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紀慕依知道喻以塵這是在演戲,說不定她都快信了!


    紀慕依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喻以塵。


    畢竟是喻以塵自己的事情,她不好多說什麽。


    許情起身之後,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微微發愣。


    似乎在遇到這個人之後,喻以塵就變得不一樣了。


    不管是行為還是性格,很多都不一樣了。


    許情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喻以塵也會有這麽溫柔的一麵。


    溫柔到,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喻總,時慕她來曆不明,您不要上她的當!”


    許情不甘心地說道。


    喻以塵終於將目光落在了許情身上。


    “與你無關。”


    他這樣說,看向許情的眼神如同在看什麽不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他曾經救了她。


    那時候,她偷東西被抓住,被人打得半死,是他出現在她的麵前,將她救起來。


    男人矜貴禁欲,如同降臨在她麵前的神袛。


    男人抬起了她的下巴。


    一雙茶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情緒。


    許情看不清楚,但是卻能感受到抬她下巴的那隻手緊了緊。


    “叫什麽名字?”


    男人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許情將頭低了下去。


    “許情。”


    男人什麽都沒有再問。


    身世,來曆甚至是年紀,什麽都沒有問。


    “留在我身邊吧。”


    男人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從此之後,許情留在他的身邊,男人培養她,給她身份,給她名譽。


    所有女人想要的東西,她都能夠擁有了。


    喻以塵從來都沒有對其他女人這樣上心過。


    至少就許情在他身邊這兩年,喻以塵身邊除了她,再沒有過其他女人。


    所以,在他的心裏,她許情應該也有些不同吧?


    許情這樣想。


    但是後來,就變得不一樣了。


    她一直以為喻以塵是沒有情緒的,隻是將對方圈進自己的領地,就算是對一個人的認可。


    但是時慕不是這樣的。


    他沒有將時慕圈進自己的領地。


    而是為了她,走出了自己的領地。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


    喻以塵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喻三爺,不應該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能夠將他拉下神壇。


    她原本以為,自己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她明白,原來冷漠如喻以塵,也是有情緒的。


    不甘心地咬咬牙,許情沒有再待下去,向喻以塵打過招唿之後,就準備離開。


    “他會拋棄我,同樣也會拋棄你的。”


    臨走之前,許情惡狠狠地詛咒紀慕依。


    紀慕依輕笑,不為所動。


    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的人,談不上拋棄。


    看到許情離開,紀慕依也不想待下去了。


    “喻總,人我給你氣走了,我先離開了。”


    說著,紀慕依也準備離開。


    “去哪?”


    一雙溫涼的手牽住了紀慕依的手腕。


    紀慕依挑眉看向喻以塵。


    “迴去睡覺。”


    紀慕依的心情說不上好,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現在就是不想看到喻以塵。


    “還沒有說清楚。”


    “喻總,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紀慕依的語氣有了幾分不耐煩。


    “不是你。”


    “什麽?”紀慕依沒聽明白。


    “不是你沒說清楚,是我。”


    喻以塵說著,將紀慕依拉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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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喻總您的意思是說,許情是你兩年前無意間救下來的人?”


    聽完喻以塵的敘述,紀慕依皺眉問道。


    喻以塵認真地看著紀慕依,點了點頭。


    “但是這跟我沒有什麽關係。”


    紀慕依這樣說。


    她以為喻以塵向她解釋這個,是為了告訴她,許情的身世很淒慘,所以應該對她寬容一點。


    紀慕依可沒有那個聖母心,身世淒慘能有她淒慘?


    喻以塵抿唇,繼續說道:“我救她那天,是七月十九號。”


    紀慕依剛想說日期有什麽用,才猛地發現,這個日期聽上去有點眼熟。


    “我生日?”


    喻以塵沒有說話,一雙茶色的眸子溫涼。


    紀慕依張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這是什麽意思?


    在她生日那天,救下了許情。


    又是什麽意思呢?


    見紀慕依不說話,喻以塵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以為,紀慕依忘記了。


    “你送我佛珠的時候說,要我積德行善。”


    喻以塵這樣說。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紀慕依猛地抬頭,看向喻以塵,卻發現喻以塵也正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紀慕依想起來了。


    小時候,紀慕依沒有錢給喻以塵買生日禮物,就在周末的時候,用了兩天的時間,登上了很高很高的山,來到寒山寺給喻以塵求了一串佛珠。


    她將佛珠戴在喻以塵手上的時候,一本正經地跟他說:“喻以塵喻以塵,那個大師說,隻要積德行善,佛珠就會保佑你的。”


    當時的紀慕依還小,並不懂什麽叫做積德行善,但是喻以塵懂,喻以塵很厲害,什麽都懂。


    果然,喻以塵聽到之後,輕笑一聲:“積德行善?紀慕依,這些都是騙你這些小傻子的。”


    紀慕依可聽不得這話,十分嚴肅地對喻以塵說道:“才不是!方丈說了,不會騙我的!”


    可能是當時的小女孩兒表情太兇了,也可能是喻以塵當時心情好,總之,喻以塵沒有再反駁紀慕依的觀點。


    紀慕依以為喻以塵雖然不反駁,但是心中應該是不屑的。


    所以,喻以塵應該是不會積德行善的吧?


    當時的紀慕依這樣想。


    但是紀慕依並不知道,那串佛珠,在紀慕依走後,成了比他的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喻以塵從來都不相信什麽因果報應。


    但是後來,她走了。


    如果佛珠真的能夠保佑他,就應該把她帶迴他的身邊不是嗎?


    喻以塵並不是什麽好人。


    但是那一天,是紀慕依的生日。


    紀慕依說,要積德行善。


    他可以不做,可以不救下許情,這些他都可以。


    但是因為紀慕依,他出手了。


    當時其實隻打算將她救下來給些錢讓她走的。


    但是喻以塵看到了許情的那雙眼睛。


    他從來沒有見過紀慕依。


    但是在他的意識裏,紀慕依應該就有這樣的眼睛。


    許情有一雙跟紀慕依一模一樣的眼睛。


    這就是喻以塵將許情留在身邊的原因。


    他隻是單純的覺得,那樣一雙眼睛,不應該受苦的。


    他看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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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慕依聽完喻以塵的話,愣在一邊,久久地沒有迴神。


    所以,喻以塵的意思是說,他救下許情,隻是因為她?


    迴到自己的房間時,紀慕依依舊沒有緩過神來。


    她的腦海裏一直都迴蕩著她離開房間的時候,喻以塵跟她說的那句話。


    “紀慕依,我並不會救人,我隻是怕你生氣。”


    他說,我什麽都不怕,隻怕你生氣。


    說這話的時候,喻以塵聲音低沉,滿眼寫著認真。


    紀慕依洗完澡之後,躺在了床上。


    喻以塵這個人,真的很能影響她的思緒和判斷。


    算了,不想考慮這件事了。


    可能是今天一天太累了,紀慕依躺在床上沒多久,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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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今天是萬物杯積分賽的最後一天了。


    紀慕依來之前看了一下現在的排名。


    言笑等人所有的隊員加起來的積分能夠排在這次隊伍的前五名之中,如果今天發揮不錯的話,甚至有可能衝擊前三。


    諸神戰隊雷打不動的排在第一的位置,肖宇不愧是擁有“神之手”稱號的職業選手,有他出場的小組,不管對手是誰,都能夠輕鬆取勝。


    這樣一直連勝的戰績,為他們小組加了不少分數。


    如果能夠贏下這樣連勝戰績的小組,自己所在的小組積分能夠上升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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