於至高的品性,有如老子勸導天下,道法自然。


    又如孔聖人教化天下,有教無類、因材施教。


    心性邪者使之,無異於夏朝出桀王,失道。李隆基寵幸安祿山,失智。隋煬帝好大喜功,大興土木修運河,失德。


    師父知你性格,非惡之人。要修得此法,你需立下誓言,不可以此法行惡,未來傳授此法,需三思而後行,不可使此法落去心術不正人之手!”


    “弟子在此立誓,此後修行定以《天幹十雷法》為主,以劍術為輔。使用此法,定以匡扶正義,明正大道為一心。上善若水,謹記於心!”


    伏地叩首,夏宇禾說道。


    “好,你起來吧!《天幹十雷法》師父這就傳授給你,至於何時學會,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無名山上,淨壇使者是以妙法相傳,夏宇禾是跟著肚皮和尚,無論打坐,還是參經。《天幹十雷法》就在這一天一天的流逝中,被夏宇禾一點點的掌握。


    這一日,憂苑正陪著靈熾。


    “轟隆隆……”


    忽然,一聲炸響讓世界清淨。兩人連忙出了山洞,遠眺西山,望見那烏雲遮天,天雷滾滾在風中馳騁。


    這是何等的天威?


    憂苑被這一情景震撼,雷中不僅閃電“劈啪”閃現,一團團天火是在西邊的天際焚燒千裏。


    “好小子,這麽小就學成了那老和尚壓箱底的東西,可以啊!不愧是靈家的女婿!”


    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奪目了,雷電裏夾雜著火焰,夏宇禾的身影在空中的雲朵裏若隱若現,他的手上捏著什麽。


    暴躁的雷電突然不給人反應空間,忽然衝下九天,將那一片地域吞沒,一眼望去,那裏是被雷海覆蓋,雷電中夾雜的火焰,讓那一片的區域,片刻後成為了火海。


    憂苑捂著嘴,問道:“世叔,這就是那位大師傅的能力嗎?”


    靈熾是淡淡一笑:“苑兒,那個大和尚的真正能力,還沒展現出來!


    世叔交的朋友,沒有一個不強!你知不知道,這個大和尚,可是整個魔靈界都要讓上三分的人物,你要知道,就這一點,還隻是冰山一角!


    等你這個小相公將此法融會貫通,你到時候就知道,為什麽北極四聖僅僅隻有四人,卻能夠和整個‘雷部’、‘酆都’相提並論了!”


    “還隻是,冰山一角?”


    憂苑驚得是雙腿都在顫抖,因為那片地域都已經什麽都沒了,中心的山,都被削去了半個山頭,旁邊的山林,被震得山體滑坡,樹木倒塌。


    居然,還隻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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