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某獨棟別墅內


    夜已經逐漸深沉,蕭湛開車停到了別墅的院子裏。這原本是溫斂名下的財產,溫斂離開f國之後他偶爾會過來這裏住。


    別墅新穎,融合了現代簡約和古羅馬城堡的建築風格。隻是一個人住難免覺得空曠,可這是蕭湛懷念愛人的方式。


    他停好下車,剛打開別墅的大門就聽到了手機的響聲,不過是不他工作的號碼,是他私人的手機號。這段時間他隻用私人號碼聯係過一個人,想來是有了什麽消息。


    確實是有了消息。


    關於溫斂的。


    上次林清予來這裏見他,在酒店房間裏偶遇他的秘書小姐,蕭湛就直覺不對勁,不過他沒告訴任何人,自己找了暗處的心腹來查這件事。斷斷續續的,那人給了些線索。


    “先生。”是對方對蕭湛的尊稱。


    蕭湛打開了別墅內的燈,光從燈筒裏迫不及待的灑出來,給清冷的別墅增加了一絲人氣。蕭湛關好別墅大門,走進玄關,冷漠的聲音帶著一貫的高高在上:“說。”


    “查到了。”對方說:“具體的我發到了您的郵箱裏。”


    蕭湛掛了電話。


    走過客廳,踏上樓梯,到達了別墅的第二層。


    男人渾身的氣息冷漠,那張曾經被無數人驚豔過的容顏卻隱隱帶著激動。他打開了自己的郵箱,看到了最新的那封郵件。可是光標在上麵停留卻又不敢點擊下去,他有些害怕,害怕裏麵的內容是他不能想象和麵對的。


    溫斂和他認識十年,在一起十年。


    是用時光和命拚接成的感情,他愛她勝過自己。


    如果,郵件裏的內容真的是他不能接受的,該怎麽辦?


    蕭湛的身子像背後的沙發靠背上仰去,暫停了自己想要馬上打開郵件的心。


    得到過又失去了,可是心心念念,放不下,愛不得。


    溫斂、小斂。


    我們在一起的那十年時光中,你到底為我付出了什麽我不知道的?


    在z國,還有一對彼此心心念念但是因為某些原因遇到阻力的小情侶,不,應該說是小兩口也麵臨著現實的問題。林清予和蔣慧,這對經曆過婚姻和失去孩子之後依舊留在彼此身邊的兩位,現在因為蔣家父親的反對正頭疼得慌。當初孩子沒了,蔣家『逼』著蔣慧跟林清予離婚,離婚協議也寄了,但是林清予直接撕了沒簽,從法律上來說他們就還是夫妻。但那之後,蔣慧一直在她自己娘家住著,後來和林清予關係迴暖但是一直沒能迴到林家新住的公寓裏。


    這次,就是因為蔣慧和林清予的感情更上了一步,蔣慧想迴林家跟林清予一起生活,被蔣父嚴厲的反對了。


    蔣父的話說的淺顯且明白,林清予現在的廣告公司才開始,大多都還是投入沒有收益。林家父母一直在家中修養,靠林清予養著。林清雪在一個普通的公司上班,掙的錢還不夠她自己買衣服。總之林家現在的情況並非一片明朗,蔣父不同意蔣慧在迴去受苦。


    蔣慧求助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母親,當初林氏被收購前,她的努力母親也是支持的。沒成想,這次蔣母也站在蔣父這邊,對著自己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語重心長:“你父親的話糙,但是在理。我們隻有你這一個女兒,不想讓你受苦,林家現在前景確實不明朗,還是在等兩年吧,要是林清予真有心,也不會改變的。”


    蔣慧的眼裏已經含上了淚光,看著自己最親的人阻止她去到最愛的人身邊,隻覺得心碎。


    “如果你覺得受不了,就跟林清予先離婚。”蔣父的話嚴厲的響在蔣慧的耳邊,那含著的淚光像是河水被開了閘,奔湧而出。但蔣父的話還沒有結束:“我蔣家的女兒不愁嫁。”


    蔣慧終於受不了了,她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父母,隻覺得陌生。可麵前父母的態度堅決,目光認真。仿佛她的婚姻要和她愛的男人在一起這件事情,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迴轉的餘地。蔣慧默默流淚了幾分鍾,終究還是哭著跑了出去。


    蔣母心疼女兒,勸著丈夫:“這樣做,小慧多傷心啊!”


    “傷心隻是一時的,要她真迴去了那才是一輩子。”蔣父也是心疼女兒,對於這一點蔣母從來都沒懷疑,隻是看著客廳空空落落的擺設歎氣。


    過了好一會兒,蔣母又說話了:“林清雪總是要嫁出去的,她也不會在林家呆一輩子。”這才是老兩口反對蔣慧迴林家的原因。


    蔣家不缺錢,可是在a城這富豪遍地的地方來說,他們也隻能算是比較有錢的一般人家,沒有權勢、沒有人脈。當初和林家結親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他們也知道那時候林氏已經處於虧損狀態,但是架不住女兒喜歡啊,林清予也確實是個好男人,不花心也不在外麵『亂』搞,對人細心體貼,也懂分寸。本以為女兒嫁給這樣的男人不說大富大貴風光顯赫,但平常的幸福至少能有。沒想到,再好的男人,都經不起有那麽個妹妹啊!


    開始,蔣家對林清雪是很有禮貌的,那時候大家都以為她是李鈺的女朋友。在外遇見請吃個飯或則逛個街林清雪也隻管買買買。蔣家人覺得自己家的女兒嫁過去,小姑子至少能看到這些東西的份上好好對待女兒。後來林家出事,蔣慧的孩子沒了,林清雪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蔣家心寒。而今天,在蔣父蔣母結婚紀念日這天,竟然又在餐廳和商場碰見了她。


    按林家現在的情況,林清雪的作態還是大牌的服裝、包包、首飾。老兩口看得清楚,她這一刷就花了幾十萬人民幣出去。本來,人家花自己的錢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結果後來在餐廳遇到了,兩口子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林清雪這個人。


    深海鱈魚、澳洲龍蝦、澳洲大鮑魚、法國貝隆生蠔還有一些其他的一桌子『亂』七八糟的菜,最重要的是這位林家大小姐竟然每一道隻吃兩口。這樣的做派不要說是破產之後的家族,就是他們這種有著資產十幾個億的也不能夠啊!蔣父好像體會到了林家破產的另外一些原因。但這些還是跟他們沒什麽大的關係,關係在於,這位大小姐竟然在最後沒錢付賬。在焦急的情況下,看到了蔣父和蔣母。也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竟然厚著臉皮讓老兩口給付賬。蔣父當場就氣的揮袖離開,在離開商場前他看到了匆匆而來的林清予。


    蔣母開始怕是有什麽其他誤會,所以拉著他又看了會兒。這一看,就讓老兩口生出了不讓蔣慧再迴去的心思。


    林清雪刷的卡,是林清予的。但是卡裏的錢是跟他們有過幾麵之緣的溫斂的。那是上次林清予被溫斂授意購買謝氏股票的時候給他的五百萬。因為當時溫斂明說了分次不同購入,所以林清予就把那筆資金分到了家裏幾個人的名下購進,林清雪名下,就有一百萬。


    而這一百萬,在這段時間已經被林清雪揮霍殆盡。


    這錢,林清予本來是打算要還給溫斂的。


    林清予把她拉到了人少的安靜處,要求她把剛剛購買的東西腿還。林清雪不願意,在得知這筆錢的由來之後還大聲的反駁林清予的決定,說溫斂的錢就是應該給林家人花的。


    她花溫斂的錢,是應該的。


    蔣母清楚的看到,林清予臉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看著自己的妹妹,痛心疾首:“為什麽你覺得溫斂的錢該給你花?”


    “你當年對她的態度是什麽?”


    “你知道她在國外的這些年是怎麽過的嗎?”


    “你知道她經曆過什麽才有現在的這些嗎?”


    “我不知道。”林清雪暴怒:“我隻知道,如果當初不是她小小年紀就勾引鈺哥哥上了他的床,現在跟鈺哥哥在一起的就是我。”


    “如果林氏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她能出手幫忙,現在我仍舊是高高在上的林家二小姐,我不會去那破公司上班,要麵對那些多嘴多舌的女人和那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占人便宜的男人。”


    “清雪,你所承受的現在不是溫斂的造成的,她也沒有必須解救你的義務。”


    “為什麽不是她的義務,她不也是林家的女兒嗎?我今天還看到她了,在我們家的別墅旁邊,一個人悠哉哉的走著。她過的很好,她不該過的好。”林清雪今天明顯是失控了,她在公司被同事擠兌,還被上司教訓。好不容易找了個空子去以前的家附近看看,平複心情,沒想到又遇見了溫斂。


    林清雪知道,溫斂雖然穿的是很平常的衣服,但是她的臉『色』不錯。一個人過的好不好,看的是她的精神氣質。


    林清雪知道,溫斂過的很好。


    可是溫斂不該過的好。從小被她踩在腳底下的私生女怎麽能夠過的比她好。


    林清雪這一天強撐起來的精神在遇到溫斂的那一刻,被刺激的走偏了。


    她又迴到了林氏被收購的那段時間,恐懼、暴躁、害怕纏繞著她。


    可是蔣慧的父母不知道,他們隻覺得這樣的一個家庭,就是一個火坑,他們家的女兒,不能去受這個苦。


    二樓臥室裏的蔣慧哭著給林清予打電話把父母的態度說了。


    前段時間林清予的廣告公司裝修開業,蔣慧去幫忙,父母也沒說什麽。如今忽然改變態度,那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


    白日裏在商場,林清予是看見了蔣家父母的。但當時他和林清雪的狀態都不算好,沒上去打招唿。蔣家老兩口也不想過要跟他們打招唿,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林清予當時眼皮直跳,心裏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可現在他也不能明說,隻安慰了蔣慧片刻,讓她放心休息。


    安慰完了蔣慧,林清予又給溫斂打了個電話。


    剛在李鈺的視線裏喝了中『藥』的溫斂,正苦著一張臉要糖吃。偏偏李鈺使壞把糖放在他的嘴裏,要溫斂主動吻他才吃的到。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玩你來我往的遊戲,溫斂迫於嘴巴裏的苦味,主動吻住了李鈺的唇。


    男人壞心眼的把糖吞進了嘴裏,扶著溫斂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正是激烈動情處溫斂的手機響了,知道溫斂電話號碼的人並不多,能給她打電話的人也必定是有事,她伸手去夠茶幾上的手機,卻被李鈺察覺到了不專心,一翻身就把人壓在了沙發上,那顆作為戰利品的糖也終於滋潤到了溫斂苦澀的嗓子。


    手機鈴聲繼續在響起,溫斂再次伸手去夠,就被李鈺握住了手臂。男人眼裏的情欲明顯,唇角還帶著剛剛激吻之後的瀲灩,他看她看得認真:“別分心。”


    “或許是有什麽事情。”溫斂小小的掙紮了下,自從這人表白了之後,變得更霸道了。


    “不接。”李鈺低下頭又開始親她。


    “我說你這麽大一個集團老總整天按時上下班兒的,晚上迴來也不工作……”這麽閑麽?


    李鈺顯然不想理會她話中的重點,就抓著那個老字開始發聲:“我哪兒老?哪兒老了?”邊說著還把手伸進了她的『毛』衣裏麵去『摸』她的腰線,溫斂怕癢,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還是李鈺最近發現的,以前愛『摸』她的背脊和鎖骨。那天晚上突然靈光一閃,『摸』了把她的腰,溫斂就笑開了,邊笑還邊推他,一副急急想掙脫的模樣。像那夜在溫泉酒店一樣,李鈺又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隻要溫斂不聽話就咯吱她的腰,看她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他也好開心。


    手機的鈴聲終於停止了,溫斂也被李鈺咯吱的氣喘籲籲的。兩人在沙發上鬧了好久,李鈺才把人抱進房間,開始新一次的造寶寶投資。


    夜,越黑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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