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依的信息才發出去不久,喻以塵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大以巴狼】:在公司,怎麽?


    看到喻以塵迴複的消息,紀慕依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喻以塵不在還好。


    紀慕依又好奇地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才發現顧南弦居然也向她看過來。


    顧南弦眯了眯眼,目光中帶了探究的意味。


    座位邊上的女人注意到顧南弦的視線,媚眼如絲:“顧大少,是看到熟人了嗎?”


    顧南弦不動聲色地收迴了視線,隨即將女人攬進懷裏。


    “沒有,看錯了。”


    女人的目光往紀慕依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不善地眯了眯眼睛。


    紀慕依在顧南弦將視線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臉別開了。


    所以,顧南弦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得出這個結論,紀慕依總算是放下心來。


    將目光又投到了舞台上。


    另一邊,顧南弦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顧大帥逼】:阿塵,你現在在哪?


    手機那頭的人沒有迴他的消息。


    顧南弦勾勾唇,繼續發消息。


    【顧大帥逼】:你猜我在哪?


    對方依舊沒有迴答。


    顧南弦低“嘖”一聲,眉毛輕挑。


    不迴答他?!


    顧南弦甩手又發了條消息。


    【顧大帥逼】:我看到時慕了!


    【阿塵】:在哪?


    顧南弦:“……”


    媽的,說好的兄弟情,都是屁話。


    顧南弦暗自罵了喻以塵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麽。


    【顧大帥逼】:還能在哪?時卿的演唱會現場唄!


    【阿塵】:給我弄張票。


    顧南弦看到秒迴的喻以塵,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奶奶的,這票是說弄就能弄來的嗎?!


    要是沒開場還好,現在都已經開場了,再想弄到票更是難上加難。


    顧南弦沒好氣地迴道:沒有!


    【阿塵】:你為什麽在那裏?


    【顧大帥逼】:陪新任女友來看演唱會啊,新女朋友是時卿的粉絲,吵著讓我幫她搞票。


    喻以塵幾乎是沒有一絲間隙地發來了消息。


    【阿塵】:把你的座位給我。


    【顧大帥逼】:……


    娘的,為了個女的簡直是六親不認了!


    要是別的事情也就算了,讓個座位而已,顧南弦本來就不太喜歡聽演唱會。


    但是這次不一樣啊!


    阿塵為了一個女熱追到疑似情敵的演唱會現場?!


    這麽勁爆的事情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吃瓜第一線!


    那麽,到底要怎麽給阿塵搞到演唱會的門票呢?


    顧南弦斂眉,目光落在了身邊的美女身上。


    好看的唇微微勾起,顧南弦好像知道該怎麽搞到票了。


    身邊的女人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琪琪,演唱會好看嗎?”


    顧南弦笑得溫柔,看向女人的眼睛,有一種被他深愛的錯覺。


    被叫做“琪琪”的女人心中早已雀躍歡唿,臉上卻是靦腆一笑。


    “顧大少,您不必為我做這麽多的,我並不看重這些。”


    顧南弦挑眉,沒有用之前她一直明示暗示的手段來讓他買票這件事,隻是一直勾著唇。


    “抱歉,我並不知道你不喜歡。”顧南弦這樣說,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的情緒。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似乎沒有想到顧南弦會這樣理解。


    “什……顧大少,我不是……”


    不是這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顧南弦就皺著眉,有些不舍地對女人開口:“我雖然很想留下琪琪,但是既然琪琪你不喜歡,那你就先離開吧。”


    女人滿臉震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剛才她隻是想要矜持一下,沒有想過真的要離開。


    現在顧南弦當真了,真的要趕她走,她怎麽可能甘心?!


    她可是用了好久才讓顧南弦注意到她的!


    這場演唱會她期待了這麽久,絕對不能就這麽沒了!


    女人強笑著,對顧南弦開口道:“顧大少既然想看,我也願意留下來陪您看完的。”


    “這樣啊,琪琪對我真好。”


    顧南弦眯眯眼睛,笑得像個狡猾的狐狸。


    女人剛以為危機解除,就看到顧南弦的笑瞬間變冷,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帶一絲情感。


    就好像,剛才的那些溫柔,都是她的幻覺一般。


    “但是,我就是想讓你離開怎麽辦呢?”


    顧南弦開口,聲音冰冷,語氣中帶著不耐。


    女人咬咬唇,僵硬地說道:“顧大少,你這是什麽意思?您別忘了,是您邀請我來看演唱會的,現在居然又說想讓我離開?”


    顧南弦輕笑,一張支票遞到了女人手上:“現在,立刻離開。”


    女人還想說什麽,看到支票上的那一串數字,閉了嘴,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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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唱會還沒開始,紀慕依看著昏暗的舞台,掐著時間。


    她看得認真,沒有注意到一旁有人從她的身邊走過,似乎停頓了一下。


    下一秒,一杯滾燙的咖啡脫手,向紀慕依傾斜而來。


    紀慕依看得入神,完全沒有注意,一瞬間,她隻感覺到有一隻外套擋住了她的視線。


    紀慕依這才反應過來,眸色微涼,紀慕依抬眼向麵前扔咖啡的女人看去。


    剛從顧南弦身邊離開的女人心中自然是帶著怨懟的。


    剛才顧南弦就是看了這個女人一眼,才開始變得反常,一定是她勾引了顧南弦!


    越想越氣,女人將手上滾燙的咖啡向她潑去。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身邊的人居然用外套擋在了她的麵前。


    方羽秋灰色的外套染了汙漬,小臂上有一處也被咖啡燙傷了,但是他都沒顧上,隻是去看身邊的紀慕依。


    “沒事吧?”


    方羽秋聲音清冷,似乎聽不出半分情緒。


    紀慕依沒有迴答,隻是看向眼前的女人。


    紀慕依是坐著的,女人踩著恨天高站在那裏,氣勢卻比紀慕依矮了一截。


    “抱歉,不小心。”女人輕笑,眼中寫滿張狂。


    紀慕依眸色一冷,腦海中好幾種讓她吃虧的方法都想好了,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身邊的秦穀已經替她動手了。


    秦穀起身,手上剛開封的礦泉水打開,漫不經心地澆在了女人頭上。


    女人護理的頭發和精心的妝容因為這瓶水,統統被弄亂了。


    女人震驚地看著澆完一整瓶水的秦穀,眼中的怒意滔天。


    “呀,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


    秦穀看看狼狽的女人,眼中沒有絲毫的歉意。


    女人暴怒,手抬起來就想要去扇秦穀,卻被宋玦一手攔下。


    當女人看到宋玦的時候,眼中的震驚如有實質。


    這個人,怎麽會在這裏?


    女人在a市也算是豪門,但是跟眼前這位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宋……”女人惶恐地開口,想要說些什麽。


    “滾。”


    不等女人開口,宋玦冷冷地說道。


    女人恨恨地咬咬牙,終究是灰頭土臉地離開。


    看著女人離開,秦穀鬆了一口氣。


    她當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看到慕慕受欺負就想要出頭,但是她平時都是忍氣吞聲的性格,能站出來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宋玦調笑著開口:“秦穀大美女,你抓得我手好疼啊。”


    秦穀這才發現,剛才一緊張,一直抓著宋玦的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穀急忙放開宋玦,向他道歉。


    宋玦擺擺手,扶著秦穀坐迴了原位。


    “慕慕,你沒事吧?”


    秦穀和孟書津異口同聲道。


    紀慕依有點感動,似乎很久沒有人願意站在她這邊了。


    “我沒事,謝謝你們。”


    秦穀擺擺手:“說什麽呢,我們是朋友,這些都是應該的。”


    紀慕依笑笑,想要把身上的外套還給方羽秋,這才發現方羽秋的小臂處燙紅了一片。


    “羽秋,你燙傷了?”紀慕依皺眉。


    方羽秋搖搖頭:“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什麽一會兒就好?跟我去洗手間!”紀慕依不由分說地將方羽秋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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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顧南弦看到眼前這一幕,嘖嘖輕歎。


    “這要是讓阿塵看到……”


    “什麽讓我看到?”清冷的聲音從顧南弦身邊響起,顧南弦不禁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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