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個蘭姑娘帶著寨民從後援助拚殺,怕是昆校尉就要全軍覆沒的危險。盡管自已身為一個新郎一直和新婚妻子呆在後院沒有出去,但他也能感受到戰鬥的殘酷。要是昆校尉出了什麽事情他這個總旗官也脫不了幹係,諸子為一旦追究起來那就太可怕了。他們都清楚諸了為的為人,而且對他們還心存疑慮不予信任和重視。這次要是出了事,那諸子為肯定會借機撤消他們的駐防番號。這樣一來,他們這個百戶所可就要被吞並了。想起來後果真夠可怕,江費通迴到營地就開始整訓自已的隊伍。亓介正也挺賣力,吃好晚飯就把自已的人拉到營地草坪進行跑步訓練。鄧光吃過飯就趕了過來,江費通站在自已隊伍裏陪訓,隨著一聲接一聲的口號,跑步,正步走,對抗就開始了。小旗兵們排著整齊的隊伍正在集訓,就看到呂貝從營外走了進來。他走到鄧光身後拍了拍手連說幾個好字,鄧光把頭一扭:


    “咦,怎麽會是你?稀客呀。”呂貝嗬嗬一笑:“你們這裏好熱鬧,熱火朝天,如火如茶,搞的有聲有色。”鄧光道:“你不呆在二旗營裏怎麽有空閑跑到這裏來了呀?”呂貝笑了笑:“鄧教頭,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哪。奉命前來傳達一個命令。”鄧光聽了一愣:“命令?什麽命令?誰的命令?”呂貝一笑:’鄧教頭不要著急嘛,待我給你慢慢講。“鄧光哦了一聲:”說吧,我也沒有多少時間,現在正忙著。”呂貝小聲道:


    “昆大人讓你和江總旗一塊兒過去,說有事和你們商量。快去吧,我還要到二旗營傳話給那個弁總旗。我走了。你們過去吧。”鄧光剛要對他說什麽,卻發現他轉身走遠了。鄧光隻好擺手讓訓練的隊伍停下來,對著江費通招了下手:“你過來。”那江費通走到他麵前:“鄧教頭。什麽事?那呂貝怎麽過來了?”鄧光看了他一眼:“先把隊伍散了吧。”江費通轉身對眾小旗兵道:“兄弟們都迴去休息吧,今天的集訓到此為之。我和鄧教頭有點事要到昆大人那裏去。”眾小旗兵聽了他的話紛紛散去。看到人走開。江費通才對鄧光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昆大人那裏。”二個人並肩而行出了營門往百戶所走去。那呂貝出了一旗營很快就到了二旗營,守門的見是呂貝趕快把柵欄門給打開。呂貝沒進自已的營帳直接走向弁總旗的帳子,看到有人過來,二個站在帳外的小旗兵對望了一眼,一個道:


    “呂小旗官,你怎麽過來了?”


    呂貝看了一眼小旗兵:“我怎麽不能來?找咱的弁總旗有事情,他人呢?”小旗兵用手往後一指:“對不起。弁總旗不在帳子裏,他帶著人到後山坡收菜去了。有事跟我說吧,迴來我傳達給他。”呂貝搖了下頭:“這件事非常重要,擔誤不得。我要親自傳達才行,要不然,昆大人又要罵我失職了。我走了,到後山看看去。”呂貝出了營地很後山坡走,拐了一個彎就看到一塊坡地上有一些人在那裏忙碌,有的挑著水桶往外走,有的手裏拿著水瓢在給菜苗澆水。還有的在為菜施肥。弁總旗忙的渾身是汗,光著上半身,挽著褲腿赤著腳彎著腰在那裏忙著。他的兩隻手不停的在菜葉間翻動。把一隻隻小青蟲從上麵捉下然後丟進陶罐裏。哦,他在給菜葉捉蟲子啊,我這位可愛的江總旗啊,搞的灰頭灰臉別人還以為是老農在田裏忙活呢。一個帶兵的總旗怎麽能幹這個呢?是不是太掉架了,他走到田間地頭背著二隻手故意大聲咳嗽了幾聲經便引起別人的注意。聽到咳嗽聲,所有的小旗兵都直起身子迴頭望。那個弁總旗見是呂貝笑了笑:“你怎麽過來了?”呂貝道:“我的弁總旗呀,你可真夠辛苦的,比誰都忙。這次來呢,是奉昆大人之命。他讓我告訴你,有事要和你商量。現在就過去吧。”弁總旗抬頭看了一下天:


    “天都快要黑了。有事明天在說不行嗎?菜葉裏都生小蟲子,要不捉光這些小蟲子。咱們以後可就沒菜可吃了。”呂貝搖了下頭:“去不去我管不著,不過,要是昆大人責怪下來麻煩可就大了。我勸你還是洗洗手過去吧,這裏交給我好了,我幫你捉小蟲子。”弁總旗笑了笑望著呂貝:“你,你行嗎?這也不是你幹的活,不怕髒不怕累嗎?”呂貝一笑:“說實話我真的幹不了,隨口說說而已。那你快過去吧,我還要去單軍醫那裏。”弁總旗這才點了下頭,那呂貝轉身而去。看呂貝走開,弁總旗走到水桶邊開始洗手。那年要闊走了過來望著弁總旗問道:“這小子過來幹什麽?”弁總旗看了一眼年要闊甩了一下手上的水:


    “他過來傳話說昆大人找我有事,你在這裏先忙著,我這就過去。”年要闊點了下頭:“那行,弁總旗你注意安全。”弁總旗走到木架前拿起衣服穿上,又把褲腿放下戴上帽子這才往百戶所營地走去。他拐了個彎順著一條小路往上走,從這走就能很快到達百戶所營地。天漸漸黑了下來,年要闊手腳非常快,他把一個個小蟲子捉住投放進陶罐裏。忙了半天,差不多捉了半罐小青蟲,防蟲害沒有好的方法隻能人工捉。這些蟲子帶迴山上喂那些鳥兒和公雞是最好不過的食物,鳥兒和雞都喜歡吃。看到時間差不多,年要闊才對幹活的小旗兵們揮了下手:“兄弟們,咱們迴營吧。”幾個小旗兵收拾工具開始往營裏走,一個小旗兵對著山頂看了一眼走近年要闊:


    “昆大人把弁總旗找去又有什麽事呀?”年要闊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從呂貝的表情斷定是好事。”小旗兵道:“好事?能有什麽好事?不會是發月俸了吧。”年要闊看了他一眼:“想的美,上二個月的剛發下來,這麽快又要發軍餉了?走吧,迴去好好洗個澡,今晚該咱們巡山了。”幾個小旗兵跟在後麵挑著水桶扛著鐵鏟往營裏走。那呂貝繞個彎抄個近就很快到了單軍醫的山洞,二個守洞的小旗兵看到有人來緊張的把槍橫在胸前。一個張口喝問:


    “什麽人?幹什麽的?報上名來。”呂貝走到洞前停下來對著洞口看了看,裏麵還亮著燈火,心想那單軍醫一定是在裏麵的。他笑了笑對小旗兵道:“二們兄弟,我是呂貝,二旗營的。我是過來找單軍醫的,他在不在裏麵呀?”小旗兵收了長槍:“原是呂小旗官,過來幹什麽?他在裏麵,正在看書研究草藥呢?要不要我進去通報一下?”呂貝道:“不用了,我自已進去好了。”二個小旗兵讓出道分別站到洞二旁,呂貝背著一隻手走了進去。單軍醫果然坐在裏麵,一盞蠟油燈擺在小桌子上,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藥書,不停的翻看,然後在拿起桌子上的草葉和根勁對比一下。呂貝咳嗽了一下走到他身後:


    “單軍醫,你又在忙活呀?吃好飯了嗎?這麽用功上進,是不是還要考秀才呀?”聽到問話,單軍醫迴頭看了一眼:“是你呂貝過來了啊?你可是昆大人身邊的紅人,怎麽跑到我這個破山洞裏來了呢?我要是能考秀才,還不如去宮裏當太醫,給皇上妃子太子公主們診病抓藥呢。這把年紀了,也沒有太多的想頭了,人老了,就不想動了,在這裏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說吧,有什麽事情?”呂貝笑了笑把頭往前伸了伸:


    “單軍醫,你看我這耳朵還能好起來嗎?這個樣子讓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哪?”單軍醫聽了他的話哈哈大笑:“你這是自討苦吃,討不到便宜還被人家咬一口。耳朵是接不上了,我也是無能為力了。過了這麽長時間,血脈早已幹枯想接也接不上,當時掉下來的時候半個時辰之內還能接上,現在為時已晚矣。為了防止並發症,我還是給你的壞耳朵上消炎藥吧。”呂貝這個時候隻能歎氣,單軍醫讓他坐到小凳子上,然後從櫃子木匣子裏取出一包消炎止痛草藥研磨成粉狀,又拿出一小瓶碘酒和一小塊棉花。他走近呂貝:


    “坐好了,我開始給你上藥了。”呂貝坐正身子歪著頭,那單軍醫先是用消過毒的棉花沾了碘酒抹在耳朵的傷口。呂貝也沒感覺到疼痛隻是有些涼爽微麻,上好藥粉,單軍醫拿出一塊長紗布條為他包紮。包紮之後,單軍醫對洞外看了一眼:“白天你怎麽不過來看耳朵?天這麽晚了才過來,而且還加重了病情,要是處理不及時可能要毀掉了這隻耳朵。那人是誰呀?下手如此狠毒?”呂貝一把捂住他的嘴對外驚慌的看了一眼:


    “說不的,此人神出鬼沒,小心被他聽了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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