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包裹在貼身魚尾裙裙擺下的長腿有一部分漏出了裙擺,黑色的長髮在夜色中好像暗含著流光,眼睛是少見的綠色,那種綠色讓人想到的卻不是清冷的鬆柏。


    而更像是隱藏在叢林中等待給獵物致命一擊的毒蛇一般的陰冷。


    在看向那隻老鼠的時候卻是溫柔的。


    托尼更願意相信她是在把那隻老鼠當儲備糧。


    一邊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又有些荒唐,托尼換上了標準的微笑,問道:「你是那個在沙漠中救了我的人?」


    他用的是肯定句。


    海拉聳了聳肩,不可置否。


    托尼又說:「上次我砸壞的陽台也是你的。」


    「你通過我的住址查到了我的常用帳戶。但是你發現那個屋子的主人其實是一個吸/毒的寡婦,帳戶也是被單向加密的。


    然後你通過那幅畫的購買記錄查到了一個歐洲早就死掉的貴族,這讓你很生氣,同時又非常想知道我是什麽人,我說的對嗎?」海拉道。


    她一口氣就說中了托尼最近讓賈維斯查找的關於她的信息和途徑,托尼也不覺得尷尬,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你很神秘……」他說,「你是怎麽從那種情況下活下來的?你是超人嗎?」


    「噓……」海倫娜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嘴唇,蒼白的死亡女神嘴角緩緩勾出一個魅惑的微笑,「別叫「超人」,他聽得見。」


    她的手按著托尼的嘴唇,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刻意留下的嬉皮士款的鬍子,嗯有點紮手。


    「誰?」托尼一愣,下意識張嘴的動作讓他不可避免地舔到了那隻屬於海拉的手指,老實說,感覺還不賴。


    「當然是那個穿著緊身衣在大都會飛來飛去的猛男……」海拉迅速收迴手,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道,「有人找你。」


    糟糕,下意識地就開始調戲人了。


    她差點忘了那是霍華德的兒子,她這麽做感覺跟犯罪沒差啊……


    好在那個女記者拯救了她微妙的尷尬,見這裏多了一個人,女記者在猶豫要不要採訪。


    「我沒問題……」海拉說,「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聽不見。」


    她輕輕跳到了陽台的欄杆上,在那個隻有細細鋼管支撐的陽台欄杆上踩著高跟鞋如履平地一般,傑瑞抓著她的衣擺爬到她身上,托尼看著她在霓虹燈下宛如最耀眼的明星般越走越遠。


    這是人能做到的動作?


    但是他來不及驚訝,因為女記者帶來的實在不是什麽好消息。


    他準備去質問奧巴代為什麽在他把斯塔克工業的武器製造部關閉後還是有大量軍火被運往中東,卻被又走迴來的海拉輕輕拉住了衣領。


    「甜心,我還有點急事,你可以在門口等我。」托尼眨了眨他那雙大眼睛,帶了十分的暗示。


    霓虹燈下的死亡女神彎腰與他四目相對,托尼隻要稍微轉移一下視線就能看到她胸口的風景,然而他現在已經無心欣賞。


    「我是無意聽見的……」海拉說,「給你一個忠告,小心你的那位好叔叔。」


    「你是怎麽——」


    「噓,你需要自己發現。」


    海拉對他露出一個微笑,然後跳下陽台。


    托尼連忙趴在陽台上往下看,然而隻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海拉已經完全消失了,就像從未來過一般。


    「我還沒問她叫什麽?」他喃喃道,然後放在陽台上的手背某個毛茸茸的東西碰了碰。


    「神奇老鼠?你怎麽沒跟你的主人迴去?」


    狡猾的小老鼠不會說它其實是饞托尼慷慨的給它的奶酪。萬一它迴去海拉發現它胖了,一定會讓它去找湯姆「運動」一下,隻想混吃等死安穩生活的傑瑞顯然不願意,所以它又從海拉身上溜了下來。


    它爬進了托尼的口袋。


    「好吧,那就再收留你一段時間。」托尼挑眉道。


    他拍了拍口袋,然後迅速跑出去找到了奧巴代。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戲好難寫啊可惡!


    周一晚上還有一更,別等我了……


    第7章 第七顆星星


    「你的貓咪很厲害,它真的什麽都會做,它抓老鼠一定也很厲害吧?」


    「不。」


    「蛤?」


    「讓它抓老鼠是埋沒了它,因為它唯一不會的就是抓老鼠。」


    「呃……」


    ——


    不知道是阿斯加德影響了那些維京人,還是阿斯加德受了維京人的影響,在北歐的神話體係中一直以崇尚力量為主,男性身穿戰甲,頭上戴著牛角形狀的頭盔,手持斧子和盾牌,用肌肉去對抗肌肉。


    當時年幼的海拉看見壯漢們在廣場上搏鬥,阿斯加德的大公主穿著絲綢的長裙,頭髮被弗麗嘉梳得精緻到沒有一根漏下來,她站在又高又壯的人群中顯得十分嬌小,公主的臉蛋白皙又粉嫩,小胳膊小腿伸出來好像稍微用點力就會被折斷一般。


    所以當她提出要挑戰那個優勝者的時候,所有人都爆發出了誇張地大笑。


    那些笑聲沒有惡意,隻是單純覺得她在開玩笑,甚至有人說怕弄髒了高貴的公主的裙子。


    海拉一步步地走到那個笑得最誇張的優勝者麵前,她撩起裙擺,伸出小腿——


    然後把他踹飛了出去。


    「阿斯加德的戰士守則,永遠不要輕視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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