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頭看了看昆校尉笑了笑:“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保護大人的安全是我的責任。就是死,也心甘情願。”這一句話讓昆校尉非常感動,搖了下黑頭的手:“好樣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漢子。”黑頭道:“大人,天色不早了,你快迴屋休息吧。”大胡子接著道:“是啊,這裏有我們幾個照顧黑頭就行了,大人迴屋休息吧。”昆校尉這才鬆開黑頭的手歎了一口氣:“那好,我迴去休息了,完事之後,你們也要早點休息。”幾個人同時點了下頭看著昆校尉走出偏房。大胡子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幾個侍衛:


    “你們可要提高警惕,要是在發生這種事情,那你們就卷起鋪蓋脫下軍裝迴老家吧。”聽了他的話,幾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侍衛道:“不對呀,今晚可是你和黑頭兄弟值班,管我們什麽事?要是追究,也是你們承擔責任。”大胡子聽了心裏有些不爽,沒想他們還敢跟自已鬥嘴,可是想一想也怪不得他們,自已說話也不注意方寸。換個角度,他們心裏肯定也不會舒服。黑頭望了一眼大胡子道:


    “兄弟們都夠辛苦的,你也別責怪誰。”大胡子也沒在說什麽看了看幾個侍衛,他說:“今晚黑頭兄弟是不能值勤了,你們二個商量一下輪個班吧。”幾個侍衛互換了一下眼色,當下商定,由其中一個置換黑頭。說幹就幹,那侍衛拿著佩刀走了出去,他就站在昆校尉屋子外麵的走廊下。


    那二個小旗兵奉了昆大人之命就急急趕往東邊的山坡尋那單軍醫,出了營區二個人很快就趕到那裏。此時的單軍醫在山洞裏睡的正香,守洞的二個小旗兵見有人走來心裏還是慌亂了一陣子。一個小旗兵拔出長刀對著路盡頭喊:“誰,哪位。報上名來?”聽到喊叫,一小旗兵迴應:“我們是從一旗營來的,要找單軍醫。讓他過去。”是自已人,二個守洞的小旗兵鬆了一口氣。一個道:“單軍醫已經睡了。有事明天來吧。”聽了他的話,一小旗兵道:“不行啊,百戶所一個兄弟受了刀傷,昆大人讓他過去呢。”說著話,他們二個人已經走到了洞門外。二個小旗兵把人攔下,一個道:


    “你們二個站在這裏,我進去通報一聲。”沒想這個單軍醫還擺起了架子,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什麽時候學會了這個?二個小旗兵隻好站在洞外的空地上。一個小旗兵轉身進了洞裏。這山洞分內外二室,內室睡人,外間儲存草藥和配方,內間睡人。外間還亮著一盞油燈,小旗兵走到內洞門外對內喊了二聲:


    “單軍醫,醒一醒,有人過來找你出診。“喊了二聲之後,那單軍醫還是沒有反應,小旗兵隻好往裏走了走,提高了聲音:“單軍醫。要出診了,不能在睡了,要是在睡下去怕是那人就沒命了。要是昆大人怪罪下來。你可就惹下大麻煩嘍。“這一句還真有效,單軍醫哦哦二聲坐起身來望著眼前的小旗兵:“你剛才說什麽?他昆大人怎麽了?”小旗兵道:“單軍醫,你可終於醒了。昆大人找你出診,說是有人受了刀傷。”單軍醫下了床:“是昆大人叫我過去的?”小旗兵肯定的點了下頭,單軍醫這才走到桌子前背起藥箱,裝了一些止痛消炎消毒的草藥。他往外就走,邊走邊對小旗兵說道:


    “你們好好守在這裏,我要走了。”小旗兵陪著他出了洞室,單軍醫對那二個小旗兵道:“咱們走吧。”看來昆大人的名號還是管用。二個小旗兵走在前麵往百戶所營地走去。下了坡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山路很快迴到營地,那黑頭痛的額冒冷汗。臉色更加蒼白。大胡子不時的對外瞟一眼或者伸出頭看一下,微弱的燈光下看到幾個人走了來。正是二個小旗兵帶著單軍醫走了來。大胡子心頭一喜對黑頭道:


    “這下好了,單軍醫過來了。”黑頭眉頭揚了一下:“哦,他來了?來了就好,我以為天這麽黑他不會來了呢?”小旗兵帶著單軍醫來到偏房,一小旗兵道:“就在這裏,你進去吧,我們也要迴帳休息去了。”二個人對望一眼就走開,單軍醫進了屋子望著斜靠在凳子上的黑頭:“傷的不輕啊?快讓我看看。“他幾步走到黑頭麵前對著傷口看了看,扭頭對大胡子道:“你快去搞些熱水和白酒。”大胡子哦了一聲快步走出去,他跑到炊事房向那廚頭要了一壇白酒。廚頭也不明白他要酒幹什麽,看到他焦急又的表情也不敢多問什麽,心想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大胡子一手提著水壺,一手抱著酒壇快步迴了百戶所營房。看到酒和水來到,單軍醫讓大胡子把酒啟了蓋,然後又讓他找來一些草紙。大胡子照著做了,單軍醫對黑頭道:


    “你忍著一點,要是痛就大叫二聲。”黑頭對他點了下頭:“快點吧,這刀子插在身上總覺的不舒服。”單軍醫還是不放心,對大胡子道:“你拿一條毛巾和一根粗一點的短棍子過來,要快。”大胡子跑前跑後忙的團團轉,他找來毛巾又找來一根棍子。單軍醫看了他一眼說:


    “把酒倒進陶盆裏,然後把毛巾泡在裏麵。”


    大胡子照著做了,他把酒倒進陶盆把毛巾放在裏麵。單軍醫開了藥箱拿出一包打磨好的草藥放到桌子上,然後解開傷口處的綁帶。把那根棍子放在黑頭嘴裏說:“可要咬住了,痛的話就狠狠咬那棍子。閉上眼,什麽也不要想,我開始拔這刀子啦。”黑頭閉上眼咬緊了嘴裏的棍子,大胡子看那單軍醫快速握住匕首把柄嘿的一聲白光一閃,聽的黑頭娘呀一聲慘叫。那把帶血的匕首已被單軍醫丟棄在桌子空盤子裏,單軍醫迅速抓起泡在陶盆裏的毛巾蓋住傷口進行消毒消炎。過了一會拿開帶血的毛巾,把那包草藥粉均勻的撒在傷口處,然後就用消過毒的白帶子包紮好。做好這一切,黑頭鬆了一口氣,他對單軍醫的醫術還是信的過的,隻是這人品行不怎麽好?單軍醫為黑頭處理好傷口拍了一下手把東西收拾入箱,說:


    “好好休養幾天吧。”說到這裏他又拿起那帶血的匕首看了一眼,沒想這一看,竟讓他額冒冷汗。看他臉色不對,大胡子急忙上前道:“單軍醫你這是怎麽了?”單軍醫皺了一下眉頭搖了下頭:“沒什麽,沒什麽,你們好好休息,我要走了。”大胡子看他急著要走心裏頓生疑團,他看了一眼單軍醫手裏的匕首道:“讓我看看。”單軍醫道:“不就是一把刀子嗎?有什麽好看的,不用看了,我要帶走。”大胡子見他拒絕更是有些不放心擋在門口:“你要是不讓我看,這個門你是走不出去的。”單軍醫望了望他隻好歎了一口氣把刀子遞了過去:“看吧。”那大胡子接過刀子仔細查看了一番,竟然發現刀柄上刻有一行小字:千戶所侍衛飛鷹。看到這裏也是大吃一驚,手抖個不停,黑頭起身道:


    “兄弟呀,一把刀子就把你們二個嚇成這樣子,我看看。”大胡子把刀子遞到他麵前,黑頭看後啊的一聲叫:是他們,果然是他們。單軍醫望著大胡子和黑頭把藥箱背在身上道:“你們是不是惹了什麽禍?”大胡子搖頭道:“沒有啊,我們一直呆在昆校尉身邊,沒有惹過誰呀?”單軍醫沉思良久:“諸將軍身邊的人能到這裏來,一定是你們哪個惹下禍被他們盯上了。我要走了,你們要好自為之,不可聲張,以免擾亂軍心。”大胡子和黑頭護送軍醫出了門,那幾個守在走廊下的侍衛陪著出了營區。這單軍醫一出營房,就心跳個不停,他越想越感到後怕,心想這諸子為派侍衛到這青草山為了何事?


    大胡子把人送走之後迴到屋子裏,望著黑頭:“兄弟,躺下睡吧,好好養傷。”黑頭走到床邊又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匕首:“要不要麵告昆大人,讓他知道這事?”大胡子想了想:“這事暫不告訴他,以後在說吧。昆大人正在興頭上,不可掃了他的興呀。”黑頭點了下頭:“那我聽你的吧。”大胡子這才走到自已床邊躺了下去,黑頭吹滅燈火也睡去。走廊下的二個侍衛從這頭走到那頭,不敢有所鬆懈,這次刺客來襲讓昆校尉驚嚇不小。竟然從他表麵看不出什麽,但內心還是有著太多不解和恐懼。這黑衣殺手竟然跑到戒備森嚴的軍營裏偷襲,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那飛鷹刺傷黑頭也是給他一個警告,讓他不要太多過問此事,他明明知道拋下匕首會暴露身份但還是把匕首刺到黑頭身上。他這種做法很明確,諸子為那裏已經注意到這邊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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