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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看到沒,還是得聽明白人說話,跟趙岩那樣的...”


    啪!門又被推開了...


    尚欣月捂著胸脯說道:“哎呀!討厭,以後不許隨便進我們辦公室!被你嚇死了!不知道敲門呐!”


    “我車鑰匙忘桌上了!你倆丫頭片子,背後又說我什麽壞話呢吧?背後說人壞話小心閃了舌頭。”


    尚欣月還想說什麽,隻見趙岩那小子一溜煙跑了。


    d市通往滄州方向的京哈高速上,gl8以160kmh時速奔馳著...


    “兄弟,慢點開,咱不著急。”坐在副駕駛的祁小羽提醒道。


    “好的,哥,其實沒事,我車技鋼鋼的!限速地方我會慢點。”


    “就算你有‘舒馬赫’的車技也不能超速!照120以裏開吧,稍有困意馬上說,千萬別硬扛!咱倆找服務區換換。”


    “哦了,哥,咱去滄州幹嘛?有業務?”


    “去看個...看個姑娘。”


    趙岩壞笑地瞅瞅祁小羽,“嘿~原來我哥戀愛了。”


    “去看被王攀那幫搞傳銷的王八蛋糟蹋了的女孩。”


    趙岩臉上的壞笑瞬間僵落下來,“...特麽的,一群畜生。”啪!一掌拍在方向盤上。


    濱海服務區,二人停下車吃點飯稍作休息。


    “哥,提醒你一下啊,別到時候咱說明來意後,那姑娘家人誤會咱。”


    趙岩提醒的不無道理,出發之前祁小羽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萬一‘芯玉’的家人對他倆突然到訪產生誤會,誤以為他倆是當時傳銷窩點幹了壞事那幫人,那結果可就麻煩了。


    但是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去看看,內心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愧疚,總是無法釋懷,自從得知‘芯玉’最後的遭遇,幾乎每天都會想起這件事。


    不管那麽多了,先去了再說,何況到時候需要先去當地派出所先作個筆錄,警察會陪著他倆一起去‘芯玉’家。


    這叫就要說起前幾天他與‘芯玉’校方警務部門再次取得聯係的時候,對方懇請他親自去趟滄州,同樣作為當時被非法拘禁的受害人,協助當地派出所,為‘芯玉’的遭遇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或證據。


    “怎麽?怕跟著我挨揍啊?放心吧,好人從不挨悶棍。”


    趙岩點燃一支香煙猛吸一口,說道:“唉,所以嘛,就算挨了揍也沒事,說實在的,哥,自從我跟著你做事後甭提心裏有多踏實,從來都不用擔心人家背後杵脊梁骨。”


    “看來以前你沒少讓別人杵脊梁骨啊,嗬嗬。”


    “嘿~以前總幹些不著調的事嘛,現在每次迴家,我媽瞅我那眼神都變了。”這是第一次聽趙岩說起自己家裏人。


    “那是因為你和以前判若兩人,對吧?”


    “嗬,可以這麽說吧,以前的趙岩,除了殺人放火的事沒幹過之外,也幹了不少缺德事...”趙岩不好意思地笑了。


    祁小羽笑了笑說:“那一定包括撬我店裏卷閘門那次。”


    趙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嗬嗬...所以我心裏特感激你,哥,真心的。”


    “感激就不用了,以後有空常迴家看看爹媽,你們都是當地人,哪像我一外地人,離家幾千裏,我想父母了那真就隻能想想了。”


    可能也是說順嘴了,其實,祁小羽早聽別人說過,趙岩的父親至今還在監獄服刑...


    本意想說好好孝敬孝敬家中的母親,據說,他父親已經進去七八年了,想必也是比較重的刑事處罰...這些年一直是他母親一個人扛著這個家,為了照顧趙岩的臉麵,縱然已經聽說了這些事,但從未主動提起。


    “可是...打從十幾歲輟學起,我媽就沒正眼瞅過我,甚至都沒對我笑過,但是,現在不同了,上次迴家,我媽居然喊了一聲‘兒子迴來啦’...”趙岩極少這麽感慨,眼圈還有些泛紅。


    祁小羽安慰道:“子女都是父母的心頭肉,甭管你多大年紀,混成什麽樣?在他們眼裏,你永遠都隻是孩子。”


    “哥,說實話,以前從來沒有人跟我掏心置腹的說過這些話,謝謝你。”


    “好啦,以後別再去撬別人卷閘門就好啦,換作別人,人家會報警的!嗬嗬。”


    “嘿嘿,一定不會了。”


    “走了,咱繼續趕路,大概還有兩個小時車程。”


    ...


    二人先趕到當地派出所,說明來意後做了一些筆錄,然後隨兩名警察共同前往‘芯玉’家,同時為了避免到時候村民們不必要的誤會和猜疑,特意隻乘祁小羽他們的車前去。


    似乎天氣也在示意對‘芯玉’的遭遇唏噓同情,剛從派出所出來,天空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剛好路過一家生鮮超市,祁小羽忙喊道:“趙岩,停車!我去買點東西。”


    “哦...哥,我跟你去。”


    不一會兒,二人一人拎一大袋水果迴到車上。


    ...


    其實,警察並沒有義務陪同他倆一起去‘芯玉’家看望。一路上,祁小羽和趙岩都為當地警察周全的考慮心表感激。


    正如祁小羽意料之中的情況,也幸得警察在上門之前告知了‘芯玉’家人來意,使得之前擔心的‘誤會’並沒有發生。


    相反,車子臨近村口,就看到有四個人探著身子遙望等候在那裏。


    “咱們到地方了,前麵那些人應該是姑娘的家屬。”警察指著前方說道。


    “哦哦”


    “對了,到地方後安慰歸安慰,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小姑娘的遭遇,目前隻有她父母知道詳細情況,這姑娘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她還得生活。”警察叮囑道。


    “嗯嗯,我們明白的。”


    祁小羽和趙岩二人非常欽佩警察的用心。


    吱...車子靠近後停了下來。


    “您好,是縣裏來的警察同誌吧?”一名年紀稍大的男子趴在車窗上問道。


    警察問道:“是的,您好,您是?”


    男子迴答:“噢,我是本村的支書,我姓範,我接到鄉裏的通知,在這等候,閨女家還在村子大裏邊,你們跟在我車後麵。”


    “好的。”


    支書的‘兩廂夏利車’在前麵帶路,艱難的行駛在泥濘的鄉村土路上,拉著四個成年男人的‘夏利車’幾乎被壓成超跑的底盤規格,嘎吱嘎吱響了一路。


    剛才顯然看到四人中有一位跟支書年紀相仿的男人,稍顯油膩的頭發上沾著薄薄的一層雨珠,手裏夾著一支自卷的旱煙已經燃到雙指間,滿麵愁容向車裏探視,眼睛裏略微混濁,不知是被旱煙嗆到了還是淚水...


    從麵相上似乎能看得出來,這位應該就是‘芯玉’的父親。


    順著泥濘的村道拐過兩個巷子才到達‘芯玉’的家。


    哢哧...車門打開...


    祁小羽等人陸續下車,這是一處很普通的紅磚結構的農家,飽經風雨侵蝕後的牆麵坑坑窪窪,院門門頭上當年春節的對聯隻剩下‘闔家’二字,不知何故扯去了另一半,也許,對於眼下這個普通農家,‘歡樂’二字隻存在曾經的歲月裏。


    院門口一隻小土狗歪著腦袋瞅瞅這幫陌生人,緊接著便呲著牙露出兇相,大概在宣示著它有能力為這家人的人身安全提供保障,殊不知,它的小主人已經遭受了他人侵犯。


    “來來來,進屋。”範支書招唿道。


    可能村裏平常太過於平靜,他們的車剛停下,便有街坊四鄰三三兩兩圍了過來,尤其看到穿製服的警察,一群男女老少頂著小雨在周圍嘀嘀咕咕著什麽。


    “都散了吧,有啥好看的。”範支書不斷驅散著前來‘看熱鬧’的村民。


    “老範!藺老木家出啥事啦?”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欠了吧唧的問了一句。


    範支書陰著臉朝著人群掃了一圈,“許老三!你特麽的瞎嚷嚷啥,閑的沒事別在這瞎晃晃,迴去也告訴一聲你家許老二!別讓你侄子瞎特麽在莊裏轉悠,小心你老許家絕根!”


    哦...到現在祁小羽才知道,‘芯玉’姓藺,嗯嗯,對於這個姓氏還是頭一次見到,隻記得當年課本上有一位叫‘藺相如’的人。


    幸虧當時匆忙下車後被範支書和藺家人簇擁著,還沒等祁小羽再多想,就和兩名警察一起被請進屋,趙岩帶著墨鏡拎著兩大袋水果跟在後麵,脖子上掛一自行車鏈條粗細的,隻有他自己知道是真是假的‘大金鏈子’,活脫脫就是一道兒上的‘老大’


    “藺老木家還有這親戚?”周圍依然有幾個村民在那嘀嘀咕咕。


    趙岩來一悍相懟道:“哎哎哎!沒事別在這瞎湊熱鬧!一個個閑的!”還行...這小子難得整句話裏麵沒帶一個髒字。


    如果剛才支書將那位‘許老三’的侄子喊出其名字‘許大明’,不知祁小羽當時該會是什麽反應...


    雖然他並不知道當時傳銷窩點那個掌勺大廚姓什麽,但‘大明’二字就足以勾起他想一刀宰了那小子的怒氣...


    此刻,人群中的‘許老三’也看到這架勢,心想,我擦...看來這‘藺老木’家挺有來頭啊?敢情這是‘黑白兩道’都通呐。


    隨即慌慌張張往他二哥家跑去...


    藺家那隻小土狗一隻追嚎著眾人到堂屋門口。


    範支書罵道:“去去去!叫個球啊!老子踹你...”


    小土狗被嚇得夾著尾巴鑽窩裏去了。


    藺家堂屋裏,多是些陳舊的擺設,此景讓祁小羽忽然想起當年去張茜家看到的那一幕似的,老實巴交的‘藺父’一直沒吱聲,手上依然夾著一支自卷的旱煙,可能老實了一輩子,從來也沒見過這種‘陣勢’。


    “老木!趕緊給客人倒水啊!”範支書在一邊張羅道。


    “哦哦哦,屋裏的,趕緊出來弄點茶。”藺父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坐坐坐,隨便坐啊。”範支書宛如在自己家一樣,幫忙招唿客人。


    “哦,範支書是吧。”警察說道。


    “嗯嗯,您說。”


    “咱們這次來家裏啊,主要是想再落實一下證據,我們想找小姑娘再問點事。”


    “哦,這事不都處理差不多了嘛,這麽著,迴頭我牽個線,讓兩家人再坐一塊協商一下這事,許老二家那孩子吧,也是忒操蛋,大小就不學好!給人老木家閨女騙傳銷裏麵,屬實可恨!”範支書憤憤頓足道。


    看來確如警察說的那樣,除了‘芯玉’父母,其他人還不知道詳情。


    警察說道:“嗯,你們村裏怎麽給協調那就是你們的事了,這樣,您先去忙,迴頭咱們這塊兒如果還有需要您出麵解決的事,還得再麻煩您。”


    “好好好,沒問題的,咱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公仆嘛,那你們聊著?”


    看得出來,範支書有點不情願離開,涉及到村裏的事,他這個當支書的怎麽著也想出個頭,甭管是出於什麽考慮。


    實際情況是,已經發生了遠遠超出他範支書能力範圍的案件。


    “那...老木啊,你和弟妹給警察同誌招唿好了!有事趕緊給我打電話!”


    “嗯嗯,那麻煩你跑一趟了,迴頭...”藺父慢聲說道,還沒等他說完,範支書已經走出院子了,那隻小土狗仍不死心,從窩裏跑出來依然在範支書身後追嚎。


    “擦你大爺的!”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小土狗肚子上重重的挨了範支書一腳,疼的吱哇嚎叫,又夾著尾巴跑迴狗窩了。


    ...


    “來,抽煙,來,喝茶...”現場有兩位中年人繼續招唿警察和祁小羽二人。


    “哦,不會抽,謝謝。”


    警察問道:“這兩位是?”


    藺父忙答道:“哦,他倆都是我本家兄弟。”


    警察一個帶話似的眼神瞅瞅藺父,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再是根‘木頭’也大概能明白什麽意思了。


    “三弟,四弟,你倆先迴去忙吧,沒事了。”藺父說道。


    “那行,哥,要是有啥事你吱聲。”說罷,二人也離開了。


    藺父還真是人如其名,確實夠木的,打從祁小羽他們進屋還沒主動打過招唿,一直在旁邊附和,這下,範支書和本家兄弟都被支走了,顯得更加緊張起來。


    這時候,從裏屋走出一個年輕男子,大約剛成年的樣子。


    這次藺父主動介紹起來,“哦,這是我兒子,小俊。”


    小俊禮貌地向眾人打招唿,“你們好。”


    小俊已經很努力的掩飾著臉上不自然的表情,但眾人都看得出來,他一定也在為姐姐‘芯玉’的遭遇憤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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