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妻看了他一眼:“你先睡,我把外麵的桌子收拾一下。”張保長對她點了下頭:“去吧,去吧,我先睡。”張妻起身出了內屋到了外麵,她把剩菜倒入一個湯盆裏然後用抹布擦了一下桌子。那張甲長撐著燈走在前麵下了石階,張小燕扶著昆校尉也跟著下了石階。三人拐了個彎很快到了後屋,這是幾間帶走廊的屋子,綠色木格窗,紅色雕花木門,木柱,青磚紅瓦頗有氣派。張甲長走在前麵開了門,他把蠟燭放在幾案上對張小燕道:


    “扶將軍進來吧。”張小燕對昆校尉道:“咱們進去吧。”昆校尉對她一笑:“這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今晚就睡在這裏了。”張甲長掀開內屋的門簾:“請吧。”張小燕扶著昆校尉就走了進去。張甲長看到人進去道:“燕子,你照看著將軍休息,叔叔也要迴去了。”聽說他要走,張小燕一下心慌意亂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單獨相處。如今,父母也睡,叔叔也走,留下她陪著一個老男人呆在這屋子裏,心裏一下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對張甲長道:


    “張勇叔,你不能走,我在這裏有些害怕。”張甲長聽了一笑:“這裏有昆將軍,你還怕什麽呢?燕子,你要聽話,好好陪著將軍,不能出了任何差錯。叔叔走了,明天見吧。”張甲長真的要走了,張小燕不知怎麽辦才好,站在昆校尉麵前團團轉。昆校尉斜靠在床上,對著張小燕笑了笑:


    “幹女兒,你是不是怕我這個爹啊?不用怕,我吃不了你,心裏是非常喜歡你的。過來,讓幹爹好好看看你。”張小燕隻好上前走了二步。昆校尉一把抓住她的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夠。那張甲長站在外間通過門簾看到這一幕心裏嘿嘿一笑轉身離開,他退出門外輕輕把門給帶上消失在夜色之中。張小燕看屋子裏隻剩下自已陪著昆校尉心情又緊張又害怕,這個大男人會對自已做什麽呢?見他握著自已的手不肯鬆開就努力掙脫開來。她掙的厲害昆校尉也就握的緊。張小燕急了,道:


    “幹爹。你不能這樣,把我的手握的好痛。”昆校尉隻好鬆開,張小燕就後退了二步道:“幹爹,你睡吧。”昆校尉道:“我是要睡了,那你呢?不睡覺了嗎?”張小燕道:“我就睡在椅子上。”說著話把椅子從外搬進來放到桌子前,昆校尉道:“這怎麽行?這會著涼的,還是睡到床上吧。我現在是你的父親,不會對你有什麽壞心。睡到床上吧。”張小燕還是搖頭:“不,幹爹你睡吧,我在這裏睡就行了。”昆校尉見她如此固執道:


    “那好,隨你的便,爹我可是要睡了。”張小燕嗯了一聲看著昆校尉慢慢躺下,那桌子上的蠟燭油眼看就要燒完。張小燕想取一根新的蠟燭點到天亮,但是當她看到外麵天那麽黑時又退了迴來。這個時候,父母可能已經睡了,鄉兵們也不在,那張甲長隻怕也早已迴到家中睡下了。看她迴來。昆校尉笑了笑:


    “別站著了,過來睡吧。”張小燕搖頭說了個不字。昆校尉道:“你這孩子,一點話也不聽呢?”張小燕見蠟燭快要燃滅就坐到了椅子上。不知什麽時候昆校尉已經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她麵前。張小燕望著他一臉的驚恐:“幹爹,你怎麽不睡了?過來幹什麽?”昆校尉聽了一笑:“你不睡,幹爹我也睡不著。”就在燭燈熄滅的一瞬間,他一下抱住張小燕很快走到床前。張小燕啊啊叫了二聲:


    “幹爹,你這是幹什麽呀?放下我,不要這樣。”昆校尉把她放到床上:“咱們一起睡覺,爹是心疼你。把衣服脫了,快點。”張小燕道:“不,我不脫。我不能在這裏睡。”她越掙紮越是激起了昆校尉的興致,他一下把張小燕摁倒懷裏身子壓了上去。張小燕拚命想推開昆校尉無奈身單力薄。推了一會就沒有了一絲力氣。見昆校尉脫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張小燕就大喊大叫起來:


    “張叔叔。快來救我,阿娘阿爹,快來啊。”可是她的唿聲起不了一點作用,早已進入夢鄉的父母哪裏還能聽到女兒的唿叫?就這樣,年幼的張小燕*於昆校尉。她傷心又感到羞恥的流下淚水,這淚水也隻有自已能看到,感覺到。下身隱隱作痛,似乎還流了血,漸漸的她也進入了夢中。亓介正此時正帶著一小隊小旗兵在寨子裏巡邏,他從東往西,又從西往北走轉了一圈又一圈,偶爾聽到幾聲狗的叫聲。迴到趙府東廂房時,差不多到了半夜,小旗兵分二班巡邏,下半夜則有大路帶著人巡視。這大路帶著小旗兵按亓介正交待的路線從寨子裏走了半圈,一行五個人很快來到張保長的院子前麵,沒想到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一個女孩唿救聲。一個小旗兵道:


    “什麽聲音,怎麽會有女人的叫聲?難道有人遭劫了?”大路抬頭看了一眼院子:“這是誰家的院子?”小旗兵四下裏看了看:“如果沒有看錯,這裏應該是張保長家。”大路點了下頭突然想到了什麽:“不是聽說昆大人在保長家裏喝酒吃飯嗎?”小旗兵接著道:“是啊,亓介正還說過,今天是張保長女兒小燕的生日宴會。我看,是不是酒喝多了,燕子在說夢話?”大路搖了下頭:“我看事情不是這麽簡單,咱們走吧。”聽了他的話幾個小旗兵跟在後麵往前走了去。一個小旗兵迴頭望望,這一望讓他吃了一驚,一個黑影飛快的躍上牆頭眨眼間不見了。小旗兵嚇的身子一哆嗉大聲道:


    “什麽人?”他這一喊不要緊,其他小旗兵也慌作一團。大路握緊手裏的刀望著那個小旗兵:“你,你看到什麽了?”小旗兵手往牆頭一指:“我剛才看到一個人影嗖的一下躍上牆頭去了。”大路哦了一聲:“人影?難道會是他?我們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小旗兵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大路道:“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侍衛飛鷹。”幾個小旗兵一下叫了起來:


    “真的是他?那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諸子為身邊的人不好惹。”大路道:“看來真要出大事?咱不管他,到一邊看看去。”於是幾個人往前走了去,他們由西往南行,過了一個渠壩往東進了一片林子。出了林子是一片曬穀場地,這裏堆著柴草垛,似乎還能聞到菜園子清香的味道。一小旗兵道:


    “咱們走的累了,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大路四下裏看了看:“休息,隻怕不行,這個時候休息很容易入睡。還是坐一會就走,不停歇停。”他是領頭的,小旗兵隻好順從。幾個人找到一個安靜處坐了下去,還沒坐一會就有人打起盹來想睡覺。大路搖了下頭:“我說吧,隻要一坐下瞌睡蟲就會找上來。都站起來,打起精神。”一小旗兵道:“不遠處就是一個菜園子,咱們到裏麵摘些黃瓜吃怎麽樣?”聽了他的話幾個小旗兵同時響應,大路道:


    “不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有軍紀。不能擅自進入菜園子摘寨民的菜,哪怕一根黃瓜也不行。”眾小旗聽了他這樣說也就規矩了不少。幾個人站成一排,盡管想睡覺,可又不得不強大精神。休息了一會,大路帶著他們往東繼續走。因為,大路知道,那個飛簷走壁的黑影就是來自青草山。但為何要跟蹤昆校尉這讓許多人很是不解?包括他自已更不明白其中的玄機。一個小旗兵跟在後麵道:


    “咱們從青草山過來的時候就有人跟在後麵盯著,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呀?”大路聽他他的話迴頭看了一眼:“這個人也沒有隱瞞自已的身份,在青草山的時候就對我們說他叫飛鷹,是諸子為身邊的佩刀侍衛。他跟蹤昆校尉可能有別的目地,這些都不便我們打聽和過問。”小旗兵道:“太危險了,太讓人後怕了,沒想到那個諸子為貪欲無藝。”大路對他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在說下去。這小旗兵捂住嘴也就不在說下去了,大路帶著他們很快又到了保甲公所。此時,院子寂靜無聲,看來那個護院工早已經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響起一聲公雞的打鳴聲,這一叫不要緊,其他公雞也隨後叫了起來,公雞一叫看來離天亮也就不是很遠了。昆校尉睡夢中忽聽公雞鳴叫他下意的翻個身坐正身子,沒想卻又把睡在懷裏的張小燕也給驚醒了。張小燕有些驚慌失措的用被單蓋住自已的身子,下麵濕乎乎的也不知是什麽。昆校尉一邊叫著我的雞,一邊又把她抱在了懷裏。看來,昆校尉是在做惡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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