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品柔看向喻以塵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喻以塵身邊的女孩兒。


    她的眸子沉了沉,隨即恢複。


    紀慕依沒想到喻以塵會把她帶到袁品柔和封正賓身邊,但是好在也沒有失態,雖然還是板著臉,但是禮節到位。


    “阿塵啊,這是封老爺子,你應該聽說過。”袁品柔向喻以塵介紹道。


    喻以塵點了點頭,向封正賓稍稍欠身:“封老爺。”


    封正賓上下打量了喻以塵一眼。


    他知道喻以塵,從前也見過他,不過這小子,用了三年的時間,在華國建造了一個商業帝國,其能力絕對不容小覷。


    他也知道這小子自他來到華國之後,就有意與他示好,他對他的態度還處於觀望期間。


    如果能力真的夠格,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喻以塵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接受了喻氏,年輕有為啊。”


    封正賓笑嗬嗬地讚歎。


    喻以塵隻是垂眸聽著,看起來態度謙卑,寵辱不驚。


    封正賓眼中的欣賞之意更勝。


    “阿塵啊,這位是……”


    袁品柔看了一眼喻以塵身邊的紀慕依,開口問道。


    喻以塵的眸色深了深:“奶奶不認識她?”


    語氣似乎有些冷。


    袁品柔笑著搖了搖頭:“老了,記性不好了,這姑娘長得真好看,是哪家的千金啊?”


    其實袁品柔不記得自己,紀慕依也是有心裏準備的。


    畢竟五年時間沒見,當時也不過隻是匆匆一瞥,忘記也在情理之中。


    旁人如果問她是誰,她可以不迴答,但是現在袁品柔親自問話,她如果這都不迴答,就顯得有點不知好歹了。


    剛想要組織語言,喻以塵已經開口了。


    “時家。”


    紀慕依愣愣地看向喻以塵:他怎麽會知道……時家?


    袁品柔的眸子微不可察地一縮,感覺自己聽錯了。


    “時家?哪個時家?”問出聲來的時候,袁品柔的聲音有些抖。


    喻以塵語氣中染了笑意,似乎是不經意地開口:“奶奶覺得,是哪個時家?”


    紀慕依總覺得,喻以塵和袁品柔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敵意。


    一旁的封正賓插話道:“是c國時思宇老頭兒家的?”


    喻以塵微微頷首。


    封正賓有些意外,但是這裏麵的複雜也不足跟別人說,隻是點點頭:“這小姑娘真漂亮,看著也舒服,長得有點眼熟啊。”


    大爺的,可不眼熟嗎……


    紀慕依心裏暗暗付忖道。


    但是也沒有解釋,要是讓封正賓知道了自己當初拳打流氓,進過局子,今天這宴會可就熱鬧了。


    壓下心中的詫異,封正賓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生日主角到了,宴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其實說是慶祝宴會,很多人來參加這個宴會,一是因為袁品柔的麵子,二就是因為想要找機會和喻以塵搭上關係。


    誰不知道,現在整個a市乃至華國都是仰仗著喻氏生存的。


    如果能夠和喻氏搭上關係,哪怕就是一個項目,就夠他們幾輩子吃穿不愁的了。


    除了來談生意的,當然還有不少適齡女子來到這裏,是為了見一見那傳聞中的喻以塵喻三爺的。


    誰都知道喻三爺一表人才,風神俊朗,但是現在看到真人,總覺得那所有的形容都不夠準確。


    紀慕依一直陪在喻以塵身邊。


    喻以塵本來就“受傷”了,要是被別人發現他的傷勢,再大肆宣揚一番,估計“喻氏財閥家主病危”的消息第二天就能傳遍整個a市。


    紀慕依覺得,再也不會有她這麽敬業的“舞伴”了。


    見有人敬酒,紀慕依冷著臉接過去替他擋酒;見有人上前試探,紀慕依冷著臉將人擠兌走;甚至——有女人想要上前貼,紀慕依拉著喻以塵躲開!


    紀慕依好感動:嗚嗚,媽噠,老娘的形象全特喵的沒了……


    不知道是不是紀慕依的錯覺,紀慕依總覺得,她在做這些的時候,喻以塵怎麽好像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


    這樣“敬業”其實也有不好的地方,比方說——不遠處的沙發上,一群女人坐在一起,看著不遠處的紀慕依和喻以塵,眼神滿是恨意。


    “真當自己就是三爺的女人了?看她那個樣子,爭風吃醋的,三爺肯定很快就膩了!”


    一個短發女孩兒不屑地說道。


    另一個長發女孩兒看了一眼紀慕依,又看向身邊的許情。


    “許情,你可比那個女人矜持漂亮多了,這種人,早晚被三爺甩了!”


    許情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稍縱即逝。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將酒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她和我,有什麽好比的。”


    那兩個女子十分有眼色地應和:“就是就是,完全沒有可比性,你在三爺身邊兩年!論在三爺身邊的時間,可比其他女人多得多!”


    “就是!這種不知所謂的女人,恐怕到最後怎麽被甩的都不知道!”


    她們下意識地隱藏了自己的感受:如果真的可以和三爺有這樣的親密接觸,哪怕隻是一天,她們也搶破頭。


    許情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紀慕依。


    彼時,紀慕依正接過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第幾杯酒。


    紀慕依的酒量其實並不好,又因為身體還沒有恢複,所以一直都沒有多喝酒,今晚算是破了戒了。


    頭喝得昏昏沉沉的,紀慕依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喻以塵身上。


    要不是因為還有這麽多人在場,她恐怕直接像個八爪魚似的黏在喻以塵身上了。


    喻以塵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實在是有些難受,紀慕依幾乎是咬著喻以塵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喻以塵,你丫故意的吧?”


    其實就是喝醉了,胡亂說的話。


    誰知道,喻以塵的喉頭滾出一抹笑,他也咬著紀慕依的耳朵迴道:“嗯,故意的。”


    喝醉了,總是乖得像貓一樣。


    紀慕依完全沒聽到喻以塵說了什麽,她現在頭有點暈,甚至想睡覺。


    “我要上洗手間。”


    紀慕依有些委屈地跟喻以塵說道。


    眼巴巴地看著他,大眼睛紅紅的,像是被欺負了一般。


    喻以塵完全不在意身邊的人怎麽看她,直接扶著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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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慕依收拾了一下,總算是好受一些了。


    喻以塵還在外麵等著,紀慕依也不敢多待,想要洗了手就離開。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三爺身邊的那個女人啊?”


    “看到了,一股子狐媚勁兒,看起來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家的女兒。”


    “誰說不是呢,妖裏妖氣的,緊貼著三爺,好像生怕三爺飛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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