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依被喻以塵按在樓道牆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喻以塵的吻便落了下來。


    來不及躲閃,喻以塵覆住紀慕依的唇,像是要將她拆吃腹中一般。


    紀慕依慌了,想要躲開,但是卻被喻以塵用一隻手鉗住了下巴,不準她掙紮。


    “喻……喻以塵……唔!”


    紀慕依甚至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喻以塵將她的唇全部封住,奪走了她全部的唿吸。


    肺裏的氧氣不過半分鍾就消耗殆盡,紀慕依感覺她都要窒息了。


    “喻、喻以塵,唿吸不了……”


    紀慕依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虛弱。


    喻以塵一手抓住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終於將唇分開。


    紀慕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淚眼朦朧地看向喻以塵,紀慕依的眼眸盛著霧氣,看起來楚楚可憐。


    喻以塵就不一樣了,他的眼眸猩紅,就連眼尾都帶著惑人的紅,他就那樣看著她,像是獵手織就的一張大網,獵物隻有紀慕依一人。


    “喘過氣來了嗎?”


    喻以塵聲音喑啞,看著紀慕依的目光中滿是侵略。


    “什麽?”


    紀慕依沒有緩過神來。


    她剛想要迴味喻以塵這句話的意思,喻以塵的吻又落了下來。


    如果說剛才的吻是絕對的侵占與占有,那麽現在的吻,帶著絕無僅有的溫柔與虔誠。


    輕輕地吻著紀慕依的唇,喻以塵壞心眼地掐了一下紀慕依的腰眼,紀慕依吃痛,喻以塵趁機將舌撬開了她的牙關。


    “紀慕依,是不是隻有把你綁在我身邊你才會乖?”


    “是不是隻有這樣,你才隻能看到我一個人?”


    “紀慕依,你不乖。”


    紀慕依感覺喻以塵可能是瘋了,要不然那個人前萬眾矚目,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怎麽可能卑劣的,那麽卑劣地強吻著她。


    直到紀慕依覺得自己會因為缺氧而死的時候,喻以塵才堪堪離開她的唇。


    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


    喻以塵將她抵在牆上,不讓她逃離分毫。


    紀慕依氣喘籲籲的,低著頭,不敢和喻以塵對視。


    她聽到她的頭頂傳來的一聲悶笑。


    顫著胸腔,紀慕依甚至能夠感覺到他胸口的震動。


    “害羞什麽,依依,我們明明都已經……”


    紀慕依猛地抬頭看向喻以塵,茶色的眸光深邃。


    隻是眼神中的暗流一閃而過,紀慕依看不真切。


    “那些都是意外,喻總。”


    紀慕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喻總,那種事情你不必記在心上。”


    喻以塵挑起紀慕依的下巴。


    黝黑的眸子像是受了驚嚇的小鹿,看上去人畜無害,惹人憐愛。


    “紀慕依,你每次說這種話,我都很想把你的舌頭割了。”


    喻以塵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涼意和認真。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怎麽辦呢?


    他又舍不得。


    長歎一口氣,喻以塵輕笑著,抵在了紀慕依的肩頭。


    “紀慕依,你就是我的劫。”


    我躲不過,也不想躲。


    “喻總,都過去了。”


    紀慕依闔上眼睛,聲音微涼。


    喻以塵一隻手還攬著紀慕依的腰身。


    “過不去。”


    “紀慕依,話還沒有說清楚,過不去。”


    紀慕依剛想張口說些什麽,卻被喻以塵的話打斷。


    “紀慕依,不是我。”


    紀慕依的身體一僵,愣在了原地。


    “紀慕依,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你知道的。”


    你分明知道的。


    那是……什麽意思?


    紀慕依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叫做……不是你?”


    喻以塵悶笑一聲,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


    “就是你想的那樣,所有的事情,我並不知情。”


    “喻總,您在開玩笑嗎?”紀慕依輕笑一聲,“a市還有誰能夠在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到……”


    紀慕依的話還沒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瞳孔猛地收縮,愣在了原地。


    有個人能夠做到……


    但是那個人,不可能會傷害她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樣,那麽從前那個人對她的好……都是假的嗎?


    不、不可能,不能相信他的話!


    紀慕依現在腦子很亂。


    理智告訴她,她不應該相信喻以塵的一麵之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紀慕依就是忍不住地去想,或許當年的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許久。


    紀慕依像是認命似的輕歎一口氣。


    “喻以塵,當年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


    她現在隻想為爸爸的死找到真相,隻想讓當年爸爸的真正死因水落石出!


    更何況,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喻以塵,就算是為了調查真相,紀慕依也不會跟喻以塵再有什麽。


    都已經過去了。


    所有所有,都過去了。


    感受到喻以塵的身體一僵,紀慕依趁機離開了喻以塵的桎梏,向後退一步,退到安全範圍。


    “喻總,都已經不重要了。”


    是不是他,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就算不是他,就算是那個人的行為,也跟他脫不了幹係。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紀慕依自認是個懶人,不想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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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家老宅。


    一個白發蒼蒼的女人,即使是身著一身家常便服,也掩蓋不住她高貴優雅的氣質。


    “阿塵啊,奶奶生日要不要迴來看看奶奶?”女人聲音慈祥溫柔,隻是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哎,好,那就先這樣,到時候我們見麵再聊,你快休息吧!”


    女人掛了電話。


    分明已經六十歲的年紀,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也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


    那是喻以塵的奶奶——袁品柔。


    a市皇太後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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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什麽?你要是帶著那位去參加你奶奶的生日宴會,估計整個a市都會亂套!”


    顧南弦坐在真皮沙發上,雙腿自然地搭在麵前的茶幾上,黑色的手工皮鞋鋥亮。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南弦輕笑一聲,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戲謔。


    “阿塵,你真的瘋了。”


    空氣似乎凝固了幾秒。


    顧南弦有些斟酌地開口:“阿塵,你的病……”


    隨即輕笑一聲:“算了,記得按時服藥,其他的我說了也沒用。”


    畢竟,這病根又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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