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莫白蘇引起的爭吵下
我愛慕的笑容燦若朝霞 作者：漫水溫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男人渾身的氣勢嚇人，正麵容陰冷的站在溫斂的麵前。
這樣子的李鈺怎麽看怎麽嚇人，莫白蘇大著膽子走上一步打招唿：“表哥，你怎麽來了？”
李鈺這才迴頭看他，顛倒眾人的臉上在轉身之間就已經換迴了常年習慣的淡漠。他看著莫白蘇，短短半年時間不見，高狀了些，原本笑起來還帶著幾縷孩子氣的大男生已經不知不覺的長成了男人。但他笑容裏的真誠和李鈺所熟悉的感覺還是沒變。
“什麽時候迴來的？”李鈺打著招唿，對於這個表弟他一直都很疼愛。莫白蘇還年輕，有些年紀輕的人確實會因為某些原因而走上彎路，但隻要有人從旁點撥，把人和事情拉迴正道也很容易。
莫白蘇本想說剛迴來，但視線落到安靜坐著的溫斂身上，出口就變成了：“昨天迴來的。”
李鈺坐到溫斂的身邊，高級定製的大衣因為他的動作起了褶皺，男人毫不在意，隨便的就像是在坐公寓裏的沙發。他身姿挺拔，姿態優雅，一舉一動間流『露』出的矜持在餐館的大廳極為惹眼，加上那張顛倒眾生的容貌，溫斂明顯注意到大廳裏不僅有女人，更有男人的視線時不時的掃過。
“怎麽沒給我打電話？”李鈺微笑著詢問，淡漠的臉上輕扯出一點上揚的嘴角弧度。
溫斂聽見一桌上小小的交談聲：“是不是明星啊，好帥。”
“笑起來更好看。”
同樣的對話莫白蘇也聽見了，不過跟在李鈺身邊這麽多年，每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都會聽到關於李鈺帥氣、好看等等的議論，他已經很習慣了。不過李鈺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的用意，莫白蘇的視線看向溫斂：“怕你太忙，沒敢打擾你。”
他心想：會不會是溫斂打電話給表哥的？
溫斂仍舊安靜的坐著，精致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她覺得這樣的場麵既滑稽又可笑，李鈺來的樣子更像是來抓『奸』夫的，現在又安靜的坐在這兒和莫白蘇談笑風生，是不是知道她約吃飯的對象是他表弟，覺得他們不可能？
“最近是挺忙的，忙得都忽略了女朋友。”李鈺的聲音略顯低沉，說到“女朋友”三個字時看向溫斂的麵容帶著溫柔。兩個人最近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一種氛圍內，李鈺都覺得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好好的看過溫斂了。現在的她很乖，在他的視線看過去時還溫柔的朝他笑了笑。
這個笑容就是迴應，是她對他說的話的肯定。
是她在莫白蘇麵前承認他對她歸屬身份的一個肯定。
但坐在他們對麵的莫白蘇就覺得這樣的相視而笑太晃眼，刺的他的眼睛生疼，心也隱隱作痛。偏偏周圍的竊竊私語他還聽的清楚。
“那女的也好漂亮。”
“對啊，你看剛剛他們相似一笑，笑的好甜啊。”
“肯定很喜歡對方啦！”
是啊！莫白蘇想，他們是很喜歡對方的。溫斂在和表哥迴來a城前就告訴過她，她喜歡的人是表哥。是他自己，得不到又放不下。可是，他真的很想溫斂，想他們以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想的難受，想的心痛。迴來之前他也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約著見一麵，知道她過的很好，知道她和表哥在一起很好，他就可以死心了。
莫白蘇收拾著自己的情緒，可他第一次經曆感情藏的不明顯，那努力掩飾還是遺漏在外的失落取悅了李鈺。男人的臉上繼續掛著笑容，在莫白蘇還在糾結的情緒中，拉著溫斂離開了。
溫斂和李鈺坐上車後，李鈺的表情就恢複了淡漠，或則說是陰沉。溫斂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麽，也不想說話，整個人就靜默的坐在車上。車裏的氣氛有些尷尬，李鈺上車後慢條斯理的係好了安全帶，看溫斂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才發動車駛離了這裏。
李鈺的車開的很平穩，多年的良好習慣讓他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可鬱結於心的情緒和對溫斂的在乎讓他在迴到公寓之後還是爆發了。
說起來，兩個人在一起的這半年時間裏，一起出門和迴來的次數寥寥可數。溫斂就像一隻珍惜自己羽『毛』的孔雀，待在李鈺給她製造的這個籠子裏，看著不動聲『色』卻一點點的把他的感情郎闊懷中。
從下車開始，男人身上的氣勢格外的陰沉，溫斂本來是跟在他的身邊，在等電梯的時候，李鈺的電話鈴聲響起，李鈺掏出手機看了眼，是顧維遇旭的來電。
顧維遇旭是打電話問他走到哪兒了？他以為李鈺真的要過去找他一起吃飯喝酒還等著了。沒想到結局讓人如此失望，李鈺告訴顧維遇旭他已經迴到公寓的時候，聽到了男人在那邊咒罵了聲。李鈺心情不好，不想跟他皮，眼看著原本站在他身邊的溫斂已經上了電梯，李鈺就想掛斷電話。可顧維遇旭不幹啊，在他看來，給他打電話問地址，又說要過去的男人現在迴了公寓，並且對他沒有交代，這不擺明了是放他鴿子嗎？
通過電話絮叨的顧維遇旭沒有感覺出李鈺的心情不好，李鈺也因為今天晚上照片的事兒又想跟他多聊幾句，畢竟是朋友，又是可以隨便串門的關係，要不把照片處理了，以後可能會留下隱患。
偏偏這個時候，間隔在李鈺和溫斂麵前的電梯緩緩合上了，李鈺沒注意，當他發現的時候溫斂已經獨自乘著電梯上了樓。
她竟然一個人上樓了。
哈！李鈺忍耐了一晚上的情緒又開始在胸膛翻滾。
手機那邊的顧維遇旭還在絮叨：“我這次迴來，你也要給我和小魚兒接風啊，過幾天我們約約，你要請客。”
“好，你把今天晚上的照片處理掉，我就給你接風。”
“戚，你這人，表弟的媳『婦』兒你還管著呢？”
“照我的話做。”李鈺的口氣略顯陰沉。
電話那邊的顧維遇旭顯然也不是受氣的，聽著李鈺的話就開始罵了起來：“李鈺，勞資不是你的屬下，不是你想罵就能罵的，你還想命令勞資做事兒……刪照片，還……”刪照片？
“照片上那女人到底是誰？”李鈺的反應太不對了，他什麽時候管過別人的感情事兒啊。
電梯門前的李鈺閉了閉眼，咬著牙齒說了句：“那是我的女人。”
顧維遇旭瞬間安靜了，安靜之後又快速的掛了電話。
他掏出手機快速的翻出了那張照片，如果不是李鈺說那是他李鈺的女人，就這張照片怎麽看都像一對小情侶，難怪李鈺會那麽不高興，這……遇誰誰不糟心啊！
糟心的李鈺終於也迴到了公寓裏，一進門就看見溫斂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客廳溫暖的燈光撒在她的身上，明明該是歲月靜好的模樣，卻也是這種淡然讓李鈺爆發。
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陰沉的氣息，對著溫斂時更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等著要將她處置。
“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可他到現在還是希望，溫斂能給他一個解釋，他固執的想要溫斂給一個解釋，隻要她的解釋合理，他就可以把這件事情輕輕揭過。他還是可以坐上沙發，把人擁進懷中，聞她的發香，吻她的臉頰。像他們前段時間那樣，溫馨寧靜的生活。
可偏偏溫斂淡然的模樣帶著一種固執，依舊是平日裏說話輕柔的聲音，卻不溫柔：“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你跟別的男人去吃飯，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李鈺問，已經處於爆發邊緣。
“那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表弟。”溫斂也有些生氣了，她沒有想跟莫白蘇怎麽樣，那樣的男孩曾經在她難過的時候給予了她關懷和溫暖，溫斂心中有感激，所以在感情上不會利用和糾纏不清。
她知道莫白蘇對她的感情就是喜歡，這種淺淡但是因為是首次的喜歡，隻要用時間沉澱用新鮮的人和食物填充，終有一天莫白蘇對她會淡，會像朋友一樣。
“你還知道那是我的表弟，那你就該擺正自己的身份，你跟他出去想幹什麽？勾引他嗎？”李鈺爆發，今天晚上第二次口不擇言。
“李鈺，話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溫斂的麵上至始至終都是淡淡的，她不憤怒，隻是理智的提醒著李鈺。
可什麽情況下情侶吵架另一方還能理智的提醒呢？除非不在乎，除非不愛……李鈺的心更痛，哪怕是溫斂能跟他吵一架，他感受得到她情緒的波動，他也不會這麽難受。像有一把刀，『插』在肉裏，不能拔出讓他治愈：“你都能做的出來，還怕我說？”
“我沒做過。”
“都被我抓住了現行你還說你沒做過，溫斂，你是不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我確實沒做過。”
“你明知道他喜歡你，還跟他一起出去吃飯，你明知道他喜歡你，還讓他親密的給你擦嘴上的油漬。相處的不錯啊！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還以為你們兩是情侶呢？”李鈺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他看著溫斂的目光透著一絲絲的邪。逐漸『逼』近的步伐和在燈光下潛行的影子讓溫斂感到了一絲害怕。
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還在企圖拉迴李鈺的情緒和理智。她想說服他冷靜下來：“李鈺……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四個字成功的『逼』沒了李鈺最後的一絲理智，他氣急反笑：“哈！明明是你差點給我帶綠帽子，你還說我無理取鬧。”心裏對這個女人卻是在意到了從未有過的地步。
原本他以為，他已經愛到了極致。
沒想到，每過一天他的感情就更深一些。
他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人，怎麽能背著他去跟別的男人約會？
在明知道那個男人還喜歡她的情況下。
溫斂是『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過去的十餘年裏她從來沒有跟蕭湛發生過這樣的衝突，在相互鼓勵打拚的那些年裏，人脈的利用情感的牽扯都是他們為了踏上更高地位的一種手段。蕭湛不會因為她在外麵跟某個愛慕她的人吃飯而生氣，她也不會因為那些名媛小姐們表達了對蕭湛的喜歡而不高興。
他們都覺得，那樣不過就是證明了對方的魅力。隻要心裏是真的愛著彼此，隻要牢牢守著心裏的那道底線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沉默了好一會兒，溫斂才再次開口：“對不起，如果我用詞不當，說錯了話我跟你道歉。”
李鈺盯著她，沒說話。他現在已經不會期待這個女人的嘴裏能冒出什麽好話。
“但你能不能冷靜下來……”
“不能。”男人離她很近，女人纖細的脖頸和臉上淡雅的妝容印在男人的眼裏，她坐在沙發上，腳上穿著拖鞋，而自己呢？因為憤怒連鞋都沒換就進來了，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為感情，為一個女人活成了這般。
“溫斂，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妄圖去勾引別的男人。”那樣，他會瘋的。
終於，溫斂剛剛強迫下來的冷靜被李鈺的話再次惹惱，她的聲音淡然卻冷漠，話一出口『逼』得李鈺骨子裏的瘋狂都串了出來。
溫斂說：“我會記住的，合約到期前我會牢記自己的身份。”
溫斂是在陳述事實，但話裏想要跟李鈺分道揚鑣的意思卻明顯得不行。男人一想到她其實在等待合約期滿，一顆用了真感情的心揪的生疼。
而表達自己情緒最激烈的方式，就是讓對方也疼。
當李鈺挺拔的身體覆下來時，溫斂心裏已經有了準備。
這樣子的李鈺怎麽看怎麽嚇人，莫白蘇大著膽子走上一步打招唿：“表哥，你怎麽來了？”
李鈺這才迴頭看他，顛倒眾人的臉上在轉身之間就已經換迴了常年習慣的淡漠。他看著莫白蘇，短短半年時間不見，高狀了些，原本笑起來還帶著幾縷孩子氣的大男生已經不知不覺的長成了男人。但他笑容裏的真誠和李鈺所熟悉的感覺還是沒變。
“什麽時候迴來的？”李鈺打著招唿，對於這個表弟他一直都很疼愛。莫白蘇還年輕，有些年紀輕的人確實會因為某些原因而走上彎路，但隻要有人從旁點撥，把人和事情拉迴正道也很容易。
莫白蘇本想說剛迴來，但視線落到安靜坐著的溫斂身上，出口就變成了：“昨天迴來的。”
李鈺坐到溫斂的身邊，高級定製的大衣因為他的動作起了褶皺，男人毫不在意，隨便的就像是在坐公寓裏的沙發。他身姿挺拔，姿態優雅，一舉一動間流『露』出的矜持在餐館的大廳極為惹眼，加上那張顛倒眾生的容貌，溫斂明顯注意到大廳裏不僅有女人，更有男人的視線時不時的掃過。
“怎麽沒給我打電話？”李鈺微笑著詢問，淡漠的臉上輕扯出一點上揚的嘴角弧度。
溫斂聽見一桌上小小的交談聲：“是不是明星啊，好帥。”
“笑起來更好看。”
同樣的對話莫白蘇也聽見了，不過跟在李鈺身邊這麽多年，每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都會聽到關於李鈺帥氣、好看等等的議論，他已經很習慣了。不過李鈺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的用意，莫白蘇的視線看向溫斂：“怕你太忙，沒敢打擾你。”
他心想：會不會是溫斂打電話給表哥的？
溫斂仍舊安靜的坐著，精致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她覺得這樣的場麵既滑稽又可笑，李鈺來的樣子更像是來抓『奸』夫的，現在又安靜的坐在這兒和莫白蘇談笑風生，是不是知道她約吃飯的對象是他表弟，覺得他們不可能？
“最近是挺忙的，忙得都忽略了女朋友。”李鈺的聲音略顯低沉，說到“女朋友”三個字時看向溫斂的麵容帶著溫柔。兩個人最近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一種氛圍內，李鈺都覺得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好好的看過溫斂了。現在的她很乖，在他的視線看過去時還溫柔的朝他笑了笑。
這個笑容就是迴應，是她對他說的話的肯定。
是她在莫白蘇麵前承認他對她歸屬身份的一個肯定。
但坐在他們對麵的莫白蘇就覺得這樣的相視而笑太晃眼，刺的他的眼睛生疼，心也隱隱作痛。偏偏周圍的竊竊私語他還聽的清楚。
“那女的也好漂亮。”
“對啊，你看剛剛他們相似一笑，笑的好甜啊。”
“肯定很喜歡對方啦！”
是啊！莫白蘇想，他們是很喜歡對方的。溫斂在和表哥迴來a城前就告訴過她，她喜歡的人是表哥。是他自己，得不到又放不下。可是，他真的很想溫斂，想他們以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想的難受，想的心痛。迴來之前他也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約著見一麵，知道她過的很好，知道她和表哥在一起很好，他就可以死心了。
莫白蘇收拾著自己的情緒，可他第一次經曆感情藏的不明顯，那努力掩飾還是遺漏在外的失落取悅了李鈺。男人的臉上繼續掛著笑容，在莫白蘇還在糾結的情緒中，拉著溫斂離開了。
溫斂和李鈺坐上車後，李鈺的表情就恢複了淡漠，或則說是陰沉。溫斂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說些什麽，也不想說話，整個人就靜默的坐在車上。車裏的氣氛有些尷尬，李鈺上車後慢條斯理的係好了安全帶，看溫斂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才發動車駛離了這裏。
李鈺的車開的很平穩，多年的良好習慣讓他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可鬱結於心的情緒和對溫斂的在乎讓他在迴到公寓之後還是爆發了。
說起來，兩個人在一起的這半年時間裏，一起出門和迴來的次數寥寥可數。溫斂就像一隻珍惜自己羽『毛』的孔雀，待在李鈺給她製造的這個籠子裏，看著不動聲『色』卻一點點的把他的感情郎闊懷中。
從下車開始，男人身上的氣勢格外的陰沉，溫斂本來是跟在他的身邊，在等電梯的時候，李鈺的電話鈴聲響起，李鈺掏出手機看了眼，是顧維遇旭的來電。
顧維遇旭是打電話問他走到哪兒了？他以為李鈺真的要過去找他一起吃飯喝酒還等著了。沒想到結局讓人如此失望，李鈺告訴顧維遇旭他已經迴到公寓的時候，聽到了男人在那邊咒罵了聲。李鈺心情不好，不想跟他皮，眼看著原本站在他身邊的溫斂已經上了電梯，李鈺就想掛斷電話。可顧維遇旭不幹啊，在他看來，給他打電話問地址，又說要過去的男人現在迴了公寓，並且對他沒有交代，這不擺明了是放他鴿子嗎？
通過電話絮叨的顧維遇旭沒有感覺出李鈺的心情不好，李鈺也因為今天晚上照片的事兒又想跟他多聊幾句，畢竟是朋友，又是可以隨便串門的關係，要不把照片處理了，以後可能會留下隱患。
偏偏這個時候，間隔在李鈺和溫斂麵前的電梯緩緩合上了，李鈺沒注意，當他發現的時候溫斂已經獨自乘著電梯上了樓。
她竟然一個人上樓了。
哈！李鈺忍耐了一晚上的情緒又開始在胸膛翻滾。
手機那邊的顧維遇旭還在絮叨：“我這次迴來，你也要給我和小魚兒接風啊，過幾天我們約約，你要請客。”
“好，你把今天晚上的照片處理掉，我就給你接風。”
“戚，你這人，表弟的媳『婦』兒你還管著呢？”
“照我的話做。”李鈺的口氣略顯陰沉。
電話那邊的顧維遇旭顯然也不是受氣的，聽著李鈺的話就開始罵了起來：“李鈺，勞資不是你的屬下，不是你想罵就能罵的，你還想命令勞資做事兒……刪照片，還……”刪照片？
“照片上那女人到底是誰？”李鈺的反應太不對了，他什麽時候管過別人的感情事兒啊。
電梯門前的李鈺閉了閉眼，咬著牙齒說了句：“那是我的女人。”
顧維遇旭瞬間安靜了，安靜之後又快速的掛了電話。
他掏出手機快速的翻出了那張照片，如果不是李鈺說那是他李鈺的女人，就這張照片怎麽看都像一對小情侶，難怪李鈺會那麽不高興，這……遇誰誰不糟心啊！
糟心的李鈺終於也迴到了公寓裏，一進門就看見溫斂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客廳溫暖的燈光撒在她的身上，明明該是歲月靜好的模樣，卻也是這種淡然讓李鈺爆發。
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陰沉的氣息，對著溫斂時更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等著要將她處置。
“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可他到現在還是希望，溫斂能給他一個解釋，他固執的想要溫斂給一個解釋，隻要她的解釋合理，他就可以把這件事情輕輕揭過。他還是可以坐上沙發，把人擁進懷中，聞她的發香，吻她的臉頰。像他們前段時間那樣，溫馨寧靜的生活。
可偏偏溫斂淡然的模樣帶著一種固執，依舊是平日裏說話輕柔的聲音，卻不溫柔：“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你跟別的男人去吃飯，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李鈺問，已經處於爆發邊緣。
“那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表弟。”溫斂也有些生氣了，她沒有想跟莫白蘇怎麽樣，那樣的男孩曾經在她難過的時候給予了她關懷和溫暖，溫斂心中有感激，所以在感情上不會利用和糾纏不清。
她知道莫白蘇對她的感情就是喜歡，這種淺淡但是因為是首次的喜歡，隻要用時間沉澱用新鮮的人和食物填充，終有一天莫白蘇對她會淡，會像朋友一樣。
“你還知道那是我的表弟，那你就該擺正自己的身份，你跟他出去想幹什麽？勾引他嗎？”李鈺爆發，今天晚上第二次口不擇言。
“李鈺，話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溫斂的麵上至始至終都是淡淡的，她不憤怒，隻是理智的提醒著李鈺。
可什麽情況下情侶吵架另一方還能理智的提醒呢？除非不在乎，除非不愛……李鈺的心更痛，哪怕是溫斂能跟他吵一架，他感受得到她情緒的波動，他也不會這麽難受。像有一把刀，『插』在肉裏，不能拔出讓他治愈：“你都能做的出來，還怕我說？”
“我沒做過。”
“都被我抓住了現行你還說你沒做過，溫斂，你是不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我確實沒做過。”
“你明知道他喜歡你，還跟他一起出去吃飯，你明知道他喜歡你，還讓他親密的給你擦嘴上的油漬。相處的不錯啊！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還以為你們兩是情侶呢？”李鈺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他看著溫斂的目光透著一絲絲的邪。逐漸『逼』近的步伐和在燈光下潛行的影子讓溫斂感到了一絲害怕。
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還在企圖拉迴李鈺的情緒和理智。她想說服他冷靜下來：“李鈺……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四個字成功的『逼』沒了李鈺最後的一絲理智，他氣急反笑：“哈！明明是你差點給我帶綠帽子，你還說我無理取鬧。”心裏對這個女人卻是在意到了從未有過的地步。
原本他以為，他已經愛到了極致。
沒想到，每過一天他的感情就更深一些。
他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人，怎麽能背著他去跟別的男人約會？
在明知道那個男人還喜歡她的情況下。
溫斂是『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過去的十餘年裏她從來沒有跟蕭湛發生過這樣的衝突，在相互鼓勵打拚的那些年裏，人脈的利用情感的牽扯都是他們為了踏上更高地位的一種手段。蕭湛不會因為她在外麵跟某個愛慕她的人吃飯而生氣，她也不會因為那些名媛小姐們表達了對蕭湛的喜歡而不高興。
他們都覺得，那樣不過就是證明了對方的魅力。隻要心裏是真的愛著彼此，隻要牢牢守著心裏的那道底線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沉默了好一會兒，溫斂才再次開口：“對不起，如果我用詞不當，說錯了話我跟你道歉。”
李鈺盯著她，沒說話。他現在已經不會期待這個女人的嘴裏能冒出什麽好話。
“但你能不能冷靜下來……”
“不能。”男人離她很近，女人纖細的脖頸和臉上淡雅的妝容印在男人的眼裏，她坐在沙發上，腳上穿著拖鞋，而自己呢？因為憤怒連鞋都沒換就進來了，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為感情，為一個女人活成了這般。
“溫斂，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妄圖去勾引別的男人。”那樣，他會瘋的。
終於，溫斂剛剛強迫下來的冷靜被李鈺的話再次惹惱，她的聲音淡然卻冷漠，話一出口『逼』得李鈺骨子裏的瘋狂都串了出來。
溫斂說：“我會記住的，合約到期前我會牢記自己的身份。”
溫斂是在陳述事實，但話裏想要跟李鈺分道揚鑣的意思卻明顯得不行。男人一想到她其實在等待合約期滿，一顆用了真感情的心揪的生疼。
而表達自己情緒最激烈的方式，就是讓對方也疼。
當李鈺挺拔的身體覆下來時，溫斂心裏已經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