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費通看了他一眼:“你把那小桌子和茶壺放迴屋子裏吧,現在用不著了。”阿朵迴到亭子搬了桌子拿茶壺迴來走進大小姐的屋。那阿君懷抱佩刀拿著腰牌急急趕到後花園,那二小姐早早發現了她:


    “拿到了沒有快點過來,我快不行了。”阿君隻好跑著趕了來,到了大小姐眼前:“我全拿過來了,沒有說錯全在那裏。”趙英英接過看了看重新包好對趙秀秀一笑:”你好大的膽子,連這刀你也敢拿。”趙秀秀歎了口氣:“姐,你厲害,我鬥不過你,快把我給放了吧。”趙英英搖了下頭:


    “現在還不行,你還沒有把話說完,說明白。”趙秀秀:“什麽話,你就問吧。”趙英英拿著腰牌:“說說這個吧,怎麽就到了你手裏?是偷的還是揀到的?”趙秀秀望著姐姐:“不好講,我怕你知道真相受不了。”趙英英嗬嗬一笑:“什麽事還有讓我受不了的,隻怕你不敢講。”趙秀秀道:


    “你要是實在想知道,我都對全你講了吧。不過,你一定要受的住,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給你說實情。”趙英英嘴角突掠過一絲不烊的預感,心想妹妹難道和將軍在一起做了什麽?不會吧,將軍可不是那種人,在說,他隻對我好,對妹妹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她揚了一下眉頭看了看妹妹:


    “你有話就直說吧,別在繞圈子。”趙秀秀對他斜眼看了一眼:“你先把我給放了,要是不放我是不會說的。”趙英英一愣:“你還嘴硬是吧?還是讓姐姐一直把你吊在這裏吧。”趙秀秀哼了一聲:“你把我吊在這裏也行,要是出了什麽事,咱父母可是會找你麻煩的。”趙英英見她還是嘴硬不肯服軟,笑了笑對阿君招了一下手:


    “咱們走,就把她扔在這裏吧。”


    “這,隻怕她受不了。”阿君猶豫了一下邁不動步子,英英對她使了個眼色。阿君這才跟著她走開,趙秀秀看人走了急的大叫:“好姐姐。你別走啊,快把我給放了,我在也不敢了,我講給你聽。”趙英英聽了她的喊叫嘿嘿一笑也沒迴頭和阿君走到一個假山後麵停了下來。


    趙英英對阿君說道:


    “我這妹子吃軟怕硬。你和她說好話根本起不了作用。”阿君哦了一聲:“這樣吊著她行嗎?”趙英英點了下頭:“我看行,過一會咱們在去。”二個人站在假山後玩起捉小螞蟻來,假山草叢裏有一個螞蟻窩,小螞蟻進進出出,有的頂著什麽東西,還有的拖著小青蟲,小嫩葉。趙英英蹲下身子細心觀看這些螞蟻,它們總沿著一條線爬上爬下,洞就在假山上方。螞蟻的協作力很好,十幾個拖著一條小青蟲往洞裏拖。盡管洞口還在石頭上方但他們總有一種頑強向上的精神。看了一會,趙英英這才起身對阿君看了看:


    “咱們過去吧,看我的眼色行事。”阿君應了一聲跟在後麵往趙秀秀那裏走了去。看到姐姐迴來,趙秀秀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趙英英走到她麵前:“怎麽哭了?”趙秀秀含著眼淚:’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我知道你愛著江將軍,我不該奪人所愛,都是我不好,姐,你要原諒我。”趙英英笑了笑:


    “你有什麽說吧。”趙秀秀道:“是我偷拿了將軍的腰牌,昨天晚上他從外迴來錯入了我的房子。我就帶著他陪我在床上睡覺,而且還威脅他。不肯放他走,直到做了傻事才罷休。”聽到這裏,趙英英一下火冒三丈,氣的揚起手就要打秀秀。手揚到半空就停了下來,望著妹妹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又問道:


    “你和將軍做了什麽事情?”趙秀秀:“你不是說不會生氣嗎?怎麽生起氣來了。我和他隻是在床上睡了一會。”阿君也是吃了一驚,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她望著趙秀秀也不知說什麽好,趙英英更是臉紅脖子粗,她竟然和自已深愛的男人在一起睡過覺。天哪,這怎麽可以。這個趙秀秀太可惡了,此時的英英恨不得想上前把她撕碎。看著英英被氣紅的臉,趙秀秀有些得意嗬嗬一笑:


    “怎麽樣?姐,我說你受不了,你還不信偏要我講。他和我睡過覺而已,大不了我為他生個孩子。”趙英英氣的你你說不出話,跺了一下腳轉身就要走。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心想妹妹是不是又在撒謊,她就是個愛說謊的人,話有幾句是可以相信的呢?想到這裏,她反而冷靜下來歎了口氣對阿君道:


    “把她放下來吧。”阿君走到樹前就要解繩子,剛一伸手就聽到不遠處有人驚叫了一聲:“天哪,你們這是怎麽了?簡直在胡鬧,快把人鬆開。”喊話的人正是趙夫人,她帶著阿朵急急趕了過來。過了假山就看到二女兒秀秀被吊在一棵樹上,心想,這樣的遊戲她們也能玩的起。人還沒到就驚叫起來,看到是趙夫人,阿君趕忙為秀秀解了繩子。看到是母親過來了,趙秀秀高興的叫了起來:“阿娘,你可過來了,女兒都快被吊死了。”趙夫人心疼的走到她麵前,上上下下看了看:“沒傷著吧?”趙秀秀望了一眼姐姐哎喲喲叫喚了幾聲,一邊用手揉著一邊喊著好痛。趙夫人看了一眼大女兒:


    “英英,你看把妹妹折磨成什麽樣子啦?還不快過來賠禮謝罪。”趙英英知道妹妹是在故弄玄虛,她走了過去:“你也知道痛啊?哪裏傷著了,讓姐姐看一看,找一名大夫診治一下。”說到這裏對阿君道:“阿君,你快去請咱本寨那個郎中過來給小姐看病。”阿君應聲就要走,趙秀秀忙喊住了她:“快迴來,別去找大夫了,我好好的。”阿君站在那裏慢慢退了迴來,趙夫人見女兒沒事也放了心。她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藍布包裹打開:


    “秀秀,將軍的腰牌和佩刀真是你拿走的啊?”趙秀秀見已隱瞞不過隻和對母親說了實話,氣的趙夫人揚起手就要打人。沒想到二女兒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她對阿君看了看:


    “把這些送給將軍吧。”阿君剛要從地上拿起藍布包裹,趙英英對她說:“讓我把這些還給將軍吧。”阿君拿起包裹遞了過去,趙英英接過說了句謝轉身離開。看到姐姐走開,秀秀一下撲入母親懷裏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趙夫人拍著女兒的後背輕聲勸道:“好了,別哭了,哭的跟一個小孩子似的。”趙秀秀咽哽著搖晃著雙手:“姐姐她欺負了我,把我吊在樹上,還說不要讓睡覺。”趙夫人聽了嗬嗬一笑:“那都是嚇唬你的,你姐姐這人沒有那麽壞的心眼。跟娘迴去吧,別在這裏玩了。”趙秀秀還是淚流不止,趙夫人一手攬著她的肩膀:


    “跟娘說實話,你為什麽拿將軍的腰牌和佩刀?姐姐的臉色也不好,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把她給氣壞了?”趙秀秀搖了下頭:“我可是什麽也沒做啊。”看她一臉的驚慌,趙夫人也從中看到了一些什麽,鬆開女兒的肩膀住她的手:


    “這裏也沒別人,跟娘說實話。”趙秀秀抹了一下眼角淚水:“阿娘,我這樣做是不對,但姐姐她不應該這樣待我?”趙夫人聽了女兒的話一笑:“誰讓你惹姐姐生氣?”趙秀秀把自已的所做所為講了出來,聽的母親大驚失色。她一抬手“啪”給了女兒一巴掌,這一巴掌把個秀秀給打蒙了,她後退了一步不知所措。趙夫人對她歎了一口氣,臉色蒼白:


    “你幹的的好事,怎麽這樣不懂事呢?怪不得姐姐這樣打你,要把你吊起來?”說著鬆開女兒的手轉身離去。趙秀秀沒想到母親會發這麽大的怒火一時也沒了主意站在那裏發呆,阿君看了她一眼:“小姐,咱們也走吧。”趙秀秀看了一眼阿君大聲叫了起來:


    “我是不是很令人討厭,是不是父母和姐姐都不喜歡我?”阿君道:“你不令人討厭啊。”趙秀秀哼了一聲:“你也騙我?那你為什麽總是幫著英英,和她一起欺負我?唉喲,我不活了,讓我去死?”說著話轉身往水塘邊跑了去,那滿池的荷花開的正豔,微風吹來陣陣清香。看到秀秀往水塘邊跑,阿君邊喊著邊追了過去。沒想秀秀跑的比兔子還快轉眼就到了水塘邊,隻見她縱身一跳聽的“卟嗵”一聲人就落入了水。這秀秀從小愛玩水識的水性,一落水她還能拍打著水浮在水麵,但過後就任著身子往下沉,當水過了頭頂時實在憋不住一張嘴灌了二口水。水是淡的沒任何味道,隻是裏麵多了一些微生物,當她看到一隻小蟲子在眼前遊動時竟然嚇的哇哇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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