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客房內,張青去了一趟餘陸的包間,裏麵傳出一陣鶯聲燕語,劇烈的嬌喘聲,還有餘陸五人的調戲聲。


    張青皺了下眉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隱隱發亮,轉身下樓。


    停到一樓,櫃台空無一人,目光落在門口那個打盹的夥計身上,走了過去。


    這夥計頗為機警,似乎感覺到了張青靠近,頓時睜開雙目,對著張青奉承起來,道:“小爺,您需要點什麽?若是退房,我這就去請掌櫃。”


    張青打量了這夥計一眼,輕聲道:“問你點事,若是迴答滿意,多賞你點靈石。”


    夥計雙目噌亮,拍著胸脯保證道:“小爺,你隨便問,這天嵐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張青點了點頭,朝著一樓靠牆的茶椅坐去,夥計恭敬的跟隨在身後。


    臨近後,頗有眼色的上前為張青衝了一杯上好的靈茶。


    “天嵐城的靈丹是如何售賣的?”


    夥計愣了下,眸子轉動,忽然笑道:“售賣的方式有三種,其一,就是如外麵那些武者,去規規矩矩的排隊。其二,讓自己的勢力去和獸陽宗或者地火宗洽談,以勢力購買。其三,自然是托關係,找地火宗或者獸陽宗的弟子。”


    “我觀小爺,獨自前來,想必不是前兩者,自然會是第三者。當然第三者對於外城的武者很是困難,所以大多數人最終目標放在了餘陸公子五人身上,相對來說,隻要給予他們好處,靈丹還是容易得手。”


    聞言,張青深深看了這夥計一眼,年紀不大,頭腦頗為靈活,自己隨便一問,迴答了這麽多問題,不由的笑了起來。


    “可知餘陸公子,家住何處?”


    “第十一條街道,中央。小爺去了,一眼便可以認出。”


    “聽說餘陸公子要成婚了?嶽平曼親自去他家裏操辦婚事章程?”


    夥計臉色突然一變,目光四掃,發現無人後,支支吾吾起來。張青隨手一揮,100靈石落在桌上,“隻要迴答我滿意,後麵絕對少不了你的靈石。”


    夥計一笑,下意識再次掃視四周,隨後靠近張青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頓時,餘陸在天嵐城的一些風流事情,在夥計的口中娓娓道來,說的有聲有色。


    十幾日來天嵐城的近況,最終被張青悉數知曉。


    張青又旁敲側擊,饒了一大圈,詢問一番,總算知曉了餘陸家裏的情況。


    “小爺,特別是如今餘陸他娘,每次在嶽平曼進門置辦婚事時,兩人都會大吵大鬧,若不是嶽平曼的爺爺鎮壓著,餘陸他娘恐怕早就廝殺起來。”夥計嘿嘿一笑,語氣充滿了戲謔。


    “哦!這麽說來,他娘急劇反對這門婚事?他娘是不是都沒有臉出門了。”張青目光一閃,趣味笑著。


    “那倒也不是,餘陸公子的娘,隔三差五還出來,見到熟悉之人便說,嶽平曼的不恥行徑。她們餘家是被迫無奈,說著一些洗白的話語。”


    “恐怕描越描黑吧。”張青再次問了一些關於席固等人的話語,得到答案後,站起了身子,扔出1000枚靈石,直接踏上了台階,似乎想起了什麽,迴頭道:“餘陸公子可能要宴請一些外城的兄弟,若有動靜,通知我一聲。”


    “謝謝小爺賞錢,到時候一定通知您。”夥計抱拳一拜,恭敬的目送張青消失在二樓。


    迴到房間,張青冷笑起來,之前就找到了突破口,沒有想到居然比想象中的輕鬆。


    看了眼天色,盤坐在床上,拿出一堆靈草藥,開始製作十全爆靈丹,這是目前丹藥裏麵效果最強的。


    他需要太多的靈石,不得不將身上的靈草藥製作成丹藥。


    不過即使這樣,他當初隻是購買了大量的樣本,身上沒有多少,最多隻能製作兩三瓶,也就是二三十顆。


    張青動作嫻熟,不到一個時辰,一堆藥粉成型,沒有黏靈草,張青隻能拿出一些麵粉參假,再次稀釋一番,原本二三十顆的丹藥,生生變成了50顆。


    天色大亮,張青收起丹藥,打開窗戶,飛躍了出去,拉低了兜帽,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中,來到了第十一條街道中央,一眼就看到氣勢磅礴的府門,匾額上寫著餘府二字。


    住人的街道環境很好,寬碩的街道兩邊每隔數十米,便有著高大的垂柳。


    正直春季,茂密鮮嫩的綠葉散發著勃勃生機,為街道增添了一抹清新。


    春風撫動,枝條彼此搖擺碰撞,別有一番景致。


    有人迎著朝陽,在垂柳下修煉,有人結伴在垂柳下攀談,倒也不覺得奇怪。


    張青獨自走在餘府不遠處的垂柳下,靜靜的等待起來,偶爾會有人投來目光,到也不會覺得奇怪,或者上前盤問。


    東陽高升,氣溫漸漸的炎熱起來。


    忽然,張青笑了起來,目光投向遠處傳來的騷動,一位身穿碧綠裙袍的女子嬉笑中走來,身邊跟隨了無數的武者,追問著風月之事。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嶽平曼。


    她此刻毫無羞恥之色,前行中不時和跟隨的武者,大談風月之事,甚至在武者的調戲之下,自己用手拉下脖頸的裙領,露出白似如雪的肩膀,引來一陣驚唿。


    張青被驚呆了,嶽平曼不知羞恥到了這般境界,為了一個複仇,至於如此?!


    真不知道她腦子裏如何想的,性子倔強到了他無法理解的程度。


    是個正常人,頂多滅了餘家,或者抓捕,用盡世間惡毒的刑罰,讓其受盡折磨,也不至於故意損壞自己的名節。


    不理解歸不理解,但是嶽平曼越是如此,正是張青需要的,他依稀記得對方故意指認自己的畫麵,將自己拉進陪葬她的計劃。


    嶽平曼在眾人的跟隨下,經過了張青,停在了餘府門前,轉身對著眾人開口道:“九日後的大婚,還望諸位前來觀賞。婚後,我請大家在我家與我夫君一起,暢談風月。”


    “一定,一定。”眾人高聲呐喊,眉眼間全是戲笑。


    餘府的兩名守衛,陰沉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嶽平曼,雙目深處充滿了殺意。


    這段日子來,連帶他們兩人都成為了大街上的笑柄,別提多丟人了。


    嶽平曼掃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直徑踏進了餘府,很快,隔著很遠都聽見了裏麵的吵鬧聲。


    因人多眼雜,張青不便直接上前攀談,隻能默默等待嶽平曼出來。


    似乎因嶽平曼在裏麵待的時間不定,門口那些圍聚的武者漸漸離去,唯獨剩下一些零散的煉體境修行者,個個賊眉鼠眼,彼此攀談,還拿著玉牌記錄些什麽。


    張青思索了下,忽然輕笑了下,難道客棧的夥計能清楚這些事情,確實有些頭腦。


    時間緩緩而過,烈日傾斜,餘府忽然傳出一道刺耳的咒罵,嶽平曼一臉冷意的走了出來,在見到路人時,冷意消散,露出一抹虛假的笑容,原路返迴。


    遠處那些煉體境之人,匆忙跟了上去。


    嶽平曼臨近張青時,張青拿出一塊空白的玉牌,雙指迅速刻字,隨後射向嶽平曼。


    “嶽姑娘,有心便跟上。”聲音一出,張青腳尖輕點,飛躍離去。


    嶽平曼一把接過玉牌,美目落在上麵,忽然臉色一變,急忙跟了上去。


    留下那些煉體境之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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