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還是不停地在下著,喜愛去街頭滑板的毛頭小子們是仰天長歎,他們想去遛彎,他們想去滑滑板,可是沒有辦法,老天爺今天宣布是雨天。


    將寺中的一切安排妥當,住持是來到了後山的大殿內。


    看著這個正在念經的師弟,住持歎了口氣,說道:“成空師弟,你真好狠的心啊,無念師侄就這麽讓你放走了。”


    成空依舊敲著木魚,說道:“緣起緣滅,我和我那徒兒的緣分至此,該放手的貧僧不願強留,對誰都不好。”


    住持不語,看著他。他敲木魚,念經文。春雨點滴,如高山流水般恬靜。


    僧聲不斷,成空終於是在經文的結束口上停下了敲擊。


    “大劫將至,小小的少林寺沒有辦法庇佑得了他,讓無念離開,也是為了他好。生如浮萍,隨波逐流。在暴風雨來臨之際,希望樹倒,希望房塌,可師弟啊,就是希望那小花小草,平安無事。”


    成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住持閉目,深深地吐了口氣:“阿彌陀佛,師弟啊,師兄錯怪你了。你總說大劫將至,可這劫數是何時降臨啊?”


    成空搖了搖頭:“近處的劫數,五十年內便到,那大到反天的劫數,師弟真不敢說。”


    “五十年的劫數,大到反天的劫數。”住持口中喃喃著,看著眼前的佛像陷入了沉思,“既然劫數如此之大,又豈是小小浮萍能夠平安渡過去的?”


    “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浮萍,自然有浮萍的好處啊。”成空反駁,對住持的言語還擊道。


    住持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話語:“師弟,既然你有你的想法,那師兄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師兄告辭了。”


    ………………


    “我的天!這雨什麽時候才停啊?我的滑板都要上黴了!”毛頭小子們正在咖啡廳前怨天尤人,看著路上來來迴迴的車輛,他們是格外難受。


    不過,嚇得他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個男人扛著鐵鍬,一臉不爽的在路上走著,看上去他的步伐並不快,但不過就半個鍾頭的功夫,他就來到了街尾。


    “兄,兄弟,你,你看……”


    其中有個毛頭小子是看到了那扛著鐵鍬的男人,拍了拍他朋友的肩膀,指向了那扛著鐵鍬的男人。


    “唉,這個人真的是……對啊,今天下的不過就是場小雨,我們都是18歲的大男孩,我們怕什麽?走走走,都給我滑起來,這麽小的雨,真的能阻擋得了我們嗎?告訴它,不可能!”


    毛頭小子們的熱情是被激發了,全都是滑著滑板,衝向了街尾。


    扛著鐵鍬,夏宇禾是披著那類似鬥篷的黑色雨衣,看著前麵的紅綠燈,停了下來。


    “好長時間沒來菏澤了,沒想到變化還真大啊。”


    這裏是菏澤,自然,叫這兒濟陰也沒什麽問題,不過,今天夏宇禾來到這個地方,他的動機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那城東三裏路的小土山上,夏宇禾是來到了這裏。這裏有一塊碑,埋葬著他的故人。


    碑上刻著“許晨堯之墓”,夏宇禾撫摸著墓碑,一臉的冷淡:“如果那翠雲居士所言不假,那這墳,應該就是一座空墳了。老許啊,可別人都死了,還讓我這個朋友為你著急啊!”


    話一說完,夏宇禾的鐵鍬就毫不留情地將墓碑打翻,花了半天的功夫,這個“盜墓人”終於是停下了手裏的活兒,坐在墳邊,臉上無悲無喜。


    半晌過去了,夏宇禾終於還是站了起來,他長歎了口氣,看著這空墳,一臉地冷淡。


    “果然啊,還是你最會給我找麻煩。”


    扛著鐵鍬,夏宇禾又把墳穴給填平了。墓碑,他是一拳頭下去,把它擊成了碎石。


    連著土,夏宇禾將碎石也一起填下了土。


    這兒,不再有墳。


    夏宇禾也是下山而去,這兒也沒什麽值得留念的了。


    “老板,來瓶酒!”


    也不知這兒是排檔還是燒烤店,夏宇禾就這麽一嗓子,裏麵的老板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為他上酒。


    酒,喝了下去。也不知已經是第幾瓶酒,這有些眼花的時候,夏宇禾眼前,是有一身穿白袍的男人來到了近前。


    他聽得這人問了句,“你怎麽在這兒?”


    而後他是頭昏眼花,不再清醒。


    春雨如油,還是停了下來。屋外的樹枝上,雨水低落,夏宇禾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很豪華的賓館,他很不解,剛剛他還在街邊的排擋喝酒啊。


    “你醒啦!來,這是我換穿的衣物,你換換吧!”


    這時,那朦朧中的白袍男子走了過來,他將衣物放到了夏宇禾的床邊,然後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


    夏宇禾看著他,老長時間他才想起這個人,這才心中安定下來,敲著自己的頭,說道:“我這人的酒量自負還行啊,怎麽今天就這麽幾杯,就不行了呢?”


    白竿喝著茶,看著夏宇禾是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一聽這話,夏宇禾就好像一個被實習醫生驚嚇了的病人一樣,連忙問道:“怎麽了,怎麽了,我的身體是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看著他,白竿搖頭,說道:“並不是,而是你的處境!”


    “我的,處境?”


    夏宇禾一臉不解,看著這個人是滿頭問號。


    白竿看著他,輕笑道:“蜀山、妖盟聯手要抓捕的男人,居然還敢在路邊排擋喝酒,真的是佩服你啊!”


    當聽到白竿的話語,夏宇禾是頓時一激靈:“蜀山和妖盟聯手要,抓捕我?”


    這一時間,夏宇禾想到了多年前,自己還隻是一個凡人的時候,蜀山的修士們是不停地通緝自己,要不是許晨堯,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會被蜀山的修士們抓走了。


    “看,這是剛剛妖盟和蜀山派出的人手,都在這兒了,給你下藥的,用來監視你的,還有準備麻袋的!”


    一踏資料袋扔給了夏宇禾,夏宇禾拆開資料袋,裏麵是一張張照片和他們所在的職位。


    全部瀏覽完成,夏宇禾看著信件是下了床,來到了白竿的身邊,看著他,問道:“那個……白公子啊,你好像也是妖盟的人吧!”


    白竿知道夏宇禾什麽意思,他閉了閉眼,說道:“是的,我是妖盟的長老之一。”


    夏宇禾啞然,有點尷尬地笑了:“那白公子啊,你有什麽吩咐啊?”


    白竿輕笑,喝著手中的茶,說道:“和我一起去登山,如何?我可以保你無事!”


    “好,我隨你去!”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再說,此時危機四伏,有個高人罩著,好過自己單打獨鬥吧。


    “砰!”


    突然,一人是一腳踹開了這房門,大聲嚷嚷著:“我姐夫呢?哈哈,姐夫,我可找到你了!你真是個小淘氣啊!”


    背著大鋼刀,這人是闖了進來,正好,夏宇禾認識他,誌元,他是自己老婆穆榕的跟班。


    “傷員正在休息,別打擾了!”白竿是一掌隔開了撲過來的誌元,出聲說道。


    “哎呀!”


    撞在了地上,誌元是抱頭喊痛,看著白竿,他是哇哇大叫:“老白,你這個魂淡,要不是看在穆姐姐的麵子上,現在我就給你來上三刀了!”


    白竿繼續喝著茶,看著他是一臉平淡:“來啊,小爺我今天就坐在這兒了,如果你三刀有一刀能把我砍傷,我就服你了。”


    “你,你……老白,你可恥!”誌元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在一旁是哇哇大叫。


    這人可是一個修行了幾千年的大妖,是妖盟的長老,他彈彈手指自己就得跪了,自己挑戰他,就有點丟人現眼了。


    陪著夏宇禾,誌元是如一個發了神經的保鏢一樣,這裏看,那裏看,就沒得安生的時候。


    白竿拿出了一份資料袋,說道:“你來少室之前,蜀山和妖盟就開始規劃你的前進路線了,你每到一處,四周妖盟、蜀山的人手就開始緊急布置了。”


    “這所謂的四周,範圍得有多大?”夏宇禾看著白竿是笑了笑,問道。


    “你一到信陽,整個省的人手都開始調動了!”


    毫不誇張的語句在夏宇禾耳朵裏卻是如炸響的轟鳴一般。


    他還真沒想到,蜀山和妖盟的人竟然這麽狠,就自己這麽一個小人物,居然肯這麽下狠手。


    “想爬哪座山,白公子?”


    穿著完畢,夏宇禾是看著白竿和誌元道。


    “太遠的,去了有點煞心情。就近吧!我們去登泰山!”白竿想了半天,說道。


    誌元是開心了,在一旁哈哈大笑:“嗯,泰山好,好吃的很多,風景都很不錯,值得去看看。”


    敲定了地點,白竿就開始著手安排行程了。已經不是夏宇禾一人的單人旅行了,讓妖盟的下手們準備好了車子。


    三人坐上車離開了菏澤,黑色的轎車在路上穿梭結束,在街頭留下了一串尾氣後,路邊上,兩個看著報紙的男人是笑了。


    “雜兵們的戰鬥是結束了,現在進行的都是精英,你還是別急,我們還需要等待!”


    唐餘依舊不急,笑了笑說道。


    黃恤點頭,說道:“去泰山的人應該不少,也不知誰會第一個上,不過,急也是不管用的!放心,我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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