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王墨掛到了樹枝上。這已經是王墨為學飛舉之術第n次掛到樹枝上了。


    這兒是片有竹林的山嶺,見此地山竹多密,夏宇禾便決定在此處休息個幾日再走,原因是他實在背不動王墨了,這幾日他要教會王墨飛舉再走,不過看這模樣,想要讓王墨學會飛行,怕是沒個一星期這王墨是不可能學會的了。


    倒了杯用此處竹葉泡的清茶,夏宇禾喊來了崔夢生:“崔先生,來嚐嚐我的茶藝,我徒兒資質比較愚鈍,你還請多包涵啊!”


    “唿……當師傅真辛苦,真不知道以後我有個這種徒弟該怎麽辦啊!”一口喝光了杯裏的茶,崔夢生是抱著頭在旁邊懷疑人生。


    因為這幾天都是他在教導王墨,而了解王墨的夏宇禾卻知道,他是不需要太過去指導的,隻要等他一點點啃光他教給他的飛舉知識,他就會了。


    不過該講的還得講,至於消化就要看他了。


    慢慢飲著杯中茶,雖說味道略有些苦澀,但夏宇禾卻是看著王墨,並沒有嫌棄它苦。


    騰雲駕霧之術在夏宇禾眼中,它並不是說特別難學,但想學會它卻又是比較難以掌控的術式。


    相較於《玉清心訣》,它的難修之處主要還是在於飛空時對停雲留風,走沙駕霧的理解和使用。


    而夏宇禾的騰雲術是學了有四日,雖說相較大多修士,四日已是相當恐怖的了,但夏宇禾知道,那些修行方麵的怪物有的人的資質是真的不敢相信,比如他師兄謝雲,據說是用了短短一個小時就完成了理解與運用。


    比起他們,他這“四日天才”真的比不起!


    咚!


    這次是直接把樹枝給掛斷了,衣服給扯破了,傷痕累累的趴在地上,還好騰雲之術他稍微是有些理解了,這次他稍稍起了下風壓,不然這一摔可不是說傷痕累累這麽簡單了。


    “還好,這小子有進步!雖說摔了有n+1次了,但能有這麽大進步已經是非常好了!”夏宇禾點了點頭,那一下起風壓不隻說讓王墨免去了更多的皮肉之痛,更多的還是他摔了很多次之後練出來的那麽一絲留雲之術。


    “還好有進步了,不然我可是真要崩了!”崔夢生也拍了拍額頭,說道。


    “先讓他自己多練習練習吧,等他熟悉了,再教他騰空之術!”夏宇禾將虛化天鼎拿了出來,地心火炎的溫度,崔夢生是根本受不了,連忙閃到了一邊。


    “塵陽道長,拿法寶前能不能先知會一聲?你那火鼎,也太特麽熱了!”跑開後,崔夢生是大聲向夏宇禾說道。


    夏宇禾沒有去搭理他,而是靜靜的看著鼎上的渦紋,努力的理解這渦紋中所記刻的一切。


    果然!這鼎上所刻竟和《古戰法》上的原紋一模一樣,這鼎上之紋刻竟是《古戰法》上所有所習之法的注解,自然也包括夏宇禾正在學習的第二階段。


    夏宇禾一臉陶醉的觀學著上麵所刻的注解,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王墨也在修學騰雲之中摔得不成人樣,但同夏宇禾一樣,他也感觸良多離學會卻又是上了一個台階。


    不知從何處拉來個小板凳,崔夢生坐在山邊上,迴頭看著那盯著大鼎陶醉其中的夏宇禾,他是托著腮幫子,抑鬱了半天,說好了一起指導王墨修行的,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看著一次次摔到竹林裏的王墨,崔夢生也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學習飛舉之法的時候,那時可是被摔得哇哇大哭,都是被摔得懷疑自己能不能學會了。


    “崔先生,過來幫個忙!”正當崔夢生看著王墨,怕他出什麽岔子的時候,夏宇禾不知何時將他的大鼎收了起來,坐在那小山上向自己招手。


    “塵陽道長有什麽事啊?”崔夢生跑了過去,走到了夏宇禾身前問道。


    “打我!用你最得意的法訣把我往死裏打,記住,我說不打的時候,你就別打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夏宇禾明顯咽了口口水。


    “小塵陽,你是發高燒了嗎?你當你已經結三花入神道了啊,你別活在夢裏了,你才煆身,我要是真打你,你這身板扛不住的!”摸了摸夏宇禾的腦袋,崔夢生愣了愣,說道。


    “沒事兒,我沒發燒!我讓你打你就別愣著,打殘了算我的!”夏宇禾擺了擺手,滿不在意道。


    咚!


    上去就是一拳,夏宇禾還沒反應頭就被甩到一邊去了,門還掉了兩顆,左臉一下子就腫起來了。


    “道長,還行麽?”詢問了下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夏宇禾,崔夢生緊張道。


    “咳咳咳……打人不打臉!夢生,你打別的地方我都沒意見,但你要是把我這張帥臉給打殘了,我以後怎麽討老婆啊?”半張臉都腫了起來,看得出剛剛那一拳夢生是沒留手,現在夏宇禾是說話都漏風。


    “哦,我知道了!”


    咚,咚,咚,啪!啪……


    瞬間,夏宇禾身上像是放起了煙花一樣,快拳擊腹,手肘斷腰,夏宇禾在小山上是“啊啊啊啊”的不斷嚎叫。


    “不要……”


    “不要了?”


    “停!啊……”


    “什麽?停?還是不要停?”


    “不要,停啊……”


    “不要停啊,那好!”


    聽到夏宇禾如此變態的要求,崔夢生是來勁了,直接使出了“龍影拳”!這拳法是二峨山傳承下來的古拳法了,雖說崔夢生從沒使用這拳法打過人,但他師傅是使過。


    那一拳下去是龍影現拳頭,看上去是相當的華麗。雖說他還沒練到那種程度,但一道龍的虛影他還是打得出來的。


    “阿……達!”一拳打出,龍影虛現,咚的一聲,崔夢生一拳轟在了夏宇禾的小腹上。


    “啊……額……”痛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胃液是止不住的冒出了他的嘴唇。


    “阿達!阿達!阿達!”


    夏宇禾是被直接按在地上,成了崔夢生練拳的沙包,而且還是帶聲兒的!


    夕陽暮垂,野鴨單調的飛在白雲之下,殘紅照耀著一切,“喲吼,小鴨子你好啊!你飛得比我慢哦!”王墨浮在半空中,一身的竹葉味,不過他的笑容卻是相當的猥瑣。


    “嘎嘎嘎……”


    野鴨被嚇出了屎,揮舞著翅膀是拚命的落下地表,轉瞬就消逝在了天地間。


    “切,這小土鴨就是小土鴨,連跟我對眼的勇氣都沒有,算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去看看師傅和師叔怎麽樣了。”王墨是相當的開心,他終於是能浮於風中而不落了,總的來說他的飛舉之術終於是有進步了。


    沿著來路,他終於飛迴到了夏宇禾飲茶的小山坡上了。不過情景卻是亂得一塌糊塗。


    崔夢生手托額頭作沉思狀,而夏宇禾則是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身上下是鮮血橫流,狼藉一片。


    “師傅!師傅!師叔,我師傅怎麽了?”見夏宇禾已經昏厥,王墨是相當的著急,轉首向崔夢生問道。


    崔夢生是雙掌出血,一臉的抑鬱:“你師傅他老人家想不開啊,他說要我打他,現在打是打了,但你師叔我從小多動症一直沒看好,結果沒刹住車直接打他打成這樣了!”


    “那……我師傅他老人家還有得救嗎?”王墨咽了口口水問道。


    “看不出來,因為現在他還有唿吸,讓我們再等一晚上吧!要是明天他起不來了,我們就把他挖個坑埋了吧!”崔夢生一臉正經,對王墨道。


    “那,我以後的修行怎麽辦呢?”王墨挑了挑眉毛,淺笑道。


    “放心,你師叔的育人手段不比你師傅差,日後你的修行就由我教導了!”大手一揮,崔夢生攬過了王墨,“少年,生活不止眼前的死師,還有英俊的師叔和師伯!來吧,看著夕陽,告訴師叔你現在最想幹什麽?”


    “我想吃肉!”


    “好,前麵不遠呢就是座小鎮了,師叔請你吃肉哦!”


    “但師傅說師門戒律不許吃肉!”


    “放心,你師傅自己都不知道破了多少次了,放心,僅此一次,你師門是不會怪罪你的!”


    “行,成交!”


    晚上,崔夢生真的買了一堆的吃食,在那石桌上像是開趴踢一樣,骨頭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扔,嘻嘻哈哈的笑聲在山坡上傳蕩,直到夜半之時,笑聲才消失。


    此時星空點點,本來這時是王墨打坐的時候,然而今天崔夢生是給他放了一個大假,今晚是可以一唿到天明了。


    第二天,王墨仍在夢鄉便聽到了那撕心裂肺的慘叫,睜開了雙眼,他便見到了那令他捧腹大笑的事兒。


    此時的夏宇禾已經醒了,而且她不僅醒了,而且一身如牛般的氣力也都迴來了。


    他手上是拿著根大竹子,在瘋狂追殺著崔夢生。崔夢生也是相當的狼狽,身上被夏宇禾用那竹子打得渾身是傷,而且飛空之術還不是他的對手,身上是被打得又疼又癢。


    反抗是不可能的了,此時暴怒中的夏宇禾拳狠力足,完全是不留手的。


    “塵陽,你不是說算你的嗎?怎麽還打我?”崔夢生抱頭鼠竄,大叫道。


    “姓崔的,你把我打成二級殘廢,要不是我一身骨頭韌性好,以前被醫過許多次,今天本道人就要真的駕鶴西去了!你還敢說!”


    夏宇禾依舊窮追不舍,最後一腳是把崔夢生直接踹進了土坑之中,然後用手中的山竹把他埋進了土裏,最後還踩了兩下。


    “師傅,弟子昨日已能借來風浮飛在空中了。”見夏宇禾來到了自己身前,王墨是一臉恭敬,說道。


    而夏宇禾則是一臉的古怪:“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跟那個混蛋玩意兒幹了什麽,但念你是初犯就不過問你的罪過了,來!你飛舉次我看看,我看傳你哪個騰雲之術好。”


    “是!”


    王墨抱拳,忙隨風向攀向了高空。夏宇禾看向他離地往上,一會兒躍到了竹枝上,一會兒又攀向浮雲,在空耍了片刻終於是肯降下雲頭了。


    “你飛空的衝勁很大,與風向的契合度很高,很適合學這‘隨風縱’!”夏宇禾點評了下王墨的飛空術,說道。


    “好啊,好啊!師傅,快傳我‘隨風縱’吧!”


    “好,徒兒!學我一飛衝天,到空後自己控製飛向,你底子已經學好了,練這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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