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溫斂迴憶十六歲那夜
我愛慕的笑容燦若朝霞 作者：漫水溫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隻是這麽多年，我都在想到底是誰能給李鈺下『藥』，又是為了什麽目的？”其實溫斂是懷疑過林清雪的，在她在f國度過的那些年，她就把最大的惡意放在了林氏族人身上揣測。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真是林清雪給李鈺下的『藥』，為什麽當天晚上林清雪沒有過去。
那年，她和李鈺睡的可是李鈺在林家的客房啊！
“是為了和李鈺在一起，林清雪覺得如果被人發現她對李鈺獻上了清白之身，以當時林家和李家的交情和在a城的地位，訂婚是順利成章的事。”蔣慧解釋，從始至終她的眼神都落在溫斂的臉頰上。
溫斂撥著自己的手指甲，這是她覺得話題無聊時才會有的小動作。
病房中忽然就靜了起來，蔣慧看了溫斂足足兩分鍾時間，才聽見溫斂嗤笑了聲，然後極為不屑的說了句：“就憑她？”
“就算當年的李氏嘉華沒有現在的版圖，但李氏的族親是什麽樣的關係？那可是在a城盤踞了半邊天的家族，容得了她林清雪一個小姑娘的爬床……簡直可笑。”
蔣慧猛然的想到這一層，渾身一震，是啊！
如果當年林清雪成功了，當時李鈺可能沒話說，因為林清雪是“受害人”但事後李家會怎麽對待林清雪，怎麽對待林家就難說了。
溫斂不在a城不知道，但蔣慧可是在a城長大的，李氏嘉華在崛起的這幾年，李鈺的手段有多強勢，多狠辣，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想到這裏的蔣慧，忽然把視線投到了溫斂的身上。
溫斂還是在撥弄指甲，顯得漫不經心。
外表看不出一絲走神，但實際上，她的思緒早就迴到了那個十六歲的夜晚。
那天，她下午就有些發燒。但林清雪因為這次的趴體用心良苦，把林宅所有的傭人都拉過來一起籌辦，溫斂自然是得不了休息。到了晚上，她更是燒的暈暈乎乎的，幾次想要找個地方休息，都被抓出來繼續幫忙。好不容易熬到了趴體開始主角上場，她才落得了一點兒空閑。
趁這點兒空閑，她偷偷的去找了感冒『藥』吃了片。但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直到後來感覺站立不穩了，被林清予無意發現，才讓她去了樓上休息。
其實開始，溫斂不想走的。
林清雪讓她服侍的想法，她心裏很清楚，她怕她走了，林清雪事後找她麻煩。但林清予也堅持，那是他在林家給予溫斂為數不多的照顧，她領了情，去了樓上。
林家的別墅是兩層，一樓是大廳、會客廳、廚房和傭人住的房間，二樓是林家主人的房間和很親近的客人的客房。溫斂的房間在二樓頂上的那個閣樓裏，那裏原本是一個雜物間，被林清雪一句話指給了她。
因為客人都是在一樓，所以二樓的光線並不是十分敞亮。溫斂又暈，沒心情去關心周邊的環境，隻是走啊走啊走的，突然就被斜出來的一個力道拉進了一片黑暗中。
因為突然，突然的還很不溫柔，溫斂原本就暈乎乎的頭就更暈了。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想站起來離開，這一伸手就『摸』到了很柔軟東西，後來溫斂知道到那時候她是被扔到了床上。
寂靜的黑暗中，溫斂是很害怕的。哪怕那個時候，她隻是個無才無貌的小丫頭。
隔了一會兒，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細細的聽見了不遠處一個人略顯急促的唿吸。溫斂那時候，在林家已經待了十年有餘，被吩咐去打掃客房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她對客房的布局還算了解。剛想起身去『摸』牆上的開關，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嘶啞的，粗鄙的帶著急促的：“別動。”
溫斂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的一抖，也就真的乖乖的沒動了。
房間又恢複了安靜。
溫斂的眩暈漸漸的好了些。或許說，她現在緊張，很緊張。緊張的根本就顧不得眩暈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你怎麽了？”
那個人沒說話。溫斂跟林家那些豪門貴戚接觸的少，這樣嘶啞的聲音她實在是分別不出到底是誰，可她能分辨的出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夾雜著比剛剛更加急促的唿吸，在這安靜的漆黑的房間內，漸升詭異。
其實那時，溫斂甚至懷疑過，是不是林清雪他們專門給她設計的圈套。因為怕她不上當，特地喊了林清予來引她入套。想到林清雪那些年對付她的法子，溫斂消瘦的身子逐漸抖了起來。想著樓下還有那麽多的人，她怎麽都不能待在這個房間內。那時候的溫斂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危險還是有本能的抗拒，所以她再次開口，小心翼翼：“你……你需要幫忙嗎？我……我可以，可以叫人來……”
這一次，男人迴複了她，還是嘶啞的聲音，帶著發號施令的口氣叫溫斂：“過來。”
溫斂聽著這話，抖的更厲害。她瞅著門口的方向，估計著自己和門口的距離，哆哆嗦嗦的開口：“我還是去幫你找人吧！”話音剛落，男人手臂一伸，溫斂就落進了他的懷裏。那是溫斂長那麽大，第一次靠在男人的懷裏。他唿吸的熱氣就在她的耳邊，他跳動起伏的胸膛燙著溫斂的皮膚，她幾乎是驚恐的，想要避開。
但這次，男人顯然沒有給她機會。
她被扔到了床上，還沒有來得及唿叫，身上就壓上了另外一具身體。
溫斂就算蠢笨，她也知道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她忍著驚恐，用輕柔的聲音小心的跟男人商量：“這個……我幫你去叫人吧！我……我還未成年，你不能這樣的。”
男人的唿吸一頓，溫斂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身軀好像輕了輕，她正鬆了口氣，突然聽見男人問了句：“未成年？”
“是啊是啊，而且我長的也不好看。”溫斂急忙應聲，他知道男人還有理智，輕輕提醒：“而且我的身份在林家很尷尬，對你不好的，你就放過我吧！”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忽然問。
“林瑕……”瑕疵的瑕。
男人的身軀又壓了下來，他唿吸的熱氣噴拂在溫斂的臉上，滾燙滾燙。溫斂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終於伸手開始推他，但是怎麽都推不掉了。
她被男人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粗魯的、毫不留情的扒光了所有。溫斂那時候，未經人事，也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愛是怎麽樣的，一個晚上，她被男人侵犯，渾身上下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疼痛。
羞恥的疼痛。
那是侵犯，是帶著顫抖的侵犯。
男人紓解著他的欲望，溫斂的淚撒在了許許多多的地方。
那個晚上，她叫了許多次的救命，也掙紮求饒了許多次，但都被壓抑在了男人嘶啞的喘息中。
直到後來，溫斂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在閉上眼睛的那瞬間，溫斂後知後覺，終於明白男人的不對勁。
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反抗和離開，以至於隻能在第二日，在眾人鄙夷和厭惡的眼神中醒來。拖著疲憊疼痛的身體，被指責怒罵，然後逐出林家，逐出z國。
那時候，溫斂多想讓李鈺幫她說說話，哪怕是承認他昨夜的荒唐，哪怕是告訴別人，她是被他強拉進房間的，不是她故意勾引，她也從始至終根本不知道這間房間裏麵的人是李鈺。
是天之驕子的李鈺，是前不久才嚴詞拒絕她表白的李鈺。
可李鈺沒有，他厭惡的眼神和昨夜的瘋狂成正比，雖然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但所有人都認定是她溫斂不擇手段，不顧廉恥的爬上了李鈺的床。
沒有在別人眼中與之匹配的能力和地位，就算你是無辜的，那麽也是你的陰謀策劃，你的居心叵測。
從那時起，溫斂就隱約明白。
這個事件無論是否是她的錯，隻要她沒有站在眾人仰視的位置上，那麽她都將隻是被隨意丟棄的棄子！
病房的空氣一度靜止，蔣慧看著溫斂的麵容，明明還是那般平和，但卻讓她略微有些不安。猶豫了很久，蔣慧才問出了心裏的疑問：“……你不怪她嗎？”
溫斂的思緒終於從往事中被驚醒，她聽見蔣慧的話，輕輕一笑，容顏輕和但眼神卻有一閃而過的執著：“曾經很怪的，做夢都在怪這個始作俑者。要不是她的策劃，我不會在國外經曆那麽……多。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些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怪不怪都沒什麽意義了。”
蔣慧細細的品味著她的話。
“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線，既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就不會再縱容。”
“溫……”蔣慧驚恐，她本意是覺得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對溫斂不公，所以對想把真相告訴溫斂，但並非想要溫斂報複林家。
“看來你還是很在意林家。”溫斂一眼便戳穿了她。蔣慧這才反應過來溫斂剛剛是在試探她，想到自己下意識對林家的維護，麵上有些不好意思。
溫斂把她的反應瞧的清楚，勸道：“既然心裏還在意，又懷了孩子，何不再給林清予一個機會？”
“……”蔣慧想到自己的問題，又是難受。去年的那個孩子沒了，她痛不欲生，甚至生出了要和林清予離婚的心思。如今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又有了孩子，她是應該給孩子一個健全的成長環境。
“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更是你們愛情的結晶啊！”溫斂瞧著她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中那藏匿在深處的痛漸漸沫上心尖。她這一輩子，也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她一定約束自己的野心，控製欲望，平淡度日。
“若林家人實在讓你厭煩，就和林清予搬出來自己居住。”溫斂見她不語，第一次『插』手林家的事情給蔣慧出注意：“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知道後麵的事情該怎麽做。”
“溫斂……”蔣慧猶豫，她是覺得自己應該給孩子創造一個健全的環境成長，但林家……能給她這個機會嗎？
溫斂見她還在猶豫，便直言了：“給林清予打個電話吧，我晚上還有事情，不能陪你。”
蔣慧的視線落到了溫斂的身上，她突然憶起今天是李鈺開生日趴體的時間，溫斂今天定然也是很難過的吧？還……還在這裏安慰她，蔣慧忽然有點兒自責。這種自責趨勢著她當著溫斂的麵給林清予打了個電話，不論如何，溫斂都沒有責任為了她的事情難過。
林清予剛迴到家就接到了蔣慧的電話，今天林母他們到了醫院後，他就說要迴去，但林母一直阻擾，後來林清雪醒了，情緒低落，林夫人沒辦法就讓林清予去安慰。一來二去的，等林清予忙完趕到家裏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還沒來得及換鞋就又趕往了蔣慧所在的醫院。
下午四點半，林清予趕到了蔣慧所在的醫院，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她懷孕了。得知即將為人父的喜訊，林清予高興不已，自從上個孩子沒了，他一直都想和蔣慧再有另外一個孩子。
那年，她和李鈺睡的可是李鈺在林家的客房啊！
“是為了和李鈺在一起，林清雪覺得如果被人發現她對李鈺獻上了清白之身，以當時林家和李家的交情和在a城的地位，訂婚是順利成章的事。”蔣慧解釋，從始至終她的眼神都落在溫斂的臉頰上。
溫斂撥著自己的手指甲，這是她覺得話題無聊時才會有的小動作。
病房中忽然就靜了起來，蔣慧看了溫斂足足兩分鍾時間，才聽見溫斂嗤笑了聲，然後極為不屑的說了句：“就憑她？”
“就算當年的李氏嘉華沒有現在的版圖，但李氏的族親是什麽樣的關係？那可是在a城盤踞了半邊天的家族，容得了她林清雪一個小姑娘的爬床……簡直可笑。”
蔣慧猛然的想到這一層，渾身一震，是啊！
如果當年林清雪成功了，當時李鈺可能沒話說，因為林清雪是“受害人”但事後李家會怎麽對待林清雪，怎麽對待林家就難說了。
溫斂不在a城不知道，但蔣慧可是在a城長大的，李氏嘉華在崛起的這幾年，李鈺的手段有多強勢，多狠辣，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想到這裏的蔣慧，忽然把視線投到了溫斂的身上。
溫斂還是在撥弄指甲，顯得漫不經心。
外表看不出一絲走神，但實際上，她的思緒早就迴到了那個十六歲的夜晚。
那天，她下午就有些發燒。但林清雪因為這次的趴體用心良苦，把林宅所有的傭人都拉過來一起籌辦，溫斂自然是得不了休息。到了晚上，她更是燒的暈暈乎乎的，幾次想要找個地方休息，都被抓出來繼續幫忙。好不容易熬到了趴體開始主角上場，她才落得了一點兒空閑。
趁這點兒空閑，她偷偷的去找了感冒『藥』吃了片。但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直到後來感覺站立不穩了，被林清予無意發現，才讓她去了樓上休息。
其實開始，溫斂不想走的。
林清雪讓她服侍的想法，她心裏很清楚，她怕她走了，林清雪事後找她麻煩。但林清予也堅持，那是他在林家給予溫斂為數不多的照顧，她領了情，去了樓上。
林家的別墅是兩層，一樓是大廳、會客廳、廚房和傭人住的房間，二樓是林家主人的房間和很親近的客人的客房。溫斂的房間在二樓頂上的那個閣樓裏，那裏原本是一個雜物間，被林清雪一句話指給了她。
因為客人都是在一樓，所以二樓的光線並不是十分敞亮。溫斂又暈，沒心情去關心周邊的環境，隻是走啊走啊走的，突然就被斜出來的一個力道拉進了一片黑暗中。
因為突然，突然的還很不溫柔，溫斂原本就暈乎乎的頭就更暈了。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想站起來離開，這一伸手就『摸』到了很柔軟東西，後來溫斂知道到那時候她是被扔到了床上。
寂靜的黑暗中，溫斂是很害怕的。哪怕那個時候，她隻是個無才無貌的小丫頭。
隔了一會兒，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細細的聽見了不遠處一個人略顯急促的唿吸。溫斂那時候，在林家已經待了十年有餘，被吩咐去打掃客房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她對客房的布局還算了解。剛想起身去『摸』牆上的開關，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嘶啞的，粗鄙的帶著急促的：“別動。”
溫斂被突然冒出的聲音嚇的一抖，也就真的乖乖的沒動了。
房間又恢複了安靜。
溫斂的眩暈漸漸的好了些。或許說，她現在緊張，很緊張。緊張的根本就顧不得眩暈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你怎麽了？”
那個人沒說話。溫斂跟林家那些豪門貴戚接觸的少，這樣嘶啞的聲音她實在是分別不出到底是誰，可她能分辨的出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夾雜著比剛剛更加急促的唿吸，在這安靜的漆黑的房間內，漸升詭異。
其實那時，溫斂甚至懷疑過，是不是林清雪他們專門給她設計的圈套。因為怕她不上當，特地喊了林清予來引她入套。想到林清雪那些年對付她的法子，溫斂消瘦的身子逐漸抖了起來。想著樓下還有那麽多的人，她怎麽都不能待在這個房間內。那時候的溫斂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對危險還是有本能的抗拒，所以她再次開口，小心翼翼：“你……你需要幫忙嗎？我……我可以，可以叫人來……”
這一次，男人迴複了她，還是嘶啞的聲音，帶著發號施令的口氣叫溫斂：“過來。”
溫斂聽著這話，抖的更厲害。她瞅著門口的方向，估計著自己和門口的距離，哆哆嗦嗦的開口：“我還是去幫你找人吧！”話音剛落，男人手臂一伸，溫斂就落進了他的懷裏。那是溫斂長那麽大，第一次靠在男人的懷裏。他唿吸的熱氣就在她的耳邊，他跳動起伏的胸膛燙著溫斂的皮膚，她幾乎是驚恐的，想要避開。
但這次，男人顯然沒有給她機會。
她被扔到了床上，還沒有來得及唿叫，身上就壓上了另外一具身體。
溫斂就算蠢笨，她也知道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她忍著驚恐，用輕柔的聲音小心的跟男人商量：“這個……我幫你去叫人吧！我……我還未成年，你不能這樣的。”
男人的唿吸一頓，溫斂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身軀好像輕了輕，她正鬆了口氣，突然聽見男人問了句：“未成年？”
“是啊是啊，而且我長的也不好看。”溫斂急忙應聲，他知道男人還有理智，輕輕提醒：“而且我的身份在林家很尷尬，對你不好的，你就放過我吧！”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忽然問。
“林瑕……”瑕疵的瑕。
男人的身軀又壓了下來，他唿吸的熱氣噴拂在溫斂的臉上，滾燙滾燙。溫斂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終於伸手開始推他，但是怎麽都推不掉了。
她被男人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粗魯的、毫不留情的扒光了所有。溫斂那時候，未經人事，也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愛是怎麽樣的，一個晚上，她被男人侵犯，渾身上下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疼痛。
羞恥的疼痛。
那是侵犯，是帶著顫抖的侵犯。
男人紓解著他的欲望，溫斂的淚撒在了許許多多的地方。
那個晚上，她叫了許多次的救命，也掙紮求饒了許多次，但都被壓抑在了男人嘶啞的喘息中。
直到後來，溫斂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在閉上眼睛的那瞬間，溫斂後知後覺，終於明白男人的不對勁。
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反抗和離開，以至於隻能在第二日，在眾人鄙夷和厭惡的眼神中醒來。拖著疲憊疼痛的身體，被指責怒罵，然後逐出林家，逐出z國。
那時候，溫斂多想讓李鈺幫她說說話，哪怕是承認他昨夜的荒唐，哪怕是告訴別人，她是被他強拉進房間的，不是她故意勾引，她也從始至終根本不知道這間房間裏麵的人是李鈺。
是天之驕子的李鈺，是前不久才嚴詞拒絕她表白的李鈺。
可李鈺沒有，他厭惡的眼神和昨夜的瘋狂成正比，雖然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但所有人都認定是她溫斂不擇手段，不顧廉恥的爬上了李鈺的床。
沒有在別人眼中與之匹配的能力和地位，就算你是無辜的，那麽也是你的陰謀策劃，你的居心叵測。
從那時起，溫斂就隱約明白。
這個事件無論是否是她的錯，隻要她沒有站在眾人仰視的位置上，那麽她都將隻是被隨意丟棄的棄子！
病房的空氣一度靜止，蔣慧看著溫斂的麵容，明明還是那般平和，但卻讓她略微有些不安。猶豫了很久，蔣慧才問出了心裏的疑問：“……你不怪她嗎？”
溫斂的思緒終於從往事中被驚醒，她聽見蔣慧的話，輕輕一笑，容顏輕和但眼神卻有一閃而過的執著：“曾經很怪的，做夢都在怪這個始作俑者。要不是她的策劃，我不會在國外經曆那麽……多。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些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怪不怪都沒什麽意義了。”
蔣慧細細的品味著她的話。
“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線，既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就不會再縱容。”
“溫……”蔣慧驚恐，她本意是覺得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對溫斂不公，所以對想把真相告訴溫斂，但並非想要溫斂報複林家。
“看來你還是很在意林家。”溫斂一眼便戳穿了她。蔣慧這才反應過來溫斂剛剛是在試探她，想到自己下意識對林家的維護，麵上有些不好意思。
溫斂把她的反應瞧的清楚，勸道：“既然心裏還在意，又懷了孩子，何不再給林清予一個機會？”
“……”蔣慧想到自己的問題，又是難受。去年的那個孩子沒了，她痛不欲生，甚至生出了要和林清予離婚的心思。如今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又有了孩子，她是應該給孩子一個健全的成長環境。
“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更是你們愛情的結晶啊！”溫斂瞧著她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中那藏匿在深處的痛漸漸沫上心尖。她這一輩子，也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她一定約束自己的野心，控製欲望，平淡度日。
“若林家人實在讓你厭煩，就和林清予搬出來自己居住。”溫斂見她不語，第一次『插』手林家的事情給蔣慧出注意：“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能知道後麵的事情該怎麽做。”
“溫斂……”蔣慧猶豫，她是覺得自己應該給孩子創造一個健全的環境成長，但林家……能給她這個機會嗎？
溫斂見她還在猶豫，便直言了：“給林清予打個電話吧，我晚上還有事情，不能陪你。”
蔣慧的視線落到了溫斂的身上，她突然憶起今天是李鈺開生日趴體的時間，溫斂今天定然也是很難過的吧？還……還在這裏安慰她，蔣慧忽然有點兒自責。這種自責趨勢著她當著溫斂的麵給林清予打了個電話，不論如何，溫斂都沒有責任為了她的事情難過。
林清予剛迴到家就接到了蔣慧的電話，今天林母他們到了醫院後，他就說要迴去，但林母一直阻擾，後來林清雪醒了，情緒低落，林夫人沒辦法就讓林清予去安慰。一來二去的，等林清予忙完趕到家裏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還沒來得及換鞋就又趕往了蔣慧所在的醫院。
下午四點半，林清予趕到了蔣慧所在的醫院，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她懷孕了。得知即將為人父的喜訊，林清予高興不已，自從上個孩子沒了，他一直都想和蔣慧再有另外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