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她去將軍屋子的時候揀到的,看來我的馬上告訴將軍。想到這裏,她對妹妹一笑:


    “好妹妹,這是將軍的腰牌,你要它作什麽呢?帶在身上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給姐姐吧,讓姐姐還給將軍。”趙秀秀看了一眼手上的腰牌搖了下頭揣入懷裏:“不行,我不能交給你,這是將軍送我的。”說完話對母親一笑:“阿娘,女兒出去了啊。”趙夫人哦了一聲:“別那麽急,吃了早餐在走。”趙秀秀跑到門外迴頭一笑:“我現在不餓,走嘍。”連蹦帶跳跑了去,趙英英氣的就要追過去,趙夫人喊住了她:


    “你要哪裏去,給我迴來。”趙英英隻好迴到母親身邊,趙夫人看了看她又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菲:“阿菲,昨夜大小姐真的和將軍呆在一起嗎?”阿菲聽問點了下頭:“嗯,是的,小姐和將軍在一起,晚上還一同吃了酒。”趙夫人哦了一聲望著女兒:“你們什麽時候離開的呀?”母親怎麽問起這個了?趙英英道:


    “吃過飯後,我們在一起呆了好長時間。到了戌時我們就分開了,他迴屋睡覺,我就睡在自已屋子裏。”趙夫人嗯了一聲:“吃飯的時候,你發覺將軍有什麽異常沒有?秀秀那個時候在哪裏她在幹什麽?”阿菲說:“吃飯的時候沒發現將軍有什麽異常,就是二小姐秀秀有些小動作。”趙夫人一下來了興趣:“小動作,都是什麽呀?說出來我聽聽。”阿菲壓低了聲音:“就是對將軍不停的使眼色,就是那種眉來眼去的感覺。可將軍就是不理她,還把頭扭到一邊去。”趙夫人聽了丫鬟的話嗬嗬一笑:“這麽說,是我二女兒秀秀看上了將軍,對他有了愛慕之情?這個丫頭啊,挑火棍子一頭熱,隻怕將軍對她沒有那個意思。”說到這裏又沉默不語想了半天也沒搞懂女兒手裏的腰牌是從哪裏來的?將軍送她這個萬萬不可能,難道是揀到的?然後拿過來眾人眼前炫耀。表明將軍喜歡她,愛她。這個丫頭一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趙夫人望著阿菲:


    “將軍去過二小姐秀秀的房間嗎?”聽夫人這麽一問,阿菲搖了下頭:“這個沒看到,不知道呢?”趙夫人:“那就是她進過將軍的房間?”阿菲沒有應答。這個時候阿朵從外走了進來:夫人,早餐已經備好,是否去前廳?”趙夫人看了他一眼:“我就這過去,那江將軍現在哪裏?”阿朵拱手迴應:“將軍正在和老爺前廳說話呢。”趙夫人對大女兒看了看:“咱們過去吧。”阿朵轉身走開,趙英英陪著母親出了門,阿菲跟在後麵隨手把偏房的門關上。前廳離偏房不遠,往北一拐走不多遠就到。幾個人還是聽到裏麵響起趙老爺的笑聲,什麽事讓他如此開心?趙英英快步走了去,那阿朵走到前廳門口對裏麵的趙萬財作個揖:


    “老爺,夫人小姐來了。”那江費通趕快起身相迎向前走了幾步。趙夫人對他擺了一下手:“將軍請坐。不必客氣多禮。”江費通對趙英英一笑:“你也過來了?”趙英英嗯了一聲:“將軍安好。”阿朵把凳子放正又跑過去提了茶壺過來,小圓桌上擺放著糕點,牛奶還有瓜果。那陶盆裏放著的正是鹹菜,還有鍋裏蒸好的熟米饃饃,魚餅。趙夫人走到桌子前坐下。英英坐在身邊,趙萬財坐到另一頭對江費通招了一下手:


    “你坐到我這裏吧,咱們一同吃美味。“江費通對趙萬財拱了一下:“多謝趙紳士。”趙夫人聽了一愣眉頭皺了一下:“紳士?這是什麽稱號?”江費通對趙夫人看了一眼:“這是對有錢人家大戶主的尊稱。”趙萬財嗬嗬一笑:“紳士聽起來也不錯,隨便叫什麽吧,我不介意。來,將軍,請喝奶茶。”江費通接過謝了句。雪白的瓷杯裏放著一個小瓷勺子,裏麵的奶也是白如晶石,他嚐了一口還有些甜。吃過之後連讚不錯,趙夫人笑道:


    “奶裏麵是加了果糖汁的,既然將軍喜歡就多喝一點。來,這杯也是你的。”趙夫人把自已的一杯放到他麵前。江費通擺手道:“這怎麽可以,我怎麽能多喝呢。”趙夫人聽了嗬嗬一笑:“家裏多的是,圏裏養了幾頭奶牛,每天都能擠出好多奶。”江費通隻好把夫人的這杯也給喝了,見他喝完奶。趙夫人又把一塊蛋糕放到他眼前的盤子裏:“這個也不錯,火爐裏烘出來的。”江費通拿過嚐了一口果然是又甜又香,在青草山駐防營地哪裏吃過這麽好的東西,有錢的大戶人家生活就是高。幾個人邊吃邊聊,趙夫人吃了一口米饃望著江費通:


    “將軍對我家二女兒印象如何?”夫人怎麽問起這麽一個奇怪的話題?江費通聽了一愣,讓自已如何迴答?昨夜的一幕讓他的心現在還突突跳個不停,這下可難住他這個軍中漢子。江費通有些尷尬,額頭沁汗,趙英英見了十分心疼關受的問道:


    “將軍,你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江費通對她笑了笑:“沒什麽,就是感覺有些熱。”趙萬財聽了扭頭對站在一邊的阿朵道:“快去拿扇子過來給將軍搧風。”阿朵應聲跑走,取了一個絹布繡花的圓形小扇子跑了過來站到江費通身後就給搧風。江費通抬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不用,讓我來吧。”阿朵把扇子遞到他手裏,江費通接過扇子“卟哢”二下就放到一邊去了。他這是哪裏熱啊,隻是內心一種焦躁不安而已。趙夫人也看出了什麽在也沒有追問下去,江費通抬頭看了她一眼:


    “二小姐這人也不錯,就是有些調皮玩世不恭的樣子。”趙夫人一聽點了下頭:“說的沒錯,這就是她的性恪,我想啊,一定和她年紀有關,也怪我從小把她嬌慣壞了。”趙英英見江費通吃完手裏的蛋糕忙從盤子裏又拿起一塊甜餅遞了過去,就在他接手的時刻問道:“將軍是否丟過東西?”聽了趙英英的話,江費通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已身上笑了笑:


    “就是一把佩刀沒帶在身上而已,我放在後院的房間裏了,吃過飯我就過去取來。”趙英英:“還有別的東西丟了嗎?仔細查看一下吧。”江費通這才翻開衣襟在身上摸了摸,這個時候他臉色突變。趙萬財見他臉色不好急忙起身問道:


    “將軍,你這是?”江費通站起身哎呀了一聲:“壞事兒了,腰牌不見了。”趙萬財很是吃驚:“什麽腰牌?”趙英英給爹使了個眼色:“就是證明將軍身份的那種牌子。”趙萬財這才有所醒悟:“那你快去找找,要是真丟了那可是麻煩大了。”江費通對趙萬財說:“是啊,我出去找一找,你們稍後。”趙萬財見他心急火燎的往外走對阿衛看了一眼:“快跟著將軍,幫他找一下。”阿朵連聲應著跑了出去,趙英英也起身對趙夫人和父親說:“阿爹阿娘在此,女兒出去幫一下將軍的忙。”趙萬財對他一笑:“去吧。”趙夫人挨著趙萬財坐了下去笑了笑:“將軍可真是個粗心人哪?不過,他的東西沒有丟。”趙萬財聽了他的話一愣:“什麽意思?難道他的腰牌被你們拿去了?”趙夫人一笑:“我拿他的腰牌作什麽用呀?實話對你講,他的腰牌在女兒秀秀手裏,剛才在偏房的時候我看到啦。”趙萬財:“那還不把腰牌要迴來還給將軍?”趙夫人道:


    “你急什麽呀,我的話還沒講完呢。聽女兒秀秀說,腰牌是將軍送到她手裏的,還說是什麽定情之物。我看哪,這孩子八成是在說謊。”趙萬財一拍桌子:“秀秀簡直是在胡鬧,一個女孩子家怎麽這樣不知羞恥?哼,把她叫過來,我好好教訓一下。”趙夫人白了他一眼:“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一訓她準會哭,萬一把孩子給嚇著了怎麽辦?在說,她最近心情也不好。”趙萬財眉頭一揚:“為什麽?誰又惹她不高興了?”趙夫人聽了一笑:“就她那個脾氣誰敢惹呀,躲都來不及呢。”趙萬財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沒有惹她為什麽不開心?”趙夫人歎了一口氣:“自從高家莊的少公子高汴拒絕了她的婚事,她就一直悶悶不樂,懷怨在心。看到姐姐結識了這麽一位好相公心裏嫉妒唄。”趙萬財點了下頭:“也有這個可能,將軍和咱大女兒有緣份,這是天生的一對,天賜良緣呀。這個二丫頭長的是醜了些,以後多花點錢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趙夫人聽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長相不好,到哪裏找那麽好的相公娶她呢?她和高少公的事情百裏之外的人家都知道了。”趙萬財背起一隻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呷了一口突然恨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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