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穀內,三人沿著穀道進入了枯木門,此時三位大修者正在講道,山門內老人的聲音在飄蕩,此時山門內是頗為安靜,除了那老人的講道之聲,也就風吹草動的聲響能傳入夏宇禾的耳旁了。


    三人走入山門,一片廣場上,三位大前輩正坐於堂上,夏宇禾睜眼而望,三位老人的境界果真可怕,他身轉《古戰法》依舊看不透老人的境界。


    “崔先生,你能看出這老人的境界嗎?”見不能看破老人的境界,夏宇禾便轉頭向崔夢生問道。


    “看得出來,三位真仙,實力雄厚,超強的仙氣底蘊卻實無話可說!”崔夢生向夏宇禾示意,不要驚動到他們。


    夏宇禾點頭,明白了崔夢生的示意,隨後三人便站於廣場的邊緣,靜等三個前輩下講。


    陽起月落,三人等了許久。那三位前輩終於是下講了,在眾弟子們問別的聲音中,這次講會終於結束了。


    隨著人流,三人走向了三位講師。


    “你們身著不是我宗弟子,來我‘枯木門’有何事?”三位老人轉過頭,見到夏宇禾三人也不生氣,麵色平淡道。


    “三位前輩,在下是三清山紫陽真人的弟子,這位是二峨山碎發道人的弟子,我們三人來此是有事相求!”夏宇禾將三件信物交到了老人手上,說道。


    三個老人接過信物,隨之笑了:“原來是小覺子徒兒,即有要事那便不要站在屋外了!隨我進屋吧!”


    “是,老前輩!”夏宇禾拱手笑了笑,隨後便隨著三個老人走了。


    一處大殿裏,朝南位上擺著三張座椅,東西雙排也各有三張,三位老人依次在朝南座上坐下,夏宇禾三人坐到客椅上靜等著老人的問話。


    “小友,你帶此墜帶我門下想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在外麵是隔牆有耳,在此處你是可暢所欲言,說吧!到底有何重要的事情要我們三個老骨頭幫忙的?”坐於中間的老人雖是白發蒼蒼,但整個人卻是鶴發童顏,蓬勃的朝氣讓人都不太相信這是個老人。


    而坐於他左側的卻是個精瘦精瘦的老人,他皮包著肉骨,看上去是弱不禁風,但他雙眼攝出的目光卻是相當的銳利,整個人如出鞘的寶劍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而坐於他右手邊的老人卻是憨態可掬,他禿著頂,大腹便便的樣子像是人畜無害,但熟知他的人卻是知道,枯梅這人是不動則已,一動驚天。


    同境之內完全是罕逢敵手,出手之狠辣完全不遜清風。


    “三位前輩,小子曾因些私事而與蜀山劉家結仇了,今日前來是請三位前輩出山,與小子一起一闖蜀山劉家!”夏宇禾向三人說明了情況道。


    三人聽後是互相皺了皺眉頭,枯鬆思考了片刻,說道:“小友,此忙卻是有些難幫啊,那蜀山掌門正陽道人是個手段堪比仙殿清風掌門的存在,即使我們三兄弟連手也不是他對手,而這忙我們可以幫。但若是正陽道人出山了,我們也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枯竹、枯梅也是點了點頭,枯鬆所言不無道理。


    “三位前輩放心,我也知道正陽前輩是何人,屆時若正陽出手了,三位前輩自行離去便是,我不會自欺欺人,要求前輩們送死去的。”夏宇禾點了點頭,向三人道。


    “即然小友都這般保證了,我們三人還有什麽不願的呢?”枯鬆笑了笑,對夏宇禾道,“小友,劉家的情報你可曾有所打聽?”


    “這個,前輩勿怪,在下還沒有時間去打聽,也隻是粗略的了解了下劉家的狀況,也不知他們具體情況是怎麽樣的。”夏宇禾撓了撓頭,迴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小友,去劉家前你得有所準備才是,否則你將是非常吃虧的!”老人搖了搖頭,點撥夏宇禾道。


    “知道了,前輩!那對那劉家我們便先緩上個半年,待時機成熟了再去不遲!”夏宇禾理解了老人的意思,忙迴道。


    “孺子可教也!”看著夏宇禾,老人笑了笑說道。


    而後,枯鬆便留下三人在這穀中修行了。夏宇禾和崔夢生住於穀旁的山洞內,聽那些穀中的弟子說,這好像是枯鬆道人曾經的閉關之所,它麵而朝西,在這悠悠夏日,倒也是頗為涼爽。


    夏宇禾將茶衝上,而後叫來了崔夢生,兩人坐於石洞前的石桌上,對坐飲茶。


    “徒兒啊,此時風清雲淡,你還不快將《大德棍法》速速舞起,正好師傅我和你師叔都在,也好給你指點指點你棍術的不足之處。”夏宇禾端茶狂笑,將龍虎黃金棍擲給了王墨道。


    “好嘞,師傅請看!”


    唿啦!


    黃金大棍舞得虎虎生威,王墨扛著大棍一砸一扔,一甩一擲都是神威降世,看得人膽戰心驚。


    看著王墨舞棍,崔夢生也是饒有興致的指指點點,與夏宇禾是輕笑著言說著什麽。


    咚!


    大棍砸進了大地之中,王墨是累得氣喘籲籲,不知為何,這棍越舞越重,還好自己勉強將整套《大德棍法》全都舞了一遍了,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你有待提升的是什麽,你自己應該是心知肚明了,至於怎麽修行,不用我說了吧!”夏宇禾看了眼王墨,輕聲說道。


    但王墨到底為何舞得那麽累,不隻他心中有數,崔夢生也是看出來了。那棍上的靈氣是被夏宇禾抽了又抽,小心翼翼而又不帶痕跡,王墨自然是在這漸漸加重的力量下直接垮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煆煉去!”拿上麻繩,王墨直接把黃金棍綁在了身上,重達千斤的重量讓他跑步都是大氣喘喘的。


    就這樣在穀中一直跑到天黑,他才被夏宇禾叫迴到山洞裏的。


    而夏宇禾也是很慘,渾身上下都被崔夢生打得紅一片紫一片的,讓人看了都疼。


    “塵陽老哥,天天這樣打你,我都快受不了了!你到底有所領悟沒有?”當知道了夏宇禾是在學功法才讓自己打他的,他就打得更賣力,更放得開了。


    不過後果就是他出手打過頭了,把夏宇禾直接打倒在地上,不停痙攣。


    “不行,這功法實在難修!到現在我都一點感覺都沒有!”夏宇禾滿頭黑線,他都感覺自己被坑了,次次都被崔夢生像打沙包般吊起來猛揍,也次次都被打到趴在地上口吐白沫,可惜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真的是氣不死個人。


    “師傅,你那自虐式的功法真的靠譜嗎?別最後疼也受了,苦也吃了,最後落得個一事無成。”王墨頭頂黃金棍,手結奇印,在壁旁紮著馬步,向夏宇禾道。


    “我清楚,不過釋義上解釋了,即使以此方法來修那秘法也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而且上麵說了,那不是捷徑,而是另一種修練道路。”夏宇禾點了點眉心,說道。


    “那你不會用另一個修行方法?用這個你不怕哪天被我打死了?”崔夢生也是頗有些無奈,夏宇禾這自虐式的修行方法他是聞所未聞,他也有些懷疑夏宇禾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不怕,因為是你打所以我才放心,換成別人我早就選另一種修行方式了。”喝了口茶,夏宇禾笑道。


    “你這話說得,信不信馬上我就一拳頭把你打死掉,渣都不剩的那種!”崔夢生握了握拳頭,打趣道。


    “來啊,我接受你的炮製!”


    夏宇禾話音未落,崔夢生是一拳頭掄了過來,直接把他打趴過去了。


    “喔喔喔……”


    枯木門的山穀前,那隻雞被一背棍飛奔的男人嚇得直跳竄。王墨瞥了那隻雞一眼,他識得,枯木門三掌門的寵物,食火雞,聽那枯木門弟子說過,這雞能吃世間萬火,無論凡火還是仙火,隻要它餓了就能一口全吃了。


    但平時也就跟普通的大公雞一樣,晨時打鳴,午時打鳴,晚時打鳴。


    來到枯木門已有些時日了,他的肉身修行是一刻沒停過,雖說他一身白嫩的皮膚已經曬成了古銅色,但背負這大棍卻似乎一點也沒有減輕。


    依舊如剛來枯木門一般,讓他不堪此重。


    “接招,清妖拳!”


    一個小衝鋒,王墨右手握拳,看著不遠處的石塊,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咚!


    拳風散開,石塊裂了好大條縫。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


    “唿……還是不行啊。師傅說了,我一拳打碎這種石塊兒,體質才算入門,不行啊,就這麽練要到猴年馬月才入門啊!”王墨長籲了口氣,皺眉自嘲道。


    “不如去找師傅將千斤石衣借過來吧,以我現在的韌性應該能穿得上了!”王墨敲了下手,笑道。


    隨即腳下踏風飛向了夏宇禾和崔夢生靜修的古鬆樹。


    “唿……塵子,怎麽樣啦?有點感悟了嗎?”將夏宇禾一頓胖揍後,王墨是累得收了拳。


    已經連續揍了夏宇禾有幾個月了,每次都把他打到趴在地上不斷痙攣,然而這幾天就不一樣了,他像是練了金剛罩鐵布衫一樣,他都筋疲力盡了,這貨倒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麵不改色。


    “略有些心得,看好!”


    唿啦!


    夏宇禾扯開雙拳,在樹下獨自打了起來。拳速慢慢加快,一條龍影快速在雙拳間閃過,雖說隻有那麽一絲,但崔夢生是真的愣住了。


    那拳向和殘影,卻實是龍影拳不假,這小塵子到底練的什麽功法?居然把他的法訣給偷學去了。


    “小塵子,你……”


    “別吃驚,我練的功法就是用來瞬學別人的法術的!不過我隻是才練,還沒到瞬學那個地步!”夏宇禾收拳迴道。


    崔夢生雖說對夏宇禾所練功法表示很無語,但它的迴報卻不是一般的大。瞬學別人的功法,這種技能聽上去就很厲害了好不好?


    “你這功法聽上去很理想,但要練成還真不是件易事啊!”崔夢生歎了口氣,看著夏宇禾略有些浮腫的身軀,說道。


    “我知道,真想練成是真的難,但那也沒辦法,步向成功的道路本就崎嶇不平,不能因為難就不學了啊,畢竟不是有希望才去堅持去學,而是學了才有希望。”用了好幾個月才有的這麽點兒進步,雖說不盡人意,但對於他而言,這點進步已經相當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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