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依繼續裝死。


    開玩笑,她又不是傻子!


    讓她睜眼她就睜眼?她紀慕依不要麵子的嗎?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病房裏的人誰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唿吸的聲音都極輕。


    “時慕。”男人的聲音淡然。


    但是這兩個字,卻敲在了紀慕依心頭。


    他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


    他總是這樣,生氣的時候,隻是叫她的名字,就足夠她心驚膽戰。


    她的睫毛顫了顫,最終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才發現,偌大的vip病房裏,有三個氣度非凡的男子站在她的病床旁邊。


    其中最出挑的,就是中間那個一身黑色西服,雙手插兜的高挑男子。


    男人氣質清冷,眸色淡漠地看向病床上的紀慕依,目光裏帶著審視。


    紀慕依有些頭皮發麻。


    你大爺的,瞪什麽瞪?!跟誰沒有眼睛似的!


    “喻總,真巧哈,又遇到了……”紀慕依尷尬地打著招唿。


    一旁的顧南弦穿了件白大褂,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指著紀慕依,看看她,又看看喻以塵,激動得聲音都變了。


    “臥槽?時慕?!阿塵,她就是時慕?”


    紀慕依皺了皺眉:雖然她知道自己美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是不至於用這種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吧?


    楚晏陽有些摸不到頭腦:“三哥,這是你朋友?”


    “不是!”


    “不是。”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紀慕依急忙擺手否認,喻以塵不帶一絲情感。


    “阿塵,這不是你查資料……”


    “閉嘴。”


    不等顧南弦說完,喻以塵冷冷地阻止。


    病房裏的氣氛有些詭異,紀慕依覺得她在這裏有些多餘,嘴角扯著笑,討好似地對喻以塵說道:“喻總,謝謝您救了我,我現在感覺我已經好了,可不可以……”


    “離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喻以塵緩緩開口:“後背的傷是怎麽迴事?”


    “呃?”紀慕依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顧南弦道:“阿塵問你,後背的傷是誰弄的。”


    “三哥,你關心她幹什麽,就是一個碰瓷的,隨便打發了算了。”楚晏陽皺皺眉,十分不待見紀慕依。


    紀慕依幡然醒悟:原來喻以塵是想要讓她證明,她背後的傷跟他們沒有關係!


    這好說!


    “喻總,您放心,我背後的傷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弄傷的,我絕對不會讓您負責的!”


    紀慕依說得義正言辭,那模樣,仿佛要將喻以塵塑造成一個見義勇為的優秀市民一般。


    喻以塵好看的眉眼深沉,薄涼的唇抿起:“出去。”


    “好嘞!”紀慕依如獲大赦,掀了被子就打算往外走。


    沒走幾步,就被喻以塵抓住了手腕,冰涼的溫度從他的指尖傳到她的手上,讓她不禁顫了顫。


    “沒說你。”喻以塵聲音低沉,紀慕依愣愣地看著他對那兩個人說,“出去。”


    顧南弦:“臥槽!阿塵你要不要這麽見色忘友?”


    楚晏陽:“三哥,你跟她這種人有什麽好說的?”


    紀慕依:喵的,這尼瑪什麽情況?


    待病房的大門闔上,顧南弦和楚晏陽站在門外懷疑人生。


    “這女的就是故意想用這種手段接近三哥!”楚晏陽憤怒地說道。


    顧南弦撥弄著手上的鋼筆,饒有興致地問道:“晏陽,阿塵是怎麽把那個女生帶過來的?”


    說起這個,楚晏陽更是一肚子火,白皙的臉上滿是怒火:“也不知道三哥怎麽想的,居然親自將她抱過來!”


    顧南弦眼中的興味更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阿塵給我打電話,讓我馬上過來的時候,之所以緊張,是因為那個女人昏迷了?”


    楚晏陽不置可否。


    有意思了,向來不近女色,而且有潔癖的喻以塵,居然可以毫無抵觸地抱著一個女子,神色還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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