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終於是要輪到師弟你上了,不過老三啊,我是讓人幫忙打聽過了,那個清風身邊的女弟子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啊叫龍闌,血型o,興趣愛好是養小動物……算了,那家夥的辦事效率也太不正經了吧,有用的信息是一點也沒有查到,倒是這些三圍八卦調查了一大堆!算了,算了,師弟你自己看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師兄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麽多了,剩下地,你自己加油吧!”


    月下,夏宇禾是叫來了秦月。下一場就要輪到他了,按照三清山的“習俗”,他是要找秦月喝杯酒的,還有必須要用的資料,他要交給秦月。


    雖然夏宇禾一天到晚為了他明天的對決而不斷煩心,但是對於他而言,他除了緊張外,他是真的一點也沒有。


    他知道,龍闌可能比他還緊張。當然,他知道,明天的對決,他盡力就好。


    畢竟,龍闌到底有什麽本事,境界多少,他是心知肚明地。她告訴過自己,而且,對於他而言,他需要地就是這些,她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他都希望全部知道。


    “謝謝了,師兄。下一場比賽,我會盡力的。”秦月接過了資料,看著資料上的一切,他知道師兄打聽到這些真的很不容易。


    聽到秦月的話語,夏宇禾不好意思的笑了:“沒事,沒事。之前認識一個叫山成文的慫包,帶兵打仗倒是沒什麽本事,居然搜索情報沒有很大的本事的嘛。”


    不過,他也感慨。沒有想到山成文還是可以的嘛,居然連昆侖山最有潛質弟子的情報都能弄到手。


    “好了,既然這些東西對你有幫助,那師兄就不說什麽了。反正酒已盡,師兄就離開了。你好好想想明天的戰鬥吧!”


    “好,我知道了。師兄,你迴去休息吧,我也要安歇了。”


    夏宇禾說完後就離開了,他的寢室,很小,但是秦月知道,明月是不會因為他房屋的大小就不照進來的。


    “還沒有睡啊,既然還沒有睡,就跟我一起去走走吧!”咚的一聲,秦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靚麗的身影就來到了他的窗前。


    “額,我可以說不行嗎?”


    “不可以!”


    “那好,我去!”


    昆侖山地勢高俊,橫貫深遠,西起的高原,帕爾米;東到青海才算結束。漫步在這平原上,秦月知道,這裏是帕爾米的美景聖地。


    來的人是龍闌,她今天是特地換了身衣裳,綠色的襦裙,手上還握著一把素女劍,雖然她依舊很安靜,但是秦月知道,她一定是因為明天的戰鬥來找自己的。


    看著一望千裏的草原,龍闌拉著秦月的肩膀,問道:“明天……你想贏嗎?”


    這問話,很是靦腆,秦月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啊?我啊,其實,贏不贏無所謂了,反正掌門師兄隻是不希望我受傷,隻要平安無事,那就是掌門師兄最大的願望了,贏不贏,對於我來說,那些都是附屬的東西。”


    秦月並不是特別老成的一個人,他也就是在夏宇禾麵前,表現得像一個活了五十年的中年人。


    但是實際上他也就和任迴楊一樣,他也有喜怒哀樂,他也希望能宣泄自己的情緒。


    然而,龍闌則和秦月相反,她是個性格內斂的人,在昆侖山,從未有一個人看到她笑過,她的淚水,她的悲傷,好像都被她格式化了。


    冰雪美人,她的定位,她的性格。她的一切。但是,好像秦月和別人看到的是,一點都不一樣。


    他的眼中,龍闌不是個無法交流的人,相反,他覺得龍闌是個非常關心別人的人,她就像一個刺蝟一樣,愛她,她也就會愛你。


    隻要她有一點敵意,她就會蜇疼你,讓你漲漲教訓,讓你清楚,和她交流,應該要注意些什麽。


    扯了扯秦月的衣袍,她平淡地問道:“那個,你每一次都要說到他,你的掌門師兄就真的對你那麽好嗎?”


    “嗯!沒有誰可以跟掌門師兄比,大師兄說過,雖然掌門師兄並不喜歡在感情上多做什麽表達,但是他對於我們這些師弟們的關愛是從沒有淡過,他做的一切,到底為我們這些師弟遮擋了多少的風雨,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大師兄從來都是心知肚明的。”提到夏宇禾,秦月的臉上終於是多出了一絲的笑意。


    “是嗎?真的是好呢,我活了這麽多年,不止一直都在失去,就連一個真心待我的師兄、師姐都沒有。”忽然感到的失落,讓她咧嘴苦笑了半天。


    拍了拍她的肩膀,秦月指了指自己:“不怕,雖然很多人都不認識真正的你,但是我認識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離去,你開心了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所以啊,明天,也一樣,隻要是你希望看到的結局,那,結局就什麽樣吧,因為,那也是我想看到的結局。”


    “是嗎?”


    “嗯,闌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無論什麽時候,也謝謝你願意來到我的世界。”抱緊了她,秦月笑了,他不是個喜歡和別人,麵前唱風說月的人。


    但是改變就是這麽快,經過了那場試煉,他真的明白了,其實分別真的是可怕的。


    任師弟的呆滯,和忍著不哭的心。讓他清楚了,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離別的痛苦。


    活著,盡量充滿感激。


    因為,任何人都不清楚,明天,在他身上到底會出現什麽,愛,這一個很廣義上,仿佛很遙遠的東西,或許,在那個陽光並不燦爛的清晨,你的床上,會出現一個你一直喜歡的另一半,他(她)陪著你,一直走到最後,最後的那個終點。


    “看,有牧民出來放牧了!”


    兩人坐在一處小山丘上,秦月緊緊地抱著龍闌,他們已經一起看了一晚上的帕爾米了。


    從那處有湖泊的小平原,到這裏已經是幾乎一個城市的東西路程了。他們都累了,坐在小山丘上,對這裏的一切指指點點。


    “太陽快升起來了!”看著門外,那煙波浩渺的雲海裏,紅色染得雲彩都變了顏色。


    很美,自然也很吸引人。


    玄冥子依舊一如既往,抽著煙,敲走煙葉。而清風則躺在床上,他已經不似在外麵,麵對那些來賓時的意氣風發,他咳得很厲害。


    不時,他接過玄冥子遞來的藥酒,顫抖得手臂是勉強才將藥酒飲下,看著幾乎快風燭殘年的清風,玄冥子歎了口氣:“老哥啊,你舊病新傷一起爆發,想想,那個老相士是真的一句話都沒有錯啊。老哥啊,你還能撐多長時間,你就說吧,也好讓我有個底。”


    “咳咳咳,咳!放心,我雖然什麽都被那老相士看破了,但是活個一百多年是沒有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他的臉色很差,真的,藥斌阜和摩彥薩兩人對他的打擊還是實實在在地,雖然說,他清風是真的很強,但是他不是戰神啊。


    被同境界的修士重創,沒有一個人說是沒有一點事的。何況,他的境界是真真正正殺出來地,身上的舊傷到底有多少,可能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


    他的年歲比封覺還大,他修入神道的時候,他玄冥子還隻是個,隨鎮上教書先生學習四書五經的小毛孩子。


    他的歲月,他的經曆,他的一切,從來都是可歌可泣地。他本可踏入仙界,到那個更高層次的地方進行修行。


    年少的他也和他的先生一樣,有一個歸隱山林的心。從來,他都隻想做個散修,他沒有什麽很高遠的心,當什麽掌首啊,成立什麽仙殿啊,其實很多東西都是被逼得,願不願意,他都得做。


    因為這修仙界,必須要有一個領頭的強者。他或許並不深明大義,但一定要清楚,這個修仙界要的是什麽,能不能帶著修仙界走向更遠的天空,這才是一個帶頭人應該做的。


    “他們,審出來了嗎?”吃了顆丹藥,清風的氣色明顯好得多,向一旁的玄冥子問道。


    “嗯,審出來了!這是牢獄那兒拿來的審判時的資料。來看看吧!”將一份資料交到了清風手裏,玄冥子說道。


    接過資料,清風仔細地看了起來。越看,他越皺眉頭:“老弟,你應該也看了這資料了吧。”


    “嗯,看過了!所有細節,心知肚明。”又抽了口煙,玄冥子將煙鬥敲了敲,煙葉落到了煙灰缸裏,他說道。


    “那,你覺得這佛係宗教,強不強啊?”


    “很強!起碼,現在老哥你組織起來的修仙界無法一戰。”


    清風放下了資料,按著額頭,唿了口氣:“我知道,可能是哪位大菩薩吧。”


    “嗯,上麵的大菩薩可不是我們能挑釁的,他們都是無數劫數錘煉出來的大佛,既然我們‘人’無法解決,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啟奏上天,而且通道已經開了,那我們就不能讓天上的仙人們自欺欺人了!”清風很明白,這些事,他們“人”是可以完全不用管的,因為替別人做馬前卒,他不願意,更不願讓他好不容易帶起來的修仙界就這麽分崩離析了。


    聽了清風的言語,玄冥子是點了點頭,說道:“嗯,這確實是個好方法。問題出在哪裏,就從哪裏入手,天庭對人間界關了這麽多年了,總該是要打開一次了吧!”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管了。先去比賽吧,畢竟他們天庭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啊。”


    再次走出大殿,清風又恢複成了那個意氣風發的模樣。笑意滿滿好似一個和藹可親的鄰家老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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