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家人嘮嗑,得掌握方式方法,說些國家大事?人家不懂,說些奇聞異事,人家也不感興趣。


    要想和百姓說上話,還是得往吃,穿這個話題上麵引。


    問了家裏的日子,問了孩子都咋樣一些看上去很沒營養的話,可收效很大,至少這戶姓劉的人家不緊張,不害怕喬生等人了。


    等茶水喝了小半碗,喬生就問道:“老爹,那馬有草家是咋迴事?他爹是咋死的?”


    劉家爺子歎息了一聲說道:“前些年,馬二蛋也是村裏拔尖的漢子,幹活賣力,能吃苦,這不,就娶了一個美嬌娘迴來。當年馬二蛋的婆娘,可是讓十裏八村的後生都眼饞啊,誰知道,人家就看上了馬二蛋。”


    喬生在藍田縣衙升堂的時候,倒是沒看到那馬氏的正臉,可想到,那馬氏能讓現在那馬老蔫還惦記著,應該是個漂亮的。


    喬生轉頭一想,不對啊,這特麽自己問的是馬有草的爹怎麽死的啊,怎麽扯到了人家娘漂不漂亮這上麵。


    喬生看著劉老爺子那一臉豔羨的表情,簡直恨不得對死去的馬二蛋取而代之一樣,就瞬間感覺這老頭也不是個好人。


    看著老頭滔滔不絕,還要繼續惋惜下去,喬生也知道男人講起女人,那是不講過癮根本不會住嘴的。所以,喬生咳嗽了一聲說道:“老爹,我問的是,這馬二蛋是咋死的。”


    劉老爺子頓時就封了口,然後看看含笑的李世民,老臉一紅,就大聲說道:“那馬二蛋啊,二蛋是咋死的呢,二蛋這個人也能幹,可惜不是個長命的,前些年,跟著田大財那小子一起出門說是要販鹽賺大錢,結果,那田大財迴來了,馬二蛋死到了土匪手裏。說是死到土匪手裏,可誰知道呢。”


    喬生想了想,佯作一臉驚駭地說道:“您老是說,那馬二蛋是死在了田大財手裏?”


    劉老爺子看了看門口,見門關嚴實了,就低聲說道:“小哥,你以為我說那馬家婆娘漂亮是開玩笑的?”


    喬生又懵了,這怎麽又扯到馬氏身上了。


    劉老爺子輕笑了一聲說道:“那馬家婆娘的漂亮,可遭全村人男人惦記呢。那田老蔫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那田老蔫不是個東西,生出來地孩子更不是個東西。田老蔫僅多是嘴上花花,可那田大財可是什麽都敢做。這些年,隻要那馬有草不在家,那田大財就往那馬家跑,嗬,別看差著十多歲,可...嘿嘿。”


    喬生握著兕子的耳朵,看著兕子一臉好奇,喬生知道她也隻是聽了前幾句,後邊的應該沒聽到。


    李世民示意喬生不要撒手,而後自己問道:“老哥,你是說那田家父子對那馬氏....馬家婆娘都有苟且?”


    劉老爺子:“田老蔫我不清楚,但是那田大財,單是我就碰見了三四次。小畜生,真特娘的敢幹。我估摸著那馬家婆娘也不是情願的,可這事要是傳出去,那馬家母子倆就不用在這個村裏過了。田老蔫對馬家婆娘有心,田大財自然就....這個都懂,我就不說了。所以,田大財可是幾次三番跟他爹吵架,甚至還敢跟他爹幹架,可兇了。”


    雖然劉老爺子說得有些模糊,但是喬生和李世民都能夠理清其中的事情起始。


    喬生想了想,又問道:“老爹,那馬有草這個人咋樣?”


    劉老爺子頓時伸出個大拇指:“跟他爹一樣,是個好後生,他爹死了之後,這孩子就撐起了這個家。地裏活,家裏活,基本上不用他娘出手,自己就幹好了。這不為了多賺些錢養家,就去了縣裏麵,給人家幹些零工。這去了縣裏之後,這有草就很晚才迴來,這也讓那田家父子有了機會。結果,大前天迴來的早,就碰上了田老蔫欺負他娘,那孩子氣不過,這田老蔫就被砍死了。馬家這孩子可惜了。”


    喬生皺眉說道:“那馬有草砍人的時候,應該有動靜吧,村裏人就沒人看到的?”


    劉老爺子搖了搖頭:“誰知道啊,狗都沒叫一聲,而且,那馬有草是打了田老蔫不錯,可也是放了狠話,說要是田老蔫再去自己家,就殺了那田老蔫。可沒曾想,這孩子氣性這麽大,當天夜裏就動了手。”


    喬生放開了捂著兕子耳朵的手,站起來謝過劉老爺子,就和李世民,帶著兕子出了劉家。


    李世民出了門走遠了才對喬生說道:“咱們是不是該迴去了,這該聽的,也都聽了,趙傑雖然斷的有點草率,可人是沒錯的。”


    喬生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又去了幾戶人家裏麵,打探出了更多的消息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說道:“陛下,走吧,咱們該迴去了。”


    李世民看了看天,點點頭,迴去的路上有些抱怨地說道:“本身很清楚地事情,非讓你弄得這麽複雜。要是都像你這樣,恐怕當官的得累死。”


    兕子說道:“才不是呢,我哥這也是好心,要是人斷錯了,那可不是一個糊塗官得事情,而是一個人清白得事情。”


    喬生給兕子一個讚賞得眼神說道:“還是咱家兕子懂我,好妹子。不過,陛下,你真覺得那馬有草是兇手?”


    李世民一愣,然後說道:“不然?”


    喬生想了想道:“馬有草雖然孝順,但是也是個聰明的,他雖然打了田老蔫,但是要說殺了田老蔫,根本就說不過去。要是殺了田老蔫,這就無異於告訴所有人,田老蔫跟自家娘真的有染了。”


    李世民道:“接著說。”


    喬生道:“根據其他人說的,田老蔫死的當夜,馬有草基本上沒有從家裏出門。第二天還照常去了縣裏給人家做工。您想,誰殺了人,會這麽冷靜,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再有,那兇器,有人可是親眼見到,那是田家割麥子的鐮刀取了刀頭磨出來的。要是馬有草想殺人,還要跑到田家,從田家找兇器,事先準備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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