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三清山也有一個星期了,對於眾人的情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謝雲和潮汐姑娘是成親了,師父是非常開心,將那大江全部都劈給了謝雲。


    而在所有的弟子中進步最快的就是王佳佳,謝雲最為神秘,老爹是又去了酆都,又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迴得來。


    去了孤崖山後,他才知道,劉凡才是境界爬升最快的,他也和自己一樣,都是神人境了,如今他也是非常地開朗,見到他就是哈哈大笑,畢竟是蒙受奶奶的傳授大恩,現在,他的能力是不能如曾經一般同日而語。


    而躺在山洞裏的洛清也似白雪公主一般,不聲不響,白色的素衣遮蓋在她的身上,唇色依舊紅潤,唿吸也是很緩慢,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不過,夏宇禾明白,她和死了沒什麽區別,這個女人,自己負她一輩子。


    因為那戒指,他無法醒來,魂魄不穩定,在她的體內是到處徘徊,而如今她也如同活死人一樣,她這樣即使再過一千年,大劫到來也死不了,不過,她也活不成。


    洛家也是在拚命地尋找那傳說中的三魂花,那朵花不是什麽鑽石,而是一個真正的稀罕物,他可以使洛清醒過來,而那三魂花是真的太罕有了。


    洛家都動用了大批力量,到如今是一無所獲,洛家的那個奶奶是天天來此處唉聲歎氣,而夏宇禾的奶奶是一點好臉都沒有給她,因為她是聽說了,她是把夏宇禾用大鐵鉤吊起來的,這讓她是非常地火大,質問了這個老阿婆,自然,洛家的奶奶是非常地明事理,知道自己的錯誤後是明白要幹什麽,送了許多的奇珍異果來,見她如此,夏宇禾的奶奶是隻能看在洛清要嫁過來的份上,原諒了她。


    在這山洞裏,夏宇禾沒有呆多久,師父就派人前來找他了,有事。他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就去了三清殿,此時,春風剛到,三清殿上的積雪已經融化幹淨了,封覺在三清殿的座位上已經等了他有些時間了,夏宇禾不敢無理,是上前恭敬行禮道:“師父,許久不見了!”


    “哎呀,確實是許久不見了!自你大師兄成親,師父我已經是有三年沒有見到你了!”封覺看著這個徒弟,突然想起了遠在綏山的碎發,這個老頭兒當年是想盡辦法為這孩子尋找庇護,他是看著夏宇禾滿眼的喜歡,帶他出家,而那碎發是隔三差五就來看看這個孩子,當夏宇禾真正能獨自行走天下的時候,他才沒有再來,而如今,他是不剩百年的壽元,世事無常啊!


    夏宇禾卻是不知師父在想什麽,不過,他清楚,師父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才找自己的,忙說道:“師父,我此去極西,先是碰上了西天的天蓬元帥,而後,我又碰上了下凡而來的鬥戰勝佛,以及攔路的毗那夜迦,諸多奇事,真的讓我非常受益!”


    當夏宇禾將一切經過告訴了封覺之後,封覺笑了:“徒兒,你此去極西,是很累吧!不要再勉強自己了,多多放鬆,別太累了!”


    “是,師父!”


    就這樣,夏宇禾又迴到了他那已經成了平頂的小山,山上的小茅屋旁,那些夏宇禾剛種不久的花花草草是長活了,他們帶著春天的盎然,告訴著夏宇禾,他們即將“統治”這片區域。


    照舊,夏宇禾將美人圖掛到了牆壁上,正當他準備坐到床頭上的時候,忽然,春雨降了下來。淅淅淋淋的春雨將這片山域全部覆蓋,抬頭望去,仿佛落花落到了流水之中,隨著溪流漂蕩向了遠方,山上的青鬆下旅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欣賞這春雨時分,也是被天所幸。


    夏宇禾將幹將取了出來,這鐵劍似平常長劍一般,沒有什麽驚人之處,但是他就是幹將,那把震古爍今的十大名劍之一。


    不過……


    “唿……”


    夏宇禾沒有準備讓幹將塵封,他已經和幹將一起經曆過許多的戰鬥了,幹將,夏宇禾也曾將它給肖驊使用過,決戰正陽,這劍是完全不遜那正陽的神劍,而且,自從他進入了神之境界後,那幾乎點綴的殺氣已經是對誰都構成不了傷害了。


    家傳劍法已經成了他非常需要鑽研的術法,想到,夏宇禾便即刻起舞,劍法,是夏宇禾非常引以為傲的術式,無論是那幾乎如凡間武學的《太乙通仙劍訣》,還是那幾乎逆天的《九字劍印訣》,他夏宇禾都能融會貫通,他不比任何一個劍修差,自然,跟紀程這樣已經修出劍意的瘋子比,他還隻是一個小白菜,不過,他真的劍術是真的不容置疑,無論是不是在人間界他都是大師級的人物。


    急風起,從那西山吹開那平靜的大湖,而靜善是站在大王峰上,看著在小平山的夏宇禾歎了口氣。趕來的封覺是看著靜善,上前問道:“婉兒啊,你怎麽了?淩兒和榕兒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唉……”聽到淩兒,靜善就是一陣歎氣,說道,“你一山之主,隻知道女兒境界多少,隻知道她在哪裏修行,你根本就不了解女兒,不了解他的一切!”


    “唉?我又做錯什麽了?女兒不是已經到了神之境界了嗎?她的心結不是已經打開了嗎,作為父親,我不是非常到位嗎?”封覺不解,被靜善說得一頭霧水,說道。


    撇了眼封覺,靜善是指著那小土山說道:“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那個人是誰?”


    順著靜善的指向看去,作為父親的封覺是瞬間震驚了。那個人,是封川淩。她正站在那個無名的小山上,淋著雨,看著雨下舞劍的夏宇禾,她沒有一點點的臉色,根本看不出,她是開心還是傷心。


    “這,這,淩兒不是說,她不是不喜歡宇禾的嘛?為什麽,為什麽?”封覺很是不解,夏宇禾是他最疼愛的徒兒,對於他的疼愛根本就不低於他的女兒封川淩,所以,當年當他清楚了宇禾的前世喜歡川淩之後,他是直接想將川淩嫁給宇禾,但是當時川淩是死都不願意,當時他還和川淩吵了一架,一連三個月靜善都沒有讓他上床,直到夏宇禾出任務迴來,和他和靜善說了他的見解,堅持不娶,他和女兒才告別冰點的。


    如今這樣子,又讓他搞不懂了,不是不喜歡嗎?


    “如果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很簡單,那還要那麽多成語幹什麽?什麽一見鍾情,什麽日久生情,什麽患難見真情,什麽斷袖之癖,什麽分桃……”


    “好了,好了!婉兒,你就別說了!你後麵說得都是些什麽啊?”趕緊紅著臉捂住了靜善的嘴巴,說道,“婉兒,我知道了,畢竟淩兒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想辦法撮合他們,但是你也不要著急,畢竟她是我女兒,別生氣了,婉兒!”


    靜善的脾氣很不好,正常的時候確實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好老婆,但是,一旦發起脾氣來,根本就沒法刹住車。


    他可不想和靜善吵架,不然,現在謝雲都娶妻了,都不好去和他的大弟子那兒擠床睡了。


    自然,哄好了靜善,她就問了:“你說你有辦法,沒有一個好的環境,女兒是絕對不會將她的心裏話說出來的,宇禾又醉心於修行,而且女兒又拒絕過宇禾,想要撮合,有點難啊!”


    “不急,你不要煩!我自有辦法!”看著雨中起舞的夏宇禾,他是表麵信心滿滿,讓靜善不要著急。


    “好,你要記住!我就這麽一個女兒,你不要讓我失望,女兒要是不高興,我也不會高興,你等著吧,家法自然會降臨,不要以為嘴甜就不會受罰了!”靜善輕哼了一聲,說道。


    “知道了,婉兒啊,你莫要生氣,這事兒急不來!”封覺是不斷地勸著靜善,希望她能想開,而他需要不斷地想辦法,畢竟女兒和徒兒不太好撮合,畢竟是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可能今天還嘴裏念著“愛愛愛”,下一秒就要各奔東西了,他們兩個不是他和靜善,他們兩個是經過了時間的考驗。


    在他的生命裏,多少女人走過?多少女人比靜善還優秀,還要知性,不過,那些人終究隻是過客。對於靜善來講,還不是一樣?他封覺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個老頭兒,一個不知活了許多年的“老不死”,但是,她就是對自己有感覺,在不知兩個人有沒有未來的情況下,堅持為了自己孤獨了三十多年,受著同門冷眼照顧女兒,但從沒有同女兒說一句他的壞話,還把女兒教導得如此聽話,真的不容易。


    莫非她靜善就沒有碰上過如同謝雲那般優秀的男人?沒有碰上過如夏宇禾那般堅毅有魅力的男人?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能,在靜善認識的所有男人中,他是最老的,最沒有明天的,最像呆子的。但是,她就是和自己在一起了,非常理解自己,雖然常常吵架,他常常要到謝雲那兒借床。但就算吵架,她從來都沒有帶上謝雲、夏宇禾、秦月等等徒弟,因為她知道,這些徒兒都是自己非常疼愛地,他們就像淩兒一樣。


    互相尊重,互相理解。


    雨,依舊是沒停,夏宇禾也沒有停下他的練習,他的劍在風雨之中不斷揮砍,寒氣在雨水中傳蕩著,竹葉從那無名的高山上飄落,自然,夏宇禾的劍鋒沒有一點留情,一劍淩塵,將那竹葉劈成了兩半。


    當再有竹葉飄落,已經是停雨之時,不過,這雨後沒有陽光,烏雲依舊在天際盤旋,春風吹過山崗上的樹林,又是一陣雨水灌溉了那樹下的孤草。


    誰都不知道,那個樹下,一個已經過了年輕戀愛的心,她怎麽就傻了,為什麽傻了,或許,可能是他就像那天空中的白雲一樣,他來時,不知他的好,而等他離開了,才明白,什麽叫做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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