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你看他本身不就跟木頭差不多嘛,去多叫幾個人整一副大點兒的棺材把他給本王裝起來。”


    “是。”


    之後,為了不觸碰到盟的身體把他裝進棺材裏,他們隻好把床給卸了幾塊兒臨時讓木匠固定了一下。


    南宮臨海自認是個溫潤有禮的臨王殿下,對盟恨不得大卸八塊,最後還是忍著把氣給咽了下去,隻在封口前親自動手給了盟兩下殺威棒。


    果然棍子不傳電!


    嗬,總算讓爺爺找到弱點了!


    命人對這裏嚴加看守後,南宮臨海便徑直去了皇宮。


    這幾日都沒見到父皇,是得去給父皇請請安了。


    上書房。


    南宮風墨正在跟愛卿們商量著事情。


    南宮臨海進來時,就看到其中自家皇兄跟謝相瞅了他一眼。


    “都下去吧。”


    “是。”


    “是。”


    ……


    待他們魚貫而出,南宮臨海向南宮風墨請安道:“父皇萬安。”


    “嗯,起來吧。”南宮風墨說著,身體從羅漢榻上起來,身邊的鄭高趕緊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攙扶著。


    南宮風墨緩緩越過南宮臨海說道:“陪孤去禦花園走走。”


    “是。”


    到了禦花園,南宮臨海見父皇不言語,他有些沉不住氣了:“父皇,瘋子失蹤這事您可知道?”


    “你不用找他,你隻要找到她就好。”


    “父皇何意?”還南宮臨海隱約有所猜測,但還不確定。


    “他有別事。”南宮風墨的手指憐香惜玉般拂過花叢,看的出來心裏舒緩。


    “這麽說,瘋子是被父皇派的人叫走的?”


    南宮風墨沉默。


    南宮臨海放下一樁心事,然後又提起了白玉扳指的事。


    “父皇可否告知兒臣,那枚白玉扳指您是怎麽得來的?”他也學著南宮風墨的動作,纖細有力的手指拂過南宮風墨剛剛拂過的痕跡。


    “以後你自會知曉,孤且問你,你自從得到白玉扳指可有什麽發現?打聽到她的下落了沒有?”


    南宮臨海從花叢上拽下一片葉子沉思了一會兒才迴道:“沒有,不過,倒是有了別的發現。”


    “說來聽聽。”


    於是乎,南宮臨海就把他們在皇陵地宮密室裏的經曆說了一遍。


    “甚好,那人現下何處?”南宮風墨聽完抑製不住激動道。


    南宮臨海很少見到父皇有如此失態的時候,驚訝的同時便把盟的下落說了出來。


    盟對他尋找林致並沒有太大的作用,現在知道瘋子的失蹤跟盟沒什麽關係,因此也就無所謂隱瞞不隱瞞了。


    “父皇,您給兒臣扳指,是不是早就料到是這麽個結果?盟是不是才是父皇最終想要的人?”南宮臨海忍不住問道。


    “並不,隻不過有些出人意料,臨兒辦的不錯。待會兒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南宮風墨提議道。


    南宮臨海從南宮風墨身上看不出什麽破綻,雖然父子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同桌而食,但他現在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思,於是他拒絕道:“父皇,兒臣還有他事,兒臣該日再給您請安。”


    南宮風墨並沒挽留,隻提醒他道:“尋找她的事情已經驚動整個京城,臨兒最好還是低調行事才好。”


    “怎麽會?”


    “去吧!”


    南宮臨海還想再問,但看父皇已經趕人了,隻得告退自己琢磨去了。


    本想來皇宮打探一下父皇的口風,現在倒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他本來還想留著盟慢慢研究的,此時倒被父皇撿了個便宜。


    不過父皇剛剛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事已經傳遍京城了?他明明有吩咐風明跟嵐山低調行事的,難道這倆貨沒按他的吩咐做?


    好小子們,哼哼,若是此事屬實,看他怎麽收拾他們!


    十日後。


    這天的天氣熱的人人都是一副懨懨的,昏昏欲睡。


    出了京城走在前往護佑鎮的路上,眼前的空氣被太陽灼燒的都變了形。


    此時的獨孤修鑰跟南宮臨海都易了容扮做了兩個普通老百姓。


    就在一個時辰前,毫無頭緒的他們得知了一個消息。


    在距離京城二十裏的護佑鎮一下子死了百來人,基本上一個村子的人死了大半。


    要說他們為什麽要去護佑鎮,那得從他們收到的一封匿名信說起。


    信得內容隻提到了一個名字和一個地名,一個警告。


    林致,護佑鎮,獨往。


    他們本可以派遣更多人去護佑鎮查探,可匿名信說的是獨往,那不就是一個人去的意思嗎?


    可這封信沒有落屬收信人,於是,獨孤修鑰就同南宮臨海扮做了普通男女,還有一人扮做南宮臨海的模樣大搖大擺的正在走出臨王府門的路上。


    也就是說,為了掩人耳目,南宮臨海跟獨孤修鑰準備打個前鋒先去查探下情況。


    護佑鎮距離京城不遠,一下子死了百十號人,為了穩定人心,由南宮風墨派去的欽差已經先他們一步前去查案。


    一明一暗,一舉兩得。


    至於結果如何,隻看對手實力怎麽樣了,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溜溜。


    總是遮遮掩掩的,誰知道你要幹什麽要什麽?


    此時南宮臨海穿著普通的青布衣,大夏天的也不敢把袖子擼上去,就怕漏了陷兒。


    因為他的皮膚很白,跟他臉上帶著的暗黃麵具實在不附。


    獨孤修鑰的麵容皮相也是普普通通,本就是女人,白白淨淨也沒什麽不妥。


    “我們要不要走快點兒?”南宮臨海熱的受不了,忍不住走快了幾步才問。


    “作為無錢住客棧的趕路人,此時不管多累多熱都得堅持,把疲倦又倔強的樣子演好了才不會引人懷疑。”


    “可我太熱了,嘴唇都起皮了。”


    “喝這個,到了下個茶棚就可以稍微歇歇腳。”


    “哎哎哎,咱們前邊兒是個買傘的不是?你快看看?!”南宮臨海接過水壺正要喝,眼尖的就見到一個推著一車雨傘的小商販向他們走來。


    “一把傘不值多少錢,買個傘不打緊吧?作為體貼哥哥的妹妹,這樣不過分吧?”


    獨孤修鑰歎口氣,快走幾步迎著買傘商販走去。


    她買了一把傘一個草帽。


    自己把草帽帶在頭上傘則是遞給了如同小孩子看到糖果一樣開心的南宮臨海。


    “打著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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