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怎麽來了?說,是不是出現什麽大事了?”謝雲可不笨,他怎麽可能不清楚潮汐,沒有什麽大事,他都是乖乖地聽自己話的,今天來沒有什麽大事怎麽可能會來。


    聽到謝雲的問話,潮汐也不耍脾氣了,連忙說道:“嗯,確實出事了!不過也不大,是昆侖山的清風派人向我父王下聘禮,說他的兒子陳秋祭想要娶我,希望能與我們東海喜結連理,不過,我沒有同意,父王也謝絕了。不過他們也是死皮賴臉,還沒過一年呢,他們是又來了,啊……再這樣下去,我要崩潰了!”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希望我也去下聘禮,然後你嫁給我是吧!”看著潮汐,謝雲是一臉淡笑。


    聽到謝雲的迴話,潮汐是一下子就撲到了謝雲的懷裏,笑嘻嘻道:“這可不是我說的哦,這是你說的!你要對你這句話負責哦!”


    謝雲也是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笑了:“我也想了很久,不過應該是沒什麽事。清風已經是到了暮年,他最多是隻能再活三百年,也不排除他在人間成聖的可能性,不過在人間界成聖難度何其之大?況且他已經是時日無多,想三百年內成功,懸!”


    “放心,等我的師弟們都全部打完了之後,我就去東海,放心,我會讓師父和我一起去,麵子一定給足了!”


    謝雲清楚這事情刻不容緩,不止對於潮汐,就算是他謝雲也很渴望將潮汐娶過門,畢竟許多年前,他們就是對眷侶,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們成了生死之別。


    別離,讓她一人活在了每分每秒的愧疚中,百年?千年?謝雲不知道她是怎麽熬過來的,但是他知道,自從她再次看到自己時,那個淚水一定是感動的。


    等待到底有多煎熬,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以後必須待她如初,這是唯一能彌補她的方法了。


    過了許久,他陪著她一直到了晚上,但是她依舊不肯走,兩人就坐在了這房頂上,看著滿天的星鬥,找著北鬥星,笑談著牽牛星與織女星的故事。


    而此時,任迴楊也坐在了星鬥下。遙望星鬥他可沒有師兄那般有福氣,他獨飲苦酒,望著月夜,但也有點古代詩人的古人情懷。


    “師弟,怎麽獨飲悶酒啊?不若師兄來陪陪你!”這時,夏宇禾和秦月都走了過來,看著任迴楊夏宇禾笑著說道。


    “二位師兄,請坐!這裏沒有外人,來一杯吧!”拿著杯子,任迴楊笑了,為這兩人一人斟了一杯。


    喝酒,這是三清山的五個內門弟子永遠也改不掉的。


    酒也斟上了,位子上也是各自坐下,看著任迴楊,夏宇禾也是準備開始說正事了。


    “那,那個五師弟啊,你說,明天的對決你要不要讓著四師弟啊?”夏宇禾看到秦月使來的眼色,咽了口口水問道。


    看著夏宇禾,任迴楊是笑了,在他看到夏宇禾和秦月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他們的來意了。


    希望明天的比武他能和四師兄一起演戲,不打鬥,隻在台上演戲,隻要紅的綠的全部都使出來,讓“觀眾”都飽足眼癮就行了。


    微微地搖了搖頭,任迴楊笑了:“二位師兄,你們要相信我是愛著四師兄的,再說我和四師兄都是修仙者,不是什麽演員,我們要的是實力不斷地變強,掌門師兄你也說了,界層已開,留給我們修仙者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次比試我也就是想看看,四師兄到了何種地步了,反正已經煆身的我已經是廢了,我希望看到四師兄的成長。也希望通過這次的大會錘煉一下師兄,我想告訴他,即使師兄們的境界再高,與他稚程本身的修為是扯不上一點關係地。”


    一頓話語下來,不止夏宇禾沉默了,就連堅持本心的秦月也低下了頭。任迴楊的話沒有一點錯誤,而且,他們兩個也發現了他們的錯誤了。


    他們都是修仙者,他們不是凡間走巷過市的紈絝子弟。他們要麵對的不止是多種多樣的劫難,還有修行到瓶頂時的種種困難。


    他們要爭,爭天,爭地,爭口氣。他們必須要有所作為,不然,是會被淘汰地。


    然而,他們對老四的過分溺愛,讓他的境界居然變得跟資質最差的老五一樣。不過,老五的修行速度是越來越快了,而老四是多年停頓,他因為他們的溫室已經忘卻了修仙界的險惡。


    於他而言,他的世界就是師父給他的摩托,在外麵,他是無敵地,沒有人敢動他。


    雖然他活了十八年,但與他戰鬥過的敵人是很少了,更別說死在他手裏的了。


    “四師兄一生之敵少之又少,我不希望他一直這樣下去,既然他這一生沒有什麽真正的敵人,那麽,我任迴楊就‘不尊禮法’一次,做他的敵人,教教他修仙界真正的殊死搏鬥到底是怎樣的!”將酒水一飲而盡,任迴楊平靜地說道,“既然師兄你們沒有什麽事了,那就請迴吧,我還要準備明天的戰鬥呢。”


    “好,既然師弟你執意如此,那我就迴去了!確實,修仙界是殘酷的。師弟你沒有錯,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下手輕點!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們不忍你們自相殘殺!”夏宇禾沒有多說什麽,丟下了這句話後就帶著秦月離開了。


    來到了住宿的地方,秦月是忍不住了,問道:“師兄,你真的不管管嗎?”


    “唉,我不是管了嗎?但是有什麽用呢?師弟他又不聽,我們還是迴去的好,他就是一根筋,我們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的,況且,他說的也對,老四確實被我們寵得認不清自己是誰了,讓他真真正正打一場,也不是說是壞事。不過,安全起見,我還是把弟妹叫過來吧!唉……”夏宇禾歎了口氣,一張傳音符就打了出去。


    夜,如流水般淌過。


    第二天就這麽來了,任迴楊來得很早,來到後就站在台下等著稚程。不過,稚程賴床任迴楊是知道地。果然,等了許久稚程才打著哈欠,晃晃悠悠的趕到了。


    看著稚程這鹹魚樣兒,正陽是哈哈大笑,言語之中的譏諷之意是相當明顯:“哈哈哈,瞧瞧這後生。讓我想起了那年我去綏山的時候,和那崔師侄是一模一樣啊!”


    “怎麽?正陽道長,我的弟子你哪裏不滿意啊?啊……”聽到正陽調侃崔夢生,碎發是立馬就不幹了,一拳捶到了椅案上,怒道。


    嘩啦啦……


    椅案瞬間化灰,場上許多人都驚住了,很明顯,碎發道長是生氣了,他雖然是一方山門的掌首,但是他也是個師父,他沒有什麽好掩藏地,或許護短護得很明顯。但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沒有絲毫的不痛快,敢愛敢恨,瀟灑自如。


    而且,現在崔夢生已經是浪子迴頭了,如今的精神氣啊,絲毫不比當年發奮圖強的自己差,他是看在眼裏,樂在心裏,現在的他恨不得在自己的臉上寫上自己的徒兒是天才,怎麽可能允許別人隨意地諷刺自己家的弟子呢。


    看到碎發生氣了,清風也是笑了:“碎發老友啊,曾經我也偶然聽到傳聞啊,你因為曾經修煉的問題現在已經剩下不到百年的壽命了呀。不知小弟的這些話可否屬實啊?”


    咚!


    清風話音剛落,碎發已經一拳掄了過來,一聲龍吟響過,眾人還沒有來得及迴頭觀望,便又聽到了一聲更響地聲音。清風被轟飛了出去,撞到了台後的崖壁上。


    碎發道人看著站立起來的清風是大聲嚷嚷:“哼!姓陳地,你莫要太過分,我已經很收斂了!告訴你,別說今天我病倒了,就算我還剩一口氣,你依舊沒有嘲笑我的資格!告訴你,今天我顧某人就算還不是個無缺真仙,也依舊能痛揍你這個老烏龜!”


    大意了,清風是捂著臉,他沒有想到碎發還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拳了。不過他還是忍著極大地怒意迴到了台前:“碎發老友,你看你,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做法,不是有失體麵嗎?剛剛老哥我也是隨口一說,如果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還請海涵!”


    認錯了?很多人都呆了,人間界的第一戰力居然認錯了,在他們的認知中,清風應該不是這樣的啊。


    他不是應該如古代皇帝一樣的,舉令殺誰就殺誰的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清風有許多的地方是真的一點也不清風,但是能在這樣一個場合,給足碎發師父麵子,自己的尊嚴什麽地都沒有考慮,這樣的一個仙殿首腦,真的可敬也同樣可怕啊!”夏宇禾清楚清風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真是很可怕啊。


    如此地位依舊能將自己地脾氣控製得這麽好,有如此強者,昆侖山焉有不昌盛的理由?


    自然,最後清風也是安撫住了暴怒地碎發道人。比賽也是正常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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