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會結束了,由於劉凡被夏宇禾打送進了醫院,結賬時眾人是比較尷尬,畢竟這一頓飯局可不是說是串小數字,誰都不願掏這個冤枉錢,最後還是曹若千這個厚臉皮把夏宇禾弄過來了。


    金主還是金主,黑卡一刷便是解決了所有問題:“曉晨,我送你迴家吧!今天我空。”


    在所有的同學麵前,夏宇禾是難得暖暖一笑,向蘇曉晨邀請道。“嗯,好啊!謝謝你!”蘇曉晨是有些受寵若驚,緊攥著手中的佛珠,笑道。


    外麵淅淅淋淋的夏雨沾濕著一切,空中的烏雲間透著白光看上去很美。“等著,我把車子開來!”


    撐開雨傘,夏宇禾離開去了停車場了。看著他一點點的被雨幕吞沒。她是心中一緊,她總感覺自己要在這一刻上前抱住他,不然他有可能一輩子都將離自己而去了。


    “曉晨姐,我們今天的金主呢?他的車呢?難不成他自己先跑路了。”曹若千領著所有同學全都走了出來,見蘇曉晨一人站在這門口,曹若千問道。


    “他去開車了,讓我在這兒等一下。”蘇曉晨望著雨幕,淡淡說道。


    “也不知道這個大款開的什麽車,別是個寶馬、奔馳出來丟人現眼就行了!”林飛很是沒好氣,雖說他與蘇曉晨如今已是沒有什麽關係了,但迴想曾經他便是心痛不已,他恨夏宇禾,夏宇禾匿名告狀的事他是知道的。


    若不是他,如今他倆是早就完婚了,哪裏輪到他在這兒為曉晨開車接送?


    “我和他的事兒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今天別說宇禾開個寶馬過來,哪怕是開個奇瑞過來我都是開心的!”如今的林飛是真的變了,若是放在高中時期,他別說冷嘲熱諷了,就算是板個臉都是不可能見到的!


    “唿嗚嗚嗚……”


    汽車的轟鳴自遠而近開了過來,水花濺到了兩邊的草坪上,在門口夏宇禾停了下來,撐開傘,夏宇禾是一步步走上了階梯:“來,曉晨上車吧!已經下雨了,別著涼了!”


    “嗯,好!”


    在林飛吃驚的目光中,夏宇禾撐著傘將蘇曉晨送進了保時捷的副駕駛上。車子走了,留下的不過一行車軌印罷了。


    望著窗外的景色,夏宇禾笑了:“曉晨,你住哪兒啊?我好送你過去!”


    “往西開,望月小區就是了。”蘇曉晨並不活躍,坐在副駕駛上並不打算多說什麽。自然他這般不活躍也是有原因的,後排座上,那個念佛號的小和尚讓她諸多心事沒法向夏宇禾傾訴。


    “曉晨,你大學畢業後是做著什麽工作啊?”她不願傾訴,可不等於夏宇禾沒法接話了。


    “記者!而且是能夠出國的那種,所以呆在家裏的時間根本不長,所以說我能再見上你一麵,真的是有緣!”車子停了下來,看著夏宇禾,蘇曉晨含情脈脈道。


    “辛苦你了,在國外更要注意安全,別著了人家的道。給!這張卡你收著,在國外這百夫長就可以申請不限額度的了,那佛珠是這位無念小師傅贈給你的,希望我們送你的東西能夠幫上你的忙!”


    蘇曉晨接過了這卡,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接,若是平常,這麽珍貴的東西他是絕不可能接的,可能是因為腦子到現在都嗡嗡的吧。


    “謝謝你了,小師傅。這麽珍貴的佛珠竟然肯送與我這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蘇曉晨緊握黑卡,表情淡漠道。


    “姑娘不要這麽說,你我有緣,雖說如今我們是素不相識的人,但日後我們的緣份誰又能料定呢?”無念口誦了無數遍的真經到現在終於是停下來了,雙手合十向蘇曉晨說道。


    “知道了,多謝大師開導!”


    與夏宇禾說了聲再見,她便打著傘下車了。


    保時捷開走了,看著剛剛離去的黑色車輛,蘇曉晨是終於忍不住了,兩行淚流了下來。


    同學會上物是人非,曾經滄海難為水,林飛也已與夢雪定婚了。年輕時的青春時光沒有好好珍惜,許多人她都沒有好好把握住。


    她也曾想,若是那年老師沒來,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在相夫教子了。


    可惜,這也僅僅隻是幻想,那年老師來了,她也是與林飛分手了,一切迴到現實,雨中滂沱,她卻是那般無助。


    “夏道長,她,哭了!”無念口誦經文,手中拔著念珠,忽然他停了下來,說道。


    “我知道了,負她太多,怕是一輩子都沒法還清吧!”夏宇禾歎了口氣,再迴當年,那件事打死他也不會再幹了,畢竟傷害到的人,蘇曉晨僅僅隻是個縮影罷了。


    在城市的道路上轉了幾個圈,汽車開到了墳山的門口。看著這地兒,無念了句佛號,指示夏宇禾放慢氣息,隨他慢慢走進去。


    夏宇禾會意,隨即進入了那個狀態。雖不知夏宇禾使得是何妙訣,但這好似融成靈氣的法訣真的令他眼前一亮。


    “當心點,裏麵的敵人可能是個禁忌!”無念又誦了句佛號,道。


    “什麽是禁忌?”夏宇禾不解,問道。


    “你我合力撐不過他一指!”無念漠顏。


    “他是清風嗎?那麽不可思議的說。”


    “三界之中強者如林,雖說你我皆為天才,但雛鳥羽翼尚未豐滿如何才能傲遊九州?換言之我們倆不過井底之蛙罷了,若要體會到清風前輩們所能見到的世界,我們必須爬出井底,不然遲早會死在這弱者成堆的無盡深淵裏的。”


    無念小和尚手中的佛珠剩下了二十顆,那最為珍貴的一顆他送給了蘇曉晨。


    山上,那雨煙飄渺的從樹間仿佛有山鳥停在枝頭,一切都是那般寂靜。


    無念閉上了眼睛,手結禪定印靜站原地,再度睜眼,瞳眸中金光閃爍,但細看卻見他眼中有那黑色沙點在細細點綴。


    娑婆沙眼!看著無念開出的奇瞳,夏宇禾有些驚訝,這奇瞳他是頗為了解,娑婆沙眼與他的窺天之眼不同,他這瞳孔是在仙界意外修出來的。


    但婆娑沙眼卻是非得道老僧不可修得,這似乎是鐵律一般。無數頗有修為的僧人去挑戰這鐵律,可惜都是以失敗告終了。


    這小和尚居然如此年記就開出了如此讓人驚羨的雙瞳,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沙眼觀望山中一切,無念小和尚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山上魔障實在太難看透了,隻能知道這山中禁忌實力不低,但到底強成何種模樣就得進山試探試探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宇禾直接從畫卷裏將斬靈祭了出來,他也是睜開了銀色的瞳孔,百米內一切清晰可見。


    “即然要試探那就趕緊上吧,我們這兒可是有金花的大修士坐鎮的,不怕!”


    “道長太抬舉我了,若是裏麵那禁忌我可匹敵早就一念珠扔到山上去了,哪需要這麽怕的!”


    兩人雖是打趣,但手中的戒備卻是一直沒鬆懈過,慢慢走入山口,寒氣也隨之侵襲了過來。


    小道上雜草叢生,山路卻是水泥澆灌,不過兩人卻是沒有選擇正經路線,倒是在小道上慢慢向上尋去。


    “這種小伎倆,看來那位禁忌已經是發現我們的存在了!”一座墳碑上,那剛被洗去塵灰的石碑照上,兩行血淚在照片內不斷流出,夏宇禾是搖了搖頭,看來那禁忌要出手了。


    “不止如此,而且他已經出手了!”將雙手合十,無念瞥了眼高樹的根部,笑道。


    每個墓碑的雜草中,毒蛇遊了出來。很多,再加上墓碑前莫名的血淚,此時真的是萬分的慎人,夏宇禾可不傻,他知道這是此地的禁忌在勸退他們。


    “呀……”


    蛇聲怪叫,紛紛嚷嚷,好像天塌下來一般,令人心中煩躁。


    “來了!”


    群蛇們已不擺什麽大陣了,一個個是張開血口撲向了二人。


    斬靈祭出,劍影隨劍似八把玄劍劃破虛空。“唰!”


    劍出血濺,三排毒蛇被瞬間戳死,夏宇禾手頭上也沒有落下,握緊左拳一記“清妖拳”,隻聽得嘩啦一聲,群蛇便被摧枯拉朽打成了一堆肉泥。


    反觀無念,一切就簡單了,緊盯蛇目,有點大眼瞪小眼的感覺。


    但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群蛇退卻,完全是兵不血刃,比之夏宇禾卻是不知道好上多少。


    “娑婆沙眼就是娑婆沙眼,就是不一樣啊!”娑婆沙眼可與大千世界萬物進行溝通,根本不存在什麽語言不通的尷尬局麵。


    無念臉上並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感覺,反而一臉凝重:“夏道長我們還是先走吧,這山中的禁忌我們怕是招惹不起!”


    “怎麽了?這些蛇都與你說什麽了,讓你這麽嚴肅。”夏宇禾不解,忙問道。


    “這些蛇都是那禁忌以魔障引來的,這些蛇說了,禁忌很強大,它的意思他們不敢違背,他勸我倆快些退去,最近禁忌性情不太穩定,去了隻怕是一場大戰在所難免!”無念看向大山,說道。


    “不怕,是個男人都不帶慫的!看我虛化天鼎!”燥熱的火光瞬間將森林間的一切全部照亮,無念握緊了佛珠,他沒去阻止夏宇禾對這山中的禁忌進行試探,因為這就是他們來這兒的目的。


    “嘩啦!”


    炎火燒灼在空中聚出了一條火龍,龍目惟妙惟肖,熱浪在叢草間騰躍,火苗急速燒過。


    瞬間整座山上便被火焰吞沒,無念也在一旁口誦真言為這火龍加持了道金咒。


    “小師傅,禁忌在何方?”操控著火龍,夏宇禾問道。


    “王家墳中!”無念洞查眼前的一切,問道。


    “好,去!”


    一聲龍吟,火龍便帶著滾滾火浪衝向了王家祖墳。


    啪!


    一聲脆響,那火龍竟在那墳前散成了空氣。兩人還未反應過來,那墳中便好似有滾滾雷聲在轟鳴。


    緊接著大地震動,好似整座山土都要坍塌一樣。


    “別愣著了,快走!”拉起了無念,夏宇禾衝下了山腰。


    咚!咚!


    空中,兩塊巨石砸了下來,還好,兩人提前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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