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沒人,要隊伍沒隊伍,能這樣做的,除了蠢還是蠢。


    可如今呢,這個最為智障的謀反者李佑卻根本沒有跳出來進行他的瘋狂的作死行為。


    齊州那邊的消息,喬生也多有讓人打聽。


    而喬生得到的消息就是,自從李世民把他封王分封之後,李佑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齊州當自己的王。


    而他的舅舅陰弘智雖然還和李佑在一起,可舅甥倆整天不是飲酒作樂,就是歌舞升平,不見有什麽異動。


    李佑的長史權萬紀有對李世民上報李佑的不作為。


    可李世民看著李佑隻是懶於政務,也沒多官,這樣的兒子,是他最放心不過的。


    李世民駕崩,李承乾上位之後,李佑還樂顛顛地跑到過長安哭了一場,又跟李承乾敘了一番兄弟情誼,還直言告訴李承乾,他對李承乾是佩服地,而且也是順從的。


    這豈不讓喬生差異?


    李承乾謀反就不用說了。


    至於房遺愛謀反案,高陽公主沒有遇到辯機,自然也就沒了後續。


    那麽辯機去哪了?


    喬生還真查過這個花和尚。


    卻原來,當年北方大旱,民不聊生,辯機去了北方遊曆歸來之後,便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他聽聞玄奘法師要去佛教發源地求取真經,許久未歸,就生了繼任玄奘求取真經的大業的心思。


    於是,他一早就踏上了西行之路。


    沒了謀反,沒了逼宮,大唐的基業也很穩定,喬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可最近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總讓喬生心裏不安穩,於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和現有發生的一切放到了一塊去整理了一番。


    最後,喬生竟然就想到了謀反上麵。


    誰要謀反?


    是李佑?


    別鬧,那傻孩子現在還在齊州龜縮呢,眼見著李承乾繼承了帝位以後勢不可擋,於是就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王,該吃吃,該喝喝,什麽也不想。


    說是鹹魚,倒是有些像。不過這樣的鹹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是房遺愛?


    那就更別鬧了,房遺愛不是正統,高陽又不會陪著她發瘋,就算房遺愛有那心,有那膽子,可沒那本事,讓他去作死謀反,還不如讓房遺愛三尺白綾自己吊死在自己家門口呢。


    喬生把李世民的兒子一一排查之後,發現竟然無一人有謀反的機會,甚至是李世民的一些佐親喬生也排查了一遍。


    這些人不是沒有機會,就是沒那能力。


    所以,喬生就更迷茫了,他幾次推演,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讓喬生差點都認為自己產生了錯覺,認為自己有迫害妄想症。


    可當喬生把一個個有實力,人脈的諸王都書寫到一塊,用排除法排除他們的謀反動機後。


    最後,喬生看著李治這個名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喬生不能缺定是不是李治,但是李治是喬生感到最大的威脅,而世家與李治有著摸不清的關係。所以,即便是不確定,喬生也開始重視起來這個許久未動的晉王。


    喬生沒有把自己的推演,猜測告訴任何人,之前整理出來的一切消息喬生都仍在了火盆之中銷毀。


    既然有了判定,喬生就有了方向可循,所以喬生很是安穩地坐在了家中,看長安地風雲變幻。


    十月中旬的時候,喬生匆忙趕往了山裏。同行隻有喬文熙。


    當喬生看著蛻皮失敗,而奄奄一息的大蛇,喬生心中頓生悲戚。


    大蛇身邊還跟著兩條蟒蛇,那是大蛇的後代,這些年大蛇的後代很多,但是一旦有了撲食能力,它就會把這些後代給趕出自己統治的區域。


    而這次大蛇蛻皮,感到兇險,才留下了兩條後代。沒想到失敗不是來自於外物,而是自身。


    喬生坐在大蛇身邊,直視大蛇的眼睛道:“你我相識有十餘載,原本以為你能一直陪著我,看著我老,沒想到。“


    大蛇吐了吐蛇信子,與喬生訴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語言。


    喬生仔細地聽著,當大蛇讓兩個後代跟隨自己的時候,喬生遲疑了片刻,就答應了下來。


    大蛇心願不多,當喬生帶著大蛇去了獸王穀,而後從獸王穀出來的時候,喬生就安置了兩條大蛇的後代巨蟒之後,才帶著喬文熙出了山。


    喬文熙出了山之後,才對喬生說道:“爹,那大蛇就那麽不管了?”


    喬生道:“怎麽管,如何管?那大蛇體型太過巨大,就是想給它治愈傷勢,以現在的條件,根本就不可能。縫合?家裏的那些蛇蛻你又不是沒試過。水火不侵倒是不至於,可想要裁剪,基本上是難上加難。你不是以直報怨給你的那個內甲太難看了,為什麽難看你還不明白?”


    喬文熙摸了摸衣服裏的內甲,而後了然地點點頭。


    喬生又道:“大蛇這次蛻皮失敗,軟骨都裸漏出來,除非縫合,然後施藥才有可能見好。但是想要縫合,非人力可為,沒有蛻掉地皮,加上新生的皮都還粘連在一起,就是鋼針能紮下去,也要費大力氣。而想要全部縫合,就算是縫上了,大蛇不是疼死,就是耗費時間太長死掉。所以,知道無法救,就給讓它善終。”


    喬文熙想了想說道:“這跟孫爺爺教的不一樣。”


    喬文熙雖然拜了孫思邈為師,但是稱唿上還是喊爺爺。這沒有讓孫思邈反感,反而很高興。


    喬生見喬文熙提到孫思邈,於是很無奈地說道:“是不一樣,對於人而言,若是不咽下最後一口氣,就算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你們也要全力施救。可大蛇它不同,想要治愈他的傷,那是神仙手段。你爹我雖然被很多人誤認為是神仙中人,可治大蛇,我根本就沒辦法。”


    喬文熙似懂非懂,想不懂的,她一般都會記在心裏,等以後有時間了再拿出來想。


    而且,那大蛇的傷勢卻是非人力可為,她想治,可她知道,想要大蛇好起來,那是沒有可能的。


    至於說另外兩條蟒蛇,喬文熙感覺,自家的幫手又豐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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