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水,阿陽提著水壺往迴返,走到阿星身邊把水遞了過去,阿星看了看他對另一邊的小旗兵看了看:


    “把水給他喝吧,他也口渴了。”那小旗正斜靠在一棵樹上,阿陽走到樹下招了一下手搖了一下水壺:“喝水吧,剛打的泉水。”樹上的小旗兵阿迴哦了一聲:“那你把水扔上來吧。”阿陽道:“那我扔上去了,你可要接住啊,這水壺是阿星的,摔壞了是要賠的。”阿迴聽了道:“放心,隻要你扔的好,我也能接的好。”阿陽不在說什麽甩了一下胳膊把手裏的水壺往樹上扔了去。阿迴看也不看,手一伸就把那個水壺拿在了手裏。真夠神的,這小子還有點本事。阿迴喝夠了水把水壺扔了下來,阿陽雙手接住抱在懷裏迴到阿星麵前:


    “你這人心眼真好,還想著他人。”阿星道:“咱們都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嘛。”阿陽笑著迴到了自已的位置,這裏不透風,他觀察了一下,看到一個樹下有堆亂石,他趕快跑了過去。那亂石堆形成一個鳥窩裝,上麵還有落葉,他用樹葉和青草編織了一個帽子戴在頭上然後爬到亂石堆上,上麵一塊巨石還算平坦他整理一下就趴了上去。果然這上麵比那草叢涼快多了,風一吹,樹葉嘩嘩的響,自已也舒服多了。但不能總這樣趴著,如果老是改換姿態很可能會被遠處的人發現目標。他想來想去,又跳下亂石堆,砍了一些樹枝做成一個綠色屏障擋住自已的軀體。坐在洞口的杜小娥看的一清二楚,她心裏頓時有了安全感,心想有機會好好報答這些為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可是,自已又拿什麽來報答他們呢?她想到了自已和弁綸的婚禮。如果條件允許,那就多讓他們多喝幾杯。


    那阿棍帶著幾個小旗兵往羊角嶺山神廟的方向走了去,他們想查看一下楊大安的具體位置。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按弁綸總旗和鄧光總教頭的意思就是格殺匆論。可是往西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夥人往這裏走了來。阿棍趕快讓三個兄弟隱藏起來。自已也跳到一棵樹上。那一行人走近,阿棍才看清是呂貝他們一夥,亓介正和沈驍也各帶著一夥人漸漸走近。待他們走近,阿棍吹了一聲口哨,幾個兄弟聞聲從草叢裏跳了出來。以為遇到了強徒,呂貝還是嚇了一跳,亓介正定睛一看是自已人就往前走了幾步。沈驍望了一下眼前的三個小旗兵:


    “阿立,你們三個在這裏幹什麽?那弁總旗和鄧教官呢?”他的話剛說完。聽的頭頂“唿”一聲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呂貝本能的往後退了二步,手裏的刀一揚:“什麽人?”阿棍輕輕拍了一下手對他嗬嗬一笑:


    “是我阿棍,你帶著這麽多人還害怕什麽呀?”呂貝看了他一眼:“阿棍?你怎麽會是你?你在這裏幹什麽?”阿棍望了一眼身後的三個小旗兵:“幹什麽?我們幾個可是奉命堅守崗位,你們一路之上發現什麽了?那個楊大安看到了沒有呀?”亓介正一笑:“自從他昨天晚上走失到現在可是蹤影全無。”沈驍也道:“此人走的可神秘,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哪?會不會晚上看不到跌進深溝裏啦?這荒山野嶺到處都有懸崖峭壁。”阿棍聽了嗬嗬一笑:“你們來的可不是時候,怎麽會看到他呢?”聽到這裏,呂貝哦了一聲對亓介正望了一眼又迴頭看了看沈驍:“如此說來,阿棍已經出現了?”阿棍點了下頭:


    “是呀,他已經出現了。而且還在這裏大鬧了一場。”聽了他的話呂貝倒吸一口冷氣:“他還敢鬧事?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他人現在哪裏,抓到了沒有?哼,待我找到他好好訓導一番。”阿棍一笑:“行了。你們都快迴去吧。鄧教頭和弁綸帶著人也都迴去了,就留下我們幾個在這裏隨時注意觀察楊大安的動向。”亓介正走到他麵前對著山神廟看了看:


    “是不是楊大安躲到那座廟裏去了?”阿棍道:“是啊,他就在那裏。”亓介正把手一揮對身後的小旗兵們道:“兄弟們,跟我過去把那個楊大安抓迴去。”阿棍把手一揚:“不用抓了,要想抓的話也輪不到你們。”呂貝對他一笑:“說的也是,那我們就迴去了。這裏就辛苦阿棍幾個兄弟了,兄弟們我們迴營吧。”小旗兵們跟著呂貝開始往營房裏走,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子,飯也沒有吃此時正餓的肚子咕咕叫。他們隻想填飽肚子。跟著呂貝往營房裏跑。亓介正看呂貝帶人走了看了一眼沈驍說:


    “我們也迴去吧。”沈驍沒有說什麽看了一眼阿棍從帶著人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看人走了,阿棍對幾個小旗兵一招手:“咱們過去吧。”一行四人往山神廟的方向走。到了斜坡處來到那片竹林。阿棍走到入口處把三個人招到眼前如此說了幾句什麽,三個人各快速跑進竹林然後跳到林子樹上隱蔽起來。他們幾個人分散在幾個大樹上。有的用枝葉擋住自已,有的用草葉編成簡單的裙子圍在身上。阿棍用竹葉編了一個帽子戴在頭上,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山神廟的後方,隻要後麵有了動靜就不會逃脫他的視線。那三個小旗兵離他也不遠,一個對著正前門,院子裏的動靜看的一清二楚,另二個都在西邊的樹上做著隨時戰鬥的準備。阿棍站在三角形樹杈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牆麵和屋頂看,希望有什麽奇跡出現或者發現什麽目標。但是,過了好長時間也沒有什麽動靜,他心想那個楊大安在哪裏,這麽有耐心呆在那個院子裏不出來?會不會被那二個黑衣人發現?想著,困意就上來了,他不住的眼皮打架,觀察了一下四周強打精神:


    “不能睡啊,要是睡了,那楊大安就有可能從眼皮低下跑走嘍。一旦睡著從樹上摔下也不知道。”他努力讓自已興奮起來,可是眼皮還是不聽話。他隻好靠在樹背上慢慢坐了下去,剛一坐下,他就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不遠處三聲咕咕的叫聲,阿棍一下意識到有了情況。他趕快睜開眼去對著後牆和屋頂以及四周看了過去,屋後倒是沒有什麽?他卻看到二個黑影從院子前方走了過來,二個人並著肩,手裏拿著水葫蘆,看樣子是要到溪流邊打水喝。果然,二人走到斜坡往外走了去。要不是小旗兵的暗號提醒,他還真的睡著,哪還會看到二個黑衣人下坡去打水。他對著不遠處的幾個兄弟迴應了幾聲咕咕,那三個人同時也迴應二聲表示平安。正往下走的二個黑衣人聽到咕咕聲,一個道:


    “飛鷹兄弟,聽到什麽了沒有?”


    “不就是野雞的叫聲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呀?”


    “嗬嗬,我總是感覺是人在叫?”


    “哦,人叫的聲音?算了,讓他們叫去吧,隻要守住山神廟就行了。”


    “飛鷹兄弟呀,我發現你越來越沒精神頭,而且還變的麻木懶惰。”


    聽了他的話,飛鷹嗬嗬一笑:“咱們這樣給諸子為賣命算什麽呀?在他眼裏,我們就是看家的狗,他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每次都是吹胡子瞪眼。離開他,我倒覺的輕鬆多了,不用整天跑前跑後提心吊的過日子。”說著話二個人已經到了溪流邊,那水從一個山上流下流過之處到處是水花四濺。李衛道:“我也感覺這諸子為不咋樣,受他的氣也是受夠了。”二個人蹲下身灌了水,把個水葫蘆打滿。李衛起身望著飛鷹:


    “兄弟,你今晚要進軍營可要多加小心哪。待一會,咱們擺上供品求一下山神爺保個平安。”飛鷹道:


    “李兄也相信這個?”李衛道:“信不信也是那個意思,不就是拜祭一下嗎?”飛鷹點了下頭:“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不過,咱們擺什麽好呢?”李衛道:“把咱們的飯食還有水果奉上吧。”飛鷹想了想道:“不可,不可以。這是咱們二個人幾天的口糧呀。”李衛道:“不就是供奉嗎?又不是丟掉扔了,明天我去鎮上買一些過來。”飛鷹沒有在說什麽,二個人一前一後往山神廟走了去。看到人迴來,阿棍趕快咕咕叫了幾聲,那幾個小旗兵聽到叫聲迴應了二聲表示聽到。


    走到坡上的李衛和飛鷹互相看了一眼會意一笑往前走了去,此時他們已感覺這附近有人潛伏著。二個人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順著圍牆往前走去,進了院子,他們進屋拿出一些吃的就往大神廟大殿走去。剛走到門口,飛鷹就看到一個黑影麵前一閃不見了,他心裏愣了一下心想難道這殿裏進了什麽人?看他停住腳步變的神色凝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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